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神域:[柒拾柒]

建立于舊世界廢墟之上的腐朽王國,隱藏在強大繁榮外表下的腐朽破敗,在這步入變革的時代,它又能堅持多久?————維克公國

(前提回顧:CV12152540)
破敗古樸的街道上擁擠著比往日還要多的人與車,不同膚色不同話語的人民聚集在了這僅有千百來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簇擁的人群追尋著道路上狂歡不止的花車,被香水浸透的國旗插滿了街道小巷幾乎每一個地方,射向空中的禮炮以及無數(shù)放飛到空中的白鴿。
一遍接著一遍,大公爵的贊美的話語透過連接在城市各處的宣傳設(shè)備,重復不斷的,淹沒在人群一陣陣的歡呼聲中。
今天是塞拉斯聯(lián)合王國一年一度的神祭大禮,作為王國最大的大公國維克大公國,來自公國每一處地區(qū)的人民都會慶祝這一特殊節(jié)日,來自各地的人民會聚集于這個大公國的中心省,慶祝這一年一度的狂歡。
“徒有虛表的強盛美好...可這一切都是那么的虛偽”
“你在說什么?”狄文德低語道;他推開了街角面包店的大門,身穿一件黑色大衣的他顯得格外的魁梧,他將一份甜甜圈替給了站在店門外以等候多時的乾;略帶苦惱的嘀咕道“非常抱歉乾學士,即便是這個店也沒有你要的現(xiàn)泡普洱”
“謝謝”乾無奈的嘆了口氣,接過了他手里的甜甜圈;“作為第二次海上交流貿(mào)易線的終點,天明帝國第三條對外貿(mào)易線...最基本的茶葉都無法得到供求”
“所謂的密切交流也只是僅存于表面...通過自我麻痹來掩飾內(nèi)心的虛偽,戰(zhàn)爭又要回來了...”
“早在數(shù)年前,三圣議會下的裁決教庭就已經(jīng)對塞拉斯王室下了警示,毫無計劃與荒淫無度的最終結(jié)果,就是舊日的王國再度崩塌”狄文德插嘴道。
“在埃蒙喀拉廢墟上重生的塞拉斯聯(lián)合王國的下場究竟會如何呢”乾咀嚼著甜甜圈,看著投射自手表上最新的新聞訊息。
“維克公國已經(jīng)開始對實時新聞做訊息管控了...”乾快速的翻看著最新時訊的所有板塊,幾乎所有有實際內(nèi)容的消息都遭到的控制,所有的板塊無不是在贊嘆這次祭祀大禮的轉(zhuǎn)播以及些無關(guān)緊要的漂亮話。
“看似甜蜜的蛋糕下,其實內(nèi)心早已糜爛的惡臭難聞...或許這就是形容維克公國最好的話語”乾低語著,他打量著手中的精巧且美味小蛋糕,搖搖頭。
“是指維克大公的公爵王室嗎?從上而下的腐化,整個公國內(nèi)核早已腐化”狄文德說到,乾無奈的搖頭否認道。
“這便是它們故意所表現(xiàn)給我們看的偽裝,編制在粗劣庸俗上的小把戲”
“操縱利用了少數(shù)掌權(quán)者,通過與公爵的密切關(guān)系來塑造包裝出一個擁有強大執(zhí)行力的統(tǒng)治階級“乾說到;”然而真正的決策者只是借著大公的名義,而大公不過是得到了偽神虛假承諾被蒙蔽于虛偽中的擋箭牌”
乾說著,眼角一閃而過的無奈與哀傷。
“架空掌權(quán)者只是所有的開端,其目的是什么呢?是掌控國家資產(chǎn)的同時利用合法的外皮進行著他們卑劣的行為嗎?”乾說到這,不經(jīng)皺起了眉頭。
“這符合邏輯嗎?這符合我們對他們的概念嗎?”乾捏了捏晴明穴接著說到;“作為擁有絕對力量的強者,他們會屑于去使用這些把戲給自己增加籌碼嗎?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是為了權(quán)利和控制與其使用這些殘有風險的計謀不如直接武力鎮(zhèn)壓來的直接”
“但被冠以神之名的他們...為什么會如此在意凡人的權(quán)利與力量?”
“那是為了資源和土地?”狄文德問道;“在第一次救贖之戰(zhàn),三圣議會便是接著女神之名發(fā)動的光榮遠征;其所謂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尋求跟更多的生存資源與可供居住的土地”
“戰(zhàn)爭的發(fā)動往往是因為利益的驅(qū)使,可對于月華的那些所謂神明”乾頓了頓語氣:“他們行為時而激進毫無余地時而畏手畏腳毫無邏輯”
“就像個陰晴不定的孩子,當你認為他會按著某個順序之時,他會立即出現(xiàn)在一個你認為完全不可能的地方觸發(fā)”乾說到這不經(jīng)摸了摸腦門;“或許就像某些人說的那樣,試圖理解神完全是天方夜譚”
“嗨兩位先生!”
狂歡慶典的道路邊,幾名便衣警探圍住了乾與狄文德的去路。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呢!先生們”便衣警探打趣的擺動著滑稽的肢體,那包裹著面龐的灰色笑臉面具顯得格外令人不適。
“可就是這么一個美妙的日子...我們接受到了KNSA的密信,我們在搜尋潛入人群企圖打擾此次慶典的罪犯”警探說到這,故意做出了一個悄悄話的動作。
“那是當然,沒有人會為此破壞如此美妙容重的舉國狂歡”一改之前的苦悶乾哈哈大笑,夸張的肢體動作加上浮夸的話語,乾從口袋中拿出了一份身份證明提給面前的警探。
“祝你有個好日子...嗯..沃..沃倫先生,祝你在維克公國玩得愉快!”警探笑道;他轉(zhuǎn)過身子將同樣的話語再次復述給了乾身旁的狄文德。
“不..不好意思..我這位管家有些許面癱,他最近腸胃不大舒服...這是他的身份證件”看著沉默不語一臉殺氣的狄文德,乾連忙解圍道。
“啊..是..是這樣嘛..”警探接過了身份證明;“我還以為你這位朋友怎么了,不然我們或許可以請他來警局看看身體”
“真是感謝你們的照顧”乾招手送別,邁著怪異步伐的警探點頭示意,嘴中任不住嘀咕著;“美妙的日子啊...不過一定要記得每日一顆的營養(yǎng)膠囊”
“好的好的呢...”乾招手低語道,手中晃動著一包來路不明的奇怪膠囊。
“嘖...”看著遠去的警探,瞬間拉下臉來的乾一臉鄙視的看著狄文德。
“我一直都很反感這些狗仗人勢的娘娘腔”狄文德低語道;“真正的男人應(yīng)該是為圣女浴血奮戰(zhàn)而不是像這群娘娘腔只會躲在權(quán)利之下貪圖享樂”
狄文德說道著,不由得摩拳擦掌,好似在他的腦海中,某個令人不悅的回憶再次浮現(xiàn)于記憶中。
“得了吧..”乾揮了揮手就像是聞到了什么難聞的東西;“你我現(xiàn)在身處維克,最好還是注意一點,我們在阿瓦隆所做的事情已經(jīng)驚動了月華”
“在計劃尚未完成之前,我不希望出現(xiàn)任何問題,至少你的領(lǐng)主也是這么認為”乾厲聲警示道,話語之中帶著命令的口吻;與眾多天明帝國的市民一樣,乾作為前帝國的子民對于三圣議會口中的所謂圣女,都嗤之以鼻。
“是的...非常抱歉乾學士...”狄文德壓低了聲音,很不情愿的向乾發(fā)出了道歉。
“嗯..希望如此”乾點頭接受了狄文德的道歉;“回到之前的話題上;我是沒想到KNSA會這么快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乾看了一眼手中的怪異膠囊,搖搖頭。
“居然使用這種卑劣無聊的把戲...看樣子所謂的神的走狗KNSA也不過如此”
“KNSA...克赫帕什國家安全局...身為前舊世界王國的帝王親衛(wèi),最終也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令人唏噓”狄文德說道。
他們穿過了繁雜吵鬧的人群,走下了國王大道上布滿青苔敗絮的石階,穿過一道又一道的深邃小巷,繁華富力平庸破敗,每穿過一道小巷,身旁的周遭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零。
美妙陶醉的香水逐漸衰變?yōu)榱肆钊俗鲊I的惡臭,干凈的大理石大道變成了殘挫補齊布滿臟水糞便的破路,那些臉上帶著微笑金面具到處都橫溢愉悅放縱的富人貴族此時也被一群哭喪著臉擁擠在街道各處,靠著免費救濟的米粥度日的貧民們。
“國家經(jīng)濟嚴重依賴進口,本國工業(yè)體系利用不均大量的勞動力被扔進了難民區(qū),為了一場毫無意義的慶典,他們甚至不惜在這些人之前筑起高墻”
“刺客教廷曾經(jīng)有對維克公國做過調(diào)查,為了滿足塞拉斯王國對各個大公國所定下的稅收,維克公國會定期派遣KNSA前往貧民窟以各種理由帶走或是綁架未成年的孩童”狄文德說道。
“他們會在神官圣殿接受統(tǒng)一的清洗程序,最終他們會被清洗記憶和人性,灌輸絕對服務(wù)王國的執(zhí)念送完軍隊充當士卒”
“這就是你我最為畏懼的未來啊...狄文德先生”乾搖搖頭;“雖然我并不知道神出于何種目的何種理由為了什么原因讓凡人建立起國家,而又出于何種理由如此揉虐踐踏他們的成果”
乾停下了腳步,在一所毫不起眼的舊古董店門口,乾按著規(guī)律敲了敲木門。
“你我之間的疑問只能靠著那東西來解密了”乾說著,打開了屋門,門后站著以為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以及數(shù)名頭戴防毒面具的士卒。
“歡迎回來乾學士...以及阿克昂家族的龍騎兵狄文德先生”男子向著兩人深深鞠下一個躬。
“不必和我們客氣,科爾多...做好你該做的事情”狄文德說著,他的眼神注意到了門外垃圾桶里那幾個露著斷手殘渣的肢體;“我不希望因為你的疏忽而毀了乾學士的計劃”
“謹遵從命阿克昂的龍騎兵”科爾多低頭示意道;“我注意到那幾名KNSA似乎很關(guān)注乾學士,所以我擅作主張...哦他們不會再追查到我們,我給他們給他們的家人朋友開了一個不錯的‘建議’”
“下次注意點...”乾沒有在意科爾多的舉動,他的目光更迫切于尋找屋內(nèi)的某個東西;“我的東西在哪里?”
“在這里..一直都在,您的東西將由我用生命守護”科爾多說道,他從懷中拿出來一個被金屬包裹著的密封器具,上面的花紋眼花繚亂令人瞠目結(jié)舌。
“那個東西狄文德先生...那個東西”乾接過了器具,嘴角不經(jīng)橫溢出了微笑。
“離計劃又進一步了狄文德先生...我們離真相又進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