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宴會開始
入夜,朗愛賽特的王家宮殿燈火通明,宴會大廳內(nèi)座無虛席。年輕的坦科里德國王正走下王座,走向坐在長桌主側(cè)的帝國大使,阿托李歐斯。坦科里德舉杯說道:“很高興收到恩希爾大帝的書信,我也很開心見到了來自南方的優(yōu)秀法師元老,阿托李歐斯大師,歡迎尼弗迦德帝國的使節(jié)們,今晚我希望你們能夠玩得開心,好好享受北方的宴會和我的宮廷樂隊?!碧箍评锏聡踅衲耆粴q,高約五尺多,身材健壯。一頭棕色卷發(fā)光潔順暢,還有一對寶藍瞳孔,胡須修剪的整潔考究。他身穿紅色綢緞國王袍服,頭戴精致的七色寶石金冠,脖子上掛著多種寶石珍珠穿成的柯維爾君王項鏈。
阿托李歐斯站起身來,舉杯回敬:“敬您的健康,尊敬的國王陛下。感謝您的熱情招待,更感激您的好客?!彪S即走向宴會廳中心,吩咐隨從抬上了幾樣裝滿了金銀珠寶的木箱,說道:“這是帝國對于柯維爾和波維斯以及敝國邦交和友情的象征,恩希爾大帝希望以兩國的相似之處,也就是商貿(mào)來作為兩國友情和交流的一項有效連接,國王陛下,請您收下?!卑⑼欣顨W斯頭戴插著翠鳥羽毛的窄沿禮帽,身穿暗紫色法師長袍,用金線繡著星辰,背部還繡著一些符文。身高約四尺八九寸,并不十分魁梧。胡須很長,保養(yǎng)的一絲不茍。面孔給人的感覺是如同五六十歲的老者,眼睛深邃,鼻子很高,散發(fā)出一種令人畏懼又并不厭惡的感覺。
坐在王座之下的特莉絲也站起身,婀娜地走到阿托李歐斯面前,微笑著朗聲說道:“我們很高興帝國表達了如此的誠意和慷慨,我作為柯維爾和波維斯王國顧問,感謝恩希爾大帝,以及我的老前輩,阿托李歐斯大師?!卑⑼欣顨W斯微笑著點點頭,走回座位坐下。特莉絲又對著所有來賓道:“諸位嘉賓,王宮貴客,尼弗迦德的尊貴使者們,請允許我向大家介紹一位北國豪杰,他也是我國的一位優(yōu)秀戰(zhàn)士,騎士,游俠,狩魔獵人——波維斯的恩里克?!彪S即伸出手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向坐在長桌另一側(cè)的恩里克,恩里克站起身,高大得使人心生一種畏懼感,但他來自異國的那英俊的面容,和雄壯的身姿登時就俘獲了許多初次見他的女性貴族,甚至一些隨行的帝國貴族使節(jié)都折服于恩里克的氣質(zhì)。此刻恩里克身披一身北方諸國流行的騎士甲胄,銀光閃爍。他頸子上佩戴著鑲嵌五色騎士金屬勛章的大項鏈,帶著金邊銀質(zhì)的騎士手甲和護腳甲。背上兩柄寶劍,雖然劍刃藏在鞘內(nèi),但從劍柄的配重金屬雕式樣和纏柄金屬線的品質(zhì)來看必然是高等匠人的手筆。
恩里克站起身來,走到大廳中央面對阿托李歐斯,微鞠一躬:“向您致意,阿托李歐斯大師,我在四方游歷的時候經(jīng)常聽聞您的神技,您作為世界上極為出名的法師元老,今天來到波維斯,作為一介狩魔獵人見到你算得上榮幸至極?!币环挳?,周遭眾人更加對這位狩魔獵人刮目相看。獅鷲學派的狩魔獵人一項重視禮節(jié)和品德,如同騎士一般謙遜有禮,恩里克由熊學派入門,后在凱爾達門下成為了實打?qū)嵉莫{鷲派學生,是最年輕的獅鷲派狩魔獵人,雖然極為低調(diào),但他的氣度和言行總是在世界諸國中留下了許多故事。坦科里德國王笑著向眾人介紹二人的結(jié)識和友情:“那時節(jié)我剛剛掌握政權(quán),當時拉多維德那個瘋子還活著,我年幼的時候就深知這家伙的瘋狂,1271年他發(fā)出邀請約我去奧森弗特參觀學院,我就是在奧森弗特認識了恩里克。那時節(jié)并不十分太平,雖然他沒有完全暴露出迫害與刑求的苗頭,但我那時候就盤算著早些結(jié)束趕緊回國。好不容易熬過了跟那個自大的瘋子的時刻我到諾維格瑞乘船回歸,那時候諾維格瑞有一只吸血鬼在夜間肆虐,傷害了許多平民百姓,甚至是貴族,還有永恒之火的祭司和牧師。”
恩里克坐下,道:“那畜牲是我見過最膽大的吸血鬼,連藏身處都選的極其大膽。大家都知道諾維格瑞的背向是神殿島,那里是極度高聳的巖山,內(nèi)部還有一些古代的遺跡。那吸血鬼就選擇了神殿島背面的一個遺跡作為藏身處,還用了些法子挖通到一戶女巫獵人的家,吸干了他們的血來,用那房子作為捷徑。起初我還以為是瘋狂的女巫獵人借怪物之名殺人,后來訓著線索追查,發(fā)現(xiàn)了那個屋子,但我并沒有貿(mào)然進入,因為那個屋子離坦科里德國王下榻的酒館太近了。”
坦科里德國王笑著說:“對,那時我血氣方剛得很,知道周邊出了怪物,就帶著身邊的法師和侍衛(wèi)打算去收拾他。說實話,如果當時貿(mào)然接近那一帶,恐怕非但不會成功,反而會把事情弄糟。那時我認識了恩里克,他的智謀和勇敢頗令我刮目相看,他攔住了我,而且力勸我不要插手?!?/span>
特莉絲坐在一旁笑吟吟地問道:“是嗎?我想他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吧!”
恩里克點點頭說:“是啊!我知道貿(mào)然進入一個怪物的老巢絕非明智之舉。那時我知道我要對付的是一只老吸血鬼,于是我做好了準備工作。它很聰明,每次都是趁夜晚從暗巷后門出來覓食,我在那畜牲的后門外裝置了幾顆月之塵炸彈,它一出門就會觸發(fā)。果然它出門后中了計,在無所遁形的情況下我與它一場惡戰(zhàn),一直追趕到圣格里高列之橋上,我才一劍斬下了他的首級?!?/span>
坦科里德國王說道:“那場決斗太精彩了,我當時就在他數(shù)米開外的地方觀察,時刻準備幫忙。我聽到暗巷中的爆炸聲,之后就看到一個沾滿銀屑的龐大身影撲了出來,恩里克就藏在暗巷口,見它出來就是一劍,正中那怪物左肩,頓時血流如注。那怪物還想跑,恩里克緊緊跟著,我們也跟在后面。當那怪物跑到橋上發(fā)現(xiàn)兩邊無路可走,橋?qū)γ嬉呀?jīng)被堵住之時,回身再戰(zhàn),沒有幾個回合就被恩里克殺死。那吸血鬼可以說拼盡全力都沒能碰到恩里克一寸汗毛,我只記得恩里克的身段就如同舞蹈一般,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只攻不守,銀劍從多個角度飛向那個怪物,他的這種我從未見過的劍法路數(shù)真的可以稱為藝術(shù)了!”
阿托李歐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提到劍術(shù),我倒是知道另一位狩魔獵人,同樣有著不俗的本領,而且也被譽為北方第一的劍術(shù)大師。特莉絲女士,我記得他也是你的摯友,對吧?這位狩魔獵人的傳奇也是傳遍了南北,見證了無數(shù)的興亡,也惹上了不少麻煩。想必大家都知道我說的人是誰了,不錯,此人就是布拉維坎的屠夫,利維亞的杰洛特,狼學派的大師。”
特莉絲顯得有些尷尬,正待開口,恩里克走到阿托李歐斯面前,受托酒杯道:“杰洛特大師是我十分尊敬的前輩,只可惜啊,干我們這一行的歷來是聚少散多,我也零零散散的與他見過幾面,說實話,每次都受益匪淺。說到劍術(shù)大師,他自然是當之無愧的了,我呢,后生晚輩一個,從不想爭什么稱號?!迸e杯一敬,一口喝干。
坦科里德笑道:“薇歌大師,你或許見過許多狂傲的狩魔獵人,但我的朋友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那淵博的學識和謙虛的態(tài)度,說實話,當今的時代,恩里克是最具有騎士品德的人。連最優(yōu)秀的陶森特騎士恐怕在道德和智慧上都不及他,這是我與他交往數(shù)年間的總結(jié)?!?/span>
在這期間,阿托李歐斯發(fā)現(xiàn)自己和坦科里德國王之間被特莉絲擋住了,恩里克又在自己身邊,根本沒有下手的可能。此時心中大罵布魯斯威爾這個廢物,一定是沒有殺死麗塔。自己原計劃是殺死麗塔,然后在宴會上發(fā)難,以做好的偽證誣陷特莉絲和恩里克二人謀殺麗塔以竊取亞瑞圖札的機密。結(jié)果他低估了麗塔,也根本沒把恩里克這一號名不見經(jīng)傳的狩魔獵人放在心里。其實這也正常,他從來就瞧不起狩魔獵人,連杰洛特這樣名震四方的大師都極端厭惡和蔑視,更遑論恩里克。他唯一對恩里克感興趣的只是洛穆涅移轉(zhuǎn)魔法和在此次行動中他能起到的作用罷了。阿托李歐斯.薇歌,出身貴族,自小只與門當戶對的貴族家庭往來,雙腳不沾貧民之地,一向服侍王公貴胄。三次北方戰(zhàn)爭,法師地位變換數(shù)次,他焦慮不已,但尼弗迦德帝國總是對他信任的,即便芙琳吉拉所在的女術(shù)士集會所忤逆過恩希爾,但恩希爾,符里斯和一眾帝國元老還是絕對信任阿托李歐斯的。
其實,百年前針對凱爾塞壬的陰謀就有尼弗迦德帝國術(shù)士的挑撥離間,彼時帝國勢力還很小,但也在積極吸取人才。帝國麾下的法師良莠不齊,又十分歧視狩魔獵人,因此對凱爾塞壬也是嫉妒而不可得,于是最終這些法師聯(lián)手召喚了魔法暴風雪,將塞壬之心徹底掩埋,艾蘭德也因此心灰意冷,出走后不知去向,其余狩魔獵人作鳥獸散,凱爾達獨自留守。莫爾加,洛森和馬爾科三位宗師忙于收集魔法資料,各色典籍。或開枝散葉,四處獵殺怪物。三人在1169年去巨龍山脈以東尋找一位精靈王的古墓,傳聞內(nèi)里有著許多古代的精靈秘法。但三人南下時正趕上泰莫利亞與亞甸交惡,亂軍使得此次探險極為艱難。三人不得不返程至科德溫然后南下,更長的路程使他們不得不于路接更多的委托。三位宗師于后世的貢獻極大但彼時局勢惡劣得如同地獄,即使再強大的精英也會逐漸被削弱。三人迂回至科德溫南龐塔爾河北岸時突發(fā)洪水,三人被沖散,洛森被沖往亞甸方向失去了音訊,尸骨在一年后被凱爾達在四國交界的一處惡魔窩發(fā)現(xiàn),據(jù)殘留的日記寫明他是因為被沖散后盤纏都丟了只得接下委托去對付一只惡魔,情勢緊急自己又缺吃少穿最后身負重傷,被惡魔殺死。莫爾加和馬爾科在亞甸南部被一群松鼠黨埋伏,二人奮力殺出,馬爾科提議返回凱爾塞壬修整并等待洛森,莫爾加則堅持前往巨龍山脈。最后馬爾科原路返回,在泰莫利亞和亞甸戰(zhàn)場發(fā)現(xiàn)大批食尸鬼,他自知不是對手,卻在戰(zhàn)場附近誤入廢村被妖靈殺死,尸體是維瑟米爾在1173年清理戰(zhàn)場附近怪物時才發(fā)現(xiàn)的,他將此事告知了艾蘭德,艾蘭德才來此處收尸。莫爾加到達了精靈遺跡,那是207年的艾恩西迪精靈王歐林德爾.伊斯塔的陵墓,陵墓因為所在偏僻很干凈,沒有妖靈和任何怪物。這座陵墓在百花谷向東深入山體的一處裂谷之內(nèi),莫爾加走了一天才下到谷底。探索完畢之后找到幾份高等精靈武器的圖樣和一些珍貴的精靈鍛造技術(shù)圖紙,當然,還有一部分法術(shù)強化的咒語和書籍。莫爾加做好了記錄立刻返程,他十分謹慎,一路沿著人煙稀少的小路到達了西達里斯,想乘船回到柯維爾,但一場風暴將他所乘的船吹到了史凱利杰。莫爾加想去尋找德魯伊尋求幫助,卻在路上遭遇了海盜埋伏,身中數(shù)箭,莫爾加且戰(zhàn)且退,到達德魯伊圣地時已然是奄奄一息,最后傷重不治死在了史凱利杰。艾蘭德聞訊帶走了他的尸體,并將三人安葬在堡壘底部,授予三人獅鷲派宗師稱號,創(chuàng)立宗師陵墓,這一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也使艾蘭德失去了三個優(yōu)秀的弟子,但卻替獅鷲學派積累了寶貴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