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凱爾希離開敘拉古的當(dāng)天，彼佳、九、W和安德烈-佩雷斯來到了拉特蘭。

作為圣教的中心，這里每年會接待無數(shù)的朝圣者。

但現(xiàn)在，情況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感染者已不再被允許入境。

為此，拉特蘭海關(guān)特地建立了規(guī)模巨大的檢測中心，對所有人的血液源石結(jié)晶密度進行檢測，異常者還要進行體細胞與源石融合率的檢測——一旦被發(fā)現(xiàn)是感染者將會立即被海關(guān)部隊攔下。

在海關(guān)被攔下的感染者要么立即返回，要么被關(guān)在臨時集中營里然后被集中遣返。

不過，對于這四個人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入境時他們所有人全都一次就通過了。

畢竟，四個人的體細胞與源石融合率都為零，而血液源石結(jié)晶密度更是一般人的十分之一以下。

由于外界在源石病理學(xué)研究方面的嚴重滯后，他們依舊在使用著舊的分類方法——按照其他地區(qū)的礦石病分類法，體細胞與源石融合率不為零且血液源石結(jié)晶密度大于一定程度的才能算感染者——而不是烏薩斯這邊以“是否帶有‘源石誘發(fā)性能量交換’——即源石技藝”來區(qū)分一個人是否是感染者。

按照烏薩斯的新理論，安德烈、彼佳和九還是感染者，而W已經(jīng)不是感染者了——她的源石技藝已經(jīng)被削去了，雖然之后獲得了新的質(zhì)能轉(zhuǎn)換方式，但在屬性上已經(jīng)不屬于源石技藝了。

至于前者作廢的原因也很簡單——烏薩斯境內(nèi)已經(jīng)幾乎沒有礦石病患者，你不能把沒有礦石病的都叫做非感染者吧。

和謝拉格以及拉特蘭這種國家不一樣，烏薩斯走的是另一條路——烏薩斯的“礦石病疫苗”計劃已經(jīng)覆蓋了95%的適齡兒童，幾乎所有的中小學(xué)生和超過75%的成年人，各個州的總醫(yī)院也都設(shè)立了礦石病診療中心，為因為意外而受到源石“感染”的病人們提供免費的治療。

只不過，這樣的服務(wù)僅限于烏薩斯境內(nèi)，原則上也僅適用于烏薩斯公民及綠卡持有者。

“不能讓烏薩斯的醫(yī)療力量給他人做嫁衣——”塔露拉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接受治療可以，那就別走了?！?/p>

過了海關(guān)，三個人包了一輛車沿海岸公路行駛，順便尋找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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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四人找到一個海邊的小旅館，這里臨近海灘，環(huán)境優(yōu)美且相對安靜，是一個度假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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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這里剛剛裝修完，算得上今天才開業(yè)，還沒有其他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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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四個人直接包下了整個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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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來度假的，順便幫別人送個東西——”面對老板娘的詢問，安德烈如此回答到，“畢竟敘拉古、維多利亞和伊比利亞不太平，米諾斯和薩爾貢太遠了，雷姆必拓那種地方也沒什么好去的，最后就定在拉特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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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兩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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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德烈一把抱住W，“至于怎么分您應(yīng)該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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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偷襲”讓W(xué)的臉蛋突然變得通紅，而另外兩個人則站在一邊捂著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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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老板娘，則微微一笑，然后便給他們預(yù)備點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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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老板娘送來飲料和點心之后便開始準備晚飯，四個人則坐在露臺喝著茶和咖啡——正好，九和彼佳一個龍門出身一個烏薩斯出身，都是茶黨；而W和安德烈兩位薩卡茲則都是咖啡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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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四個人一邊喝一邊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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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發(fā)現(xiàn)嗎？”九笑著對彼佳說道，“拉特蘭這里不是不禁止感染者因故的短期居住嗎？居然現(xiàn)在也開始直接一刀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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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停電’之后拉特蘭現(xiàn)在自保都費勁，居然還要花那么多錢搞這些，不是吃多了嗎？”彼佳叼著甜甜圈還堵不住嘴，“這破教也是，連感染者和礦石病都搞不定，居然還有那么多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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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教宗可以來求烏薩斯啊——”聽了彼佳的吐槽，W開始了壞笑，“反正不是信一個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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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安德烈輕輕敲了一下W的腦袋，“在他們眼里異端可比異教徒可惡多了，雖然烏薩斯正教和拉特蘭圣教的關(guān)系沒那么劍拔弩張……”

一行人吃過晚飯之后，等來了今晚的“主角”——送葬者，以及約安尼斯。

“怎么樣，你還好嗎？”彼佳對著他的“老朋友”笑道。

“講道理不太行……”約安尼斯略帶尷尬的笑了笑，“你看我的腦袋也應(yīng)該能看出來吧……”

沒了“天人”們的“供能”，所有的薩科塔們都開始像莫斯提馬一樣長起了“角”。

“看來我們的確是同類呢……”W也不放棄調(diào)侃的機會，“只不過你們非要等偽裝被人撥開之后才會承認?！?/p>

面對W的挑釁，約安尼斯有點被嗆著了，但為了任務(wù)，他還是忍下來了——或者是懾于這些人以及其背后的烏薩斯——拉特蘭的“神”都被打趴下了，拉特蘭的人自己就更算了，畢竟拉特蘭地方不大，經(jīng)不住烏薩斯空軍的地毯式轟炸的。

“好啦，還是說正事吧——”九看氣氛要尬住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東西我們帶來了?！?/p>

說罷，她拿出一個很舊但做工十分精致的小箱子。

打開箱子，在里面安睡的，是一塊略帶著些灰塵、用寶石裝飾的木片——這是拉特蘭圣教的圣物之一。

當(dāng)送葬者和約安尼斯看到這個的時候，便立即雙手合十，開始祈禱。

之后，二人戴上白手套，開始對“貨物”進行核對。

仔細地觀察之后，送葬者向約安尼斯點了點頭，后者則轉(zhuǎn)身對四個人示意這玩意的確是真品。

“也就是說咱們的貨物交接完成了？”

“嗯，我馬上向教宗這邊報告——”約安尼斯對安德烈說道，“你們應(yīng)該很快就能收到那邊的收款信息了?！?/p>

為了方便保管及國際支付，教宗在聯(lián)合國際銀行的金庫里存有大量的黃金，因而交錢的部分只是把金子換一個標(biāo)簽而已——甚至都不用換金庫。

10分鐘后，聯(lián)合國際方面發(fā)來了“黃金已經(jīng)入庫完成”的字樣——

這意味著交易已經(jīng)圓滿結(jié)束。

“你們幾個有時間嗎？”收到目標(biāo)物品的約安尼斯一身輕松，之前被W刁難的尷尬也一掃而光，“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回歸儀式將于一周之后在拉特蘭教宗騎士顯圣紀念堂舉行，你們要不要來看看……”

“我們倒是不急……”彼佳聽了這話笑著說道，“不過從你的嘴里聽到‘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呢……”

“沒辦法，你們明白的——”約安尼斯嘆了一口氣，“‘天人’退卻之后，拉特蘭的“法律”就開始松動了。雖然整體的行政和司法機構(gòu)沒有崩塌，大部分部隊成員和執(zhí)法者的源石技藝在一段時間的混亂之后也恢復(fù)到了‘還算堪用’的水平，足以壓制其他拉特蘭居民，但整體的‘法律崩壞’已經(jīng)進入無法逆轉(zhuǎn)的地步了?！?/p>

“那是拉特蘭的法律太過于嚴苛了而已——”九一邊喝著茶一邊說著，“不過我們不是拉特蘭人，也就不多說什么了——畢竟我們這次只是個信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