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tter?

理想的碎片分散在落腳處的各個角落，從這一刻開始科恩?赫斯將那些FASS曾授予自己的榮譽勛章一一焚燒。盡管那些通緝令上標(biāo)注著他是FASS高級軍官，但至少在格拉尼心中科恩是個好軍官。一個比FASS人渣相比好不少的人。

科恩在用加密通訊系統(tǒng)和羅德島安全屋的Loss交談，Loss有些關(guān)心科恩。

她調(diào)出卡西米爾基城還能用的監(jiān)控，然而若有所思的看著其中一個監(jiān)控畫面的廢棄建筑樓。“我覺得你呆在那里不安全，科恩?！?/p>

“沒人回來這里的。這里之前被火箭彈攻擊過，再加上這里之前是FASS狙擊手的據(jù)點已經(jīng)沒多少會來這里的。只有你、我、還有一個叫赫爾莫薩的乳臭未干少年郎?！?/p>

“從我把你救出來后，我就稍微查了查赫爾莫薩這個人，他現(xiàn)在可是所有人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p>

“他不會說出任何情報的。”

“但是你瞧，臨光一家救了他，他和臨光一家子人從小就認(rèn)識！”Loss調(diào)動著私自獲取的權(quán)限查看著內(nèi)容，“我敢打賭，他絕對會說的?！?/p>

“…但愿吧。如果這對他好，那也是值得的。”

然而話鋒一轉(zhuǎn)，Loss語氣瞬間嚴(yán)肅起來：“科恩。我這邊看到有無胄盟的人在你所處的據(jù)點附近，他們好像知道你在這里?！?/p>

科恩也曾懷疑過那位年輕“軍官”赫爾莫薩是否會透露這個據(jù)點。理論上講，赫爾莫薩和自己并不熟。但是在大潰敗發(fā)生時，自己看在赫爾莫薩的年紀(jì)方面將他調(diào)離了前線，可結(jié)果便是后方遭到了羅德島的進攻。

“來者不善…”科恩側(cè)站在窗邊觀察著街道。

“…還有一個你決定想不到的人也來了?！?/p>

“格拉尼？”

“不止。還有瑪莉婭，佐菲婭和瑪嘉烈。你的處境很危險…”

“Loss，讓我竊聽他們的通訊。還有，”科恩戴上面罩，“保持無線電靜默。”

Loss沒有說話掛斷了通訊，她明白科恩最后那句“保持無線電靜默”是“我會親自處理”。

另一邊的科恩快速回憶起了之前一名在這里待過的狙擊兵說他們還有一把狙擊槍放在這里，因為太麻煩了沒有帶下來

他一頓翻箱倒柜很快就找到了藏在木頭箱子內(nèi)的M200狙擊槍和些許彈夾?！案兄x上帝?！彼统龆鷻C插入對講機，深呼吸一口氣

我會死卡西米爾人的怒火中

但絕不會死在你們這些雜種手上。

阻擊

佐菲婭干掉一名落單的無胄盟。

格拉尼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名FASS軍官會出現(xiàn)在臨光她們家中，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名軍官將科恩?赫斯可能會去的據(jù)點說出來。她很想堂堂正正和科恩見一面好好質(zhì)問他那些流言是否屬實。

“看起來有人比我們先到了?！弊舴茓I拿著皮鞭指了指先到的無胄盟成員?！八麄円彩莵碚铱贫鞯摹！备窭嵴f道。

她緊握著自己的長槍，瑕光壓低身子朝著一輛報廢的汽車走去在確認(rèn)無胄盟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后示意三人過來。

但是在十字路口上來回巡視著幾名無胄盟，格拉尼探出頭看著那棟廢棄建筑樓，從他們的對講機來看，有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名被干掉的無胄盟

“嗯？”站在她們后面房屋的無胄盟射手發(fā)現(xiàn)了四人，“她們在這里——”

砰！廢棄建筑樓爆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狙擊槍槍聲很快吸引了周圍所有的無胄盟。“趴下，格拉尼！”瑕光將她拉回

被子彈貫穿的無胄盟射手倒在她們身后。

“那幫腦癱騎士來了，快！”

“隊長，我們——”，砰！又一聲槍響準(zhǔn)備呼叫支援的無胄盟被干掉，“敵方狙擊手，有人看見在哪兒了嗎！”

槍聲回蕩在周圍，無胄盟還未搞清楚子彈從哪兒射來便被突然出現(xiàn)的格拉尼等人攻擊，瑕光舉著盾牌將一名無胄盟干掉，一陣耀眼的光閃過幾名無胄盟被瞬間干掉，“別愣著！快！”，佐菲婭拉著格拉尼的手說道

一些埋伏在屋頂?shù)臒o胄盟射手剛探出身子準(zhǔn)備攻擊快速前進的四人就被子彈擊中摔在街道上，她們從正面建筑大樓的北部轉(zhuǎn)移到東部。

科恩扛著狙擊槍轉(zhuǎn)移位置，他聽著對方通訊中傳來的緊張氣氛隨后重新架設(shè)M200找到了四人，在準(zhǔn)備拐過角處，科恩朝著準(zhǔn)備埋伏的無胄盟開了一槍

子彈擊中了那人的腿，他疼得哇哇大叫，臨光順手將他干掉并看向建筑樓，她不敢相信科恩在掩護她們。

……

【她們正在朝著L1地區(qū)前進，各單位立刻進行攔截！】

【報告！敵方有狙擊手，我們的射手都被干掉了根本阻攔不*M200槍聲*】

【N-1？N-1回話！】

【………】

……

聽見無胄盟的人準(zhǔn)備朝著這邊趕來，科恩拿起手機啟動了一個惡意程序?qū)⒔ㄖ堑牡攸c改變到市政廳，隨后黑入基城電網(wǎng)控制，點擊了五個街區(qū)范圍的大停電

科恩通過狙擊鏡看見格拉尼等人很快便解決掉了在場的無胄盟，然而其中一名還未死透的無胄盟站起身拿著武器用力砍向佐菲婭

砰！子彈在她左側(cè)飛過擊中了那人的身軀，佐菲婭背后一涼朝著他所在的位置大罵著，突然一陣低沉的轟鳴傳來

黑暗降臨，燈光一個接著一個熄滅，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大停電讓周圍居民產(chǎn)生了疑惑紛紛出來查看

除了科恩等人所處的街區(qū)以外沒人會來這里，他拿著手機點開手機燈朝著窗戶揮舞著。

“科恩！是科恩幫了我們！”格拉尼有些興奮的說。不過這是科恩第二次幫她了。

佐菲婭說：“呵，法斯的走狗。說不定等我們上去他就會干掉我們以絕后患?！?/p>

“科恩絕不是那樣的?！备窭岱瘩g道，“他幫過我躲過了FASS那次血洗街道的事情，這次他…又幫了我一次……”

察覺到格拉尼低落，臨光摸了摸她的頭說：“沒事的。等我們上去再說吧，不過還是要保持警惕?！?/p>

……

做完這一切，科恩垮做在地上大喘著氣，隨后附近的電力逐漸恢復(fù)燈光重新亮起，除了街道上被干掉的無胄盟尸體外并無他人了。

赫爾莫薩

“停電了嗎…”

赫爾莫薩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借助著月光找到了被放在閣樓角落內(nèi)的煤油燈，接連嘗試幾次打燃后，煤油燈的火光讓他年俊的面孔看起來老了幾分

走下樓，唯有長廊窗戶透進的月光讓他感到些許安心。在往樓下走去赫爾莫薩聽見有細(xì)微的腳步聲正在靠近自己，他高舉著煤油燈問道：“佐菲婭阿姨？”，對方停住了

赫爾莫薩下意識伸手摸向大腿間的槍套，但他忘記了自己的配槍早就被瑪利亞她們?nèi)拥袅?，“菲利克斯？”，赫爾莫薩愣住了?！澳闶钦l？”

對方從黑暗中走出，高大的身影幾乎將他籠罩，他走進煤油燈的范圍內(nèi)，“你是…瑪恩納叔叔？”

………

兩人來到客廳的沙發(fā)上，赫爾莫薩將煤油燈放在一旁在此期間瑪恩納一直觀察著赫爾莫薩，他的佩劍和報紙從不離手?！澳€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看報紙?！焙諣柲_揉搓著臉說道。

“嗯?！爆敹骷{回應(yīng)道，“你頭上的傷好點了嗎？菲利克斯。”

“好點了。沒有之前那么頭疼欲裂了。”

兩人互相尬聊著瑪恩納并沒有問起赫爾莫薩為什么會在FASS的事情。他回憶起瑪嘉烈和瑪利亞背著滿臉是血的赫爾莫薩出現(xiàn)在家中，瑪恩納很快就想起來這位曾住在他們附近的鄰居孩子

藍色的十字勛章從赫爾莫薩占滿鮮血的手中掉在地上，瑪恩納拿起那枚勛章，藍色十字的身軀沾染著他的血跡，在燈光下它黯淡無光，在過去它是軍人所向往的最高榮譽，但現(xiàn)在沒人再會尊敬佩戴這枚藍色十字勛章的人

可誰又能想到———

赫爾莫薩拿出那枚勛章，在煤油燈的微光下它依然是黯然無光的，瑪恩納默默無言的看著他

……

FASS已窮途末路，屬于他們的血腥暴政即將結(jié)束而就算是這樣依然有忠于這些魔鬼的狂熱份子，他們自發(fā)要求留下和FASS戰(zhàn)至最后一刻

不幸的是，赫爾莫薩被強行留下來了，他假冒上尉的事情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或者說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無所謂了，一切都將畫上句號，總得有人來為此承擔(dān)責(zé)任

看清魔鬼面目的女妖選擇在最后一刻用手槍殺死關(guān)押士兵將羅德島被俘人員，重傷的銀槍天馬，騎士，民兵一同救出，他帶領(lǐng)著他們走到武器庫就在離開的時候，銀槍天馬朝他問道：

“謝謝你救我們出來，但是你為什么這么做？入侵者?！?/p>

他停下腳步面對著城市的黑暗，“……”

“…沒有為什么?？熳甙?，槍聲很快會吸引那群人，朝著東邊走你們很快就能遇到自己的同胞?！?/p>

赫爾莫薩轉(zhuǎn)過身昏暗的月光將他那輛年輕的臉照影出憂傷的表情，“你叫什么名字？”羅德島干員問。

“菲利克斯。”他平靜的說，“菲利克斯·赫爾莫薩，F(xiàn)ASS冒牌上尉，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憤青，快走吧…”

他說完這些自己獨自轉(zhuǎn)身走進失去月光的城市，將自己埋入于黑暗之中，他清楚自己這么做無異于保留自己內(nèi)心最后那么一絲的善良

赫爾莫薩知道自己過去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就連他假冒的上尉也是錯誤的，當(dāng)他得知自己所指揮的部隊包圍住了一個潛伏進來的羅德島小隊，在那個隊伍之中有一張自己熟悉的面孔——佐菲婭阿姨

他下令將放走這支小隊，部下不明白為什么，但看見赫爾莫薩那雙弒人的眼睛最終選擇乖乖閉上嘴

佐菲婭一直不明白為什么FASS會突然放過她們，赫爾莫薩也不敢說出，她一直以為赫爾莫薩會出現(xiàn)在FASS無疑就是被強行拉去當(dāng)壯丁

FASS的滅亡之日只剩兩天時，赫爾莫薩的亂指揮導(dǎo)致FASS僅剩的兵力部署變得十分混亂，而他所在的指揮處也被炮彈擊中，爆炸的沖擊波和倒塌的墻體將他和部下一起埋葬

打掃戰(zhàn)場的時，耀騎士和瑕光發(fā)現(xiàn)了石磚埋著半個身子的赫爾莫薩，“菲利克斯！菲利克斯！他的頭在流血，瑪莉婭！快，按住他傷口！”

赫爾莫薩流著淚嘴里嘟囔著，只有耀騎士聽清楚了他口中的話語：“對不起媽媽……原諒我好嗎…我沒能為您盡忠…對不起…”

“他開始胡言亂語了！”耀騎士將他背在身上，瑕光將他身上的軍裝脫下扔在一旁，“瑪莉婭，按好他傷口了！”

“瑪嘉烈…姐姐？…別救我了…我不值得，我是個…懦夫……”

“現(xiàn)在別說話，菲利克斯！瑪莉婭，我要加速跑了！”

“知道了，知道了！”

兩人奔跑的身影被許多人看著，之前被赫爾莫薩救出的人在耀騎士自身的光芒下看清楚了那個哭泣懺悔的人

菲利克斯·赫爾莫薩。

………

……

…

“佐菲婭姑媽！快去叫醫(yī)療干員來！”

“…全身多出骨折，額頭有4厘米的傷口…”

“給我撐住啊，菲利克斯，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我不想再次見到你是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