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與制作人 當寶寶叫他爸爸 李澤言

當寶寶叫他爸爸 ?李澤言
私設(shè):寶寶八到十個月
細不可聞的嗚咽漏出門縫,埋頭忙碌中的李澤言眉尖稍稍一凝。
放下手里厚厚的文件,他邁步走進兒子的臥室,細細端詳本應(yīng)熟睡的小小言。
糯米團子的小家伙,整個身體緊緊貼靠著床邊圍欄,粉嘟嘟的小臉被隔板勒出一道道淺紅印記,好似瑩白瓷器浸染了一層層緋色釉彩,藕段似的胳膊自縫隙間探出,手指不停對空氣亂抓,嘴里念念有詞:“勾勾,勾勾?!?/p>
循著小家伙視線望去,巴掌大的柴犬公仔正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耳朵,鼻頭,眼睛遍布傷痕,更有幾處開了線,隱隱露出里面的棉絮,看樣子被折磨的不輕。
彎腰拾起傷痕累累的玩偶,草草瞥了眼滿臉寫著崇拜的小小言,嘴角漾開一抹清淺的笑弧。
“寶寶,再怎么喜歡,也不可以總是咬它的,聽話一點?!狈置魇秦?zé)備的言辭,可字里行間的寵溺卻怎么都掩飾不住,他一邊說一遍給兒子整理衣服,幽幽嘆氣。
別看小家伙不足一歲,察言觀色的功力相較大人也毫不遜色。
小小言仰頭凝視李澤言半晌,忽而咧開嘴,露出天使般無暇的笑容,擁著玩偶煞有介事地拍拍它,親親它大胖臉,最后還給它蓋上小棉被。
認真體貼的可愛模樣,任誰看了,心都會柔軟得一塌糊涂。
素來冷靜自持的李澤言也不例外,眉宇間的倦意奇跡般消退大半,他安靜地注視小家伙,享受這片刻的溫存,眸底繾綣起溫柔的海浪,暖意徐徐盈滿全身,一如窗外和煦的陽光。
可惜,父慈子孝的戲碼并沒繼續(xù)上演,伴著一聲稚嫩的禮盒,上一瞬還乖巧躺平的柴犬公仔,下一秒便直沖李澤言門面而來,他躲閃不迭,只得眼睜睜看著那滑稽的狗狗倏地放大幾倍,之后即被一片黑暗籠罩,鼻腔灌滿濃濃奶腥氣。
“啪!”空氣仿佛被凍住,沒有一絲流動,連路過的清風(fēng)也急忙忙剎住腳步,拐個彎逃也似地竄出窗戶,四周立時陷入可怕的死寂之中。
指針滴答滴答向前,李澤言和兒子仍在大眼瞪小眼,唯有腳邊滾來滾去的玩偶無聲訴說著剛剛經(jīng)歷的一切。
“巴巴,抱抱??!”冷不丁響起的甜潤童音,夾雜幾分委屈,興許是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小小言張開小手,濕漉漉的大眼睛眨呀眨,好像隨時都能哭出聲。
軟軟糯糯的兩個字,雖仍有含糊,傳進李澤言耳蝸中卻格外清晰,這是他第一次聽兒子完整地吐出“爸爸”,剎那間,仿若投石入水,平靜的心湖滌蕩出層層漣漪,竟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內(nèi)心早已波濤洶涌,面上依舊維持著云淡風(fēng)輕,他不疾不徐地將兒子納入懷中,長指捏了捏嫩得掐出水的小臉,“以后不能這么淘氣了。知道么?”淡淡的語調(diào)多了些哄孩子的尾音,他無可奈何揉揉兒子發(fā)頂,心說和他老媽一樣惹人操心。
玩偶再次塞入手中,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讓小家伙破涕為笑,一把摟住李澤言脖頸,貓兒樣地來回蹭動,奶聲奶氣地喵喵叫:“巴巴,粑粑,叭叭,爸爸!”
心頭的郁結(jié),在一聲又一聲變換音調(diào)的呼喚中消弭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三春之水的暖流,汩汩涌動著。
不自覺收攏雙臂,他低低應(yīng)道:“我聽見了,寶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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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你下班回家后,就看到了十分詭異的一幕。
本應(yīng)帶薪休假的魏謙,一臉苦相地往寶寶房里般各式各樣的柴犬玩偶,有的甚至比你家李澤言還要高出一頭。
見你來了,魏謙剛準備倒苦水,便被自家男人一記凌厲的眼刀給嚇了回去。你滿腦袋黑人問號,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日總會吃兒子飛醋的大男人,終于開始護短了?
而罪魁禍首的兩父子,則其樂融融地在柴犬堆里捉迷藏,對,沒錯,就是之前他嗤之以鼻的幼稚游戲。
“總裁大人,敢問兒子睡哪兒?”也不給你買一屋子化妝品,你面露不虞,氣鼓鼓質(zhì)問他。
略帶敷衍地淺啄你額頭,他轉(zhuǎn)身又去和兒子玩在一起,涼涼撂下話:“今晚將就一下,和咱們一起睡,明天再想辦法?!?/p>
“你偏心,我也要一屋子玩具,還要一屋子布丁?。。 ?/p>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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