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松田本辰的拜訪
敖玨放下了電話,在剩下三位女生身上掃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貝法身上。
這位來自皇家的首席女仆長,似乎考慮事情更為周全。
“貝法,你陪我去接待下來客吧?!?/p>
企業(yè)點了點頭,“如果指揮官還有什么吩咐的,就盡管吩咐,我會在辦公室待命”
“那就幸不辱命了,身為女仆長,外交禮儀是必修課呢?!必惙ㄆ鹕黼p手放在衣擺上,點了點頭。
“那,獒呢?”
敖玨最后看向沉默不語,狗耳有些不安分擺動的獒。
“如果是工作的話,”獒有些小聲,隨后恢復(fù)了一幅平時嚴肅的神態(tài)。
“我也要去,畢竟在下和指揮官和昂指揮官接觸過。知道的情報也要多一些。”獒嚴肅開口,假裝正經(jīng),貝法和企業(yè)兩個人似乎是懂了什么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意味深長地反瞄了獒一眼。
然而獒保持著武士的矜持,一臉常態(tài)。并示意疑惑的表情。
“啊啊,其實我要帶兩個人去的?!卑将k嗅出了什么,但沒有開口,接下來一句話讓三個女生眉頭緊皺。
“這次是不只是昂,還有一個?!?/p>
敖玨把投影打開,另一個指揮官的資料投影出來。
“松田本辰,在加入艦隊之前是一名法醫(yī),已婚人士,但妻女不幸遇害?!?/p>
敖玨稍微嘆了嘆氣,“也算是個年輕有為的人?!?/p>
“???”企業(yè)有些不淡定,“那他來干什么?還和昂一起?”
“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但是現(xiàn)在沒什么惡意 ,一會他們就到,先去會客室準(zhǔn)備一下,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細?!?/p>
“所以需要我們?nèi)ザ⒅麄?。”貝法開了開口。
“昂給人的感覺,城府沒有那么深,但是松田,不一定了啊?!?/p>
“據(jù)我所知,昂,好像并不起眼。除了低頭研發(fā)自己的‘黑科技’之外,沒有和其他指揮官有過交集?!必惙ㄩ_口說到,順便瞟了瞟獒的臉色,依舊是平靜如水。
“但是昂的祖父,似乎是上一代的指揮官,而且批準(zhǔn)使用了加斯科涅。似乎他也可以使用?!?/p>
“加斯科涅?特別計劃的那艘維希教廷的前輩?”企業(yè)有些不淡定了,追問貝法。
“吶,目前也就這些,好了,事不宜遲,應(yīng)該動身了。畢竟讓客人等急了,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事情哦。”貝法淑女地笑了笑,扯了扯白色的衣裙。整理了自己的衣冠,顯得優(yōu)雅有風(fēng)度。
然而敖玨卻沒有在意這場風(fēng)景,只是碎碎念了一句。
“該死的老頭子,啥東西都沒給我呢?!?/p>
會客室內(nèi),幾杯紅茶,幾縷白煙緩緩飄起。
敖玨的對面,一位指揮官是昂,依舊帶著那身機油味濃重的大衣,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好像沒有心眼似得。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的研發(fā)成果。
而另一位,則顯得成熟穩(wěn)重許多,一直沉默不語,整齊的黑色西裝里裝著是一副有些消瘦的身軀,但是他的精神很好,細細地聽著昂與敖玨的交談。一言不發(fā)。
“敖玨同志啊,怎樣,以后我們的合作不會少的,只要我的發(fā)明能夠發(fā)揮作用,那就是莫大的寬慰!”昂笑了笑,十分期待地看了看敖玨,敖玨沉吟了片刻,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
“施工時再說,現(xiàn)在我剛剛上任,還沒熟悉事務(wù)?!卑将k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昂的請求。
當(dāng)然這個不安分的家伙正想起身歡呼,瞟了一眼身邊的男子,坐了下了,壓制住激動。
“這位就是松田本辰吧?”敖玨笑了笑,開口試探道。
“想不到敖玨閣下,對我提前了解過嗎,閣下年輕有為,確實是東煌中潛力巨大的指揮官??磥砩矍拜叺难酃夂懿诲e呢?!?/p>
“謬贊了?!卑将k客套地回答。始終保持一定距離。臉上保持著平和的笑容。
“那您過來有何指教呢?”敖玨摸著茶杯,瞄了瞄站在男子身后的艦?zāi)?,大鳳,大鳳一句話也不說,時不時看看松田,然后又無聊地依在他身上,好像,他們的談話與她無關(guān)。
“年輕人,我知道你初來乍到就有如此大的功勞,想和你認識一番,聊一聊,這位年輕有為的后輩?!彼商镫p手合十放在兩腿之間,微微抬眉,觀察著敖玨的反應(yīng)。
“年輕有為?”敖玨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好像也是這么個意思啊。那么松田先生,您的港區(qū)離這里還是隔了一片海吧,如果就是這樣子,這理由,是否太過牽強了些?”
“嘿!敖先生,不要想太多ヽ(?_?;)ノ,松田君只是陪我來商議我那件探測器上,沒有太多想法?!卑簲[了擺手,打了個掩護。
“應(yīng)該是個沒心眼的家伙,沒跑了。”貝法小聲開口,小聲說道。敖玨點了點頭,繼續(xù)開口說到
“若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可以派人送兩位回港,港區(qū)的事務(wù)太多,很難抽出身來?!?/p>
這是個很不錯的理由推脫。
“哎,不行,你這樣子,合同還沒有簽,不著急嘛。”昂有些小小的詫異,欲挽留敖玨。
松田注視著這個少年的眼睛,在中間沒有讀出一絲的情感波動,很平靜,像是波瀾不驚的湖面,但深邃難以見底。
“松田閣下,您此行來的目的,是為了什么,我很好奇,畢竟邵老頭可沒有給我這個后生留下什么寶貴的財產(chǎn),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么您到這里來,需要我這個后輩做些什么呢?!?/p>
敖玨說了這番話后,雙手按在扶手上,正欲起身。
“等等,敖玨。”
松田頓了頓開了開口,斟酌了下用詞。
“我很好奇,一個沒有任何來頭的新人,被一個反對艦?zāi)锘耐艘圮姽偻扑],被一位首位艦?zāi)锘闹笓]官,‘重點照顧’,”松田一字一頓地說到,雙目微微瞇起。
“這么多疑云下,你究竟是什么來頭?”
貝法和獒互相對視一眼,會客室的氣氛有些緊張,雖然,正如松田所說,敖玨的疑云太多,但是身為他的艦?zāi)?,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支持他,現(xiàn)在最害怕的是,對面那個大鳳,會不會突然暴起,出手把他制服,對方的態(tài)度,有些曖昧不清,無法確定是敵是友。
獒手上再次握到了刀柄。就連有些沒心沒肺的昂都冒了一身冷汗
“噗嗤。”敖玨淡然一笑。
“看來身份確實是一個躲不開的坎啊,不過,松田先生,您應(yīng)該知道答案,我說與不說,其實都沒有太大區(qū)別?!卑将k笑了笑。
“那您為什么還要和昂單槍匹馬殺進來呢?您真的不怕我聯(lián)合港區(qū)內(nèi)人員把你們二人干掉嗎?”敖玨一連串的提問,讓空氣中更緊張了。
獒手都在抖動,看見大鳳斜依在松田身上,一幅全然與我無關(guān)的表情。而夕張已經(jīng)繃緊了神經(jīng),準(zhǔn)備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什么來。昂的手已經(jīng)放在自己的腰間。
“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掌聲響起,松田笑笑點了點頭。
“東煌有句俗話,‘自古英雄出少年’,敖玨,你是我見過的,相當(dāng)沉穩(wěn)的指揮官,是現(xiàn)役年輕指揮官中相當(dāng)冷靜的一位??磥磉@一趟沒有白來。”松田笑了笑。向敖玨伸出手。雙方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起來。像是老友會面似的兩人握起了手
“重櫻指揮官,松田本辰。按照佛家的說法,這叫‘結(jié)下善緣’吧。”
“好,那就結(jié)下這份善緣。”敖玨笑了笑,昂此時見氣氛融洽,伸著脖子嚷嚷道。
“這算結(jié)交把,算我一個!兩位先生!”
“好。”松田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繼續(xù)補充道。
“還有一點,敖君能不能靜聽?”
“但說無妨。”
“我們希望,抱團取暖。我和昂獨來獨往很少與其他人交往。希望困難時期有個照應(yīng)”
“所以你們就認定我了?因為我也是個‘獨行俠’?”敖玨打趣說到,“那為什么,有困難,不找海事部?。俊?/p>
“海事部,讓我感到了不安?!?/p>
這句話讓敖玨開始警覺,連一時嘻哈打笑的昂也嚴肅起來。大鳳正了正身?,沒有那副嬉笑的神態(tài)。
“有指揮官失聯(lián)了,但反饋上去,海事部高層,沒有回應(yī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