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27，獵殺野豬 是夜，二人都休息得好，凌晨出瞿塘峽南方地面，抹過小縣，向八百里洞庭取路。 路上邊走，邊乘車，見路旁濃蔭遮道，田地高低不齊，時見山夾田，也有田簇川，農(nóng)機往來奔忙，綠稻漸成金黃，這一段三二百里村鎮(zhèn)無事，只聞著稻香行走。 忽一天黎明，行到不知什么村鎮(zhèn)結(jié)合部，見一群老人聚攏在田路頭，指著遠處，嘖嘖嘆。 蟹方恩施上去問，大家指那邊田。只見兩只肥碩的野豬一大一小，在歡快地拱莊稼，地里面不成樣子了。 “你們這里人怎么回事？眼看著野豬拱莊稼??？” “不是我們膽小，那兩只畜生是有主的?！?“誰？” 人們嘆氣，有的罵娘。 有一個嘆口氣說，“那個大豬是鎮(zhèn)長兒子的寶貝，從小養(yǎng)滴，那個小的不知道哪兒來的，跟著它跑?！?“我們怎么捉，會挨整滴?！?“這么橫嗎？” “可不是嗎?！崩先藗儑@氣。 兩個看在眼里。 上午，走近鎮(zhèn)上，找到一個旅館歇腳；恩施和蟹方商量，看野豬的事情能不能給辦了？ 蟹方問，“你要怎滴？” “把野豬捉起，賣掉。然后我兩個走路？” “不行。捉起來我們得雇傭人抬，還要車子，進進出出滴，目標太大了。他們…” “怕他們鎮(zhèn)上什么人張到，搞我們咯？” “是。怕看，更怕他搞?！?“那怎么，要不使藥？藥死它也算除害了，為民除害?！?“也恐怕不得行。田里過往的孩子多，怕他誤喝了水，錯吃了毒餌，傷了孩子們。是不？” 兩個商量了半日，沒辦法。 出去街上走走，偶爾進了一段集市，有賣弩子的。恩施拿起看，“這個能有好大力量？” “好大滴，打個鳥，打個老鼠沒問題！” “還有沒有更大力滴？” “沒有?！?買回去，兩個實驗了一下，只能釘透一張三合板。又出來轉(zhuǎn)，找到了一家木匠，拿出小的，請師傅照樣做一張大的。 “大的，要好大？” “我們也不曉得，能釘住三毫米鐵板就行?！?“那不用好大，中等就闊以。比劃了一下?！闭f好第二天下午來取。 第二天取到，看那個弓不過小臂，柄長剛逾尺。 “闊以嗎？” “你試哈?！?試了，恩施和蟹方都滿意。錢給了。 師傅給恩施兩支弩箭。蟹方要十支。 “沒得，只有兩支。” “兩只夠了。”兩個出來。 兩個帶弩，輪替著，練習了五天，覺得可以，又各自去買了利斧、頭燈、烙餅藏在身邊。 第六天，回那個村莊轉(zhuǎn)，看到一片一片的青黃色稻田，七葷八素，東倒西歪，還沒成熟，已經(jīng)拱壞了。 兩個找個土山，在坡后伏了，等天黑。 直等到后半夜，聽田里面動靜反常，趁月色看，是一只野豬，開始吃了。 恩施抬弩子要發(fā)，蟹方磕他，“兄弟，穩(wěn)些。只有兩箭喔？” 恩施點頭。又等了一下，那只是小野豬，慢慢拱吃到他們坡近處，蟹方捻頭燈閃亮，恩施舉弩便發(fā)，一箭穿透鼻孔，鮮血崩流，畜生哼唧一聲，跑了幾百步，倒下了。 蟹方趕上前去，看了，黑黑密密的長毛，還有些掙扎的意，怕豬不死，用利斧砍開脖子以下，取出心臟，撅些土，擦了手和斧子；恩施在后面張看。 回想起來，這原來是那只小野豬，那只大的今夜沒有出來。 兩個把小豬抬到一個沙坑里埋了，血跡拭凈。 這樣，又等了兩夜，第八天夜里，蒙蒙細雨，大豬鬼鬼祟祟在村頭鉆出來。兩個人前后堵住去路，也把豬射殺了。 于是取下后脊背的一條肉，放在包裹里面用鹽腌起。豬的身體也找個地方埋了，雨水越下，把那現(xiàn)場刷得不留一絲。 兩個心里面喝聲“謝天謝地！”收拾背包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