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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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柔和，但卻像冰一樣冷。說話的聲音距離他很近，泰格里斯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壓在自己脖子后面。經(jīng)過一番努力，法師保持鎮(zhèn)定，轉(zhuǎn)過身來。為什么說話的精靈如此接近卻能不暴露他的存在，泰格里斯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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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影王并非浪得虛名?！碧└窭锼拐f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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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只有刺骨的寒風(fēng)呼嘯著穿過山口。東邊是燒焦了的查瑞斯森林；西邊是荒涼的、霧氣彌漫的納加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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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為什么來，”影王最后說道，“答案是我拒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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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整個奧蘇安的命運(yùn)正懸而未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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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王苦笑著?！白屛医o你看點(diǎn)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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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聲不吭地走了十幾步。泰格里斯皺著眉頭，緊跟其后，把他的杖支在不平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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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王說：“納加瑞斯曾經(jīng)是十大王國中最人煙稀少的?，F(xiàn)在你再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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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王把手掃過下面的山谷，霧氣散開了。令泰格里斯吃驚的是，那里到處都是篝火和帳篷。他們一直伸展到目力所能及的地方，依偎在古老的廢墟和纏叢的野花團(tuán)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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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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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王說：“納加瑞斯現(xiàn)在是奧蘇安上唯一的避難所?！凹词鼓愕闹魅艘膊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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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是我的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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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王沒有理會泰格里斯的打斷，“……即使你哥哥也不敢挑戰(zhàn)我。因此，納加瑞斯的痛苦之王成了這成千上萬精靈的最后希望。”他苦笑道?！斑@片土地上還有什么力量可以保證他們的命運(yùn)，當(dāng)然不是馬雷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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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空氣中充滿了烏鴉，它們雷鳴般的翅膀拍打聲在山口回蕩。他們散去的時候，只剩下泰格里斯獨(dú)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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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軍隊(duì)撤退的時候，鳳凰王馬雷基斯表現(xiàn)出了一種像他之前試圖武力奪取奧蘇安的狂妄，他決心粉碎泰瑞昂的軍隊(duì)，在戰(zhàn)斗中殺死王子。然而，泰格里斯認(rèn)為，這樣的行為注定要失敗。當(dāng)馬雷基斯的軍隊(duì)受到損失的時候，柯思奎之龍的力量會繼續(xù)增長。泰格里斯堅(jiān)持說，即使能以這種方式取得勝利，也需要很多年才能讓奧蘇安重歸一統(tǒng)。而且還有其他事情等著精靈去做，他繼續(xù)說，泰瑞昂并不是真正的威脅，就像凱恩在諸神之戰(zhàn)中從來不是真正的威脅一樣?；煦缰T神將再次崛起，在奧蘇安和以及世界其他地方的戰(zhàn)爭里獲取力量。精靈一族還必須抵抗他們的威脅，如果戰(zhàn)勝泰瑞昂讓馬雷基斯自己的軍隊(duì)陷入重創(chuàng)，他們無法打敗混沌諸神的仆從們，那對于拯救世界的命運(yùn)來說是毫無意義的。泰格里斯堅(jiān)持認(rèn)為，唯一的希望是，將一種連泰瑞昂都無法擊敗的力量解放出來——他們將不得不前往死亡島，解放大漩渦，并使其成為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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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鳳凰王因此大發(fā)雷霆。他很清楚地回憶起自己很久以前試圖解開卡勒多馴龍者的魔法，這一嘗試破壞了奧蘇安的大地。馬雷基斯等了太久，犧牲太多，才取得了奧蘇安的王位，他不會在可以用常規(guī)的戰(zhàn)爭手段獲取勝利的情況下因?yàn)橐粋€精靈的絕望勸告而去冒險解放大漩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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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里斯對馬雷基斯的強(qiáng)烈反應(yīng)感到驚訝。直到那時他才開始懷疑馬雷基斯變了，過去的馬雷基斯為了獲取更大的力量可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更加冒險的選擇——尤其是現(xiàn)在真的有著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擺在他的面前。正如納加什努力成為死亡之風(fēng)的化身一樣，泰格里斯的提議給了馬雷基斯一個機(jī)會，讓他把魔法八風(fēng)中的一股束縛在自己身上，從而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凡間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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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泰格里斯哀嘆到，這真是一個不幸的時刻，就連馬雷基斯也終于滿足于他目前到手的命運(yùn)。然而，當(dāng)他再次發(fā)言時，是為了向鳳凰王保證，納加什盜竊死亡之風(fēng)的行為已經(jīng)充分削弱了大漩渦，其他魔法之風(fēng)可以毫無風(fēng)險地被綁定在凡人身上。然而，這樣謹(jǐn)慎的說法也沒改變馬雷基斯的心意，砰地一聲像鐵門被關(guān)起來一樣，他拒絕再談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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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里斯看到他的精心計(jì)劃失敗了，但不確定該如何挽回局面。他知道莉莉絲可以和鳳凰王談?wù)撨@個問題——女神的話總歸比凡人的話更令人信服。但是已經(jīng)好幾周都沒有人在奧蘇安看到莉莉斯了，她也沒有理會泰格里斯日益迫切的祈禱?，F(xiàn)在泰格里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想念他哥哥泰瑞昂曾經(jīng)跟他一起的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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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泰格里斯向永恒女王和伊姆瑞克講述了他的計(jì)劃。女王對這個主意的接受程度不亞于她的未婚夫。她擔(dān)心的不僅僅是對奧蘇安造成的后果，還有那些整個世界造成的影響。這并非沒有正當(dāng)依據(jù)，她提醒泰格里斯卡勒多馴龍者首先創(chuàng)造了大漩渦。如果泰格里斯的提議是可行的，那么卡勒多早在幾千年前就這么做了。出乎意料的是，伊姆瑞克表示支持泰格里斯。幾個月前，卡勒多馴龍者就向他提出了同樣的計(jì)劃，而他祖先的話對龍王子來說是絕對可信的。最后，永恒女王同意和馬雷基斯談?wù)?。她不知道泰格里斯和卡勒多都不是自己想到要解放大漩渦；莉莉絲給了他們這個主意。如果她知道這一點(diǎn)，她靈魂中正在消逝的艾瑞爾靈魂火花就會發(fā)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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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跨過東方的海洋后，莉莉絲穿過了已褪下過去榮耀的德拉肯霍夫城堡，這里是馮·卡因斯坦家族的祖先所在地。在陰暗的走廊里游蕩的奴隸看不見女神的神態(tài)，她的聲音就像夢中揮之不去的記憶。在那里，她經(jīng)常和泰倫諾克的艾迪婭公主交談，她是艾薩里昂試圖拯救永恒之女的軍隊(duì)里唯一幸存者，在曼弗雷德的惡趣味下被俘虜。艾迪婭和看守她的獄卒們相信曼弗雷德的血之詛咒正在折磨她；她的靈魂冰冷如冰，陰暗之物永遠(yuǎn)潛伏在她的視野邊緣，死神的聲音像醒著的夢一樣縈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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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莉莉絲假扮成德拉肯霍夫的奴隸之一，在最不友善的地方獻(xiàn)上仁慈。只有當(dāng)她贏得了艾迪婭的信任，女神才談到到底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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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格什從大漩渦中奪取死亡之風(fēng)的儀式也摧毀了精靈死亡女神厄斯·哈依艾，在那之后，她的神性殘余被束縛在凡人艾迪婭身上?，F(xiàn)在，就在泰瑞昂成為凱恩的化身時，艾迪婭正慢慢地繼承著蒼白女王的力量。艾迪婭聽到的聲音是那些死去的精靈，他們從色孽的胃里逃了出來，而那些陰暗之物正是指引他們找到她的引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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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任何精靈都無法忍受的事實(shí)，因?yàn)樗劳雠穸蛩埂す腊且粋€非常不受歡迎的女神。艾迪婭一度發(fā)狂。當(dāng)她的獄卒聽到她在空蕩蕩的空氣中咒罵，看到她那濃厚的黑色眼淚傾瀉而出時，他們想知道他們的主人到底是看上了這樣一個精靈哪一點(diǎn)。事實(shí)上，曼弗雷德純粹只是出于個人的興趣，對他的俘虜?shù)膬r值一無所知。如果他在場的話，這個吸血鬼會直接殺死艾迪婭，使她的力量屬于他自己，但現(xiàn)在曼弗雷德在納加什的意志下在遠(yuǎn)處奔波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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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艾迪婭的瘋狂讓位于冷靜、明確的決心。她接受了莉莉斯的監(jiān)護(hù)，學(xué)會了如何約束并從過來的靈魂中汲取力量。起初，這個想法讓公主很反感，因?yàn)閺墓砘晟砩衔∧Хǖ男袨樽⒍怂麄儠?。但是艾迪婭正在改變，因?yàn)槠渌硪苍诟淖?，而莉莉絲講述的關(guān)于天堂之戰(zhàn)的故事只是加速了這種轉(zhuǎn)變。隨著艾迪婭的靈魂變得越來越冰冷，她變得越來越冷酷——一個必須活下去的存在。就像之前的死亡女神一樣，艾迪婭對死去的精靈靈魂表達(dá)出的愛、悲傷和欲望視而不見，并欣然熄滅它們的存在，賦予自己力量。靈魂是不會缺乏的，因?yàn)閵W蘇安上的戰(zhàn)爭使色孽可以享受一頓大餐。盡管引路者只帶了其中一小部分靈魂到艾迪婭面前，但每天仍有數(shù)百個靈魂。德拉肯霍夫城堡出現(xiàn)了一位新的死亡女神。她打碎了囚禁自己的監(jiān)牢和囚禁魔法，然后進(jìn)入了群山。莉莉絲陪伴著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解釋著她需要完成的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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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蘇安，鳳凰王的軍隊(duì)已經(jīng)到達(dá)了荷斯白塔，卻面臨著另一個危險。漸漸地，精靈們拋棄了馬雷基斯的隊(duì)伍，逃到北方與泰瑞昂會合，經(jīng)常留下被背叛的戰(zhàn)友的血淋淋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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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大多數(shù)是納加羅斯精靈，鳳凰王認(rèn)為他們不過是一群流氓無賴，他們相對比馬雷基斯來說更喜歡柯思奎之龍?zhí)┤鸢旱男郧?。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高等精靈和木精靈也開始放棄鳳凰王的行列。其中一些降臨是陰謀家，他們曾計(jì)劃讓馬雷基斯最終死去，但并非全部精靈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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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倫德里是卡勒多王國北部的一位王子，從一開始就忠于馬雷基斯。在一個無月之夜，龍王子割開了他三個兄弟的喉嚨，砍穿了哨兵的防線。如果不是他的一個兄弟在他死前給了他致命的一擊，馬倫德里本可以逃到泰瑞昂那里去。由于受傷，馬倫德里的速度減慢了，他被伊姆瑞克逼到了死角，而伊姆瑞克對他的戰(zhàn)友變成了一個狂野的野蠻戰(zhàn)士感到震驚。騎士紅著眼睛，神采奕奕，他的話充滿了惡毒的詛咒和咆哮。那天晚上是仁慈而不是正義指引了伊姆瑞克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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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伊姆瑞克談到他所目睹的一切時，所有精靈都不得不承認(rèn)凱恩的陰影已經(jīng)變得如此濃重，它落在了他們的隊(duì)伍和泰瑞昂的隊(duì)伍上。當(dāng)永恒女王支持解開大漩渦時，馬雷基斯最終同意了。泰格里斯什么也沒說。解封大漩渦使凱恩的陰影也有可能更加龐大，力量會超過他們。他對自己的欺騙毫不后悔，因?yàn)槔蚶蚪z告訴他，解除大漩渦是必要的，但他想知道，在他像現(xiàn)在瘋狂的泰瑞昂或馬雷基斯一樣糟糕之前，他的靈魂會變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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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斯白塔-原本作為一處避難所，但很快就被遺棄了。眾多魔劍士加入了鳳凰王的行軍，但芬雷爾拒絕離開塔樓，盡管他知道如果泰瑞昂勝利，他肯定會凌駕于荷斯白塔之上。洛瑟恩天斬者飛艇在前面飛來飛去，他們在陸地和海上搜尋著墮落之心的艦隊(duì)。死亡島上沒有森林可以用于世界之樹根須的移動，需要船只載著鳳凰王的軍隊(duì)穿過海浪。然而，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海岸，泰瑞昂的軍隊(duì)也越來越近，墮落之心那邊還是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海領(lǐng)主艾斯林不是原因，因?yàn)樘鞌卣唢w艇報(bào)告說他的艦隊(duì)停泊在蓋恩山谷附近。在馬雷基斯的軍隊(duì)身后，紫羅蘭色的火焰在山頂上熊熊燃燒，憤怒的聲音在風(fēng)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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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所剩不多，永恒女王指揮了一架天斬者飛艇，去了夢想之海。她并沒有像那些尋找墮落之心艦隊(duì)的精靈那樣往西走，而是往北走。永恒女王沒有告訴任何精靈她的目的地到底在哪里，而馬雷基斯對她的離去大為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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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馬雷基斯的后衛(wèi)軍隊(duì)和泰瑞昂的先鋒軍團(tuán)之間發(fā)生了沖突，但墮落之心還是沒有來。馬雷基斯的軍隊(duì)靠近海邊的時候，阿拉洛斯與伊姆瑞克率領(lǐng)卡勒多的軍隊(duì)往東而去，去阻擋泰瑞昂王子軍隊(duì)的前進(jìn)。數(shù)千精靈在薩芙睿海岸邊薄薄的草原上的絕望戰(zhàn)斗中喪生。因伊姆瑞克的人數(shù)不足，有被擊垮的危險，他向后退到岸邊，要求增援。馬雷基斯派卡卓焉和他的許多黑衛(wèi)與鳳凰衛(wèi)隊(duì)，但墮落之心的艦隊(duì)仍然沒有出現(xiàn)。最后，伊姆瑞克再也無法后退了，馬雷基斯只好在海岸邊上好好打上一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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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西邊的地平線上看到了船帆。許多支軍隊(duì)歡呼起來，直到他們意識到船帆不是墮落之心艦隊(duì)的黑色配色，而是海領(lǐng)主艾斯林的藍(lán)白色配色。歡呼變成絕望的呼喊，因?yàn)轳R雷基斯軍隊(duì)的精靈看到他們被兩個敵人包圍了。接著，一架天斬折飛艇落在艦隊(duì)前面，永恒女王在飛艇前頭。她旁邊站著艾斯林，一如既往地挺直，端莊，但他的臉上總是掛著悲傷。女王在阿瓦隆的灰燼中找到了這位海軍上將，他在一片廢墟中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愚忠，請求馬雷基斯的寬恕。艾斯林硬著頭皮向鳳凰王派遣艦隊(duì)，開始了絕望的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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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馬雷基斯的軍隊(duì)也只有通過他們的勇敢和犧牲才能成功撤退。泰瑞昂的先鋒隊(duì)看到船只駛近，數(shù)千精靈穿過沙丘。他們沒有費(fèi)心形成任何可以識別的戰(zhàn)斗陣線，而是呼嘯著穿過沙丘而來；戰(zhàn)車、長矛兵和揮舞著手中武器的狂野騎士。艾索羅倫的西奧蘭用一道整齊的石墻迎接他們。它暫時阻擋了沖鋒，但不能完全阻止泰瑞昂的軍隊(duì)。第二次沖鋒沖了過來，一支泰倫諾克長矛刺穿了西奧蘭的一只眼睛，不一會兒另一支長矛又刺穿了他的心臟。當(dāng)西奧蘭倒下的時候，木精靈們搖擺不定，但是納加羅斯和洛瑟恩的戰(zhàn)士們奮力向前，鞏固了防線，準(zhǔn)備迎接第三次進(jìn)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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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成千上萬的精靈從破浪中涉水到遠(yuǎn)處的高船上時，岸邊的淺水處沸騰了。任何重得搬不動的東西都被拋棄了，還有其他東西。樹人涉水進(jìn)入更深的水域，他們的根鉆入海床，他們的強(qiáng)大的手臂彎曲，然后吊上精靈。一個小時過去了，接著是兩個小時，接著是四個小時。艾斯林的一些船只，它們的龍骨在水里很低，甲板擁擠不堪，向西駛?cè)ァＣ允г趧P恩的瘋狂中的精靈們?nèi)栽谏城鹕纤奶幱问?。最后，?dāng)泰瑞昂大軍方陣的第一面旗幟出現(xiàn)在東方的天空中時，卡勒多的巨龍們沿著海岸線噴吐火焰，驅(qū)散了瘋狂的血色大軍，為最后一批登上船的精靈爭取了時間。馬雷基斯是最后一個離開的，在塞拉芬的翅膀把他帶到西邊之前，鳳凰王以為他在前進(jìn)的長矛方陣中瞥見了泰瑞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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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艾斯林的船向西疾駛，甲板上滿是渾身濕透筋疲力盡的精靈。墮落之心艦隊(duì)的黑色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南方地平線上。恐懼祝福之塔在艦隊(duì)的中心隱約可見。它的顏色不再表明對馬雷基斯的忠誠，而是對泰瑞昂宣誓效忠。又一個謎團(tuán)被解開了，墮落之心看來選擇了一條與艾斯林的大相徑庭的路。如果墮落之心的船只選擇追逐艾斯林那些超載的船只，他們會對艾斯林艦隊(duì)造成巨大的損失，但他們的海軍上將有其他命令，于是艦隊(duì)繼續(xù)向東，至于在薩弗爾海岸的馬雷基斯就這樣被無視了。第二天早晨，洛瑟恩艦隊(duì)繼續(xù)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前進(jìn)。趁著天還沒亮，艾斯林在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的情況下駕著一架天斬者飛艇在夜里向東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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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dāng)墮落之心的船再次向西航行，甲板在泰瑞昂的軍隊(duì)的重壓下繃緊時，艾斯林的飛艇來到了恐懼祝福之塔的旁邊，海軍上將允許他自己被帶到泰瑞昂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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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絲看著消瘦的海盜拖著艾斯林穿過前甲板，把他扔到泰瑞昂面前。站在在王子身邊，墮落之心挺不耐煩的，面具上的觸角在不斷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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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叛徒，艾斯林，”泰瑞昂咆哮著，用凱恩神劍的劍尖指著艾斯林的胸口?！澳銥槭裁匆貋?？乞求我的憐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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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來乞求寬恕憐憫的。我是來求死的，”艾斯林吐了口口水?！霸?jīng)對黑暗精靈的仇恨使我看不見你現(xiàn)在所變成的樣子，而當(dāng)下我要贖罪。海神馬瑟蘭會照顧著自己的孩子?！澳z可以聽到海軍上將的聲音，但不覺得這是什么實(shí)質(zhì)性威脅。艾斯林是個普通海盜，沒別的了。他怎么可能是什么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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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海潮和暴風(fēng)雨之名，我詛咒你和你的同類，”艾斯林突然喊道，他刻薄的微笑了起來?！霸干顪Y毀滅你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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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簡簡單單說出的言語，卻響徹整個海洋，就像艾斯林的笑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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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皺著眉頭，凱恩神劍向前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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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shù)朵h刺穿他的心時，海領(lǐng)主沉默了下來，但是莫拉絲知道這一切已經(jīng)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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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馬瑟蘭先驅(qū)的血灑在甲板上時，曾經(jīng)平靜的天空變得黑暗和憤怒，船只的帆布隨著狂風(fēng)的爆發(fā)而不斷拍打和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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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劃過天空?？謶肿８Ｖ囊粋€船帆被擊中了。它突然起火，火勢蔓延到索具和桅桿上。當(dāng)莫拉絲摸索著尋找一個可以解開艾斯林的魔法的咒語時，她看到其他十幾艘船也在正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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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比塔頂最高的桅桿還高的海浪升了起來，砰的一聲落在黑方舟的甲板上。當(dāng)海浪擊打到莫拉絲身上時打斷了她正在念誦的魔法咒語。周圍海水寒冷從她的腳底涌起，，頭頂暴風(fēng)雨的嚎叫充滿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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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切歸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