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提瓦特奇遇(張宸的奇妙冒險②)第十八章 彩蛋3:行云之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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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前提醒:本章大刀,且有多個結(jié)局,介意者請謹慎觀看
注:本章前段部分改編自b站up:荒月里的一場雨的文章《靈魂出竅的少爺》(CV9063493),改編已獲得原作者許可,詳見CV11114172

4月3日晚上,行秋正爬在床上看書。一旁的重云突然戳了戳他。
“怎么了嘛?我的好重云?”行秋把頭扭過去,看著一旁側(cè)躺著看著他的重云說。
“那個…行秋…”重云支支吾吾地說:“明天…我該去雪山練功了…”
“誒?這不還是風花節(jié)嗎?為什么要去練功?享受一下節(jié)日氣氛不好嗎?”行秋驚訝地說,甚至手中的書都掉到了床上。
“行秋,你不覺得,風花節(jié)的一切都與我們無關(guān)嗎?”重云認真的說:“溫迪也說了,這是一個屬于蒙德人的節(jié)日,和我們璃月來的人有什么關(guān)系?行秋你不要太沉迷了?!?/span>
“重云,不是你…”
“夠了行秋!”重云堅定的說:“我意已決,明天我就去雪山練功!”
“重云!”行秋著急的呼喊著他的名字,但是身邊的摯愛好像沒聽見似的,翻過身去睡著了。
“唉?!毙星餆o奈地嘆息著,只好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草草收拾了一下之后,就更易就寢了。
第二天早上,他們走在去雪山的路上。
“對不起啊行秋,昨天是我情緒激動了?!敝卦葡蛐星锏狼刚f。
“沒事的重云。”行秋微笑著說:“你可能確實需要來這里練功了?!?/span>
不過,等兩人走到雪山腳下,行秋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甚至連一件棉衣都沒有帶!
“行秋,要不我們回去吧…”重云有些心疼的看著行秋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說。
“沒…沒關(guān)系?!毙星飶婎仛g笑的對重云說:“既然你…要今天來雪山練功…就有你的道理…我會陪著你的…”
“那…這個給你穿吧?!敝卦茝淖约旱谋嘲刑统鲎约旱拿抟?、溫柔的給行秋披上,幫他系上扣子。
“謝謝,暖和多了。”行秋微笑著對他說。但這個時候,行秋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也暖和了起來。
“給,我的圍巾也給你帶吧。我受得住。”重云溫柔的對行秋說,也溫柔的幫他系上圍巾。
說完,兩人一起走進了雪山。
一路上,兩人看到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說藍色的草。
大約1刻鐘后,他們走到了一個冒險家營地。
“行秋,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吧。”重云說:“再往里走我怕你受不住?!?/span>
“沒關(guān)系的?!毙星锿稚瞎鴼庹f:“我都說過了會陪著你的?!?/span>
“那…行吧。不過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重云囑咐行秋說。
“好的,我的好重云?!毙星镄χf,跟著重云一起走去他的練功場地。
那是一片開闊的雪原,周圍除了石頭和雪之外沒有任何實體的東西,只有凜冽的寒風刮過他們?nèi)崮鄣拿骖a,并在上面留下一層霜。
“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呢…”重云說。
而行秋則是在一邊顫栗著,他不明白重云是怎么只穿著單衣在這里呆下去的。
“總之,先把身子熱起來吧!行秋,跟著我一起!”重云說。
還沒等行秋說話,突然有一隊丘丘人看到了他們,朝他們沖了過來!
“行秋小心!”重云喊著,同時向行秋撲去。多虧重云反應(yīng)及時,才讓他們躲開了丘丘人的這一次襲擊。
“重云,我們一起吧!”行秋說,同時拿出了祭禮劍。
“好!”重云緊握著自己的試做古華,和行秋并排站著,準備一起迎擊來襲的丘丘人。
“哈!”行秋一劍劈下去,丘丘人抬起盾來格擋。這群丘丘人長期呆在雪山,已經(jīng)獲得了一種十分堅硬的冰盾。行秋一劍看下去,那盾幾乎什么事都沒有!
“唔?怎么會這樣?”行秋心想,這個時候,丘丘人的右手已經(jīng)掄圓了棒子朝他揮了過來!
“??!”行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棍子,向右邊飛了一段,摔在了地上。
他只能感受到自己背上和右臂上傳來的疼痛。因為疼痛,他只能費力地睜著右眼,他的身子往外不斷地滲著冷汗,打濕了自己身上的棉衣。行秋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右臂上的棉衣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里面的衣服已經(jīng)被染成了紅色——地上的一塊冰劃破了他的皮膚。
血液從傷口流出來,把那里的雪也給染成了紅色。
“行秋!你沒事吧!”重云剛剛把那群丘丘人給擊倒,就連忙跑過來查看好友的傷勢。
“我…我沒事…”行秋費力地說。
“這哪是沒事啊!”重云心疼而又有些著急地說:“你都受傷了!”
“我…我真的…沒…咳咳!…沒事!”
“你不要再勉強自己了!行秋!”重云依然是那么的心疼和著急說:“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送回營地,今天不練功了!我不想看你再受傷了。”
說完,重云架著行秋慢慢地走回營地,而行秋的傷口已經(jīng)因為低溫被凍結(jié)住了。雖然止住了血,但是已經(jīng)流出的血還是吸引了雪山中的巨物……
兩人費力的在被雪覆蓋的路上挪動,行秋和重云都喘著粗氣。大約花了半個時辰才走回原來的營地。
重云慢慢地把行秋放在毛毯上讓他躺下,隨后又把自己包里的被子拿出來,仔仔細細的給行秋蓋上,說:“我現(xiàn)在就給你準備熱湯,你不要著急啊!”
行秋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
而此時的蒙德城。
“行秋!重云!”郭導正在家里焦急地尋找著兩人,最后發(fā)現(xiàn)兩個人的行囊都已經(jīng)不在,而且棉衣和被褥也已經(jīng)不在了。
“壞了,該不會是去雪山了吧!”郭導說,隨后沖下樓去,找正在吃飯的其他人。
而正在吃飯的其他人看到郭導急急忙忙地沖下樓,也都放下了餐具。
“郭導?怎么了嗎?為什么如此驚慌?”溫迪疑惑的問。
“溫迪醬,不好了!行秋他們?nèi)パ┥搅?!”郭導喘著粗氣、著急的說。
“什么?”溫迪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說:“大家都先聽一下,快去雪山找人!”說完,便拉著郭導帶頭沖出了家門。
而后面的人也是把餐具一摔就跟了出去。
此時的龍脊雪山某個營地中,重云正把剛做出來的肉湯倒進容器里,準備喂給行秋吃。
“行秋,吃點吧,暖暖身子,補充點體力?!敝卦谱笫侄酥萜鳎沂帜弥粋€小勺舀了一塊肉說。
而行秋則是很聽話的閉上了眼、張開了嘴。
隨著一塊肉的下肚,行秋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經(jīng)恢復了一些,而且身子也不那么冷了。
“謝謝你,重云?!毙星锔屑さ卣f:“沒想到你做飯的水平這么高!等咱們回去,我一定要天天吃你做的飯!”
“一定一定!”重云笑著說,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危險已經(jīng)悄然來臨。
遠處的地面?zhèn)鱽沓林氐哪_步聲,震得營地也開始顫抖。
“怎么了,重云?”行秋從被子里面彈探著頭說。
“不知道啊,我出去看看吧。”重云邊說,邊走出了營地。等他一出營地,看到遠處的黑影時,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行秋!快走!是丘丘霜鎧王!”重云喊著,然后直接一把把行秋拉起來,開始逃命。
“吼~~!!”
隨著后面丘丘霜鎧王的戰(zhàn)吼,從路邊突然涌出了大量的丘丘人,把行秋和重云包圍了!
“行秋,你可以嗎?”重云關(guān)心的看著行秋說。
“沒問題。”行秋說,雖然他依然感覺那把劍變得很沉,很難拿起來戰(zhàn)斗。不過這時,重云把自己的背靠了上來,放心的對行秋說:“那,我的背后就交給你了!”
“好!”行秋大聲地說,隨后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吼~~??!”
又是一聲戰(zhàn)吼,丘丘人們沖了上來。
“裁雨留虹!”“急如敕令!”
兩個人都開始調(diào)用自己身上神之眼的力量,不過一個是冰神之眼、一個是水神之眼,打面前的丘丘人也只能說是勉強應(yīng)付。等擊敗了一群小卒丘丘人,兩人都大喘著粗氣,體力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
“行秋…你還可以嗎…?”重云左手扶著膝蓋,右手握著劍把,把那把試做古華插在地里撐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休息一下。
“我…感覺…情況不妙…”行秋說,他這邊的情況比重云還糟糕。因為剛受了傷,本來的體力也要比重云差一些。所以他不僅喘的更厲害,甚至一個膝蓋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地握著劍柄,費力地呼吸著。
兩人的衣衫都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緊緊地貼著皮膚,使得自己感覺更加寒冷。
兩人拖著疲憊的身軀,面對著丘丘霜鎧王。他們都已經(jīng)沒有了和它一戰(zhàn)的體力。
“吼~~!!”
第三聲戰(zhàn)吼過去,丘丘霜鎧王朝著重云沖了過去!
“重云小心!”行秋大喊著提醒道,不過已經(jīng)沒有將重云推開的體力。而重云則是下意識巨劍格擋。但丘丘霜鎧王的沖擊力還是太大了!
“呃?。 敝卦仆纯嗟暮敖兄?,向后飛出了幾十米遠,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連站起來都十分費力。他的試做古華則是不知道飛去了哪里。
“重云!”行秋喊著,眼里噙著淚水。
重云扶著石頭,費力地爬了起來,但因為受了重傷,搖晃了幾下之后又跪在了地上,雙手撐著地,甚至沒有抬起頭來的力氣。
“吼~~??!”
丘丘霜鎧王吼叫著,開啟了自己的魔化狀態(tài)。朝著站都站不穩(wěn)的重云沖過去,準備給他最后一擊!
重云絕望的、費力地抬起頭來,看著前面的丘丘霜鎧王,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如果他沒有執(zhí)意要來雪山練功,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他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留下了自己最后的“遺言”:“行秋,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去啊!”
重云等待著,不過遲遲沒有感覺到疼痛。他好奇地重新睜開眼睛,看到的一幕卻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行秋張開雙臂擋在他的面前,丘丘霜鎧王幻化出來的冰刃已經(jīng)從正中間完全貫穿了行秋的身體,順便完全切斷了行秋的脊柱。鮮血從那里流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滴落就結(jié)成了冰…
他的嘴張著,試圖發(fā)出什么聲音,琥珀色的眼眸逐漸蒙上了一層混沌,變得越來越暗,越來越暗…
他的四肢無力地垂下來,張開的十指也無力蜷曲、雙腳無力地向地面垂著。作為二少爺?shù)母哔F的頭顱,終于,也低了下來…
“別想逃開喲!~”“風之裁決!”“焰裁!”“雷厲風行!”
在雙風擴散的超載下,丘丘霜鎧王很快招架不住,幻化出來的冰刃也消失,行秋的身體則是豎直的、狠狠的掉了下來。
而趕來支援的一行人則是朝著撤退的丘丘霜鎧王追了上去。
“行秋!你為什么這么傻!”重云飛奔上來,用手撐著行秋的身體讓他坐起來。他能感受到這具軀殼的溫度正在不斷流失。
“傻瓜…為了你…值…得…”行秋費力地睜開眼睛,那琥珀色的眼眸已經(jīng)極為暗淡,不過在此時,不知為何,他眸子的深處好像冒出了光芒。
聽到這里,重云的淚水流了下來,滴在了行秋的身體上。
“別…哭了…會…結(jié)冰…”行秋說,他的聲音早已微弱到讓人難以聽清。
重云擦去臉上的淚水,對他說:“我只是一個卑鄙的方士,你貴為飛云商會的二少爺,要救也應(yīng)該是我去救你,可如今是你救了我,這哪里值得呢?”
行秋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微笑,說:“照…顧好…自己…,保重…自己的…身體…”
“你別說了!在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就可以送你回到蒙德城,為你治療!”重云說著,設(shè)法用自己的白衫擦去行秋嘴角汩汩流出的鮮血,但一切都是那么的徒勞!
他只想這一切能夠倒帶,回到昨天晚上,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那么的任性,不會固執(zhí)地要來雪山!
“不…不會的…不會的!”重云安慰著自己想:“這本來就是一次普通的練功、這一定是一次玩笑!”
他仍然記得,僅僅1個月以前,行秋被抓到馬斯克礁的時候,雖然傷成那個樣,最后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繼續(xù)和他有說有笑的度過這一個月。他們一同在風花節(jié)中的蒙德游玩、一起在大前天為郭導慶祝生日…那些時候的行秋是那么的生龍活虎,可如今…
重云雖然極力安慰著自己,但殘酷而又血淋淋的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無論如何,他都要去接受!
“當初識你…與你同游…乃我幸也…此生無憾…可憐父兄…不知我劫…咳咳!”行秋微笑著說,不過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隨著咳嗽,更多的鮮血被咳了出來,染紅了周圍一片雪。
“別!別說了!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重云帶著哭腔說,他的雙手緊緊地攥住了行秋的左手
“我命…絕…今日…魂歸…心…”
“伴君…”
在重云的注視之下,行秋幸福的合上了雙眼,那只被攥住的手,也慢慢地從重云的手中脫落,落在了地面上。
“行秋?。。 敝卦票吹目藓爸?,眼淚再也無法止住。
他多么希望眼前之人,可以像上次那樣,重新蘇醒!
可眼前,一具冰冷、不能再發(fā)出任何聲響的遺體就這樣訴說著殘酷的事實:
行秋,已駕鶴西去!
重云絕望的將手放在行秋的鼻孔,試圖尋找那一絲氣息??沙藙C冽的寒風之外,他無法感受到其它任何東西。
重云面對著行秋的遺體,跪了下來,任憑他的眼淚滴落在雪地中、任憑他的心房不斷地滴血…
而此時趕回來的溫迪一行人,看到這個場面,不禁悲從中來。
他們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他們四人都低著頭,溫迪和郭導默默地摘下了頭上的帽子。而一旁的周晗亦是泣不成聲。
3分鐘過后,郭導默默地走了過去,拍了拍重云的肩膀,還是什么都沒說。
一行人就這么沉默的走下了雪山、走回了蒙德……
張宸和周晗默默地走在前面開路;溫迪走在中央,用豎琴彈奏著一曲又一曲的悲歌;而郭導和重云則是抬著行秋的遺體,默默地走在最后。
重云在此之前,怎么也無法想到:昨天還在和他一起玩耍的摯友,今天就因為救他,而變成了手里抬著的一具遺體。
重云如上想著,淚水沿著臉頰滑落,滴落一路。
而行秋歸去前的最后一個表情:幸福的微笑仍然保留在他的臉上,這給重云那備受摧殘的心靈又一次暴擊。
對他來說,這個事實和天塌下來沒什么兩樣,準確來說,在他心中的天…
已經(jīng)塌了…
眾人將行秋的遺體抬回住處后,郭導便和重云一起去騎士團找琴團長,而溫迪則是被郭導指定來主持行秋的喪事準備工作。
郭導和重云一言不發(fā)的走在路上、走進琴的辦公室。
而琴剛剛好處理完一份文件,剛剛抬起頭來,就看到了郭導和重云走了起來。
“郭導、重云你們…”
琴剛想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但她突然注意到兩個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于是只好把念頭打消,后半句話咽進嘴里。
“你們,有什么事務(wù)要委托嗎?”琴嚴肅的問。
“團長,能不能拜托…”重云說,但是后半句話,他輕易的說不出來。
“拜托什么?”
“拜托辦一場葬禮…”郭導替重云說完,這個時候他們的眼淚也沖破了最后一道閘門,如同洪水一般擁了出來。
“嗯…”琴團長托著腮思考說:“那,請允許我先登門造訪一下貴室,再做安排?!?/span>
兩人說不出話來,只能哭著點頭。
幾分鐘以后,琴來到了他們的住處,看到了擺在房間里的行秋的遺體,和正在被裝點的房屋。
一朵朵白花、白紙、白布已經(jīng)被掛在了墻上,正對著大門的地方擺著一張行秋的遺照,溫迪正在把蠟燭放在燭臺上。
“恩。那就后天早上下葬吧?!鼻賵F長托著腮說:“在那之前,請你們準備一下?!?/span>
在答應(yīng)了琴團長之后,郭導找到溫迪說:“換件衣服,和重云一起回一趟璃月港?!?/span>
“恩。”溫迪點了點頭說,隨后拉著郭導一起回房。
5分鐘以后,郭導和溫迪身著一席黑衣,和重云一起離開了蒙德城。
“因為要盡快到達璃月港,就只能用這一招了?!睖氐险业搅艘粋€開闊的地帶說,同時,他開始彈奏起他的豎琴。
在短暫的一段彈奏后,在西方出現(xiàn)了一條巨龍。那巨龍在三人的面前停下,溫迪撫摸著他的頭,悄悄地說了些什么,隨后便招呼郭導和重云爬上去抓穩(wěn)。
等三人都抓牢以后,巨龍向著南方飛去。
那龍正是風神的眷屬——四風守護中的東風之龍:特瓦林;他們?nèi)说哪康牡匾舱悄戏降摹扒ХR聚之城”——璃月港。
那喧鬧的璃月港,人員密集,來往頻繁。特瓦林這么一條巨龍必然無法進城,他們只好在璃月的大門前下龍,走進璃月港。
他們拖著注了鉛一般的雙腿,一點點挪向行秋的家——飛云商會。畢竟誰都不想將這個壞到不能再壞的消息,告訴行秋的父親。
“請問幾位老爺有何貴干?”站在飛云商會門口的一個叫阿旭的家丁說。
“那個…我們找您家老爺有一些私事…”溫迪把頭歪到一邊說。
“好,我這就去叫我家老爺。”阿旭點了點頭說,隨后推開華麗的木門,走進了飛云商會。
大約過了5分鐘,阿旭走了出來,對他們說:“三位老爺,請進吧!老爺在會客廳等你們?!?/span>
三人走進會客廳,看到了行秋的父親正端著一碗茶,打開茶杯蓋吹了口氣。
“哦!是重云方士和我兒的救命恩人??!”老爺抬了下頭,看到來訪的三人,連忙放下杯子起身來迎說:“幾位今天突然造訪,是有何貴干呢?”
聽到老爺說“我兒”這兩個字,重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他用自己白色外衫的袖子擦著自己的眼淚,不想?yún)s越擦越多。一旁的郭導和溫迪也說不出什么話來,溫迪站在重云的右邊,把左手放在重云的背上撫摸著他,以示安慰;而郭導則是低下了頭,陷入了沉默。
房間里除了重云的哭聲以外,什么聲音也沒有。
“阿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重云方士?”老爺有些著急的問。
“老爺…其實我們來…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情…”郭導慢慢地擠出這幾個字。剩下的內(nèi)容,他怎么也無法說出口。
“令郎遭逢冰劫…不幸渡劫失敗…魂歸高天…”溫迪痛苦的說。然而這一套富有璃月風格的臺詞卻是重云在來的路上臨時教給他的。
“什…什么?!你說…你說什么?!”老爺驚訝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隨后因為打擊太大,一個趔趄倒地昏了過去。
“老爺!老爺!醒醒!”一旁的管家連忙上來處理,對著身邊的人說:“快!快去叫醫(yī)生!”
“好!”身邊的一個下人應(yīng)了一聲,沖了出去。
而這段時間,郭導他們則是被帶進了一個別的房間等候。
大約1個時辰,老爺終于醒了過來。
“老爺!您醒了?”管家畢恭畢敬的問,手上的活也沒歇著。
“秋兒…秋兒…”老爺老淚縱橫著囁嚅。
“老爺,人死不能復生,請節(jié)哀。”管家鞠了個躬說。
“不行?!崩蠣攺拇采献饋碚f:“快把他們叫進來,我一定要去見秋兒的遺體。”說著便坐在床邊,穿上了拖鞋。
等到一行人進來,老爺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準備出發(fā)。
“重云方士,我們走吧?!崩蠣斦苏骂I(lǐng)說。
“奧…”重云低著頭,默默地嗯了一聲,隨后走出了房間。
一行人和老爺一起走出了璃月港,而溫迪和他在蒙德城之外的操作一樣,彈奏了一段曲子,喚來了遠處的特瓦林。幾人坐上了特瓦林,回到了蒙德城。
在蒙德城外下特瓦林之后,三人和老爺一起慢慢地走回住處,在這路程上,幾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秋兒!我的秋兒!”老爺一推開房門,看到擺在地板上的那個被白布完全覆蓋的遺體,哭著飛奔過來,環(huán)抱著它的脖頸。
一人一尸的臉頰僅隔著一層薄薄的白布,老爺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布的那邊的冰冷。他老淚縱橫,承受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極大痛苦。
等他哭完,他對郭導說:“能不能,讓我把我兒的遺體帶回璃月安葬?”
“嗯,好吧。”郭導點了點頭說:“不過我們得先給琴團長說一聲?!?/span>
郭導、重云和老爺三人走上了去琴團長辦公室的路。
“好啊?!鼻賵F長答應(yīng)說。
就在他們準備把行秋的遺體帶回璃月的時候,在璃月,飛云商會二少爺去世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你聽說了嗎?飛云商會的二少爺在雪山被雪怪殺了!”
“震驚!飛云商會二少爺遇難雪山!”
從吃虎巖到玉京臺,璃月的大街小巷上,到處都傳滿了這樣的消息。
而到了午餐時間,恰逢香菱當班的萬民堂人來人往,自然也成為了消息散布的集中點。而香菱在做菜和跑堂的時候,時不時也能聽到這樣的消息。
終于在某一桌客人那里,香菱終于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放下菜后對吃飯的客人說:“誒?你們說飛云商會二少爺死了?”
“對啊,我今天路過飛云商會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們家的下人在議論這件事呢?!笨腿藠A起一塊肉,邊吃邊說。
“二少爺…那不就是行秋嗎?!”香菱突然意識到,但因為工作的緣故,只能繼續(xù)做菜、跑堂。
正巧,過了1刻鐘,凝光和鐘離帶著兩個人走進了萬民堂,找了位置坐下。
“天權(quán)大人竟然會蒞臨陋店,有失遠迎!請問今天要吃點什么?”香菱剛給一桌客人放下菜,看到坐在一邊的凝光立刻湊過去說。
“不必了,鐘離先生建議我說:‘吃虎巖有一爿不錯的店’,于是我就跟著他過來了。現(xiàn)在就不用把我當成高高在上的天權(quán)來對待了,把我當成一位普通客人就好?!蹦舛酥侨A麗的煙斗說。
“哈!凝光,我早就給你說過萬民堂的香菱廚藝很好,你一直不聽,結(jié)果最后還是來了吧?!”凝光身邊的北斗潑潑辣辣地說。
“哼。點菜吧?!蹦庥薪z輕蔑地說。
在香菱幫他們點完菜,正坐著等著的時候,他們聽到了鄰座的人正討論的話題。
“嗯?你們在討論些什么?方便的話,帶我一個吧?!蹦鈱χ赃叺哪莻€人說。
“嗚??!是天權(quán)大人!”那個客人嚇得差點把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驚訝地說:“我們正在討論的是飛云商會二少爺去世的事情。”
“哦?是這種大事嗎?”凝光吸了口煙斗說:“那打擾你們了。”說完,她就把身子轉(zhuǎn)了回去,看著身邊的北斗、對面的鐘離和鐘離旁邊的達達利亞復述剛所聽到的事。
“哈,就那小子啊!”北斗聽完凝光的復述說:“其實我挺喜歡他的,長得挺可愛的,揉他頭發(fā)的時候那個感覺就很讓人愉悅啊!”說著,北斗的臉上出現(xiàn)了壓抑不住的爽朗的笑容,弄了弄手上的手套,就像行秋正在她面前,她就要摸他那藍色的頭發(fā)一樣。
“北斗,約束一點。死者為大。”凝光喝了口香菱剛端來的茶說。
“誒?他怎么沒了?真是太可惜了?!北倍穱@了口氣說。而身邊除了“公子”之外的幾人都是要么沉默,要么點了點頭。
雖然北斗只是可惜沒有人可以給她摸頭發(fā)了而已。
一行人吃完了飯后,默默地離開了萬民堂。
而此時的璃月港大街上,一位黑衣少女正提著一籃子椰奶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唉,捕捉七七的計劃又失敗了…”那少女嘆了口氣說,但隨后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一絲活潑的笑容:“但是我又寫好了一首詩!先試著念念聽聽吧!”
“四月月初橋頭樹,飛來幾只風姆姆。風吹草上火姆姆,草姆姆就中了暑。忽來一支丘丘弩,水姆凍成冰姆姆。只剩石上巖姆姆,只顧nunu不知苦?!?/span>
“不錯!好詩好詩!本堂主的詩集又添一首!”那少女高興的說著,向前沖去,不料沖進一個男士的懷里。
“哎呀!不好意思!你沒事吧?”那自稱堂主的少女扶了扶帽子,連忙道歉說。
“哎呀!是胡堂主!”那男士說:“快來吧!我們老爺正急著找你呢!”
“唉?唉唉?”胡堂主有點驚訝地說,畢竟日常不受待見的她竟然被人急著找:“終于有人能接受我的優(yōu)惠力度了嗎?”
就在胡堂主想著優(yōu)惠的事情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拉進了掛著白布的飛云商會。
一進飛云商會,胡堂主就被當成座上賓,直接請進了會客室中。而會客室里,雖然老爺一行人剛剛從蒙德回來,但已經(jīng)等她很久了。
“胡桃胡堂主!”老爺連忙站起身來迎,而他的身邊則是重云、郭導和溫迪。
“唷,看你容光煥發(fā),身體健康,找本堂主是有什么事呢?”胡桃俏皮的說。
“你可能有所不知…”老爺悲傷地說:“就在今天,家子遭劫,不幸渡劫失敗…”
“所以是不是要往生堂優(yōu)惠了呢?購一送一、購二送三、多購多得!”胡桃激動地說。
“唉。”老爺扶著額,嘆了口氣說:“那秋兒的喪事,就交給你了?!闭f著,一行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
“誒?行秋少爺?!”胡桃驚了一下說:“那…那《沉秋拾劍錄》…豈不是,不會再更新了…?”
“阿這…”郭導扶著額小聲嘟囔:“關(guān)注點完全錯了啊喂…”
“那這樣吧!我給你們打7折吧!”胡桃用手比了個7說:“什么時候下葬那?”
“就在后天。”郭導說。
“好嘞!那后天再來找你們啦!本堂主先去準備準備,這可是桃級客戶,確實要認真對待!再見咯!”
胡桃說著,擺著手離開了飛云商會。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郭導回到房間,看到重云頭上系著白色的頭帶,低著頭,手放在膝蓋上跪在行秋的靈位前。
“重云…”郭導試探著說。
而重云并沒有回應(yīng)郭導。
郭導走到重云的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語重心長地說:“重云啊,我們大家都和你的心情一樣。行秋的死大家都很悲痛,他是那么的活潑可愛、聰明伶俐、彬彬有禮,可惜人死不能復生,節(jié)哀啊…”
不料重云一下甩開郭導的手,十分激動的站起來,指著郭導悲憤地說:“你怎么能體會我和行秋之間的感情?!”
這一下確實把郭導嚇到了,不過重云并沒有給郭導緩神的機會,他接著說:“我們曾經(jīng)一起在璃月的大街小巷中游樂、一起去泡冷泉;一起在碧波蕩漾的湖上泛舟、一起破解懸案。我曾奮力將行秋救出為難、他也曾費盡心思為我準備生辰…總之,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你怎么可能體會得到!”
重云的情緒十分激動,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身體因為情緒而發(fā)抖。臉上滿溢著淚水,同樣因為情緒激動,他緊咬著牙、生氣地瞪著郭導。
(接下來的劇情將由您的選擇決定,請謹慎選擇結(jié)局)
[A.郭導什么都不說]??? [B.郭導說:“看來只有這樣了。”]
A結(jié)局
郭導什么都沒有說,嘆了口氣,默默地離開了房間。這一晚,他思考著重云的話,一直沒有睡深。
等到第二天,他揉著朦朧的睡眼,推開了重云的房門。
“重云,收拾一下,今天行秋就要下葬了…重云?你在哪?!”
郭導話說了一半,突然發(fā)現(xiàn)房間中空無一人,連重云的衣服也沒有剩下。
“重云!重云!你在哪?!”郭導大喊著,沖出房間。
郭導飛奔出飛云商會,慌亂而又著急地尋找著失蹤的重云,身后自然跟著同樣著急的溫迪。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您有沒有看到一個這么高,白衣服、藍頭發(fā)的一個少年方士?”郭導著急的逢人便問,可得到的答案多半是“不知道?!薄皼]見到過?!边@種的答案。
看著郭導著急的樣子,溫迪的心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堆人向著一口水井的方向走去。而郭導看到這個情形,便拉著溫迪也往那邊湊。
郭導正往那邊湊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什么聲音:
“唉,這年頭真是的…又有人跳井…這水還沒恢復呢!”
郭導聽見這聲音,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一隊千巖軍緊急趕了過來。
看到這,郭導的心懸了起來,一個最壞的念頭不由得在他的心底產(chǎn)生。
正當兩人擠過人群,來到那口井的時候,兩人的嘴不由得張大,眼睛也不由得瞪大——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了…
那口井中有一具白衣的尸體。
在溫迪和郭導的辨認之下,那的確是重云的尸首。
“重云!”郭導喊著,連忙把重云的遺體拉出井來,抱著它痛哭。而溫迪則是站在一邊,說不出話來。
“郭導…”溫迪默默地說:“他…應(yīng)該是…想找行秋去了…”
郭導公主抱地抱起了重云的遺體,帶著他走回了飛云商會。
“二位老爺,有什么事嗎?”阿旭看見郭導和溫迪走回來,好奇地問,直到他看見了郭導懷中重云的遺體。
“這…這位難道是…重云方士?”阿旭緊張而又有些焦慮地問:“他…他不會…死了把…?”
郭導點了點頭,而溫迪接著說:“他…應(yīng)該是為了與行秋作伴…故意去了…”
“那…就把他們葬在一起吧…”阿旭說,隨后就去給老爺匯報了這件事。
大約5分鐘以后,老爺穿著一席白色的衣服,帶著幾個家仆走了出來。
“竟然有人與秋兒感情如此之好…那就這樣吧…”
老爺慢慢的說,隨后背著手走到了外面。
大約又過了5分鐘,胡桃?guī)е坪剖幨幍耐谩八驮岽箨牎眮淼搅孙w云商會。
“哦,老爺你好??!”胡桃一上來就十分興奮地說:“今天是約定好的日子,您應(yīng)該不會忘記吧?”
“我確實沒有忘…”老爺說:“不過…我們可能要享受一下那購一送一的優(yōu)惠了?!?/span>
“哦?”胡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神情,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旁行秋遺體旁的重云的遺體。
“嗬!”胡桃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說:“竟然是他!難道是…為了行秋…?”
老爺默默地點了點頭,而郭導和溫迪則是嘆了口氣。
“那就這樣吧?!焙艺f,隨后帶著一行人和小男孩兒們的遺體走出了飛云商會,踏上了送葬的道路…
而重云,也終于能再和行秋在某個地方繼續(xù)他們的友誼…
B結(jié)局
“看來只有這樣了…”郭導說,隨后強行把重云拉起來,帶了出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我要和行秋一起…!”重云抽泣著喊,但還是被郭導拉走了。
夜晚的璃月仍是那么喧鬧,街道兩旁的路燈照亮了石板路,照亮了周圍賣小吃、做小生意的小攤。而郭導的目的自然不是這些,他拉著重云,來到了往生堂。
“咣咣咣!”
“誰???!這么晚了還來找本堂主?”隨著郭導用力的砸門,門內(nèi)傳來了胡桃的聲音。等她一打開門,就看到流著汗的郭導,左手自然放在身側(cè),右手鎖著重云的脖子不讓他走。
“哦!是你呀!怎么…找本堂主有什么事嗎?”胡桃左手拉開左門,右手撐著右邊的門說。
“胡堂主,我找你有些私密的事…”郭導拉著重云的衣領(lǐng)走進來說,而胡桃則是關(guān)上了往生堂的門。
在把重云安(da)置(bang)在座位上后,郭導開始在胡桃的耳邊說一些重云聽不到的悄悄話。
“放開我!我要去陪行秋!”重云瘋狂的踢著腿、搖晃著椅子反抗道。
“你可讓我省點心吧!”郭導無奈地說,隨后抄起旁邊桌子上的抹布,一把塞進了重云的嘴里。
“唔唔唔唔!唔唔唔!”重云十分激動,不過因為嘴被塞住,兩人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哦,他應(yīng)該在說:‘非常感謝!郭導兄!’”郭導壞笑著說。
而這個時候的重云則是握緊了拳頭——他想說的明明是:“快放我走!日你媽!”
“哦!那你繼續(xù)說吧!”胡桃微笑著說。
大約過了5分鐘。
重云的體力逐漸耗盡,在椅子上睡了過去。而胡桃也明白了郭導晚上來找他的用意。
“既然這樣…那好吧!不過你們得保證好聽我的,不然…我可能會采取一些強制手段。”胡桃說。
郭導點了點頭,然后背起重云,跟著胡桃走了出去。
夜已經(jīng)深了,璃月大街上的人們也逐漸回家。他們走在街上的身影則是格外地醒目。
他們坐上一輛馬車,出了城。
等重云再醒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來到了一個不知道是哪的地方。
“這…這是哪?”重云撓著后腦勺坐起來說。
“無妄坡?!惫鶎Э粗囃?,默默的說。
“無妄坡…”重云坐了起來思考著,他作為一個方士,自然知道無妄坡是什么地方。
但,為什么要帶他來這里呢?
就在重云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諾,到啦!”胡桃跳下車說,隨后重云發(fā)現(xiàn),他來到了一個他從未到過的地方。
“這是…?”重云小聲嘀咕,但還是被兩人聽見了。
“這里是生與死的邊界。”胡桃的聲音中多出了一絲嚴肅:“一會兒在里面全程聽我指揮。不然我就要采用強制手段了?!?/span>
“好的,胡堂主?!惫鶎дf:“那我們進去吧?!?/span>
胡桃點了點頭,向前走去。
而郭導拖著重云跟著胡桃,走進了生與死的邊界地帶。
雖然在路上有些波折,但最后還是到了靈魂們所在的一片類似于仙人“洞天”的奇幻開闊地。
“這里是所有生前有些不滿足的愿望沒有滿足或者是死的不心甘情愿的靈魂的居所?!焙覕[了擺手指說:“你們在這里可以到處轉(zhuǎn)轉(zhuǎn)了?!?/span>
聽到胡桃所說,重云立刻在四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不過任憑他如何仔細地尋找,都無法找到那個熟悉的面容。
他灰溜溜的回來找到郭導和胡桃。
“果然不出我所料?!惫鶎Э粗涞闹卦普f:“因為他因為是心甘情愿為救你而死,所以他不會在這里的?!闭f著的同時,郭導摸著重云的頭安撫他。
“是啊,有個這樣的朋友,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焙艺f:“不能整天想著給往生堂送業(yè)績…等等,這話由我說出來好像有點不對勁?!?/span>
“至少…不會有什么非摯愛…會為了救你而犧牲自己…”郭導的聲音沉了下來,慢慢地說。畢竟這個話題還是那么的沉重。
重云點了點頭,眼里的淚水終究是無法噙住,化作天河流了下來。
“是時候該走了。明天還有正事?!惫鶎Ю死业囊滦鋵λf。
“也是。那我們走吧。”胡桃說,隨后領(lǐng)著二人回到了璃月港。
第二天清晨。
淅淅瀝瀝的雨自天空落下,飛云商會外,一堆人身著黑衣,打著黑傘,默默地進行著行秋少爺?shù)脑岫Y。
環(huán)境一片死寂,只能聽得到雨滴滴落地面,和人們控制不住情緒抽泣的聲音。
而重云則是眼里噙著淚水,默默地站在棺材旁邊。他緊緊地攥著已逝摯愛那冰冷的左手,依然記得這只手當初的溫暖。
“重云方士,是時候了…”一位往生堂的儀倌默默地走了上來小聲說。
重云點了點頭,眼淚也隨之滴落。他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胡桃在行秋的臉上蓋上一層白布,隨后扣死棺蓋。
他知道,這是他能見到摯愛的
最后一面
天依然是灰蒙蒙的,雨也仍然落在璃月港的街道上。
而這一隊人群也開始向著城外挪動。
走在人群中的重云,無論如何,終無法忘記往昔行秋與他玩耍、嬉戲、惡作劇的快樂時光;也無法忘記如今送他永去異世的沉重雨晨…

新人拙作,望各路大佬手下留情
復注:本章前段部分改編自b站up:荒月里的一場雨的文章《靈魂出竅的少爺》(CV9063493),改編已獲得原作者許可,詳見CV11114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