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原神]文鰩魚——問遙 (一)

觀前提醒:這并非桃文,甚至與主線相關(guān)任務(wù)人物的出場都不甚頻繁。[山海原神]的本意,只是我想將《山海經(jīng)》中的動物裝點(diǎn)進(jìn)提瓦特而已。
所以對于為了特定角色而點(diǎn)進(jìn)來觀文的讀者,只能說聲抱歉了。
不論如何,您一定要看的話。
祝您愉快。

? “你好,我叫問遙?!?/p>
?
??現(xiàn)在正是日出時分,我乘坐著第一班船向楓丹的海露港出發(fā)。渦輪撥水泛清波的聲響陣陣,揚(yáng)起海風(fēng)習(xí)習(xí)??諝庵袕浡鼷惖乃街轿业镊[片上,叫我多少感到些不適——奇怪,看起來像海的地方,居然是淡水。
?
??我身旁坐著一只個頭矮小,皮膚光滑,憨態(tài)可掬的小小生靈。她戴著一頂相較于她而言高高的帽子,留著短發(fā),上身穿著有著明顯改動的制服。她那帽檐旁探出的兩根觸角挺立著,色彩同今天的天空一樣清新。
?
??她不高,甚至比我還要矮一點(diǎn)。所以當(dāng)我第一次注意到她時,她已經(jīng)盯著我手臂上的胸鰭好些時候了。我以前從未見過這樣奇妙,憨萌的生靈,于是我主動朝她打招呼:“你好,我叫問遙?!?/p>
?
??“嗯,你好。”她抬起頭來與我對視,明亮的大眼睛笑起來。她問我:“你看起來不像是楓丹人。請問你是第一次來?xiàng)鞯???/p>
?
??“是的,我是來修學(xué)的?!蔽尹c(diǎn)點(diǎn)頭,注意到這個生靈流露出的猶豫表情。
?
??“那么——”她斟酌了一下,低頭抿嘴思考,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問,或者是需要用什么語言得體。她伸出看起來并不算適合她工作的手,指了指我的胸鰭:“這個東西,是什么呢?”
?
??“這個嗎?”我抬起胳膊,問她:“這個叫做胸鰭。楓丹的魚也應(yīng)該會有吧?”
?
??“唔......”于是她又露出困惑的表情了。嘴抿著手,又一攤開:“楓丹的魚類,沒有這么長的胸鰭的?!?/p>
?
??“哦!你是一條蝠鲼!”她興奮地叫出聲,似乎這個答案令她得意非凡:“你是璃月人!那里的動物經(jīng)常會化作人形,所以你一定是蝠鲼來的!”
?
??我笑起來。我說:“很棒了,你說對了一半。我是璃月人,很可惜,我不是蝠鲼哦?!?/p>
?
??“是嗎?”她并不苦惱,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閃爍著日升的光彩,又問我:“那,你是鳥嗎?可是這個既然是胸鰭了,所以......”
?
??“好了好了?!蔽掖驍嗨骸拔沂且粭l飛魚?!?/p>
?
??“是哦!”她恍然大悟道:“是飛魚!奇怪,我怎么會沒有猜到。”于是她又恢復(fù)平常那般笑著的,輕松愉快的神情。她問我:“第一次來?xiàng)鞯さ脑?,請一定要去歌劇院一趟!近幾天都有審判在那里舉行。這個可是楓丹特色,不可不嘗!”
?
??“好,我知道了?!蔽尹c(diǎn)點(diǎn)頭。這個生靈的帽子幾乎要高到我的臉,而她舉手投足都有成年人的成熟,卻因?yàn)槭帜_與討喜的色彩給人一種可愛的情態(tài)。她這樣的觸角,還有皮膚,倒是叫我想起我曾在海中見過的海蛞蝓。
?
??于是輪到我發(fā)問了:“你是一只海兔嗎?”我指了指她的觸角。
?
??“我嗎?”她歪歪腦袋,忙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一個美露莘,是楓丹獨(dú)有的。我們是最近幾年才進(jìn)入人類社會的!”
?
??“哦——我明白了。其實(shí)也不難理解,就好像璃月也有許多非人物種與人共生一樣。我這文鰩魚的養(yǎng)母可是一位鮫人哦?!?/p>
?
??“鮫人?”這位美露莘摸摸腦袋,并不大理解這個概念。
?
??這時人們一片驚嘆。我循著人聲飄揚(yáng)的方向看去——于是我也不由得倒吸一口贊賞的涼氣,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
??矗立在陽烏之下的,赫然就是海露港了。
?
??一大座水的平臺,拔海而起,如同承接了天一般,有著力沉千鈞的氣派。這座平臺邊緣飛瀉下水來,沖刷成湛藍(lán)色的帷幕。遠(yuǎn)處看,這近乎是一大圈海平面截然升起,在一眾水域里出類拔萃。
?
??海露港是一座高聳的建筑,它如同一枚寶石首飾一般別在這幃幕上。建筑底端,就是船只泊入港口的地方。這里沒有印象中千帆迎帳、絡(luò)繹不絕的港口該有的感覺,反而由于技術(shù)的發(fā)達(dá)、機(jī)械化程度的提高,船只接受著調(diào)度你來我往,如同魚群一般迅捷,快速。不知道別人如何看這樣簡約的場面,我只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優(yōu)雅。
?
??“入港以后乘坐樓梯上的升降機(jī)就可以上去了哦。”那位美露莘拿手碰一碰我的胸鰭。我于是收起向往與敬仰,同她握一握手。她說:
?
??“歡迎來到楓丹?!?/p>
?
??重新踏上堅(jiān)實(shí)的土地。旁人——比如說沙漠打扮的那個先生,腳步虛棉,兩腿發(fā)軟,應(yīng)該是不經(jīng)常坐船的緣故。我畢竟是水生動物,就是在驚濤駭浪上走一遭也未嘗不可。然后——
?
??然后就有個人,比我高,比我大,猛地就撲了上上來。她一把抱住我,舉起來,有那么一會,我好像看見了海上的媽祖。來人笑著打招呼:“嗨呀,你一定就是問遙了!”
?
??“可以了,咳、可以了?!蔽矣悬c(diǎn)缺氧:“我真不想在陸地上憋死?!?/p>
?
??于是我就被放了下來,夾雜著她討厭的笑聲。她說:“我可是等你好久了!”然后就去拿我的行李。
?
??“是,我也想見你?!蔽乙话寻盐业男欣顡尰貋?,嗔怒看著她,這才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她穿著很干練,上身的夾克看著并不像是為了水下工作準(zhǔn)備的。裝飾很少,頭發(fā)是紙白色的,用一個看著很像齒輪拼接在一起的飾品扎成馬尾。
?
??這位就是我的養(yǎng)母的朋友:伊蓮恩,我在楓丹的引路人了。
?
??我說:“我要不還是自己拿吧,不麻煩你了?!彼柭柤?,只說道:“行唄,那我先帶你上去”。說完,她就擺擺手,示意我跟著她。
?
??早知道她這么實(shí)在,那我就不那么客氣了?,F(xiàn)在好了,我只能自己拉有我兩個人重的行李了。我只好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我畢竟還是能拉得動的......嗯?”
?
??又有許多穿制服的人從樓梯上跑步下來,沿著墻壁排成一排。他們的靴子很有意思,立槍跺腳的時候會發(fā)出脆生生的聲音。
?
??河道盡頭的大門有著繁雜的花紋,沿著門縫呈軸對稱,整體有些像瓶子,此刻卻又有點(diǎn)像高臺。一位著色水藍(lán),面容姣好的女性傲然站立于大門之上的欄桿處。眾人于是都肅靜起來,我不知所以,只好躲在伊蓮恩身后。
?
??“那個趾高氣昂的女人是誰?。俊蔽仪那淖ёб辽彾鞯母觳?,小聲問她。
?
??“噓——”她也順勢用那只胳膊把我摟住,附到我耳邊說:“那位就是我們的神明。”
?
??“???水神嗎?”我驚訝住了。剛想問些別的,只聽得那位水神慷慨激昂地高聲宣布:
?
??“富有的、貧窮的,帶著酒杯或一無所有的子民們,舉起酒杯吧!沒有的就用手臂代替。”
?
??我要舉手嗎?我的杯子還在箱子里呢。
?
??“如你們所見,陌生旅人來到了我的國度。來吧!讓我們?yōu)樗麄兯蜕献8#催h(yuǎn)道而來的旅行者與他的同伴!”水神神氣地一指,白發(fā)迎風(fēng)飄搖遮掩住她一只眼睛,顯得另一只眼更加驕傲。
?
??順著她的指向,我看到混在人群中的,僅僅是想一想都會覺得他們無所適從的金發(fā)帥哥與漂浮的白色吉祥物。
?
??“如果是那兩位的話,如此大費(fèi)周章似乎也可以理解了?”我心想。我還記得他們在璃月釀造出過怎樣的風(fēng)雨,雖然一切都在他們的幫助下解決了。但如果我是水神,面對這兩個去哪個國家哪個國家出事的天才,果然還是小心為妙吧?
?
?周圍的人開始應(yīng)著水神的話語歡呼,人群自動為旅行者與吉祥物留出了缺口。
?
??“我早聽說你們二位曾把幾個國家攪得腥風(fēng)血雨,但我依舊歡迎你們,不,我還要親自來迎接你們?!?/p>
?
??迎難而上呀!此刻我倒是對這位初遇的神明蕩漾起好感來。有這樣朝氣蓬勃的神明,我一定能夠在楓丹實(shí)現(xiàn)我的夢想!
?
??“如何?我們的神明果然很棒吧?”伊蓮恩恰到好處的在我耳邊吹氣。
?
??這么想著,我為自己打氣,聽見了水神下一句話:“畏懼是小人物的舉動。我貴為神明,不會以此等無意義的謹(jǐn)慎為信條。你大可放心,你的虔誠我看得一清二楚!”
?
??“覲見是為了更好地瞻仰我的威能與權(quán)柄。當(dāng)然當(dāng)然,這非常明智。聰明人總會聚集在正確的旗幟之下?!彼Φ孟喈?dāng)自信,挺胸抬頭昂首,像是一個鼓鼓囊囊的氣球應(yīng)有的氣勢。而且看起來,這個氣球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樣是主動來迎擊掃把星的。
?
??但她是水神啊,她可是楓丹的牌面啊!剛?cè)计鸬你裤搅ⅠR就被這兩句話湮滅了?!爸辽贄鞯た茖W(xué)院還是值得信賴的?!蔽彝低悼聪蛞贿吘l(wèi)廳里的警衛(wèi)人偶——形象纖細(xì)而輕盈。關(guān)節(jié)處的齒輪一卡一動,金色的勾勒顯得莊嚴(yán)。
?
??我感覺這個警衛(wèi)要比神更有壓迫感,如果不考慮她帶來的守衛(wèi)的話。
?
??“歡迎來到水的國度?!彼季加猩?,興致勃勃地自鳴得意:“我芙卡洛斯將承認(rèn)你們旅途的價值與意義,現(xiàn)在,你們可以盡情歡呼了!”
?
???有人應(yīng)聲歡呼。我趕在伊蓮恩又要推銷水神之前,搶先開口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你們的神在楓丹是怎樣的位置了?!?/p>
?
??“是吧是吧?”她挑眉道:“很可愛的一個神,對吧?”
?
??“嗯。如果可愛與輕佻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劃等號的話。”我悄悄呢喃。
?
??“喂,伊蓮恩,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走呀?”
??“再等等吧。芙寧娜大人可不喜歡有人中場離席——還是說,你想去歌劇院走一遭?”
?
??“歌劇院?可是我不會唱戲呀?”我若有所思。
??“沒關(guān)系,你在歌劇院表演不需要功底。歌劇院的另一個名字,就是楓丹審判庭哦?!?/p>
??
???好可怕!本來以為水神只是個驕傲自滿,舉止輕浮的家伙。沒想到心眼居然也這么?。?/p>
?
??“那個、那個......水神大人?!蹦莻€吉祥物的聲音將信將疑,患得患失地響起;“你是怎么知道我們要來的?”
?
??“哦我明白,你們外鄉(xiāng)人難免有些庸俗的認(rèn)知。但別忘了,神明也分[平庸]與[優(yōu)秀],你們對我的才華感到詫異也正常?!彼裉┤蛔匀?,興致勃勃。
?
??雖然不敢當(dāng)場反駁她......但我覺得我的巖神才是神明中最優(yōu)秀的。原來這就是[優(yōu)秀]的神的語言藝術(shù)嗎?
??
??她又一臉誠懇:“不妨反思一下,你們真的具備與神明溝通的品德與禮儀嗎?對我來說,獲取你們的情報只需要動動手指,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了。”
?
??于是我沉默了,而且眾人似乎都沒什么反應(yīng)。很難想象那位旅行者應(yīng)當(dāng)如何回答,畢竟我作為一介路人,都感到有些受侮。我第一次覺得海浪的拍打與汽船的破浪如此刺耳。
?
??幾秒鐘的沉默,我卻感覺有半個時辰那么長。
?
??“哇,居然能在這里見到寧芙娜大人,真是少見啊?!苯K于有個路人來救場了!我要是搭戲臺子的人,之后高低會給他幾包賞銀。她接著捧場:“欸,難道那兩位就是很有名的[異鄉(xiāng)的金發(fā)旅人]?之前居然沒認(rèn)出來。
?
??“怎么了怎么了,寧芙娜大人來了?要有什么好戲看了嗎?”
??“當(dāng)然了!那可是[異鄉(xiāng)的金發(fā)旅人],寧芙娜大人特意來這里,一定是要跟他來一場精彩的對決吧?”
?
??不知伊蓮恩作為一個楓丹人是怎么想的。我好奇地尋找那個拱火的聲音的來源,總感覺他這是種冒犯神明的行為——哪里有人民按自己的意圖裹挾自己的神明呢?
?
??可惜這里不是璃月。水神欣喜的笑聲響起:“啊哈哈哈!沒錯,稍安毋操。信仰我的子民總愛和觀禮者一同呼喊。真響亮啊,而我會包容這些驚擾?!?/p>
?
??“哦......果然是這樣。”我又想起在來時船上,那個可愛的美露莘臨別前贈我的那句話:“歡迎來到楓丹?!?/p>
?
??“就當(dāng)作是講理好了。正如你們想象的那樣,我確實(shí)決意要與這位異鄉(xiāng)的旅者展開一場史詩般的對決!”
?
???我心里一沉,翻涌出害怕的感覺。我保住伊蓮恩的胳膊,忐忑不安道:“他、他們要開打了。咱們快離開吧!”那位旅行者已經(jīng)掏劍擺好架勢了,似乎一觸即發(fā)。
?
??“嗯?你害怕什么?”伊蓮恩疑惑道:“莫非你們的神會不顧旁人的死活而攻擊嗎?”她雖然不是在安慰我,但也確實(shí)叫我冷靜下來——是的呀,哪有神是這樣的呢?
??
??不過那位旅行者的神色并不算慌亂。盡管對壘的是一位貨真價實(shí)的神,他看起來也沒有半分畏懼的神色。到底還是英雄啊。
?
??“嗯?”芙寧娜愣了一下,道:“嗯哼!你...你難道感覺不到恐懼嗎?這可是與神的對決?!?/p>
?
??“你想做什么!旅行者?!彼裰?,憲兵之上的紫色女子,眉目凌然,呵斥著勸誡:“在民眾面前冒犯神明嗎?”
?
??芙寧娜才回過神來:“...咳咳,嗯,沒關(guān)系的,克洛琳德,我贊許他的勇氣。敢于向神明拔劍的人不多,顯然他是一位真正的斗士?!?/p>
?
??“不過很可惜...如今這個時代,人們只會越來越渴望刺激,單純的武力對決無法滿足那些饑餓的靈魂!”
?
??所以他們要怎么對決?我二丈摸不著頭腦。要考試嗎?比比誰考得高?那這位芙寧娜大人可能確實(shí)考不過旅行者......
?
??眾人也悉悉索索地小聲討論起來。有人提到了哪里的島嶼有武力決斗云云,也許楓丹人平常并不缺好看的打架。
?
??像是做出了最終裁決,水神大臂一揮:“看吧!所以...就讓身為正義之神的我,與這位異鄉(xiāng)的旅者在法庭上展開對決吧!”
?
??“???歌劇院?”我連忙問伊蓮恩:“那里不是、不是水神的地方嗎?”
?
??“嗯,怎么了?”她看我,臉上的疑惑并不比我少。
?
??“你們的神要是在那里打官司,會不會有黑官司存在???”我不無擔(dān)心地說。
?
??“當(dāng)然沒有了。你這么問才叫人擔(dān)心——這里可是正義的國度,你在這里質(zhì)疑正義之神?”她清清嗓子,模仿那位克洛琳德的腔調(diào):“你在想什么!文鰩魚,在民眾面前冒犯神明嗎?”
?
??“略略略!”我朝她吐吐舌頭。不過這個正義之神究竟會使出什么律法來去套旅行者呢?這么大費(fèi)周章的排場,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會選一個非常非?!帮@赫”的罪名吧?
?
??“但她選擇的應(yīng)該是一種莫須有的罪名?!蔽倚南耄骸罢媸请y辦的場面。我要是水神,高低給那個拱火的家伙先上點(diǎn)罪名!”
?
??“呵呵,審判你們的理由當(dāng)然有,而且顯而易見吧?”芙寧娜自信的言語再度傳來。
?
??“根據(jù)楓丹法律,每個人前三天都不得在楓丹城區(qū)放飛飛行物。你們已經(jīng)違反了這條哦!”她幾乎要得意的叉起腰來。
?
??原來還有這樣的法律?我的風(fēng)箏今天豈不是放不成了?
?
??“奇形怪狀的法律.....可是飛行物呢?”我仔細(xì)打量了一番旅行者和陪伴他的小小仙人。沒什么飛行物?。?/p>
?
??“你的意思是我是飛行物嗎?!”小小仙人驚詫道。
?
??“她的意思是她是飛行物嗎?”我居然一點(diǎn)也不感到驚訝!從某種角度上來看,這位“正義之神”的舉動并不算難猜。
?
“沒錯!假如二位沒有異議,我將以水神的名義批捕你們?!?/p>
?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接下來還有一處轉(zhuǎn)折吧?”我嘗試用“戲劇”這一概念去理解這整個事件。盡管我的專業(yè)與戲曲毫不沾邊——我是來學(xué)機(jī)械的,但這并不妨礙我試著像其他人一樣從水神身上找點(diǎn)樂子。
?
??于是如同機(jī)械降神那般,一位樣貌清秀,舉止彬彬有禮的年輕孩子冒了出來:“不好意思,芙寧娜大人,可能會有些煞風(fēng)景,但請容許我插一句...”
?
??“我覺得派蒙并不應(yīng)該被界定為飛行物吧?”
??
??我情不自禁地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xiàng)鞯み€是有正常人的嘛!
?
??“哦?大魔術(shù)師林尼,我親愛的子民,我準(zhǔn)許你反駁我,不過你又要如何證明它不是飛行物呢?”
?
??“這還需要證明嗎?”我摸摸鼻子:“需要人為放飛的,肯定不是活物....吧?”
?
??“行了,不要擅自給既定的律法加限定詞了。”伊蓮恩拍拍我的臉頰,說:“那位可是楓丹聲名遠(yuǎn)揚(yáng)的大魔術(shù)師。他出面的話,肯定會有好戲看?!?/p>
?
??“正巧觀眾這么多,我就給大家表演個魔術(shù)吧?!彼裼^眾揮手,鞠躬,敬意。接著,他手上做著花哨的動作,我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只靈活的手。
?
??手上的動作驟停,一個響指。就在我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一條連接著旅行者的手和派蒙后背的細(xì)線變得明亮起來。
?
??“登登——”大魔術(shù)師的女子翻版無精打采地向眾人展示這條細(xì)線。
?
??接著林尼向眾人闡述:“好了,如大家所見,派蒙應(yīng)該被界定為...嗯...類似氣球的東西。這條絲線一直存在,只是方才大家都看不到罷了。”
?
??我撓撓頭,問伊蓮恩:“你們這里的魔術(shù)師,還會兼職講笑話的嗎?”
?
??“怎么,難道不好笑嗎?”她笑起來,眼角的皺紋皺得活力四射。她笑起來:“哈哈哈,我還覺得挺好玩的?!?/p>
?
??“唉,歡迎來到楓丹......”我覺得和美露莘在一起要比在這里看街頭表演要舒服多了。至少,人家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可愛??赡苓@就是地域差異吧?
?
??于是水神也毫無顧忌地笑出聲來,為這場臨時性表演做出了評價:“精彩,太精彩了林尼,我就喜歡這種出人意料的轉(zhuǎn)折。有你在,今天的演出才稱得上完整?!?/p>
?
??好吧,看來?xiàng)鞯さ纳駥ψ约旱亩ㄎ灰彩智逦 鞯?,?dāng)真是與璃月大相徑庭的地方。
?
??之后她和旅行者之間打了什么招呼,放了什么話我就都記不清了。當(dāng)時我正在打哈欠,左手習(xí)慣性地一甩,像是綁在一座山上一樣沉重,這才想起我還得負(fù)責(zé)拉我的行李??傊駧е撵鑿碾x開了,神氣盎然。
?
??“好啦,我們走吧。”伊蓮娜放肆地伸了個懶腰,一拍我的肩膀:“走,姐帶你去坐循軌船?!?/p>
?
??“是是是?!蔽译S口應(yīng)答著,可沒有看了一出好戲的好心情。我才不會打算拜托別人幫我搬行李,哼,我憑自己肯定能做到!
?

如果我三天之內(nèi)不更新,那就是我科三掛了。
勿cu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