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特推文《侄子的退婚》
在我及笄之時,我的青梅竹馬給我的生辰禮物是與我退婚,還向常年欺負(fù)我的嫡姐提親了。
他沒想到我轉(zhuǎn)頭就和他小叔在一起了。
之后只能可憐巴巴求復(fù)合,“阿遲我們成婚好不好,我已經(jīng)和姜倩撇清關(guān)系了?!?/p>
1
我是姜尚書的庶女,姜遲。
娘死得早,父親的寵愛也從此落在了嫡姐姜倩身上我的。
嫡姐與我一般大,從小嬌生慣養(yǎng),我的吃穿用度都是她剩下的。
五歲時,正值寒冬,我們一同乘船,不慎雙雙落水,父親掠過眼前的我,全力游向更遠(yuǎn)的姜倩,我的心和湖水一般刺骨的寒。
我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能起身,興許是父親自覺對我有虧,把我送去學(xué)武強健體魄。
正是如此,后來被軍中大將廖青云相中帶入府內(nèi)栽培,我手擒紅纓槍,憑借著身形輕巧,片刻功夫便把他的貴客打下馬來。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傅屏的地方,那時我八歲,他十歲。
他撇著嘴瞪了我一眼,“廖伯伯,我方才讓她的?!?/p>
我將紅纓槍隱在身后,揚起腦袋等待表揚。
廖青云笑笑,責(zé)備了傅屏輕敵,太驕傲,還夸我很勇敢。
等我傍晚乘坐馬車回家時,身后傳來少年別扭的聲音。
“你站??!”
我挑挑眉,莫非還要比試?我可打不過他,廖伯伯不在,他不會找我尋仇吧。
我余光觀察四周,正欲尋一個好時機(jī)開溜,他一把拽住我的袖口。
“你是哪家的小姐?”
“姜侍郎之女姜遲?!?/p>
2
那時我并不知道傅屏是上京第一大世家的小公子,只知是一位長得很好看的小公子。
自那以后,他總是會在廖伯伯訓(xùn)我的時候來打趣我,和我比試,每次我都打不過他,可他卻樂此不疲的將我挑下馬,但卻不曾傷我分毫。
還挑著眉問我,“姜遲你服不服?”
我氣紅了臉嗆聲,“不服,今日我輸于你只是因為我是女兒之身。”
他不怒反笑,“行,那我等著你認(rèn)輸那天?!?/p>
除了在廖伯伯府中,他還會來我家找我,不過不是走正門,他每次都翻墻進(jìn)來,被我得個正著。
有次我因為打碎了父親給嫡姐的生辰禮物玉鐲,被打幾十大板,身后的布料融進(jìn)了肉里,觸目驚心。
我臉色慘白地趴在青石板上,身邊空無一人,我卻動彈不得,這時模糊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雙精美的繡花鞋。
“姜遲你怎么了?”
是傅屏!
他帶我去上京最好的醫(yī)館治療,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旁,在房內(nèi)來回踱步看得我心煩。
大夫笑道,“傅小公子放心,好好保養(yǎng)并無大礙?!?/p>
聞言,傅屏這才放下心來,替我付了診費。
大夫離開房門時折回,“傅小公子到時候喜糖可別忘了老夫?!?/p>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傅屏的耳根爬上一抹酡紅,說話不利索地連忙催促大夫離開。
他連忙過來解釋,眼睛卻不敢看我,“姜遲你別聽老頭亂說,本公子救你只是因為你還未認(rèn)輸呢,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我連忙點點頭,頗有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模樣,他怕我不信,還說等我好了就要來一場比試。
可能懵懵懂懂的少女都對英雄救美的橋段十分心動,自此,我對傅屏的印象也變了。
從一個不服輸?shù)拿^小子變成了一個很厲害的俏公子。
他帶著我姜府,只不過這一次我們是從大門進(jìn)去的。
他馱著我,全然不管男女授受不親之事,夜里一腳踹開我家的大門,把我嚇壞了。
我輕聲道,“傅屏咱們快走,我爹可兇了,他打我就算了,一會連你一起打?!?/p>
他臉色不好,冷哼一聲,“我看誰敢!”
還在門口直乎我爹的大名。
我爹連夜從床上爬起來和他會一會。
本以為我倆會吃不了兜著走,沒想到我爹見他畢恭畢敬,對傅屏所言連連點頭,儼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自那以后,府內(nèi)倒是沒人欺負(fù)我。
接下來一月內(nèi),傅屏?xí)r不時地來找我,和我嘮嗑排憂解難,可是我卻只能躺在床上。
這一次,我瞧見他腰間系著一個蘇繡香包,還有一陣淡淡地香味。
我記得嫡姐前一陣子找了個師傅學(xué)刺繡,把手扎成了好幾個血窟窿,還說要送個她未來的夫君。
一想到這我心亂如麻,傅屏說的我都聽不進(jìn)去了,我扭頭縮到被子里不理他。
他卻急了,“姜遲你干嘛?你還敢不理我,我把你屋頂掀了你信不信,讓你下雨天被雨淋?!?/p>
他好兇,我在被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淚水簌簌地掉。
他慌了,急得原地轉(zhuǎn)圈,“錯了錯了,不掀屋頂。”
他問我為什么突然不理他。
過了好一會我探出腦袋,指了指他腰間的香包。
他取下來交到我手里,“你喜歡這個?那送給你?!?/p>
他說這個香包是剛才進(jìn)來一個下人撞到他身上,為了賠罪送給他的,本來想扔掉,但是看著還挺好看就留下來了。
我氣笑了,居然說我嫡姐是下人,我沒再解釋,從小打到嫡姐搶走了我很多東西,傅屏就留給我吧。
“那你可以不要收小姑娘的東西嗎?”
他點點頭,看著我笑呵呵的。
3
再后來,我武藝精進(jìn),但傅屏仍能在幾個回合之內(nèi)制服我,然后揉揉我的腦袋。
“沒事阿遲,我慢慢教你?!闭Z氣極盡溫柔。
我在廖伯伯的推薦下成功進(jìn)入了軍中,也成為了大梁第一位女將軍。
他帶我去他家一起玩,他有一個哥哥,似乎不太喜歡他,看著病怏怏的,和姜倩一樣。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傅屏也是庶子,他的母親也死了,和我真配。
只是他在家很受器重,能文能武。
他叫哥哥的母親為母親。
她似乎很喜歡我,賞了我很多東西。
沒過多久,傅屏帶著彩禮向我提親,只是我還未滿及笄,他說他可以等。
托傅屏的福,父親升為尚書。
我想起他母親的話,大致是覺得門第配不上,所幸把我家抬一抬。
4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在我及笄禮上,傅屏親口對我說,“姜遲,我們退婚吧,我不喜歡你了?!?/p>
他面若寒冰,他從來不會這樣對我說話的。
我看著他懷中的姜倩,眼睛酸澀,卻還是沒落下一滴淚,“為什么?”
“倩倩比你有女人味兒,女孩子家家,成天打打殺殺的,觸霉頭?!?/p>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趴在亭子下的石桌上,飲下了一罐又一罐的酒,寒風(fēng)吹得我面頰生疼。
上個月他還摸著我的腦袋笑嘻嘻地說,“阿遲,等你及笄一過我們就可以成婚了,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么好呢?”
我奮力甩了甩袖子,酒罐應(yīng)聲落地,四分五裂。
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傅屏是唯一個會給我過生辰的人。
這都被姜倩搶走了。
若說還有什么是不會被姜倩搶走的,那大概就是我在軍中的一切了。
廖伯伯無女,視我為己出,他的兒子駐守邊疆鮮少回來。
他得知了我和傅屏的事情,他也很傷心,他當(dāng)時總是夸我和傅屏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他說一定可以讓我們二人和好如初。
來到練兵場時,我發(fā)現(xiàn)傅屏也在。
其實我明白,傅屏當(dāng)年在廖伯伯膝下,是為了有武藝傍身,往日屢次來練兵場是為了我。
只是這一次看見他,我異常的冷靜,本以為還會對他有幾分念想,但此刻我只為往日浪費在他身上的時間感到可惜。
但傅屏卻以為是我讓廖伯伯喚他來的,還認(rèn)為我對他余情未了。
走到我跟前,“姜遲來個了斷吧,老規(guī)矩。”
我應(yīng)了一句,神情漠然,接過他遞給我的紅纓槍二話不說上馬。
傅屏拿的是和我一樣的武器,可我記得,他最擅長的分明是長劍。
這一次我使出了全力,成功將他挑落馬下。
傅屏驚訝之余似乎又有些受傷,用手捂住白皙的脖頸出被我挑開的傷口,鮮血一點點往外冒。“好功夫,下手寸寸都是為了殺我?!?/p>
“傅公子,您輸了?!?/p>
我冷眼看著他,收起紅纓槍,揚長而去,只聽到身后他的聲音。
“甘拜下風(fēng)?!?/p>
練兵場的沙礫鉆入我的眼里,眼睛好酸啊。
往日他次次與我比試,都在暗戳戳教我不同的招式,教我破解他的招式之法。
這次是我除了將軍府以外,唯一一次將他挑落馬下。
今日一過,我與傅屏再無干系。往日種種那就隨風(fēng)去吧。
廖伯伯見我今日下此狠手,只是嘆著氣說,“斷了也好,斷了也好。”
他顧及到練兵場有著太多我與傅屏的過往,想換點事情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
5
我跟著廖伯伯來到了一處大型馬場,此處壟斷了上京一切馬匹生意。
廖伯伯一會還有事,實在是有點著急,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掌柜才來。
迎面走來一位衣袂飄飄的公子,他長得清秀,左側(cè)臉頰一點痣更是顯得他郎艷獨絕。
看著有幾分面熟,卻是想不起來了。
本以為操持這么大生意的人回合廖伯伯一般大,卻沒想到看起來也就比我大個幾歲。
廖伯伯說此人是大梁第一富商傅聿,說是富可敵國都毫不為過,我在心中感嘆,怪不得那么富裕,叫這名能不富有嗎?
我陪在廖伯伯身旁挑選馬匹,購置完成后正欲離開。
傅聿攔住我們,“方才諸位久等,傅某愿贈二位將軍各一馬聊表歉意。”
說完就帶我們到了另一片地,即便我是外行,但是也能一眼看出這片馬與我們買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些估計都是賣給那些王公貴族的寶馬,廖伯伯挑完便先行離去。
我隨意挑了一匹汗血寶馬,傅聿踱步到我跟前淺笑,“小將軍好眼光,只是這馬有點不服管教,若您無法馴服它,估計會一頭撞死?!?/p>
我愣在了原地。
“依傅某之見,您還是先試試,若是它聽您的,那您帶走,若是不聽,傅某也是愛馬之人,不忍其撞死?!?/p>
傅聿的聲音溫溫柔柔,很好聽。
他說的有道理,我翻身上馬,果真是不服管教。
我使出我畢生所學(xué),眼看著它要被我馴服了,我直接被甩下馬背,背部狠狠地撞在了一旁的柱子處,氣血翻涌,喉嚨一股腥甜。
傅聿見狀,連忙上來和我道歉,還要帶我就醫(yī)。
“無礙,練武之人,這種小傷是家常便飯?!?/p>
他堅持要去就醫(yī),我拗不過她,任憑他處置。
我來到醫(yī)館前,熟悉感撲面而來,這不就是當(dāng)初傅屏帶我來的地方嗎?
我只能硬著頭皮進(jìn)去,大夫看了我一眼一愣,卻沒說什么。
抓完藥正欲離開,門口赫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大夫,今日我想拿點安神藥,最近總是睡不著。”
頓時我的雙腿如灌滿鉛一般,動彈不得。
只見他走了進(jìn)來,瞅瞅我,瞅瞅傅聿手中的藥,臉色立馬沉了下來,面若寒潭。
“小叔您也在此,身子可有大礙?”
我真的想提前離開,可是二人堵著門口。
“無礙,今日陪貴客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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