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0923生賀‖薄荷汽水
劉耀文兒大帥哥今天15歲啦,祝他生日快樂!
◎xxj文筆+微ooc預警。
◎篇幅比較長,全文1w2字預警。
◎圖源微博,侵刪。
說著是已經(jīng)戒掉了肥宅快樂水,可一想起樓下小賣部的冰柜里玻璃瓶裝的冰鎮(zhèn)薄荷汽水,我還是第無數(shù)次把剛立起來的flag推倒了。
但由心底升起的罪惡感還是阻礙著我下樓的步伐。
我從兜里摸出一枚硬幣,兩只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它將它翻轉(zhuǎn)起來,然后“啪”地一聲按在桌面上。
“字面兒就不去,花面就去?!?/p>
然后我把右手挪開,硬幣上牡丹花復雜的紋路映著頭頂白熾燈閃瞎了我的卡姿蘭大眼睛。我嘿嘿笑了兩聲。
夏天都不喝碳酸飲料,那活著也太沒意思了。
我拖過客廳堆得高高的垃圾簍,站起身踏著塑料拖鞋往里頭蹬了兩腳,飲料牛奶盒迅速癟了下去,我把塑料袋打了個死結走到門口換鞋,取下掛在門口柜子上的鑰匙把門一甩。樓道里的聲控燈亮了好幾盞。
走到冰柜門前的腳步過于熟練,我在被LED燈照亮的玻璃柜門上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身影。
很好,剛洗完頭沒梳好導致披肩的長發(fā)亂成一窩草,眼鏡片反光成兩個亮片擋住了我的眼睛。
“什么玩意兒?”
太粗放了。我一邊小聲驚呼了一下一邊迅速地用手把頭發(fā)扒拉好。
拉開冰柜門指尖接觸到最后一瓶汽水的時候,指腹傳來玻璃瓶冰鎮(zhèn)后特有的凍感,可瓶身上卻握的是另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誒?”
我順著握著瓶子的手看向來人,卻恰巧一頭撞進片澄澈的海里,燈影落入他眼眸中似燦星撲閃,我忽而感覺自己心頭“當啷”一聲似是汽水瓶蓋翹掉的聲音,沸騰起一陣清涼刺激的氣泡。
青年脖子上掛著副耳機望向我,耳尖的單耳黑色長掛墜隨著他轉(zhuǎn)頭的動作輕輕晃動。
“你。。。”
他挑了挑眉,發(fā)出低沉的一個單音節(jié),從冰柜里拿出汽水遞到我面前。
“女士優(yōu)先,最后這瓶就給你吧?!?/p>
青年低著頭用手拂了拂額前垂下的劉海,見我還是站著沒伸出手去,就把冒著冷氣的玻璃瓶塞進我手里,從冰柜里再挑了瓶統(tǒng)一綠茶,纖長手指用力一抵將柜門關上,幾步走到門口去掃碼了。
就我一個人還在原地目光尾隨夜色中他跨著步子離去的背影,握著瓶子的手被凍得有些發(fā)紅,瓶身上已經(jīng)冒出一串串細小水珠,我換了只手把發(fā)紅濕掉的手指在白T上蹭了幾下。
“老板,掃微信。”
“好嘞?!?/p>
??,好帥一哥。
我走出便利店腦內(nèi)還在回放剛剛那一幕,和他對視的那一眼我怕是要花一段時間忘記了,周身浮起些許燥熱,我感覺得到自己心電圖波峰的距離在逐漸縮小。
我又換了只握著玻璃瓶的手,正打算往回走,此時是夜晚九十點鐘,小區(qū)外大路上不接連地路過幾輛汽車,現(xiàn)在還是挺清凈,耳畔一陣不容忽視的歌聲正好不加掩蓋地遁入我聽覺系統(tǒng)。
“你的香味藏不住。。?!?/p>
???
什么玩意兒?魔動閃霸?
雖然你別說唱得還挺好的,但是大晚上的歌聲飄蕩在空氣中屬實聽起來帶了點憨憨的意味。
樓下還挺涼快的,我也不著急上樓,被點燃的興趣就像蔓延的火勢般不可阻擋,我順著歌聲很快找到了小區(qū)里一個廢棄的停車庫。
我藏在沒有燈不起眼的樹后,悄悄地往聲源的方向瞧,空曠的車庫里掛著個白熾燈泡,光線晃得我有些眼花,我移開視線打量燈底下立著的幾個人。
燈下的幾個男生個子都較挺拔,有背著吉他的,坐在椅子上打架子鼓的,還有背著貝斯的。等等,站著握著話筒唱歌那個。。。是不是有點眼熟?
掛在脖子上的耳機,悅動的長耳墜。。。。
咦,這不是剛剛和我拿了同一瓶飲料的哥嗎?
唱歌還挺好聽的,剛剛聽他說話聲音也清晰低沉得緊,介于孩童和成人之間,透著股少年特有的氣息。
雖然選曲透著股濃濃的精神小伙味兒。
他的朋友們聚在一起吹著口哨為他捧場,幾個男孩子熙熙攘攘站在在略顯空曠的車庫水泥地上擺出姿勢大聲喊著“魔動閃霸!”
我不禁笑出了聲。
頭發(fā)被不知從何處刮來的風活生生吹成了金毛獅王,我笑得后槽牙都朝天,怪不得我媽總嫌棄我說人家女孩子笑不露齒,再看看我,笑的時候跟巴不得人家看清我有牙齒上有沒有菜葉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笑得太大聲了,還是黑夜里我的一口白牙晃到了那位哥的眼,他轉(zhuǎn)了個頭剛好對上我的視線一瞬愣住了。
然后他也露出了一口白牙,看上去好像想要跟我比試一下誰的牙更白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尼‖瑪笑聲有夠憨的。
我當時整個人躲在樹后,頭發(fā)在風中凌亂得不成樣子,笑容要多夸張有多夸張,印著萌系畫風girl的T恤有些寬大地搭在身上,一副金絲眼鏡架在鼻梁上都快要滑下去了,他好想幫我扶上去。
可是他還是心動了,據(jù)那位哥本人后來說。
我被盯得臉一紅,腦子一熱就直接從樹后竄了出來,快步走到他面前把手上那瓶把我指尖凍得發(fā)紅的薄荷汽水又給他塞回去了。
“我。。。我只是路過,聽有人唱歌挺好聽的就來看看。”
“謝謝你剛剛把這瓶汽水讓給我,不過我免費觀看了你們樂隊的演唱會,真的挺不錯的,這瓶汽水還是給你吧。就當是。。。門票了?!?/p>
我語速飛快地說完了這句話,殊不知面前的人低著頭看我的眼神饒有興趣,清亮的眼眸里展露著少年體會到心跳稍加速時的微微沸騰。
說完我就想走,面前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幾乎是在我剛邁出一步的瞬間拉住了我的領子。
“誒誒誒。等等!”
我被拽得腳步一頓,身子旋了個弧度。
“???”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可能有點急?!?/p>
我回過身來,青年收回手動作有些局促,擺了擺手示意他不是有意的,然后他露出一個有些傻的笑容,撓了撓頭說話聲音有點小。
“那個。。。我從來就不喜歡欠人家東西,你能認同我們樂隊就已經(jīng)很感謝了。”
他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來一部手機,手機殼是炫酷的黑色,盡管他盡力不讓我看見,可我還是瞥到了他壁紙上的一只豬。
沒錯,小豬佩奇。
“噗嗤?!?/p>
我實在是沒忍住,剛發(fā)出一個笑音就捂住了嘴。這哥們還挺可愛的啊。
“加個微信吧,我等會轉(zhuǎn)賬給你?!?/p>
他歪著頭看向我,嘴角揚起的弧度頗有些俏皮,眼里悅動著的星光直勾勾沖著我撲閃撲閃,眼睛可亮了。
“好?!?/p>
我點出自己的二維碼伸到他面前,“通訊錄”一欄很快就亮起了個寫著數(shù)字1的小紅點,我點進去,他的頭像是個戴著兜帽的背影。
“文哥一米九 請求添加你為好友?!?/p>
我點了同意,沖他晃了晃手機,耳尖不正常的溫度在提醒我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再聊下去我可能會整個人熟掉。
“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別弄太晚小心被告擾民哦。”
說完我就腳底抹油一般迅速轉(zhuǎn)過身往家的方向走,一段距離之后我聽見身后的車庫傳來男孩們喧鬧的聲音。
“劉耀文!你看看你都把人家嚇走了!”
原來他叫劉耀文。
“那能怪我嗎!”
“不是你突然拽一下人家領子。。。?!?/p>
聽著身后逐漸模糊遠去的爭論聲,我舒展了眉毛笑得有些開心,摩挲著還未擦干凈水珠的指尖,指尖似乎溫度也偏高了些。
第二天一早,我和平常一樣迷迷糊糊睡到8,9點才起床,瞇著眼打開手機打算先把所有社交軟件的消息都看一遍。
我看見一個兜帽背影的頭像給我發(fā)了好幾條消息。
嗯???
這是昨天那個叫什么。。。。劉耀文?的微信吧?
點進去一看,里面除了一筆5塊錢的轉(zhuǎn)賬,下面還跟著幾句話。
“謝謝你昨天的認可,其實昨天我們樂隊的人心情都有些不太好,我為了活躍氣氛唱了那首歌?!?/p>
“然后你說的那段話讓我們都很高興,因為好像還沒有什么人承認過我們是樂隊。因為你的話,好像大家都又多了些信心。”
“謝謝你?!?/p>
“還有,我們明天晚上也會去那里練習,你不嫌棄有時間的話可以來聽聽?!?/p>
一股細細長長的暖流劃過心底,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句贊美,他們卻這么高興嗎?眼前浮現(xiàn)男孩子笑得彎彎的眉眼,晶亮亮的。
我揉著睡成雞窩的頭發(fā)笑了笑,順手發(fā)過去一條消息。
“好啊。不勝榮幸?!?/p>
隔天晚上我下樓丟垃圾的時候順便去便利店買了瓶薄荷汽水,握在手里差點沒把我手凍成豬蹄,我一邊嘶嘶著一邊走到了前天找到的車庫那兒。
熟悉的聲線透過話筒在空氣中漫開來,有些模糊,將鋒芒斂了些,可劉耀文磁性低沉的嗓音咬字句句透著不羈,rap的氣勢和力度仍不減。
“hey boy 你看世界用左眼還是右眼,
你對是非的判斷是否只有對錯之選,
我聽說這個時代好像需要信仰,
那你信什么 上帝 金錢 還是你只信因特網(wǎng)?!?/p>
我站在一旁看他低著頭咬字的模樣,他右手打著節(jié)拍翻飛的手指細長漂亮。
不得不說,他唱rap的樣子真的會很讓人心動。比汽水還讓人著迷。
一旁的男生們注意到我,似乎有人沖劉耀文使了個眼色,他轉(zhuǎn)過身來看向站在原地的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手上傳來的陣痛感提醒我手里還握著瓶冰汽水。
“嘶————!”
我咬著牙彎曲了身子,見劉耀文快步走過來便把汽水遞到他手里,他接過眼里染上了些竊喜。
“喏,給你的。”
“謝謝啊?!?/p>
他擰開蓋子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珠順著嘴角流至脖頸間,在我這個角度抬頭便看見隨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滑落入衣衫內(nèi)。絕蘇的少年感撲面而來,我這顆塵封已久的心又開始加速鼓動。
我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紅,還好是晚上,不然被發(fā)現(xiàn)了可要完蛋。
“那個。。。我不清楚你的朋友們喜歡喝什么,所以就沒買,要不要我去幫他們買點?”
我歪了歪頭看著劉耀文,劉海垂下來都快擋住我的眼睛,我把發(fā)絲掄到了腦后。
劉耀文愣了一下,眨眨眼睛又開始笑,露出的牙齒潔白整齊。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便利店不遠?!?/p>
“行?!?/p>
劉耀文回身沖伙伴們打了個招呼,揮了揮手喊到。
“我去給你們買點喝的!”
男孩們此起彼伏的起哄聲讓我的耳尖也開始發(fā)燙,劉耀文拽著我離開了現(xiàn)場。
“別理他們,走,我們?nèi)ケ憷??!?/p>
路上只有兩個人錯開的腳步聲,還有風吹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靜得不行。為了避免尷尬,我主動找了個話題。
“剛剛聽你唱rap唱得挺好,你是隊里的rapper?”
男孩把手放在腦后摩挲了幾下,嘿嘿地笑著。
“是,我主要是負責rap,有時候還負責低音?!?/p>
“你們怎么會想到組建樂隊?”
“嗯。。。我們幾個都是熱愛音樂的男生,志趣相投為何不組個隊呢?”
“雖然是為了熱愛,知名度什么的不那么重要。但是前天你那句話真的給了我們很大的鼓勵?!?/p>
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便利店,劉耀文輕車熟路從貨架上拿了幾瓶水放在收銀臺上,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瓶薄荷汽水遞給我。
“謝謝你請我喝汽水。以后常來聽歌哦?!?/p>
他的眼神和那天晚上一樣清亮,閃爍的花火熠熠跳動著,手里握著玻璃瓶裝汽水的模樣充滿了我身上曾有過的美好氣息。
“啊,謝謝。”
回到車庫后,劉耀文拉過我,把自己手里玻璃瓶的長頸碰上我的,瞇起一只眼睛眼含笑意看向我。
“Cheers!”
我挑了挑眉,抬了抬玻璃瓶咽下一口汽水。
“Cheers~”
氣泡在我嘴里沸騰,爆裂炸出的薄荷味充斥我的鼻腔,涼爽感貼著喉嚨一直往下,驅(qū)散了周身環(huán)繞的燥熱,我瞇了瞇眼看向劉耀文。
可是我的心頭依舊是滾燙的。
自從這以后,幾乎每次有練習劉耀文都會發(fā)微信提前通知我問我要不要來,而我也幾乎是他們的固定聽眾。
他的隊友們好像也很有趣?
那個白白凈凈,個子跟劉耀文差不多的男生長得真的很好看,我想我應該用精致這個詞來形容他,好像叫宋亞軒?唱歌也超好聽的,高音完全沒問題,就是起哄尖叫的時候像燒開了的開水壺一樣。。。。他的嗓子真的不痛嗎?
有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總是站在一旁望著其他人偷笑,氣質(zhì)很好,他真的太瘦了,竹竿子似的,一雙腿又細又長臉也瘦削,聽劉耀文說馬哥每天都在苦惱如何增肥。
還有個男孩子似乎總喜歡沖著哥哥們?nèi)鰦?,雖然劉耀文比他小。冷白皮,歐式大雙,笑起來真可愛,他們都叫他“翔哥”。
媽的,為什么這個樂隊的平均顏值這么高。我一雙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
又一次幫他們買了飲料,我提著袋子走過來,宋亞軒朝我揮手,一臉興奮地跑過來。
“清姐今天又給我們買飲料了嘛?謝謝清姐?!?/p>
我笑著點點頭,把袋子攤開讓他挑一瓶。
宋亞軒看了一會,拿起那瓶薄荷汽水端詳了幾秒,沖我笑笑,真可愛啊,臉上的肉擠在一起,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
“每次都是劉耀文喝這瓶,今天我要和他換!”
我無奈地揚了揚腦袋示意他拿走。
宋亞軒道了句謝興奮地跑開了,劉耀文走過來沖我打了個招呼,抹掉額前的汗的動作此時附上了被我忽視很久的成年男性荷爾蒙氣息。
。。。怎么他一走過來我就心跳加速啊?
“你來啦?”
“嗯。”
“咦?今天沒買薄荷汽水嗎?”
“不是,被宋亞軒挑走了。。?!?/p>
我伸出手去指了指正在研究那瓶汽水的宋亞軒,劉耀文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沒再在塑料袋里拿東西,直接跑過去找宋亞軒了。
“你怎么拿了那瓶?”
“誒?以前都是你喝這個,我也想喝一次嘛。”
宋亞軒抱著玻璃瓶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活生生把我逗笑了,兩個人順著我的笑聲都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馬嘉祺站在一旁和我對視了一眼,從我袋子里隨手拿了瓶飲料道了聲謝,擰開瓶蓋萬般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不行,那是她給我買的。你要喝就去喝別的?!?/p>
!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在意的到底是汽水還是。。。
我望著不遠處劉耀文對宋亞軒各種威逼利誘,宋亞軒笑彎了眉眼還是不肯屈服。
“那你為什么一定要喝這瓶,都是她買的?!?/p>
“因為薄荷汽水是我的。”
劉耀文撇了我一眼繼續(xù)和宋亞軒搶汽水,掌心已經(jīng)握住他懷里還冒著涼氣的玻璃瓶。
“好啦好啦,給你就是了?!?/p>
宋亞軒終于妥協(xié),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劉耀文抓著那瓶薄荷汽水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目光里都帶著滿足,和我對視一眼,眸子亮晶晶的笑得特別開心。
。。。。你在想什么啊許長清?二十七八歲的人了能不能清醒點?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四個男孩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和我在同城,開學之后練習次數(shù)明顯減半,變成一個月三四次。
隨著練習次數(shù)的增多,小區(qū)里一些人也逐漸被這個樂隊不凡的演奏實力和出眾的外貌吸引,來聽歌的人男女參半,男生都站在樹旁小聲跟唱,女孩子們就害羞地躲在一旁望著沉浸在演奏中的四個人,眼里是直白而羞澀的喜歡。
我還是習慣站在那棵樹后看他們練習,心里涌上一股復雜的滋味,說不出來。
好像是既替他們高興又覺得有些惆悵和不舍,自己珍藏的寶藏被發(fā)現(xiàn)了,當然會有些失落。
我總覺得,總有一天他們會在一個很大很寬敞的場館里,站在設備齊全燈光絢麗的舞臺上演奏。
一定會的。
我心里好像泛起了淡淡的水紋,一圈圈漾開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劉耀文這小子唱歌的時候好像老喜歡盯著我唱?
就比如現(xiàn)在。
我看見劉耀文脖子上還掛著那天的黑色耳機,不過耳夾已經(jīng)取了,最近到了深秋,夜風有些涼,掀起他額前的劉海將他的發(fā)型撕扯成有些不羈的凌亂,整個人卻還是帥得我心里難以平靜,明眸皓齒燦若星辰,不笑卻有足夠深情。
眼神仿佛鍍了層柔和的邊,把我整個人包裹起來,封閉讓我無處可逃,溺在他的眼神里。
“Wu~360°的環(huán)繞,
我的存在就像是空調(diào),
或者說是你 夏日里 的冰糕,
舞臺上抓住你的心跳,
No matter where you at。”
嘭嗵嘭嗵。心臟劇烈鼓動的聲音伴隨著耳畔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稍帶著點調(diào)笑的意味,卻意外地中和得剛剛好,麥克風在此刻似乎也擴音地恰到好處。
和他對視的時刻,好像世界里只有我和他兩個人,連人群的反應都停止,只剩下他被晚風吹起的凌厲衣角和柔軟發(fā)絲形成并不沖突的反差,還有微微揚起的嘴角。
我的耳尖又雙叒叕開始發(fā)燙。
劉耀文,你好像真的抓住我的心跳了。
No matter where I am.
你總能精準捕捉到我。
冬天有次他們出去旅游,在那邊居然也不知從哪租來了設備,但宋亞軒的吉他和嚴浩翔的貝斯都帶在身上,只有馬哥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租了個不太順手的架子鼓和音箱話筒。
劉耀文在微信里給我發(fā)語音的時候我都能隔著屏幕感受到他雞賊的笑容。
“馬哥太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劉耀文,你笑這么開心小心馬哥等下揍你。”
然后下一條語音點開來就是馬嘉祺咬牙切齒的聲音。
“長清,是我,我是馬哥,劉耀文已經(jīng)被我制裁了?!?/p>
對面隱約傳來劉耀文掙扎求饒的聲音,我給笑得在床上一邊打鳴一邊翻滾,顫抖著手給對面發(fā)過去一條語音。
“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干得漂亮馬哥!”
過了一小會,對面發(fā)來的語音條里傳來劉耀文略帶嫌棄的聲音,似乎還帶著點幽怨的氣息。
“許長清,你是鵝嗎?”
???
“劉耀文你給爺?shù)戎?!?/p>
深夜的時候,劉耀文微信甩過來一張圖,應該是路人拍的他們正在演奏狀態(tài)的圖片。
他還是喜歡低著頭甩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許長清,今天大家狀態(tài)都挺好的?!?/p>
“那不是蠻好嘛。”
“但是就我一個狀態(tài)有點問題,我平時習慣了你站在樹后面看我唱歌,但是你不在我好像還缺那么點狀態(tài)?!?/p>
劉耀文的語氣居然帶了點莫名的委屈,本就低沉的嗓音語調(diào)越走越下,蘇蘇柔柔的好像在沖我撒嬌一樣。
“沒事,等你們回來我就去看你們表演?!?/p>
“那你不準缺席,我要在樹后面看到你,我還要喝薄荷汽水。”
我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止不住地溢出來。
“大冬天的你還喝汽水?冰不死你?!?/p>
“我就要喝,你給我買。”
此刻我縮在被窩里播放他給我發(fā)的語音,劉耀文講話貼近了錄音口,興許他今天有點累,說話都有點提不起力氣,蔫蔫的開口卻仍舊磁性環(huán)繞,被子捂住身體抵擋掉外界無關的聲響,仿佛就是他本人貼在我耳邊和我聊天一樣。
??。?!
怎么像我倆睡在一起似的?
我的臉徒然爆紅,還好現(xiàn)在只是在發(fā)語音沒有視頻,不然可就糗大了,劉耀文準得笑我。還有我這什么想法啊。。。我晃了晃腦袋企圖驅(qū)趕這些令人害羞的想法。
“好好好,到時候給你買。你要啥都給你買行吧,我的文哥?”
“這還差不多。”
對面?zhèn)鱽硭麧M意的聲音,我揉了揉眼睛覺得有些困了,生理性淚水模糊眼眶,只隱約看見屏幕上對面的人甩來一條白色的短框。
這哥怎么突然打字了。。。。誒?!
我瞇了瞇眼然后愣住了。
正當我被他發(fā)來的信息嚇了一跳打算睜大眼睛仔細看看,對面的人卻把消息撤回了,只有一個印著叉的圓形和系統(tǒng)提示的消息印證著剛剛的存在。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剛剛發(fā)的消息是。。。。
“我想你了。”
應該不是我眼花,是我做夢??墒窍到y(tǒng)提示的灰色小字清楚地提醒我這不是錯覺。
“那個。。。我剛剛消息發(fā)錯人了?!?/p>
“???你發(fā)了啥?”
“沒事。。。沒看見就算了。”
劉耀文在對面松了口氣,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怎么手滑就發(fā)出去了呢?明明只是在輸入框里傾訴一下自己的心緒,還好對面的人沒看見。。。不然之后怎么面對她呀。
接著劉耀文又甩過來一張圖片,好像是在路燈下的一張自拍,眼神放松了演奏時的集中精力,變得柔軟而安靜,直勾勾盯著鏡頭柔和了輪廓,劍眉星目的,好看得打緊。
我又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心臟鼓動的聲音。
太過了,我怎么會這么心動。
“怎么樣,你文哥帥嗎?”
“帥。當然帥了?!?/p>
“帥哥晚安?!?/p>
“晚安。下次記得給我?guī)『晌兜??!?/p>
“知道啦,你個大男人怎么啰啰嗦嗦的?!?/p>
今年元旦還是一個人過,聽說今天晚上市里有煙火大會,不過沒人陪我看我還是窩在家里追劇好了。
正當我嘆了口氣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我疑惑地點開屏幕,看見微信那兒多出來個小紅點。
劉耀文給我發(fā)了條消息。
“下來,我在你家樓下。”
我挑了挑眉,跑到窗邊去往樓下瞧。一個穿著灰色羽絨服的高瘦身影立在樓下,低頭瞅著手里的手機,還時不時跺兩下腳。
他為什么這么可愛。
“我馬上就來。還有,你別站在外頭了,外頭風大,我看你冷得跟個傻子似的,進樓棟來。”
我甩了條語音過去,那人把耳朵湊近揚聲器聽了一會甩了甩手機,他脖子上掛著條白色圍巾往我這個方向看過來,表情看上去有些氣憤,對著麥克風喊到。
“許長清你話好多?!?/p>
略。
我飛速換好衣服,披了件大衣就往外沖,連圍巾都忘了圍,我可不想他凍死。
我沖到樓下,看見劉耀文挺拔的身影立在路燈下的雪地里,叫人安全感爆棚,我跑到他面前戳戳他的臉頰。
“怎么啦小鬼?!?/p>
他仔細打量我一陣之后卻皺起了眉,把圍在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那一瞬間他打了個不太起眼的哆嗦,卻還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他把圍巾用心地纏在我的脖子上,又看了我一遍。
“你圍巾都不戴出來是想遭凍死邁?圍著?!?/p>
“劉耀文你咋這么囂張,今天到底要去哪?”
他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凍得有些紅的鼻子,拉著我就往前走。
“嘿嘿,等會到了你就知道了,先跟我走吧?!?/p>
劉耀文牽起我手的動作過于自然,掌心傳來他皮膚炙熱溫度,似乎把我周身的寒意都驅(qū)趕幾分,也不知道是不是胸腔內(nèi)那顆永不停歇果實在作祟,我的耳尖燒起來,火勢蔓延到了半張臉,我伸出另一只手把圍巾往上拉了拉企圖遮掩掉這丟人的證據(jù)。
我們這樣,好像情侶啊。
劉耀文領著我坐電梯上樓,又爬了幾層樓梯,推開最頂層的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門,是一片雪白的寂靜天臺。他拉著我走到欄桿處,我一臉百思不解地看著他,他掏出手機看了看精確到秒的時間,過了一會興奮地倒數(shù)著,
“你要干什么。。。?!?/p>
“5,4,3,2,1!”
忽而,靛藍如墨的夜色里掀起一波花火的浪潮,數(shù)朵煙花綻開在夜空中,大家期待已久的煙火大會終于開始,我仿佛聽到許多居民樓里掀起的一片驚呼。
我扭頭望向裝點得璀璨的夜空,低頭看著兩人搭在一起還未松開的手,側(cè)過頭望進劉耀文眼里同樣翻騰著變幻的花火。
“新年快樂,許長清。”
“謝謝你陪我走過了這半年,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給了我們信心的話,我估計還收獲不了那么多聽眾呢。”
我默不作聲聽著劉耀文低沉柔和的嗓音夾雜在煙花炸裂的砰砰聲里,好聽得打緊,眼眶居然開始發(fā)酸。
下一秒,停歇了幾秒安靜下來的夜空中突然綻開兩朵行星狀的煙花,金色的煙花帶環(huán)繞著紅色的球體,何等壯觀的景象。

此刻,劉耀文明目張膽地湊近我耳邊輕聲說道,用繾綣溫柔的語調(diào),快要把我耳尖點燃。
“我覺得,這兩顆小行星多像我們呀。”
“在特定的地點特定的時間相遇。明明那個時候你那么樸素,圓框眼睛白色T恤,頭發(fā)亂得像草。”
“劉耀文你。。?!?/p>
“可我還是心動了?!?/p>
他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煙花再次落下,他的聲音不加掩飾地穿進了我的耳朵里,我整個人的血液沸騰起來,比夏天的薄荷汽水還要沸騰。
“什么。。?!?/p>
“我說,許長清,我心動了?!?/p>
“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p>
天空中第三次炸開璀璨的煙花,可此刻落在我眼里都不如面前這個紅著臉眉眼彎彎的青年來得奪目耀眼,他的眼睛還是亮晶晶的,晃著清亮的汽水,和初見時一模一樣,心動此刻瘋狂敲門,裹挾在風里沖著我刮過來了。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胸腔內(nèi)響起,欣喜的,珍重的。
“好啊,親愛的小鬼?!?/p>
面前突然就漆黑一片了,哦,是他湊近了來,扯開圍巾把我倆唇齒相依的距離拉得更近,他的呼吸熾熱而潮濕,打在我臉上蒸騰起熱浪,唇瓣柔軟溫和地試探著,淺嘗輒止。
這個冬天大抵不會冷了,我想。
嘴唇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面前的人笑得一臉威脅樣。
“沒人告訴你接吻的時候不要走神嗎?”
嘁,死小鬼。
和劉耀文在一起之后,我的世界似乎也多了層粉色,我終于體會到姐妹們口中的戀愛其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初春的時候樂隊有時還會在這邊演奏,有不少來看演出的小姑娘都對劉耀文有很高的好感,有膽子大的甚者直接等練習休息的空擋,跑到劉耀文面前用甜甜的嗓音喊著哥哥能不能加個微信。
這一切都被一直站在樹后的我收入眼底,我扯了扯衣角有些郁悶,心里酸溜溜的。
果然男朋友太帥也是一種煩惱。
“不好意思哈,我對象擱那兒呢?!?/p>
劉耀文咽下一口薄荷汽水,瞇了瞇眼沖我的方向揚揚下巴,然后注視著抿起嘴巴的我在空中飛了個親親。痞帥痞帥的。
收到幾道目光的注視,我害羞得直往樹后鉆,劉耀文露出個無奈的笑,直接邁著大長腿走過來,攬著我的腰一把把我從樹后面拽了出來,拉著我就往前走,走到場地中央,緊緊牽著我的手握起話筒語氣頗有些得意。
“想加微信的不好意思了,這是我對象。”
我當場老臉一紅變成一個番茄,捂著臉往他懷里鉆。
小兔崽子。
他們樂隊的知名度好像越來越高了,直到一天下午,劉耀文興奮地打了個電話過來告訴我,他們樂隊被一家公司簽約了。
我心里由衷地替他感到高興,卻也有些難過,我的寶藏們是真的要走向大舞臺了啊。
會有很多很多喜歡他的粉絲。
他對我的熱情還能如初嗎?
被公司簽約后我和劉耀文見面的次數(shù)明顯少了一些,他們樂隊總是要各地跑,演出什么的,休息的時間被大大壓縮。
可是我們的關系好像還是愛意不減,他每天都要給我發(fā)語音發(fā)消息,有時候會視頻通話,他在屏幕那邊和我分享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訓練有點累,或者今天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有趣的粉絲。。。。
不過他幾乎每次都要再加一句,帶著濃濃的委屈的一句,
“我好想你啊,姐姐?!?/p>
我沖著屏幕上晃動的帥臉飛過去一個吻,柔聲安慰他等演出回來就一起出去玩。
“嗯,好想樓下便利店的薄荷汽水啊?!?/p>
“劉耀文,你到底是想汽水還是想我?”
“都想,你就是我的薄荷汽水?!?/p>
真是的,都快奔三的人了,都聽不知道多少回情話了,我的老臉還是會紅,只為他而心動。
“哼,快去睡覺啦小鬼?!?/p>
四月份的時候,父親因病去世了,我還是沒能趕上最后一面,沖到父親的遺體前跪坐在地上好久都起不來,母親抱著我在一旁止不住地流淚,但她一聲沒吭,只是眼淚浸濕了我肩頭一大片布料,風吹過來都刺得我肩胛骨發(fā)涼,明明是春天。
那一整個月的我好像都是灰色的,抱著骨灰盒回到家的時候,給劉耀文打了個電話。
在提前告知要失蹤半個月的情況下,對面的電話幾乎是立刻就被接了起來。
“喂,長清?”
他的聲音溫柔低沉依舊,一圈圈在我耳邊環(huán)繞回蕩開來,堅持許久的悲傷無助等負面情緒在這一刻瞬間決堤,我轟然崩潰,在電話這頭泣不成聲,喊他名字的聲線帶了抖。
“劉耀文。。。?!?/p>
“我在?!?/p>
“你在家嗎?我來找你,別掛電話?!?/p>
門鈴響起的那一刻,我?guī)缀跏菦_到門前去給他開了門,看見熟悉的身影帶著蕭瑟的溫度,我一頭扎進劉耀文懷里。
還好,他的胸膛和懷抱足夠溫暖,讓我一直強裝的鎮(zhèn)定在此刻融化成一灘水。
“爸爸不在了。。。。”
“我好想他。。?!?/p>
面前的人沒有說話,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我的背,他掌心的溫度和力度都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治愈。
“哭吧。都哭出來就好了?!?/p>
他的手臂緊緊地箍著我,俯下身摟住我。
樂隊的負責人找到我,溫言細語同我講了劉耀文現(xiàn)在的處境,說的那么好聽,言簡意賅一點就是公司要為劉耀文打造一個小奶狗男友的形象,我這個地下女友需要退出。
我翻了個白眼的同時,心里卻在默默權衡著。
負責人見我態(tài)度不太好,臉色也冷了下來,手指輕輕扣著玻璃桌面,聲音帶著寒意。
“許長清,你都是二十八九歲的人了,劉耀文今年才23,他應該有更好的前途?!?/p>
!!
我沉默了。
是啊,我是個馬上就要奔三的人了,劉耀文還年輕著呢,如果要為了我放棄他本應得的一切,這對誰都不會太好的。
許長清,小奶狗的愛情不適合你,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當蕭亞軒的。
至少,現(xiàn)在的處境不允許我適合。
我的眼前浮現(xiàn)出劉耀文在舞臺上酣暢淋漓,沉浸式為了夢想而演奏的模樣,心里有如千只螞蟻在啃噬,尖銳而沉重。
天突然就陰了下來,我斂下眸子,許久以后點了點頭。
“我有最后一個請求,我能不能去看一場他的演唱會?”
“只要你答應了,當然可以?!?/p>
只是這一次,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一起再喝一次薄荷汽水了。
這場演唱會樂隊準備了很久,劉耀文從幾個月前就開始和我興奮地討論著這件事,翻看著我們的聊天記錄,我止不住地紅了眼眶。
特地選了個不太起眼的角落,還坐在后排,我扶了扶鏡框試圖遮住我有些紅腫的雙眼,那個男孩正站在臺上調(diào)試設備,我望著他。他的身影依舊給我無窮的安全感。
“那個,姐妹,請問一下能不能和我換個座位呀?”
身旁冷不丁冒出一句溫柔的詢問,我往旁邊一看,是個短發(fā)的帥氣女孩,耳尖的吊墜很眼熟,啊,好像在宋亞軒身上看見過同款。
“我的座位在前排,最近幾天耳朵有點疼,可能不能聽太吵的音樂,所以想換到后排來?!?/p>
“可以嗎?”
我看著她純良的眼神并不像騙人,而且不會有粉絲想從前排換到后排來的吧,應該就是特殊情況。我點了點頭,按照她的指示坐在了前排邊緣的一個位置。
演唱會很快就開始了,劉耀文唱歌的習慣和以前還是沒變,用手打著拍子帽子一戴迷倒了不少青春貌美嗓音甜的小姑娘。不知道他以后又會和哪個幸運的優(yōu)秀的小姑娘在一起呢?
我就像最初始的那道微光,照亮了他們之后又有更多的光芒加入,可是我想他們回過頭來再去尋找我這束微光的時候,怕是已經(jīng)找不到了吧。
“Lady 想跟你相處
你的香味藏不住,
I can never let you go。。。”
啊,是這首曲子。
劉耀文的目光掃過臺下,我在不經(jīng)意間對上他的雙眼,里面明晃晃的都是驚喜和陶醉,我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明明是一首歡快的曲子,我怎么這么想哭呢?
突然“啪”的一聲,我的視野暗了下來。
咦?停電了嗎?
人群中夾雜著驚恐和疑惑的討論聲,還有悄悄話的聲音,我正嘆了口氣打算坐在原地,突然感覺到一只手穿過我的膝蓋下方,我險些驚呼出聲。
“別怕,是我?!?/p>
熟悉的聲線,劉耀文?他另一只手摟住我的肩膀,我的身體一下子懸空起來。
“你。。。你在干嘛??”
“如果我不來是不是你就要走掉了,我可不允許,我還沒和你一起喝樓下小賣部的薄荷汽水呢?!?/p>
劉耀文抱著我走上臺,聲音里有點委屈的意味,更多是種難以壓抑的興奮,我感覺好像有大事要發(fā)生。
直到他抱著我在舞臺中央站定,燈光重新亮起匯聚在舞臺上,劉耀文看向我的眼神珍重而深情,眼里悅動欣喜的花火,我才反應過來他要干嘛。
臺下爆發(fā)出一陣驚呼。
我羞紅了臉錘他一下,小聲道
“你干什么?!”
他的眼眸里好像翻騰著薄荷味的澄澈氣泡,噼里啪啦碰撞出一個呆呆的我。
“要向全世界宣布我愛你?!?/h1>
下一秒,話筒里傳出我最熟悉也最令我心安的聲線,在場館里清晰而低沉地回響著,臺下越來越熱烈的反應和隊友們調(diào)笑的目光讓我意識到,
接下來他說的這段話并不是我在做夢,
“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是我對象!”
“她是一個有點憨憨的女孩,脾氣不太好,和我一樣喜歡喝薄荷汽水,她長得可好看啦!”
“警告你們不要打她的主意,我很愛她!她是我的女孩!”
臺下瞬間沸騰,熱度達到高潮,頭頂灑下許多的撒花,在我和劉耀文極近的距離間翻飛著,滾燙模糊了我的眼眶,我抖著嗓子問到,
“劉耀文,你干嘛啊。。。”
“許長清,你給我聽好了,別想著撩了就跑,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會把你逮回來。”
“為什么。。。”
“沒有許長清的前途,就算再光明再順利對于我來說都是灰暗的?!?/p>
?。。?/p>
然后我看見劉耀文挑了挑眉,他的眼眸清亮如初,劍眉星目熠熠生輝,讓我想起在樓下便利店的那天晚上。
“所以,我可愛的對象,等會要不要一起去樓下小賣部喝一瓶薄荷汽水呢?”

“不勝榮幸。”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