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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

2021-05-29 17:04 作者:亞影暗菌  | 我要投稿

前言

獨白

你好,我是一名醫(yī)生,一名只存在于故事中的假醫(yī)生。

人肥肥的,鼻尖上有一顆紫色的肉瘤,門牙還有些歪,人還有些黑。

這個無聊的作者在創(chuàng)造出我的時候鐵定腦子有些不正常,不然也不會故意把我開篇設(shè)計的這么丑。

為什么我會在這里說這些話呢?因為作者打算讓我說明一些故事背景,真的是,用第三人稱描述一下不好嗎?如果不是因為這些話我只需要心里想一下就可以透過文字描述出來我也不會在這里嘴也不動的待在這里。

我真的很討厭這種不必要的說明,不過算了,既然是故(shui)事(zi)說(shu)明,那么我就認真一點吧。

故事發(fā)生在星際歷100年。

星際歷意味著人類已經(jīng)可以在宇宙中自由的航行了,不過我們的故事只發(fā)生在一個小小的城市中,所以知道這一點除了有助于作者胡扯一些好像很有道理的設(shè)定以外其它什么作用都沒有。

每一篇故事會盡可能以第一人稱來描述,講的也是治病的故事,當然這些故事都是作者異(Y)想(Y)天開時寫出來的,而且也是作者心里面想說出來卻又因為嘴笨說不出來時的故事。

故事不會是好故事,最多只能當成擦擦嘴的餐巾,不要對它感興趣,因為這里面只會有一些比較神經(jīng)的人。

我說完了,之后我會忘記這段內(nèi)容,回到我的世界去,各位,我們故事中見。

?

正文

文章一切內(nèi)容都是虛構(gòu),沒有任何專業(yè)性質(zhì)在里面,純粹是作者自己YY亂寫的,請勿當真或者較真。

一股愉悅感從我體內(nèi)溢出,這是我時隔三十年來頭一次感覺這么舒服。

看著自己拳頭上滲出的血液,疼痛感不斷傳導到我的腦中。

原來活著是這種感覺嗎?太舒服了!

我叫鄭九世,是一名無痛癥患者,從出生以來就是這樣,因為感覺不到疼痛有些時候身上有傷都感受不到。

這非常痛苦,因為我感覺不到自己活著,我記得有一次自己腿因為無意間的擦傷感染了,但是自己完全沒有感覺到,直到感染過于嚴重讓自己倒了下去。

醫(yī)治過程中因為我沒有痛感,所以醫(yī)生很難確認我的恢復程度以及是否有別處有問題,所以治療時間都比別人長很多。

因此我一直想要恢復自己的痛感,可是即便是今天也沒有能夠治療無痛癥患者的辦法。

所以我一直活得很郁悶,與人交流很少,因為交流是無意義的,他們無法理解我的痛苦,只是假惺惺地給予問候以表示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

而且有些時候還會開我的玩笑,我一開始是不予理會的,也就笑笑就完事了。

可是后來這些家伙竟然因為說想試試我是不是裝的不怕疼就拿刀過來捅我!

我在那時候跑不了,也知道自己不能默不做聲,于是我對他們動手了。

結(jié)局是我身上中了三刀,兩個被我打暈,兩人被我嚇跑,而他們領(lǐng)頭的人被我打斷了拿刀的手。

我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

我為什么這么能打?因為我的父親給了我一些科學訓練,他原本是一名格斗家,后來因為年紀大退了下來。

父親希望能夠通過科學的訓練增強我的體質(zhì),讓我能夠更不容易受傷。

為了防止檢查不出我在訓練中的傷,他可是聯(lián)系了自己原本的那批醫(yī)學團隊的人過來做我的后援。

“我教你這些是為了讓你保護自己,而非對別人施以暴力,孩子,你要記住,不論是什么理由,主動對他人施加暴力的人都是不對的?!边@是父親對我的叮囑。

那件事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哼,雖然這些家伙當時只有十歲,但是星際歷的今天可是一套《未成年犯罪法》,在這種情況下有些犯罪行為可以直接按成人的判法來。

而他們這種情況可以按蓄意殺人罪來判處,畢竟我的傷比他們重多了,法院認為我是正當防衛(wèi),畢竟對方拿刀把我捅進醫(yī)院一個月,而他們只住了幾天醫(yī)院,不給個好判罰都說不過去。

這個時代因為這個原因住進醫(yī)院的青少年基本等于毀了,所以他們之后會接受監(jiān)獄的改造,出來后直接安排在一些偏遠的基礎(chǔ)崗位上。

那些崗位幾乎等于可有可無,之所以還存在只是為了有個合理的理由占地而已。

成年過后我的工作與神經(jīng)機械工程學掛鉤,這項工作我可以接觸到一些神經(jīng)醫(yī)學的人,當然我知道只憑借神經(jīng)醫(yī)學是沒辦法治好我的,所以我還找了一些虛擬工程師,我認為即便在現(xiàn)實中感受不到疼痛,那么我就在虛擬中沉淪。

哪怕只是虛擬的也請讓我在里面呆著,不要打擾我,你不知道外界對我來說有多么可怕。

我就在一邊工作一邊沉浸虛擬疼痛體驗中來到了33歲,這一天我的神經(jīng)醫(yī)學朋友告訴我一家新設(shè)立的公立醫(yī)院有治愈方法。

里面有國家通過的一些治療器材,過去的一些疑難雜癥都可以通過那里的設(shè)備或者藥物治療。

抱著這種想法我來到了這里。

在來到醫(yī)院一段時間后醫(yī)生跟我說:“這個……先生,這個問題雖然我們理論上可以治療,但是目前那個方案還在實驗中,雖然不知道你從哪里得知這個消息的,但是本著醫(yī)生的準則我不會給你開這項治療方案的?!?/p>

我在這里軟磨硬泡了快一個小時醫(yī)生才跟我說出了實情,此前一直都是沒有治療手段。

要不是我跟我的朋友反反復復打電話確認這醫(yī)生恐怕都不會跟我透露,既然透露了就表明這并不是一項絕對秘密的事情,而是他們打算投入應用的技術(shù)。

“這個,你看這樣怎么樣?”醫(yī)生在又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給你留個我的聯(lián)系方式,只要這項技術(shù)可以投入臨床應用了我會優(yōu)先聯(lián)系你,怎么樣?”

我盡可能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我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在這里動手,畢竟他們是醫(yī)生,我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對這些公共人員動手,那樣真的跟禽獸沒有區(qū)別了。

不過我的語氣里還是有些憤怒,讓醫(yī)生有些嚇到了,也是,這個醫(yī)生門口照片看起來也算比較年輕,估計像我這種有些兇惡的患者還是第一次見吧

“你們這項技術(shù)還要多久?!?/p>

簡單的詢問中透露出了可怕的殺意,醫(yī)生不禁上半身繃緊了,雖然戴著口罩,不過只看醫(yī)生那緊皺的眉頭也能想到這會兒他恐怕被我嚇的想開口開不了吧。

幸好這個醫(yī)院最近才開沒有什么病人,不然這一幕被其他人看見了很容易認為這里在醫(yī)鬧。

“那……我給你推薦一個醫(yī)生,他應該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我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

可能是他真的感覺自己有被威脅,所以忍不住給我透露了另一名醫(yī)生的姓名、聯(lián)系方式。

這個醫(yī)生名叫姐六玄,真是少見的姓氏。

通過電話聯(lián)系得知了他是一名心理醫(yī)生,而且他的聲音很難聽,聽起嗓子像是卡了什么一樣。

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而且心理醫(yī)生對我這個病沒有任何幫助,除了讓我覺得自己更有病以外我實在想不出心理醫(yī)生還有什么作用。

不過我還沒有說出自己厭惡的想法時旁邊的神經(jīng)醫(yī)生對我說道:“那家伙就是故意的,不要被他的嗓音騙了,這家伙因為有別的收入方式所以一直用降低他人對自己印象的手段來阻止他人見自己。”

聽到這里我先是懷疑了一下,畢竟不為了收入那為什么當心理醫(yī)生呢?

真的是,選擇一項職業(yè)不優(yōu)先解決吃穿住行那我選它做什么?雖然我一開始是想直接當醫(yī)生的,但是自己的成績不足以進入那家最優(yōu)秀的醫(yī)學大學才退而求其次的職業(yè),而且這項職業(yè)目前因為跟虛擬沉浸游戲有關(guān)所以非常吃香。

“六玄醫(yī)生,那么我們周末見一見如何?”

“唉,你對我第一印象都不好還打算來見我?真的是,你旁邊不會有認識我的人出賣我吧?”

對方的語氣有些失望,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那股難聽的聲音消失了,現(xiàn)在聽起來這聲音讓人覺得舒適,讓人不禁懷疑這家伙莫不是個歌手或者配音演員嗎?

“那么周六中午12:00,新大街老牛面館見一下,我會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跟你見面,長得最肥最丑鼻子上有肉瘤的那個就是我?!?/p>

對方描述了一下當天的穿著以及自己的長相,很奇怪,怎么會有人這么介紹自己?這種介紹給人的第一印象除了誠實就沒別的好處了。

我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面館,我工作時穿著格子衫,而日常情況下都穿著西裝,因為我認為西裝才是人們平時該穿著的正裝。

身材好的人穿著西裝會是一個不錯的點睛之筆,而身材越是肥胖越難穿下西裝,所以西裝也是我對自己身材自信的表現(xiàn)。

我一直都有在健身,雖然因為自己是無痛癥患者的原因健身時會有不少的監(jiān)測存在,不過我還是很喜歡這樣。

而現(xiàn)在面館這里的一個胖子算是刷新了我對“胖”的認識,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肚子抵著桌子,讓自己離了桌子有二十公分遠吧?

褲子是定制的超級加大碼,他的手和腿看起來就像是蘿卜,而且臉非常丑,感覺像是被狗爪子啃過移形了一樣,鼻子上黑色的肉瘤都比他的眼睛大。

嘴巴還有些斜歪,門牙還往外凸出來了一些。

這樣的身材他是怎么走到這里來的。

“你好?!背鲇诙Y貌我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并強忍著心中的厭惡感與他打招呼。

離近了看他臉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不一樣,他眼睛有一層類似鱷魚潛水時才會出現(xiàn)的薄膜。

似乎是覺察到我在觀察他的眼睛,他說道:“我的眼睛有些進化不完善,所以有著這樣的東西,如果介意的話我把它收了就行?!?/p>

說完他就把那層薄膜收下去了,看起來就跟鱷魚睜眼時一樣。

薄膜下去后才發(fā)覺他的黑眼睛如同精致的藝術(shù)品,這或許是他身上唯一完美的地方了。

“請問您叫什么名字?”醫(yī)生問道。

“鄭十世?!?/p>

對方大量了我一會兒說道:“你想聽我的答案嗎?”

對方這么問道,然而他這說的云里霧里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

不過我看見他無處擺放的手就理解了對方似乎社交能力并不強,而且我還穿著西裝,對他有了一定了壓力。

當天在醫(yī)院時是因為我剛工作完所以沒有穿西裝。

“姐六玄醫(yī)生,你的意思是你也無法治療我嗎?”

“不,無痛癥我可以治,但是我給的答案是最好不要治療,這就是答案,你想聽解釋嗎?”

“不想,我只想要治好自己?!?/p>

“我知道了,這是你選擇的權(quán)利,不過我想要在給你治好無痛癥后希望你能留在我這里一段時間進行評估測試,這個測試我不收費。”

我們說話期間,一碗牛肉面端了過來。

他拿起碗筷像喝水一樣快速吃完了這碗面,連湯底都不剩。

“那么跟我來吧?!彼炎雷油馔屏送撇耪酒饋?,然后身體搖晃著在我前面帶路。

他帶我來到了這條街的一座醫(yī)療設(shè)施里面。

這個地方聚集著本省最多種類的醫(yī)療設(shè)施與醫(yī)療藥物,看起來這個人能在這里工作確實有本事。

“姐醫(yī)生,這位是哪里的領(lǐng)導?”在來到設(shè)施的二樓時一個帶著醫(yī)用口罩的女性向他問道。

“不是,我的病人?!?/p>

“病人嗎?”

“嗯,我?guī)簳蒙窠?jīng)打印機幫他做治療,相關(guān)數(shù)據(jù)麻煩一下馬主任他們的人過來取一下。”

“嗯,沒問題?!?/p>

那名女性走到了姐六玄身邊,用很小的聲音問了問題,不過我還是聽見了他們的對話,我在沒有痛覺的時間中其它感官反而強了不少——

“六玄醫(yī)生,他的光暈怎么樣?”

“并不過關(guān),光是沒有痛覺時我給的評分就有五分了。”

“那……要聯(lián)系他們嗎?”

“不需要,大不了我親自上陣?!?/p>

“可是……”

“就像以前一樣,我們治病除了要治好病人,完成康復工作,還要對他們的心理完成治療與康復。”

簡短的對話結(jié)束后,那名女性離開了。

心理治療?我的心理有什么問題嗎?真是讓人不愉快。

“跟我來吧。”

跟著姐六玄來到了一個很大的房間,里面有不少從未在市面上出現(xiàn)過的醫(yī)療器具。

我為什么這么清楚它們沒有出現(xiàn)過?為了治療自己我可是把整個星系的醫(yī)院都跑過了,有啥機器我沒見過?

所以我對于這里的各種新機器很感興趣,這里面或許就有可以治療我的機器。

“這里的東西還請保密?!睂Ψ秸f著,很熟練地從一張桌子里面抽出了一份保密協(xié)議給我。

“簽署了過后就不要說了,而且這也是進行治療的前提?!?/p>

我接過了這份厚厚的協(xié)議,仔細研究了起來。

對方似乎也有些意外我居然會仔細看協(xié)議,看起來之前他治療的患者沒什么耐心。

雖然我現(xiàn)在也很著急,但是這畢竟是關(guān)乎自己后半生的事情,我可不能在這件事情上馬虎。

醫(yī)生拿了根凳子給我坐,然后他就坐在桌子旁邊用電腦不知道在輸入些什么,不過聽到機器啟動的聲音我猜大概是密碼什么的東西吧?

在花費了一個半小時后我簽署了協(xié)議。

“很好,另外這有份我的協(xié)議,我現(xiàn)在打印一份給你,你簽署了過后我們就可以開始治療了,當然您也可以不簽?!?/p>

“哼,類似保險一類的東西嗎?義務(wù)心理治療?”

“嗯,即便你不簽署我也會給你治療,只是你簽署了過后如果心理治療失敗我會給你賠償?!?/p>

“無聊的事情,我的心理即便有問題也不是你們這些大忽悠來治療?!?/p>

“啊哈哈……”

醫(yī)生有些尷尬,我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了,不過話都說出去了我也不可能再收回來。

“那么我們開始吧?!?/p>

醫(yī)生推了一個玻璃罐子過來,明明這個罐子很大但是在這個人面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號可樂瓶。

“嘿咻,我先拿著個給你掃一下,確認完畢級別后就可以給你慢慢輸入初生細胞了?!?/p>

“初生細胞?等會兒!你是說之前辟謠過的永生細胞?”

“永生細胞確實是謠言,初生細胞不是,也不知道是哪家媒體報道說我國制造了永生細胞,企圖制造不死人軍團,黑暗時代即將來臨巴拉巴拉一堆的,真的是一流的設(shè)備二流的人。哪有永生?生命又如何憑空制造?我們所作所為皆順應天地萬象?!?/p>

“但是這個有什么用?無痛癥是我的痛覺神經(jīng)無法傳遞,本質(zhì)上我的其它一切都是正常的?!?/p>

“我發(fā)傳遞那么這個機器里面的納米級機器人會把原來的神經(jīng)破壞,再由初生細胞進行組合新生,所以本質(zhì)上來說這是一個破壞再生的過程,或者說更換零件的過程?!?/p>

“聽起來很荒謬?!?/p>

“荒謬就對了,這個技術(shù)還可以用在關(guān)節(jié)置換術(shù)上,甚至是根部被破壞的男性都可以再生,只要有納米級機器人配合我們就可以用初生細胞進行3D打印?!?/p>

“這么說這個真的可以復制一個人出來?”

“額……并不行,聽著,復制人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這個技術(shù)本質(zhì)上還是遵循了組織再生這一點。額……這么解釋吧,初生細胞就是一種萬能顏料,我們可以在被破壞的畫作上還原畫的本來面貌,甚至是它的年代,但是如果這只是一張白紙,那么初生細胞拍上去就什么也不是?!?/p>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病人的知情權(quán)啊,而且這項技術(shù)本來也不是秘密,我國都有宣傳的,算了,我也不該對一個喊‘永生細胞’的人報以期待?!?/p>

他說道這里我有些羞愧了,因為自己這些年確實不太關(guān)注國內(nèi)新聞的事情。

“評級完成,開始生成治療方案。”玻璃罐子上的機器裝置傳來了語音,聽起來是一個有些年邁的人。

“治療方案生成完畢,請按照方案完成治療?!?/p>

“來吧?!蔽艺f道。

醫(yī)生拿了一根管子連接上面的孔,然后管子的另一頭似乎是噴射式注射器,這是納米級機器人無痛注射方法。

醫(yī)生在我的背上涂抹了一些膠狀物質(zhì),后來知道那似乎叫耦合劑。

然后醫(yī)生將噴射頭放在了我的腰上。

“這個雖然不疼,但是沖擊感還是有的?!贬t(yī)生提醒道。

果然在機器發(fā)出“方案啟動”的時候我感覺腰上有一股沖擊感,不過這跟拿按摩棒按摩沒啥區(qū)別嘛。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xù)了兩分鐘左右,機器停止了。

醫(yī)生拿紙巾幫我擦拭了后背后我感覺到自己后背很熱。

醫(yī)生在將儀器收拾好后過來對我進行了測試。

“碰一下筆尖?!?/p>

只有刺感沒有痛感。

“嗯?哦!抱歉,這是子彈頭,額……算了,還是這樣測試直接點?!?/p>

醫(yī)生把筆放下后突然狠狠地擰了擰我的胳膊,突然一陣疼痛感傳到了自己的腦中,雖然很微弱,但是那確實是痛感,可是跟想象中差別有些大。

“疼嗎?”

“疼!”

“額……不好意思,看你表情沒啥變化還以為失敗了。先在我這里觀察三個小時,因為疼痛感對你來說是剛出現(xiàn)的,所以這會兒傳遞速度有點問題,我?guī)湍阕鲆恍┨弁椿謴童煶獭!?/p>

“我可沒聽說康復有疼痛恢復這一點。”

“有感覺恢復這一點,只是你這個比較特別,只失去痛覺,其它所有感覺都是正常的,所以治療方案在于提高你的痛覺?!?/p>

醫(yī)生一邊在抽屜里翻找東西一邊說:“以往治療測試的無痛癥患者因為恢復了痛覺過后反而不能適應日常生活,甚至是……害怕。因為這種感覺是他們從未體驗過的,所以他們非??咕苓@種疼痛,甚至要求過我讓他們回到無痛癥狀態(tài)?!?/p>

“真荒謬?!?/p>

“嗯……你這種情況是第一例,以往的十幾例都很抗拒疼痛體驗,我?guī)退麄冏隽撕荛L時間的心理輔導他們才慢慢能夠接受生活。”

“這么說,我是特別的。”

“是的,不過還是需要留在我這里觀察?!?/p>

“我知道了,話說這個像是海膽的東西是什么?”

醫(yī)生遞給了我一個有著軟刺的球,上面的刺密密麻麻的,又細又小,拿在手上很不舒服。

“這個你每天捏個五分鐘就行了,別捏多?!?/p>

“這就行了?”

“是的,一期治療就是這樣,接下來做完心理測試就行了?!?/p>

醫(yī)生的語氣有些疲憊,汗液不斷從他額頭滲出,太過臃腫的身體果然太耗費體力了嗎?

醫(yī)生從一旁拿了一副眼鏡給我,這不正是我們研發(fā)的產(chǎn)品嗎?原來跟國家合作的項目在這里啊。

“很眼熟,對嗎?”

“嗯,你知道我的職業(yè)?”

“你報出名字后我就知道了,關(guān)于心理治療這方面我還得感謝你,操作不用我說,接下來我也會跟著進去。”

我看了看他的桌面,并沒有第二副眼鏡。

“這里只有一副眼鏡?!?/p>

“我知道,我得安排個人在旁邊,畢竟這個東西想要關(guān)掉需要另外的人幫助,這算是你們沉浸式體驗的缺點吧?!?/p>

“額……確實是個問題?!?/p>

雖然我們的科技目前已經(jīng)可以讓人的精神完全沉浸在虛擬世界中,但是一個大問題就是如果沒有別人在旁邊幫助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登出,這算是這項科技的一個大缺點吧,所以目前這個東西根本沒辦法上市,萬幸的的是國家愿意與我們合作,每年提供的資金可不少呢。

我在帶上眼鏡后按下了鏡框右邊的按鈕,一道電流瞬間進入了我的大腦。

雖然這個目前已經(jīng)改進了許多,但是依舊會有刺痛感,而且對人腦會有一定損害,如何避免這個損害目前我們還沒有辦法,畢竟想要精神進入虛擬世界那么這個電流的刺激必不可少。

比起實驗初期受試者疼的直接把頭盔扔出去好多了(雛形是從頭盔來的)。

在我進入虛擬場景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在醫(yī)院,如果不是因為看見旁邊有一個加載失敗的白色人偶的話,我可能第一時間會以為是機器失效了什么。

畢竟沉浸體驗的一大特點就是哪怕你事先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假的,也很難在第一時間去否認它。

因為你的大腦會按照自己印象中的世界構(gòu)建自己在虛擬世界中看見的一切。

我們過去拿盲人做過實驗,在他們的沉浸式體驗中周圍的一切都是平面幾何體,不存在立體。

可以說他們的大腦認知停留在了平面中。

那個加載失敗的白色人偶應該就是醫(yī)生吧,這種情況跟網(wǎng)絡(luò)沒關(guān)系,畢竟這不是什么網(wǎng)絡(luò)游戲。

“喂?!贬t(yī)生的聲音從我前方傳來,可是我并沒有看見他人。

“低頭看。”

一個小個子的男……女?孩子?還有貓的耳朵和尾巴。

“醫(yī)生……”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只是我的偽裝人偶似乎出了問題,我聯(lián)系一下外邊的人?!?/p>

這個地方一般沒有辦法投射自己造型以外的模樣,偽裝人偶就是這里面隱藏自己身份的方式,使用這個程序的話做沉浸式體驗效果就會差很多,因為自己隨時隨地都會感覺自己身上有一個人偶套裝。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小孩子其實是醫(yī)生真是面貌?那么那個偽裝人偶是要偽裝成外面的那個模樣?

難不成外面那個人也是醫(yī)生的偽裝?假設(shè)我現(xiàn)在是在做夢而且外面也是在做夢的話……

“喂!不要想這么多,這不是盜夢空間!只是我們的程序被黑了?!?/p>

醫(yī)生面前的面板是聯(lián)絡(luò)面板,不過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為這個面板打開的時候你的心聲會轉(zhuǎn)化成程序到我的面板這邊,也是因為這個特殊設(shè)計我在這里面做心理評估會比較簡單,本來應該在評測結(jié)束后跟你說的。真是的,又是蛀蟲們干的好事?!?/p>

“那是什么病毒?”

“不,我是說人,國家的敗類。自從AI普及以來‘信仰’這個鬼東西逐漸在人間散開,雖然我們國家有信仰的人很少,但不是沒有,而且亂相是越是學識不上不下的‘人才’對國外的信仰越是根深蒂固,因為信仰對國家展開攻勢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信仰?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這么強大?”

“這種東西誕生的目的就是為了思想控制,雖然在特殊時期是個讓人度過難關(guān)的好東西,但是和平時期的信仰簡直就是有毒氣體,聞著都讓人感到害怕。尤其是這個法制跟不上科技發(fā)展的更是可怕?!?/p>

我兩聊天的時候,控制面板上傳來了一道訊息,當然我是看不見上面具體內(nèi)容的。

“網(wǎng)絡(luò)安全人員正在處理,這段時間想要對你做測試幾乎不可能了?!?/p>

這時候面板上出現(xiàn)了紅色警報,醫(yī)生眉頭緊張了起來。

“能強制彈出嗎?什么?安全鎖?”

“那是我們?yōu)榱吮Wo客戶大腦設(shè)置的,因為直接退出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傷害?!?/p>

“算了,方法二,我馬上把他打暈然后你們再強制關(guān)閉系統(tǒng)。”

這時候醫(yī)生身旁出現(xiàn)了四名保安一樣的人圍在他身邊,我的身邊也出現(xiàn)了四名類似的人。

“該死,病毒來了?!?/p>

房間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堆英文字母以及01數(shù)字組成的刻印。

“防火墻破了,告訴我你們有后門。”醫(yī)生焦急地說道。

四名保安身上雖然已經(jīng)被數(shù)據(jù)覆蓋,但是這些數(shù)據(jù)也就只達到了他們身上,再往里面的區(qū)域他們數(shù)據(jù)再也進不來了。

外面這些綠色的數(shù)據(jù)看起來很危險,但是也很誘人,不知道自己著了什么魔,居然有想去觸摸他們的想法。

“讓患者先出去,我這邊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躺一個月?!?/p>

“是?!?/p>

醫(yī)生那邊似乎有讓我出去的辦法,可是醫(yī)生居然要被留在這里嗎?

我還沒有問出口就被送了出去。

我感覺身體一緊,連忙摘下了眼鏡,一旁的醫(yī)生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不過這時候醫(yī)生身旁有名穿著便裝的人正在搗鼓著電腦。

“患者醒來,六玄,我馬上給你開門,今天你沒辦法用系統(tǒng)測試了?!?/p>

“我明白了?!?/p>

電腦傳來醫(yī)生的聲音。

這個年輕人最后一次敲擊鍵盤后醫(yī)生醒了過來。

醫(yī)生并沒有佩戴任何虛擬沉浸設(shè)備,那么他是怎么進去的?

而且里面的那個人又是怎么回事?

“能處理好嗎?”

“沒辦法,只能毀了,好在有備份?!?/p>

“該死的蛀蟲們,吃國家的糧用國家的錢來對付國家。這種變態(tài)心理我早晚要把他們治好?!?/p>

“可是你之前還說……”

“我知道,我去過那些地方,知道要治好有多難,總之這不是今天的主題,我還有病人,在這里說太多不好。”

小伙子看了一眼我,又再看了一眼醫(yī)生,隨后離開了房間。

醫(yī)生將電腦合了起來,起身準備離開房間:“先等我一下,我去拿幾張紙質(zhì)量表?!?/p>

后來我填完紙質(zhì)量表后醫(yī)生又再用覆蓋上特殊眼皮的眼睛看著我問了幾個問題,在這期間有一些奇怪的香味傳出。

“你有暴力犯罪的可能?!贬t(yī)生說道。

“什么?”

“你有暴力犯罪的可能?!?/p>

“醫(yī)生,話不能亂講?!?/p>

“我知道。所以我會給你一些幫助。”

“錢我付了,這個心理治療我不會接受的。”

“不,不是治療,而是需要讓你意識到生命的可貴,你有暴力犯罪傾向的原因是你過去缺失的痛覺讓你感受不到危險,而現(xiàn)在你突然獲得痛覺后反而異常的冷靜,而且還有渴望獲取疼痛感的傾向?!?/p>

“因此你很有可能暴力犯罪。不過這只是你缺乏了一樣東西想要另一種感官刺激來彌補而已。這種從小就缺失的東西如果不好好治療基本上會用一生來彌補?!?/p>

“所以我要做的事情是讓你感受到生命的可貴?!?/p>

他瘋了,這個醫(yī)生一直在胡言亂語,為什么我會為了痛感去暴力犯罪,我承認自己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讓自己感受痛覺,然而那么多不會受到傷害的獲取痛覺體驗的辦法我居然優(yōu)先想到用刀去劃傷自己,甚至是與別人對打來獲取快感。

雖然這個一聲說的話讓我隨時都想暴起,但是他是一名正常的醫(yī)生,不是什么衣冠禽獸,所以我需要找到別的發(fā)泄辦法。

“讓我離開?!蔽覐娪驳卣f道。

醫(yī)生的樣子看起來很為難,他并不想讓我離開。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離開?!?/p>

我那時候只感覺一股熱量沖上了我的腦門,我對著醫(yī)生出拳了。

連我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我心里面只想著把眼前這個惹我生氣的家伙給暴揍一頓。

我一拳打在了一聲的鼻梁骨上,一聲真張臉開始變形,血液從醫(yī)生的眼角流出來。

醫(yī)生本人出于反應立刻雙手對著我的胸口推過來,但是他怎么可能推得動我?

我抓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掐在上面,醫(yī)生瘋狂地用手指甲抓我的手。

血從我的拳頭上留了出來,有醫(yī)生的,也有我自己的。

疼痛開始出現(xiàn),我反而興奮了起來。

我松開了雙手,開始對著醫(yī)生的臉部一拳又一拳的揮舞了下去。

直到他再也沒有了生氣,直到血液布滿了我的拳頭以及醫(yī)生的臉。

享受!這是一種極致的享受,為什么我過去沒有體會到呢?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暴力傾向,而且你在暴力這方面很純粹,也很初始,很容易掐滅。”

我聽見醫(yī)生的聲音從我背后響起,而響起這個聲音的時候我只感覺自己的胸口有股劇烈的疼痛逐漸傳來。

血液和器官組織不斷從內(nèi)部滲出,這種疼痛非常極端,我的眼角因為這種疼在不停地流淚。

我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開了一個大洞。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發(fā)冷,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我倒地的時候醫(yī)生的聲音依舊不斷傳來。

“你對死亡的體驗是什么呢?不少喜歡施加暴力的人卻很害怕暴力施加在自己身上,即便他們知道不對卻依舊會不斷地將暴力施加在其他人身上?!?/p>

“而如果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只會讓他們害怕一時,以及害怕比他們強大的人,之后他們會將這股恐懼更變本加厲地施加給別人。所以暴力傾向越純粹的人,交際越是可悲。而無痛癥患者因為對危險察覺不到,所以有些天生暴力患者就會被隱藏在其中?!?/p>

“人們會對這類無痛癥暴力患者給予同情,然而卻不知道他們那不是因為對無法感到疼痛的自憐,而是對暴力純粹地追逐?!?/p>

我不知道醫(yī)生在說什么,但是這股體驗很不好,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了,身體在迅速發(fā)冷。

“……換言之,你現(xiàn)在需要死……”

死?我會死?!這個想法瞬間占據(jù)了我的大腦,整個人不禁產(chǎn)生了顫抖。

這就是為什么父親當初會叮嚀我嗎?因為施加暴力最后的結(jié)局會如此悲慘嗎?

真的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如此自大!我不想死!

往昔的事情在逐漸出現(xiàn),對了,當初那幾個家伙確實拿著刀跟我開玩笑,但是那幾把刀都是收著的,那幾個家伙平常有事沒事就愛顯擺自己的刀,但是卻從來不動手,就是紙老虎。

我當時只要不理會他們什么事情都沒有,先動手的人是我!

只是監(jiān)控視角看起來我是被他們圍起來威脅了,實際上我是在故意出言不遜后又故意往他身上吐了口他逼他動手的。

他們是在快要被我打殘的時候才出的刀,而我在中刀過后也是沒有感覺地繼續(xù)揍著他們。

直到自己因為失血太多暈過去才停止揍他們。

他們也在那之后害怕地跑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或許是母親的律師團隊太強了自己才沒有事的吧。

過去我主動施加過暴力的人,真的對不起。

從小學到現(xiàn)在我每一次施加暴力時自己心里面不是對自己無痛感覺的自憐,而是興奮,一種可以肆意凌辱別人的興奮。

黑暗瞬間向我襲來,我看見了地獄景象,周圍一堆染血骷髏抓住了我的身體,然后開始撕扯我,我感覺到自己正在支離破碎,這難道就是我的報應嗎?

再過了一段時間后我醒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醫(yī)生的房間里,一切都像剛才一樣,而且眼鏡也還沒摘下來。

“這是怎么回事?”我詢問道。

“沒什么,只是恭喜你,心理康復了,接下來只需要做痛覺練習就行了?!?/p>

“這……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沉浸式體驗?”

“嗯哼?!?/p>

“這……怎么可能?”

“噓!國家的機密不要過問,知道太多跟死刑可是沒差的?!?/p>

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在簡單地做了其他一些檢查后我離開了這里。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心情沮喪了很久,但是在那之后我卻豁然開朗了起來,對待人生也發(fā)生了不小的轉(zhuǎn)變。

跟同事合作也比以前順利了不少,難道自己過去真的很可怕嗎?還是說自己真的是個暴力者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再去深入了。

姐六玄醫(yī)療日志

今天接手治療了一個極端性格的病人,通過光暈視診發(fā)現(xiàn)其藍色光暈下有黃色光暈浮現(xiàn)。

在交流時黃色光暈會逐漸代替藍色光暈,表明此人即便是在簡單地對話中也會生氣,而生氣原因恐怕就是因為你跟他搭話了,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替身太丑的緣故。

雖然替身丑是我刻意而為之的,但是像他這樣越是深入對話黃色光暈越深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停止對話一段時間后黃色光暈會漸漸消失,藍色光暈逐漸回歸。

進行沉浸式測試時有“蛀蟲”入侵,好在魏常春留有后門,讓我和患者得以到另一個場景進行心理評估與治療。

系統(tǒng)上只損失了一個子區(qū)域,很快就可以修復。

在他對我替身動手時他身上的黃色光暈逐漸加深,最后甚至朝著綠色光暈發(fā)展,如果不在這時候進行極端治療患者可能會成為下一個“蛀蟲”。

好在經(jīng)歷了死亡體驗后光暈完全由藍色光暈替代,之后一切對話都沒有產(chǎn)生更多負面效果,疼痛康復也很順利。

要是所有蛀蟲能像他這樣治好就完美了。

不過這是非常困難的,那些蛀蟲在經(jīng)歷過死亡體驗后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并且因為死亡體驗的原因他們說自己聽到了“上帝”給予的圣旨,簡直不可理喻。

這種信仰洗腦到底有多可怕啊!為什么寧愿信仰一個虛無縹緲的上帝,相信一個絕對不會實現(xiàn)的口頭承諾,也不去信仰愛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國家呢?

算了,這是醫(yī)療日志,不是日記,這一段之后刪除。

“遵命?!?/p>

啊,對了,這里的文字都是由自己大腦想象后自動上傳的,所以會有這段心里話,真是麻煩,帶會兒手動刪除得了。

科技發(fā)展的太便利也不好。

日志到此結(jié)束,切換手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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