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在(溫柔體貼外科醫(yī)生X傲嬌可愛霸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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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也算是塵埃落定,吳天偉已經回去,不會再掀什么風浪,所以吳天華和沈秀芝也該回來了。
這一切都在張泯的計劃中,其實倒也不必讓她們如此風塵仆仆,在歐洲旅旅游,散散心,也是他愿意看到的,但如今吳天偉已經出國,歐洲這個互通的‘國家’,他要是興起去躺法國看看那個死了都和他‘不對付’的父親,張泯所做的一切就會變的毫無意義,因為吳天華和沈秀芝現(xiàn)在都在法國的那棟葡萄別墅里,他不知道吳天偉這個瘋男人會做什么,他已經在國外,自己手里的威脅也不再是威脅,反而會在那時變成刺向她們的刀,若是這慘劇真的發(fā)生了,就算陶倫原諒了他,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張泯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巧合都被他碰上,但仔細想想陶倫在國外除了他的養(yǎng)父母也沒有其他的依靠,讓他把吳天華勸去國外唯一的理由大概就只有吳老爺子了吧,倒是自己明明說著逃離吳家逃離四海,最后卻還是利用了這這一切,一時不知該自嘲還是自省。
他將自己的想法向陶倫到道出,他似是也覺得有道理,或者他也不允許這種可能存在,所以順著時差,以自己上任總經理為借口硬是把吳天華推向了第二日飛首都的飛機。
吳天華僅僅在法國待三天四夜,沈秀芝來的早一些也不過只早了一日,都是匆匆趕了回來。
倆個中年女人又都身體不太好,下了飛機看見了自己兒子,面上的笑容都沒維持多久,便一臉疲倦的被扶上了車。
在車里,吳天華坐在副駕駛上,單手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想讓自己的腦子盡量清醒一點,后似乎覺得沒用便住了手,看了旁邊正在開車的陶倫一眼,眼里有一絲嗔怪,后又瞄了一眼后視鏡的沈秀芝,幽幽開口。
“你也真是的,當初讓我去法國的是你,現(xiàn)在沒幾天把我叫回來的也是你,你這是存心折騰我啊。”
我哪敢折騰您?。〉遣贿@么做,折騰您的可不止這個程度了。陶倫內心大叫委屈,但絲毫不趕露出口風來,只能露出有些尷尬的笑來回應她。
吳天華顯然是沒想到陶倫的心之所想,繼續(xù)說著。
“要不是你這么著急忙慌的叫我回來,我還想和你沈姨再多待一段時間,過過國外那種田園生活呢,你說是吧。”說完便看著后視鏡里的沈秀芝笑了笑。
這話頭突然指向自己是沈秀芝沒想到的,但只能盡量穩(wěn)定自己被叨擾的心神,也向吳天華淡淡的回笑,但也僅僅是這樣。
像是覺得她累了,吳天華也不再說什么,只收起目光,轉頭看向后頭一直沒說話的張泯,問他。
“小泯你怎么也跟著這小子來了?我又不是什么貴賓需要兩個大男人來接我,就算有你沈阿姨,我們倆個女人陶倫還是可以應付的。”雖這么說,吳天華臉上卻是笑著的,那張含情目里此時含的是幸福。
張泯卻沒多太心思在意這個,他此時感覺自己猶如身處修羅場,有倆個女人需要他這個‘渣男’應付,他一時身體居然有些堅硬。
但還是盡量平靜的回道:“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我聽到您匆匆的回來,才知道您之前去了法國,我連給您送行都沒有,當然得來向您請罪啊?!?/p>
說著握起了吳天華纖細到有些消瘦的手,定定的看著她,輕聲說道:“您別生氣才好?!蔽惨粝?,帶著一絲委屈。
這一套下來應該沒有一個女人不會被打動,合況是一個本就有著母性光輝環(huán)繞的女人。
吳天華現(xiàn)來忙回握過去,搖了搖頭:“我是你的母親,你做什么都不會怪你的,何況這本來就是小事,要怪就怪這小子,一聲不吭的把我送去法國,說什么他做夢夢到他外公想我了,叫我去法國看看他,我也是當時糊涂了,一回神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在登記口了,現(xiàn)在想想他明明說什么都忘記了居然還能夢到他外公也是奇怪,不知道是他自己編的還是真的想起了什么?!闭f到這,她低頭無奈的笑了笑,握著張泯的手卻又緊了幾分。
“媽不信我?其實我早就全部想起來了?!?/p>
這一句話制造了多種效果,有人驚訝,有人忐忑,有人平靜。
“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不與我們早說?!眳翘烊A松開張泯,回身將手扶到了陶倫一邊的手臂上,沒用什么力,宛如是覆上去的。
“不是什么大事,想起的大多可有可無,而且母親之前也同我說過一些,便沒開這個口。”說完望向了后視鏡里的張泯,正好張泯也通過鏡子看著他,此時四目相對卻相顧無言,陶倫順勢調整了一下后視鏡,便讓這面鏡子不復之前所用,回歸了它原本的用途。
“那可還記得那天的事?”此時還有外人在,吳天華知道自己不該開這個口,這里雖然不是什么家丑不可外揚的意思,但這件事之前確實是自己和張敬中之間的禁忌,是絕不允許對外提起的,之后找回陶倫后這個秘密也就不算秘密了,雖然如此她還是知道這件事對外是不能正大光明言說的事,只是此時的她實在太想知道當年真相了,但盡管這樣她還是盡量委婉的問出口,不讓人察覺。
只是她所思所想在這四個人之中里不免顯得有些可笑,因為她才是真正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是蒙她的不止一個人,他們將這個鼓蒙了一層又一層,就是為了最后讓它密不透風。
“不太清,但我想應該是我自己跑去了海邊,當時又不會游泳所以從碼頭掉下去了,后面就沒了記憶,之后就被送去了福利院了?!彼f的很渾濁,盡量讓所聽之人無法去探尋真正的真相。
“你說你好好的去海邊干嘛,真是的……你說要去,我們又不會不依你……真不聽話……害我們找了你那么久……”吳天華就這么小聲嘟囔著,像是想把過去的錯誤擺正過來。
陶倫在旁邊撫摸著吳天華此時顫抖不知的背,一聲一聲“嗯,嗯,嗯,對不起……”的說著。
張泯在后坐看著這一切有些心疼,不止是對吳天華的更是對陶倫的,好像在自己的促使下,又一次讓他背負了什么,上一次他可以勸自己說,那是他的宿命,自己才是該自行退出的人,然后把一切拋給羽翼未滿的他,而現(xiàn)在呢?這件事最終的錯誤是他該背負的嗎?吳天偉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他只是回歸了他原本的位置,張敬中繼續(xù)坐著他的董事長,吳天偉最后的威脅也沒有實現(xiàn),自己更是,不僅讓親生的母親擺脫了這一切,自己也離開了這二十多年如天堂般的地獄,只留他一個人在那里孤軍奮戰(zhàn),想來自己才是那個拿著霜之哀傷的哈姆雷特啊……
想到這,不知怎么的張泯身體驟然冷了下來,他心里突然興起一種空洞感,他不自覺想抓些什么,慌亂之中他抓住了沈秀芝垂在大腿旁的手。
那只被抓緊的手先是一掙,但抓他的人力氣自是比她大得多,她沒能掙脫也就放任對方就這么抓著。
沈秀芝最后還是沒忍住轉頭看了一眼張泯是什么狀況,但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看自己,而是弓著身子,雖然閉著眼但眼角卻泛出一絲若有若有的水漬。
沈秀芝此時不知道張泯是因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還以為他是不舒服,忙湊身過去,拍了拍的背,悄聲問他怎么了。
張泯只搖了搖頭,沒出聲回應,但沈秀芝顯然沒被他糊弄過去,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他來想讓他舒服些。
此時一輛車出現(xiàn)了兩個完全不同的畫面,此中的氛圍卻又是如此的和而不同,但直至最后也沒人打破這一切,它就這么偶然的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