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好私定終身的我們,在畢業(yè)那天你卻違背了月光下畫展的約定(下)【崩壞三/希兒】

對于希兒來說那一天是人生中第一次失去了所有色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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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的噩耗,將她原本多彩的生活打破的粉碎。艦長在外出采風的過程中,遇到了車禍,整個大巴沖出了山路的護欄,翻落到了深處的山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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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因此墮入了生命中不可窺視的深淵之中,再也無法返回,而有些人則還在池沼中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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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的是艦長屬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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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在接到醫(yī)院的電話后,張大了嘴巴,一只手捂著嘴巴,另一只手捂著胸口,拼了命的想要緩解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希兒終于平復了內心中宛若洪水般的情緒之后,才收拾了一下東西,風風火火的趕到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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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的是等到她趕到的時候,艦長已經從那邊回來了,據(jù)醫(yī)生所說就是沒有生命危險了,只需要繼續(xù)修養(yǎng)幾天就可以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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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就這樣,在醫(yī)院這邊和自己導師簡單的通了話表示自己這邊的情況之后,那邊也很開明的給希兒開了一周的假期。盡管希兒一再表示不需要這么久,但平時導師也喜歡這個聽話認真的小姑娘,自然就破例的給她開了一些優(yōu)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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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再過去了四天之后,希兒終于等到了那個男人醒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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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陪在床邊的握著男人的手,良久手上這邊傳來了一些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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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立馬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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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你在嗎?”床上的男子發(fā)出了虛弱的聲音,想要獲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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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直在這里?!毕弘p手緊緊抓著男人的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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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這里好黑,能不能吧燈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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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一直是開的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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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希兒仿佛是意識到了這句話背后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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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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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房間中,傳來的只有蒼白燈光下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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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醫(yī)生便收到了通知趕過來給艦長渾身上下做了一個檢查,最后得出的結論就是,艦長渾身上下沒有什么太重的傷勢,大約一個月左右就可以出院了,唯一的噩耗就是,他的視覺神經似乎是收到了顱內血塊壓迫的影響,無法正常工作了,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再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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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醫(yī)生一再安慰病床上的艦長說他這個問題并不算嚴重問題,存在在未來的某一天就會復明的可能性,但那雙無神的雙目中,始終透露出來的只有迷惘以及一絲其他人都難以察覺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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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就那樣每天機械的吃飯,睡覺,和她說著一些無聊且無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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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他也沒有閑著,曾經問希兒要過紙和筆想要嘗試著去畫出一些東西,但最后呈現(xiàn)在紙上的只有一些無序的雜亂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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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艦長會下意識的用力將眼前的紙張用筆劃開宣泄著自己內心不止的煩躁,仿佛這樣就能把眼前那片晦暗劃開,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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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也沒有去阻止他,只是默默地幫他把或撕碎或揉皺的紙張撿起來,丟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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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對于他來說可能未來都是如此,晦暗無光,這個男人用盡了自己的半生去追逐著藝術,追逐著美,哪怕是在大崩壞那樣絕望,寂滅的時候,他也從未放棄者對美好的追求,那會的他總是說著:“藝術是人內心中對美好的吶喊,是人類文明的象征,只要他存在于此,人們就不會停下對美的追尋?!睂τ谀菚r的他來說世界危機都沒能阻止他對繪畫的追求,而現(xiàn)在無數(shù)人已經過上了幸福生活的日子,命運仿佛是對他愚弄了一般,徹底的剝奪了他對美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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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那時的艦長來說這世間是從未如此的晦暗無光,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找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光明。對于希兒來說,這個時間是混沌的,他對英雄充滿了惡意與嘲弄,滋養(yǎng)著噩夢,美好被從信徒眼中剝奪。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大概四五天左右,這一天艦長突然笑了,他說他是幸運的,對于那些他的同學同好來說他能夠保住性命,完好的從鬼門關那邊走回來,已經足夠了,盡管失去了雙眼,但還是存活著,這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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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總會有好事發(fā)生的?!蹦且惶焖麑χ盒χf出了這句話,隨后便勸說希兒回去,畢竟她現(xiàn)在還是畢業(yè)生,自然有許多工作還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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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沒有辦法給你幸福了?!边@后半句話并沒有對她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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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之后,希兒回到宿舍之后,就摘掉了自己剛剛拍完畢業(yè)照的學士帽,將學士服換下,換上常服之后,才將學士服仔細折疊好,收了起來??戳艘谎鄹舯谀莻€已經打包收拾的得干干凈凈的床鋪,才無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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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啊。希兒不由得在內心這樣想到,對于它來說一切只不過又是回到了之前熟悉無比的孤獨之中,宛若幾年之前她獨身一人漂泊在無邊際的量子之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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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于她來說,現(xiàn)在的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子的迷惘,怯懦,她在也不是那個只會躲在玩具箱子里,一味地哭泣等待著他人拯救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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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是他將她從那個黑屋中拯救帶出,這一次輪到自己去踏入他的黑暗,去給他帶來一絲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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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摸了摸自己左手無名指上上的那枚戒指,那是他對她取下的承諾,而她絕對不會讓他去違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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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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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坐在巴黎的咖啡館內,眺望著窗外塞納河畔上往來的游船與行人,黃昏將最后一絲余暉撒在了河面之上之后,便是黑暗自從水平面中逐漸侵蝕,最后月亮女神將自己的孩子,點點星光灑下到這墨染一般的水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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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盯著河上往來的游船上的燈火,內心中想的卻是完全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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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她曾經也在那熟悉的校園里,在傍晚的湖邊,聽著晚風,看著水中倒映著的月光與繁星。也如同正常的小情侶那般,在湖邊海誓山盟或是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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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終究是遙遠的回憶了,就如那流水一般,經過之后,便只剩下惆悵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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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你的眼中是否還有著這樣雖然微小但依舊閃爍明亮的點點星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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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希兒便有端起來了手邊的咖啡,淺淺的嘗了一口。雖然咖啡的口感風味是當?shù)匾涣鞯乃?,但現(xiàn)在已經是剩下涼了之后的無奈與苦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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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他以前似乎也曾經這么說過,當心里失去了熱情,就沒有了溫度,剩下的只有冷漠與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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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是自從那天之后,他內心的窗戶也就閉上了,從此再也沒有一絲陽光照進去他的心房。而他離開的那一天,她的世界的太陽也落下了山頭,從此只有漫漫長夜,有的只有自己心中對他那點追求,幫助她在漫漫長夜里點亮點點的火光,讓她得以去向黑暗的前路繼續(x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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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身旁傳來了服務員提醒打烊的聲音,希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已經不知道發(fā)呆了多久。再給服務員道了歉之后,希兒匆匆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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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巴黎的夜晚街頭,多少有些涼意,在這樣一座現(xiàn)代化的大都市里,這里的夜晚倒是格外的安靜,大街上的人影幾乎屈指可數(shù),只有冰冷的路燈照著街邊的長椅,風卷起路邊的報紙和少許垃圾,讓這個城市更添的有幾分落寞寂寥。也讓人行道上那個單薄的身影顯得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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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店之后,希兒簡單的和前臺的小哥打了招呼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后,便開始敲這次的任務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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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畢業(yè)了之后,便又重新回到了天命,成為了正式的女武神。在那之后一邊跟隨著主教的指示,滿世界的跑任務,做著災后調研,偵查,和救助,匯報等工作;另外一方面,她選擇這份工作的原因就是,她有機會在全世界找那個男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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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艦長在雙目失明,被診斷無法救治的時候,希兒陪他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時期,正當希兒以為她們這一生就會這樣,雖然不幸卻依舊可以攙扶著彼此走下去的時候,那個男人選擇了放手。他自己一個人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一個人解散了自己的畫室,一個人斷絕了與所有人的聯(lián)系,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他周圍的人的世界之中。只留下一句話,“我想要找尋新的光,勿念?!?/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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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明白對于那個人來說過去絕對不是什么可以隨便舍棄的東西,他這么做無非只是想不成為其他人的拖累。對于一向優(yōu)秀且自信的他來說,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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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陽失去光芒之后,便無法再帶去光和熱,留給它的結局只有一個人孤寂的塌縮和消滅,最終化為一顆死星,一個黑洞,默默地在虛無中躺著,吞噬著周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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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更不是她想要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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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解他的一切,但他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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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希兒將報告的最后一個字敲下去時,希兒便合上了電腦,看了一眼墻上的鐘,時間還很早,希兒還沒有明顯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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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之后,希兒還是決定給自己身邊的人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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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不一會兒就接通了,;另外一頭正是她最親密的布洛妮婭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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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還在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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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近開發(fā)部的人員又有了不少的新想法,我作為項目負責人,自然有義務去將它實現(xiàn)。”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一陣略微疲憊的聲音。顯然聲音的主人又不知道加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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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也應當多注意休息才是。”希兒有些心疼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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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這邊會注意的,希兒你也是,注意多休息,這兩年你滿世界跑,也應當多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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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沒有什么啦,德麗莎主教還是很照顧我的?!毕盒α诵ρb作輕松地說到“與其說是工作,倒不如說是公費旅游更精確一些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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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你也總是這樣,喜歡一個人自己扛著,你可以多依賴一下大家的?!辈悸迥輯I繼續(x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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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姐姐,有些事情對于我來說,還是我自己親自去做更好,那是屬于我獨樹的執(zhí)念?!毕豪^續(xù)說道,內心依舊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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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有什么收獲嗎?”電話的另一頭顯然了解這個女孩想要說的話,率先發(f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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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雖然之前打聽到他來過法國這一帶,但終究還是太勉強,巴黎和里昂等等一些大城市都打聽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有用信息?!毕赫f著說著語氣逐漸變得有些低微,難言其中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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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彪娫挼牧硪活^嘆了口氣,還是慢慢的說到這兩個字,難以察覺其中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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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妮婭姐姐是要勸我回去嗎?”希兒有些難以察覺的情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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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叫你放棄,你就真的會回來不去想那個男人的話,你就不可能就這樣滿世界跑的跑了兩年多?!彪娫捘且活^傳來了一陣不知道喜怒的聲音,對著希兒就是數(shù)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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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聽到之后只是笑了笑,沒有做出什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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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妮婭看到對面的這個表情,多少也暗自心中覺得有些不爽。盡管她認為艦長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她也相信自己妹妹的眼光,但或許正是因為兩個人都太在意彼此,所以一方一旦退出另一方就會緊緊地抓住繩子的另一邊,死也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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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人話來說就是她現(xiàn)在對那個耽誤了自己妹妹兩年的那個男人多少有些不爽,但那個男人實在太好,一時間她居然想不到任何可以數(shù)落指責那個人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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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什么時候回來看看,孤兒院的孩子們已經想你很久了?!辈悸迥輯I繼續(xù)說道,“自從你畢業(yè)工作了之后,就很就沒有回到家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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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男人我管不著,但是別連自己家是哪兒都忘了?!辈悸迥輯I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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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這才想起來,自己居然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回去了,不由得訕訕地笑了笑,以此來平息二人之間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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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言萬語的保證了自己這次回去之后一定會回去看看的情況下,對面才答應放過了希兒,隨后二人簡單的到了晚安之后,就結束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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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的西伯利亞雖然還未如同書中那樣成為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但吹來的北風已經告訴希兒這邊最冷的季節(jié)就要到來了,接下來的半年注定還是一段難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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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希兒不由得緊了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更隨者布洛妮婭姐姐下了車之后,幫忙將后背箱里面給孩子準備的禮物依次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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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兩個人就走了進去,雙手拎著滿滿當當?shù)亩Y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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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你們看是誰回來了?!辈悸迥輯I,推開孤兒院的大門,就是一陣聲音喊出,瞬間將孤兒院的孩子們聚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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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希兒反應過來,一個男孩就跑了過來,看清了來人隨后便向里面興奮的跑進去大喊:“希兒姐姐回來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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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笑了笑,將手上的東西放下之后,隨后邊和過來的孩子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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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姐姐好久都沒來看我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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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希兒姐姐把我們忘記了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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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笨蛋,瞎說什么?希兒姐姐工作那么忙,回來自然缺少機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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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布洛妮婭姐姐不也是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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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希兒一遍和他們聊天,一遍也露出微笑掩飾內心的尷尬。畢竟自己確實很久沒有回來了,多少還是有些冷落了這些孩子們。
這時候希兒眼角瞥見了一個小女孩,懷里抱著一個本子一樣的東西,怯生生的站在后面。希兒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換上了微笑,支開了周圍的小朋友們,自己一個人走到了那個女孩面前,蹲了下來對著她說道:“佩麗,你有什么心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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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怯生生的盯了希兒很久,良久才緩緩說出了那句話,“希兒姐姐,那個哥哥沒有過來嗎?他和我約好了要看我畫的畫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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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這才想起來,在出那個事情之前,艦長和她也沒少來這里看望孩子們,有時他也會給孩子們教一些繪畫技巧,也很會哄孩子們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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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給我看看嗎?”希兒繼續(xù)溫和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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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猶豫了很久,最后緩緩地把自己的畫冊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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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接過之后,仔細翻開的看了看,雖然繪畫的很抽象,但依舊可以依稀辨認出畫的物件與人物,整個畫冊雖然在別人看起來只是孩子天真爛漫的幻想與抽象的創(chuàng)作,但對于希兒來說,透過這幅畫多少能找到那個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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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很不錯呢,佩麗。很生動很活潑呢!”希兒將畫冊遞了回去,繼續(xù)鼓勵孩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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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女孩眨著可愛的大眼睛,盯著希兒說道,“大哥哥,也會這么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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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也一定會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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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給出了肯定的答復之后,看了看對面的小女孩繼續(x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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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那個大哥哥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去找尋靈感,等到時候到了他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的,在那之前希兒姐姐也會去找他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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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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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拉鉤?!?/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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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走在塔林的接頭,看著周圍那些熟悉的老建筑,內心多少產生了一些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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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畢業(yè)了之后已經過去了五年,五年的時光也在她的臉上留下了許多痕跡,她的臉頰變得有些消瘦,眼角變得更加尖銳,眼睫毛變得有些長了,臉上畫著少許的淡妝,顯得她更像一個知性而又有魅力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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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她依舊找尋著艦長的行蹤,走過了遼闊的潘帕斯草原,路過了繁華的百老匯的不夜城,走遍了神州的秀麗河川,也走過北歐的白雪皚皚。但所追尋的所得只能說是收獲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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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希兒沒有打算放棄,她早就做好了哪怕找遍整個世界,也要找到那個男人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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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所做的一切,都被周圍的人看在眼里,不少人勸她放下,看向未來,可是對于她來說她的未來只是也只能在那個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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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那河邊的蘆葦一般,看上去柔弱,但內心卻要比任何人都要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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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不代表她周圍的人就會放任她這樣繼續(xù)憔悴下去。前幾天她接到了蘇沙娜的電話,她約她一起在休假期來愛沙尼亞一起來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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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沙娜的心意很單純也很好猜,希兒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所以才把出游的地點設置在自己的家鄉(xiāng)的,她內心也很感謝這位朋友的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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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塔林這座復古城市的街頭,希兒心里感慨萬千,覺得內心久違的得到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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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緣分就是這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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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坐在廣場的長椅上,抬頭看著天上的云,思緒隨著云彩在天上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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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旁邊一個金發(fā)的小姑娘,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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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你在這里啊,”蘇沙娜看著希兒呆呆地坐在這里,不由得又驚又惱,隨后就抓著希兒的手往一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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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希兒反應過來,希兒就已經被拉到了一片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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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剛剛想要說些什么,就聽到了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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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個年輕人是什么來頭,居然蒙著眼睛也能畫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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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最近美術館來的新人啊,據(jù)說他還是一個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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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逗我了吧,盲人怎么可能學會畫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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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些話,希兒內心不由得一驚,抱著一股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逐漸向人群中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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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看到在圍觀人群之中的那個正在作畫的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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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不由得叫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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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這個剛剛進入的女孩。也不由得詫異了起來,眼前的這個女性居然和畫上的那個美人如此之像,唯一不同的就是畫上的美女可能更年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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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我終于找到你了?!贝藭r希兒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和矜持,徑直地跑了上去,抓住了那雙顫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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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本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中是一驚,下意識的想要逃離現(xiàn)場,奈何下一刻他的雙手就被狠狠地抓住,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那雙記憶中如此纖細的手竟然有如此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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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將男人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隨后淡淡的說道,“這位先生,我看你為我畫的畫像有些不對,你能重新為我畫一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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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何,希兒的語言有著讓男人難以抗拒的力量,竟然直接點頭答應了這位“陌生”的女性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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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拂過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感受著時間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從眉毛到嘴角,從額頭到脖頸,他的動作禮貌,輕柔而又克制,但手上傳來的溫度卻是如此的炙熱,訴說著主人心中的熱情與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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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到男人觸摸完女性的臉頰之后,便又提起筆開始對自己的畫作進行修改,全場所有的人都屏息凝視,想要見證這一出似乎不可能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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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之后,在眾人的注視下,艦長完成了最后一筆,頓時周圍爆發(fā)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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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上的知性的魅力女性與眼前的希兒竟分毫不差,宛若作者的內心將其刻畫在了畫板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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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大家。”艦長靦腆的道謝道,而手中緊緊地抓住了另一只溫暖的手,生怕再一次讓它離開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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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也跟著向觀眾到了些,隨后面相艦長,盯著他那個墨鏡深情脈脈的看到,手與他的手一起五指相扣,緊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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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你知道嗎?希兒很想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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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那天之后你就再也看不見我的樣子了,可即使這樣我還是想要將我的樣子可在你的心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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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你失去了光明,從此你的世界只剩下了灰暗,可是對于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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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離開之后,希兒一個人獨自在世界上找你找了很久?!?/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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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潘帕斯草原的雄鷹,卻瞧不見它的孤高與活力;我見過巴黎塞納河畔的漁船燈火,卻瞧不見它的絢麗和浪漫;我見過神州的茫茫云海,卻瞧不見它的壯麗和蒼茫;我見過波羅的海北國的極光白雪,卻看不見它的純美與莊嚴?!?/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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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明白了,你才是我的眼睛,因為沒有了你,我失去了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從此不管是怎樣的景色和場景,在我的眼中也只有灰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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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請你做我的眼睛好嗎?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可以嗎?不要在去一個人承擔毀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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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盧浮宮的珍貴的館藏,想和你一起去看天命浮空島的雄偉,想和你一起見證世界上所有的美好。等到我們老到哪里都去不了的時候,我們一起在克羅斯騰小鎮(zhèn)找一座小房子,一起種花,觀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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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請你和我一起走下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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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姑娘這番表白,周圍的人群都爆發(fā)出來了一陣歡呼與贊許的聲音,更有勝者直接給兩人送上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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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比這更美的場景嗎?或許有吧,但那是和她一起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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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內心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被希兒徹底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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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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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也請你作為我的眼睛,讓我看見這個世界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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