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錘40K/同人】鐵履一號(二十六)

赫姆德的日記(部分節(jié)選):
(日記本的扉頁上寫著這么一段字:他們總說正經(jīng)人誰寫日記啊,但我又不是正經(jīng)人,至少在兵役結束前不是。)
?????......
我真不敢相信我們居然挺過來了,當那個商人找到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會給我找什么麻煩呢,幸好他只是希望我和我的班能在他去辦事的時候看好這座倉庫。不過看那些部署在護墻上的炮塔和周圍的齒輪小子,我想應該沒有獸人再會去找這里的麻煩了。
至于那個叫托什么的商人居然要在這么個混亂時刻離開這座避風港,他真是不怕死,我不覺得他那些華而不實的護衛(wèi)跟班能在那些大塊頭異形手下堅持多久。
那個坦克男孩居然也走了,真搞不懂這些人,呆在這么個安全的地方不好嗎?
至少我能閑下來享受一點熱咖啡和格洛克斯三明治了,再找個睡袋睡一覺,我已經(jīng)有多久沒合眼了?
不過在那之前得先把吉魯那小子找回來,免得他又惹出什么亂子。
......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升官了,他們讓我去指揮一個排,但這對我來說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官越大,能平安退役的風險也就越大,因為這意味著接下來他們就有理由把你扔到鋼履軍里去,然后你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看自己的故鄉(xiāng)一眼了。
哪怕它能給我?guī)頁碛兴饺朔块g的權利,哪怕它能讓我領到額外津貼,它對我來說始終是個負擔。
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現(xiàn)在我能有理由把吉魯留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把他弄進我的指揮小隊里可以省下四處找他的麻煩,這孩子被軍務部那些亂七八糟的宣傳毒害的不淺。
我答應了他老媽要照顧好他,沒有什么比單親家庭最后只剩其一更糟心的了。
......
我是第一次參加上層人的奢華宴會,我的天啊,以前做士官的時候可沒這個機會。
那個坦克男孩居然成了殺死獸人頭目的英雄,還得到了一把好劍。我可不嫉妒他,那種知名人士很快就會被“志愿”加入各種危險行動當中的。
我還得看著點吉魯,那孩子從沒吃過大餐,我得讓他克制點別把自己吃進醫(yī)務室了。
不過令我更在意的是宴會的其他來客,那個巨人——應該是征兵海報上的阿斯塔特,以及那兩位全副武裝的女士,直覺告訴我有什么事情不對勁。
......
好像戰(zhàn)事沒有要結束的樣子,戒嚴令依然維持著,我所在的新部隊也一直處在備戰(zhàn)的狀態(tài)。
今天他們在征集防守外城區(qū)的志愿者,吉魯那小子又想去報名,所幸被我攔住了。
我告訴他那些人根本就是自愿去送死,他們大部分都失去了家人、朋友,變得無依無靠無牽無掛??杉敳灰粯?,雖然他的生父一直下落不明,但他還有一個愛他的母親,我答應過她會把她的寶貝兒子平安帶回來。
但我擔心我還能保護他多久,因為我知道一旦真打起來,能否保全自身都將是個問題。
......
外城區(qū)淪陷了,對此我根本不感到意外。
那些獸人似乎變聰明了,它們根本就沒有像當初那樣一頭扎進外城區(qū),而是用空襲和火炮轟炸了一番過后才沖了進來,通訊頻道里滿是“向我開炮”的請求。
我們的火炮也做出了回應,沖天的炮聲震得我的耳朵嗡嗡響,也許我該感謝通訊珠的骨傳導設計還能讓我聽清楚他們說了些什么?
那個坦克男孩——現(xiàn)在是團上校的大紅人,帶著一支裝甲小隊和兩臺我只在宣傳畫上見過的泰坦去外城區(qū)救人,但是那些拉出去的奇美拉回來的時候根本沒看到有人從人員艙出來。
我舒了口氣,如果不是我勸住吉魯,那他現(xiàn)在估計尸體都找不到了。
......
這幾天都在戰(zhàn)斗,我已經(jīng)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寫過日記了。
那些綠皮混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疲勞或者放棄,它們連續(xù)幾天都派出了許多步兵、摩托和其他看起來像是車的戰(zhàn)車攻擊我們,但都被我們以輕微的代價擊退了。
一支部隊被派到外城區(qū)去了,也許他們是去奪回那里的,不過我也不在乎了,反正我的部隊被留在了更加安全的防線上,這里有戰(zhàn)壕,有碉堡,還有炮塔,除了隆隆的炮響以外沒啥好抱怨的。
但當我看到那支部隊回來的時候,他們傷痕累累,士氣低落,而且對那些齒輪小子頗有微詞,我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我不清楚自己和吉魯還能不能完好無損的從這場戰(zhàn)爭里活下來。
......
贊美帝皇!我居然能在握了這么久的劍柄,扣了這么久的扳機之后還能握得住筆寫字,雖然這些字看起來已經(jīng)和那些齒輪小子吟誦的經(jīng)文差不多難看懂了。
能撐到戰(zhàn)線輪換真是幸運,現(xiàn)在我終于能睡在帳篷而不是戰(zhàn)壕里了。
獸人又對我們發(fā)起了接連不斷的攻擊,這次不是過家家了,它們出動了火炮和坦克對著我們猛轟,許多炮塔和碉堡被摧毀了,我的排也在炮擊中死了好多人。
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不對勁,原本隔開內城區(qū)和外城區(qū)的人工河居然已經(jīng)被綠皮用它們自己的尸體和載具殘骸給塞住了,現(xiàn)在它們正全力向我們攻擊。
戰(zhàn)斗打了多久,幾天?還是幾星期?反正這段時間的確不短,至少從我的胡子已經(jīng)蓄起來了來看的確不短。
這也是我第一次有機會試試配發(fā)給我的鏈鋸劍,但這把武器實戰(zhàn)中用起來簡直就是噩夢,如果不雙手抓著它遲早會從手里飛出去。
那些綠皮好幾次沖到了我們的陣地上,逼著我們和它們打肉搏戰(zhàn),但我們最終打退了它們,而且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當一個我們的人被其中一頭怪物撕成兩半的時候,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人其實都嚇壞了,真不知道是什么讓我們能做到?jīng)_上去干掉它的。
吉魯那小子倒是沒事,畢竟背著音陣陣列的通訊員會被要求呆在安全的位置得到掩護。
另一方面,我又欠了那個坦克男孩,或者叫赫斯特上尉,一條命。如果不是他的坦克及時趕到用它的槍槍炮炮擊退了那些怪物和它們的坦克的話,我也不會有機會在這里記日記了。
現(xiàn)在,我打算在輪換結束前睡一覺,再去食堂看看有沒有熱食。
......
今天連隊的通訊官來到排里收集遺書,她長得挺漂亮,還是我喜歡的金發(fā),可惜不是長發(fā),但她的出現(xiàn)還是在排里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吉魯也跟著那些兵油子起哄去了,我懶得管他,因為政委現(xiàn)在在巡視離這里很遠的陣地,不用擔心他被槍斃之類的。
但說真的,看到那個女孩總會讓我回想起二十年前給人當傭工時的第一次艷遇,那時我拿了自己的第一筆工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家不錯的會館,在那里碰到了我人生中認識的第一個漂亮姑娘。
現(xiàn)在想想那時的我真的就是個畜生,如果我能留意她身上的烙印,如果我能留意她的實際年齡的話.....當時的我跟頭發(fā)情的格洛克斯獸沒啥兩樣。
沒過多久我就換工作了,然后又被征召入伍,此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孩。
如果我能活下來,我會去找一位國教牧師懺悔,然后去尋找那位女孩的下落。
......
前幾天戰(zhàn)壕執(zhí)勤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那一天獸人沒有進攻,而是派了一個會說低哥特語的家伙過來勸降,它說只要我們交出城市地下的秘寶,它們就會退兵。
還沒等它說完,那個獸人就被齒輪小子們打的連灰都不剩,他們似乎對那個所謂秘寶特別敏感的樣子。
然后又是老樣子,它們攻,我們守,帝皇才知道我們又打了多久。
我的排已經(jīng)開始拉民兵充數(shù)了,我聽說其他部隊也不好過,現(xiàn)在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越來越悲觀了。
愿帝皇保佑我能看到明天的日照
?圣艾森特內城區(qū),戛蒂爾街,臨時難民營
赫斯特·馬克西米里安上尉步履匆匆的穿過了擁擠的人群,他的副官,駕駛員克雷提斯跟在他后面,兩人正向著倉庫的方向走去。
鐵履一號被留在了陣地上,由炮手和裝填手們負責操作,反正它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守住損壞的碉堡直到機械神甫們能建起一個臨時替代品,所以沒有挪位置需求的話意味著駕駛員可以暫時騰出手了。
他和克雷提斯現(xiàn)在正在去執(zhí)行一項對于戰(zhàn)斗而言至關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把填寫好的軍務部物資申請表格交到倉庫的負責人那里,好領取新的炮彈配給。
很諷刺不是嗎?圣艾森特保衛(wèi)戰(zhàn)現(xiàn)在正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而軍務部的書蟲們還有閑心查閱表格走流程。
但是再怎么樣赫斯特也只能服從命令,把填寫好的物資申請單交到倉庫去,而這就會不可避免的穿過設在附近的一座臨時難民營。
這里擠滿了從外城區(qū)疏散回來的人,除了傷殘人士外都是沒有戰(zhàn)斗力的老弱婦孺,他們大部分都呆在臨時搭建的棚屋和帳篷里默不作聲,許多人通過睡覺和禱告來減少消耗,以免開始定量配給的口糧和飲水會滿足不了身體的需求。
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無論外面的戰(zhàn)斗有多激烈,這里幾乎都是死一般寂靜。
不過今天是例外。
“求求你們了,幫我找找她吧。”
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婦人跪在一名執(zhí)勤的民兵面前,帶著哭腔懇求他的幫助。
“我的兩個兒子都死了,結果就連兒媳婦都不見了蹤影,這叫我這把老骨頭怎么活啊啊啊啊嗚嗚嗚......”
她說著說著泣不成聲,但兩名民兵也是愛莫能助——聚集在內城區(qū)的難民太多了,想要從中找到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赫斯特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但他同樣也沒法出手相助,裝甲部隊一直活躍在戰(zhàn)斗前線,對后方發(fā)生的一些細微瑣事一無所知。
“真可憐......”
克雷提斯搖了搖頭,又嘬了一口叼在嘴上的香煙嘴,然后快步跟上了他的長官。
兩個人快步穿過了難民營,然后在靠近倉庫的路邊遇到了新狀況。
兩個人在一輛裝滿木箱的平板車旁邊爭論著什么,赫斯特一眼就認出了其中那位穿軍裝的是詹提娜,而另一位應該商人打扮的應該是本地的商賈。
“我真的很抱歉,中尉,我不是有意想得罪鋼履軍,但是這批貨確實不能給你。”
“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闭蔡崮鹊奶岣吡苏f話的聲調,“這些高度數(shù)烈酒可以作為醫(yī)用酒精的臨時替代品,它們能讓更多的傷員得到照顧,到時候內政部會賠償您的損失的?!?/p>
“我是知道,可這批貨是樞紐城的萊曼德爾家族訂的,那可是統(tǒng)治莫洛安的三大家族之一??!如果我不交這批貨,你的政委可能會槍斃我;但如果我交不了這批貨,萊曼德爾夫人可以讓我去主動求你們的政委槍斃我,橫豎都是一死?。 ?/p>
不知道為什么,詹提娜一聽到萊曼德爾這個名字就愣住了,她的眼神有些無措,身體也不自主的在顫抖,仿佛在害怕著什么。
“怎么了,中尉閣下?您改變主意了嗎?”那名商人見詹提娜愣在那里,還以為她是在思考自己的提議。
“是的?!?/p>
赫斯特和克雷提斯走了過來。
“您的貨物將被暫時扣押在倉庫區(qū)作為征收物資,如果我們沒有用上,它們會在戰(zhàn)爭結束后全數(shù)奉還給你?!?/p>
“如果礙于局勢我們使用了您的酒,軍務部官員會將您的損失換算成等量的金錢用于購買填補損耗的阿馬賽克,屆時您依然可以向萊曼德爾家族交差?!?/p>
“我這個提議如何,閣下?”
赫斯特故意板著臉盯著面前這個矮胖的商人,站在他旁邊的克雷提斯吐了個煙圈,然后擺出了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當然您也可以選擇違抗,那么根據(jù)戰(zhàn)時管制法案,鋼履軍有權強行征用這批物資作為軍用,并會對任何阻撓行為采取武力,您應該已經(jīng)看到我的部下的樣子了,他的拳頭可是閑得慌?!?/p>
兩個人配合的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看著那個商人。
“我想我沒得選?!?/p>
他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
商人帶著他的酒回倉庫了,赫斯特見狀轉過身去查看詹提娜的狀況。
“中尉?中尉!”
在赫斯特的呼喚下,詹提娜終于回過神來。
“啊......上尉,你怎么在這?”
“去倉庫取炮彈的補給,然后看到你在和那位商人爭論物資征用的事情,順手幫忙解決了?!彼D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
“沒必要跟他太委婉,戰(zhàn)時管制賦予了我們足夠的權力進行必要的強征,你應該學著點?!?/p>
“對不起,我.......”詹提娜滿臉愧意地雙手抱胸站著,她沒有穿防彈甲,所以當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一旁的克雷提斯很快察覺到了她胸前那對營養(yǎng)充足的證明,情不自禁的輕聲吹了口口哨。
“想成為一名鋼履軍,你要學的還有很多,不過我還有事在身,告辭了?!?/p>
說完赫斯特便帶著他的駕駛員離開了,留下就經(jīng)驗和年齡來說都還青澀的中尉思考著那句話。
而就在兩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赫斯特用手肘碰了一下克雷提斯。
“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剛才干了什么?!?/p>
留下這句話后,他就徑直去和倉庫的負責人交洽了,留下鐵履一號的駕駛員一人在門口一臉尷尬。
“他是怎么察覺到的?”
圣艾森特內城區(qū),防線警戒哨
列兵維克里德打了個哈欠,即使是雷卡咖啡也沒法完全驅散他睡意,上一次輪班已經(jīng)是兩天前的事情了。
上一個偵察兵已經(jīng)因為玩忽職守被艾德里安政委槍決了,因為他沒有發(fā)現(xiàn)到那些滲透進來的特戰(zhàn)小子,導致那些歐克潛伏者在被阿斯塔特徹底消滅之前炸毀了包括一輛石化蜥蜴在內的許多火炮和載具,還差點威脅到了為騎士提供維修和補給的爬行者。
所以即使再困他也不敢對警戒任務有絲毫的怠慢,維克里德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然后繼續(xù)盯著掃描設備的顯示屏,提防著任何可能的動靜。
“嗶!嗶!”
劇烈的警報聲以一種更加干脆的方式驅散了睡意,維克里德匆忙抓起了激光槍,眼睛掃視著已經(jīng)一片狼藉的城區(qū)外沿,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一個綠皮的影子也沒有。
他馬上意識到了什么,敵人可能是從空中發(fā)起了進攻,而不是地面。
維克里德朝著天空舉起了槍,但隨后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放棄了開火。
阿斯塔特空降艙和女武神炮艇機的推進器在渾濁的云彩上留下了醒目的痕跡。
(未完待續(xù)......)
(不知不覺快完結了,雖然只是個序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