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樊】為你而來(十)

今天是崽崽的陰歷生日,嗯……所以,本獨(dú)眼龍剛好還有一章存貨,就,發(fā)了慶祝一下吧。PS:我今天眼睛剛打完最后一針,現(xiàn)在還是腫著的,像被家暴了^++^。?
10、
同時動作的還有連城璧,他一把將樊偉拉到身后,躲過了風(fēng)四娘的當(dāng)頭一劈。一旁的苦禪則一掌拍了過去,將風(fēng)四娘持劍的手打開。這一擊很重,若非風(fēng)四娘躲得快,手臂骨折也有可能。
“阿彌陀佛!”苦禪瞪著風(fēng)四娘,“風(fēng)施主戾氣過重,樊施主不過是實話實說,你何必要痛下殺手?”說著看向一旁的楊開泰,“開泰,你是鐵山師兄的徒弟,也是我少林的弟子,如今你師父不在,便由老衲代師兄問你,樊施主所說之事,你可有什么要辯解的?”
鐵山是苦禪的師兄,他對自己這個俗家弟子還是挺喜歡的,當(dāng)初苦禪下山之時,還特地請他照看一二,可如今聽樊偉所言,他卻對這個俗家弟子有些失望,他的感情問題,身為出家人不便多言,但恩將仇報,卻實非少林弟子該做之事。因為是鐵山的弟子,所以他還希望楊開泰能有所辯解,也許,只是樊偉誤會了呢?
“我……大師,他,連城璧他不是好人?!睏铋_泰急得汗都冒出來了,卻只憋出這么一句來。
“我只問你,樊施主所說是否屬實?”楊開泰那個避重就輕的樣子,讓苦禪皺起了眉。
“是?!睏铋_泰不得不承認(rèn),因為那是沒法否認(rèn)的事實。但是!“可他現(xiàn)在根本就是個惡賊!那些江湖上死去的各門各派的人確實都是他殺的,還有……”
“夠了!”苦禪瞪著楊開泰,在對方承認(rèn)的那一刻,在場的人,除了蕭十一郎幾個,都開始低聲討論起來,對于楊開泰“恩將仇將”的作為極為鄙視,而他的老臉也開始發(fā)燒,“少林弟子,有恩必恩,更何況是救命之恩,你師父當(dāng)年沒有教過你嗎?連盟主對你有救命之恩,你非但不報,還聯(lián)合外人對他污蔑傷害,你對得起你師父那么多年的教導(dǎo)嗎?”
“大師,”樊偉冷笑了一聲,將連城璧從自己身前推開,“此等恩將仇報之人,我們也不敢指望他報恩。城璧心善,哪怕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是自己吞下,只是我這當(dāng)長輩的卻不能坐視不理,當(dāng)年城璧救他,并未存挾恩圖報之心,但也萬萬不會想到有人會如此無恥,為了,”頓了頓,看了眼風(fēng)四娘,對方瞪了回來,他只是笑了笑,“能顛倒黑白污蔑恩人。還望大師回去向鐵山大師問問是不是這俗家弟子,便不可連少林的清譽(yù)都可以污了?!?/p>
“他連城璧殺害眾多武林人士,你怎么不說?”楊開泰氣得大吼。
“城璧殺人?你看到了?他身為武林盟主,他為什么要?dú)⒑ξ淞秩耸??”樊偉看向楊開泰,眼中充滿不屑,“人云亦云,楊公子,可曾聽過‘三人成虎’?哦,對了,在你這里不用三人,只要一人這么講就可以了?!?/p>
“就是,楊開泰都被女人迷了心智了,肯定是那那女人說啥就是啥了唄?!?/p>
“哎喲,也不知道這楊開泰到底怎么想的,人家風(fēng)四娘喜歡的可是蕭十一郎,他在這里瞎獻(xiàn)殷勤,有個屁用啊。”
“嗐!說不定,嘻嘻……”
圍觀的人們越說越不堪,楊開泰終于爆發(fā)了:“連城璧他拿四娘的命作要脅,逼著我殺了臺海派的人!這豈是一個武林盟主該做之事!”
“呸!明明是你自己沖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地殺了我們師兄,關(guān)連盟主什么事!”臺海派的兩人突然沖了出來,“連盟主與我們無怨無仇的,怎么會讓你殺我們師兄!”
“就是!連盟主,請你主持公道!”
眾人一片嘩然后靜默,臺海派的兩人此時跪在了當(dāng)?shù)?,楊開泰則瞪著連城璧,“連城璧,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guān)?”
“為何不敢?”連城璧微笑著看向楊開泰,上午的陽光正好,灑在他深紫色的外袍上,襯得他形容俊美,“我只問你,我為什么要讓你殺人?我是武林盟主,若臺海派的人真的做了需要?dú)⒌羲麄兊腻e事,我自會處置他們,為何好端端地要讓你來動手?還有,你沒事跑我無垢山莊來做什么?”
“你!”楊開泰萬萬沒想到連城璧會當(dāng)場否認(rèn),“你拿四娘的性命做要脅,我能不聽你的嗎?你這個卑鄙小人,做了惡事不敢承認(rèn),只會推卸給別人嗎?”
“拿風(fēng)四娘的命要脅? 好端端的,為什么會拿風(fēng)四娘的命要脅你?”旁邊有武林人士不解地開口,“風(fēng)四娘不是一直跟著蕭十一郎嗎?就算連盟主想對她不利,也得先把蕭十一郎抓住再說吧?”
“四娘去刺殺連城璧,被他抓住了,我去要人,他便要我殺了臺海派的人才把四娘給我。不然就殺了四娘!我沒有辦法,才……”
“呵,這不是廢話嗎?先不說別的,如果換成是我,有人跑來殺我,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她風(fēng)四娘現(xiàn)在都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了,一看你就在說謊!”
“就是,退一萬步說,就算風(fēng)四娘真被連盟主抓住了,刺殺的人是她,人家盟主干嘛要你殺無辜的臺海派?你造謠也編點(diǎn)靠譜的行嗎?”
樊偉冷冷地看著楊開泰被眾人“圍攻”,“楊公子為了洗清自己,可真是不遺余力地造謠,還好眾位英雄不是沒腦子的蠢貨,隨便別人說點(diǎn)什么都會相信?!?/p>
“嗐!主要我們是沒有那么一個風(fēng)騷的小娘子吹枕頭風(fēng)嘛?!比巳褐胁恢l說了這么一句,頓時一陣大笑響起。
“楊開泰!殺了人就說殺了人!編什么理由!”臺海派的人眼睛都紅了,“你殺人是我們親眼所見,也是你自己親口承認(rèn)的!何必攀咬無辜之人,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如若不然,我們只有求連盟主主持公道了!”
一旁站著的蕭十一郎聽不下去了,站了出來,“連城璧,你不承認(rèn)殺害武林同道,可是,你在殺害清涼庵眾多師太之時,有位小師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如今找人在這里顛倒黑白,真的是太可笑了?!闭f著,將一旁邊一直在他身后站著的一個灰色僧袍的小尼姑露了出來?!斑@位竹音小師傅今天便是來指證你的!你那日拿她的母親性命威脅她,后來又讓你的手下殺人滅口,想不到吧,她卻被我們所救,如今,她便來指證你!”
“哎,這小尼姑那日不是指證的蕭十一郎嗎?怎么今天又來了?”
“你沒聽說嗎,說是連盟主那日是拿她娘的命威脅她騙人的?!?/p>
“真的假的?”眾人竊竊私語。
在竹音出現(xiàn)的那一刻,連城璧的瞳孔就猛地放大,隨即瞇了瞇眼睛,抿著唇,他就知道這小尼姑活著是個麻煩,但有什么辦法,人就是被救走了,與其此時懊悔,不如想辦法處理。
“當(dāng)日,殺我?guī)煾缚战鋷熖透魑煌T的,其實是連城璧,”竹音含淚指著連城璧,“他抓了我的娘親來威脅我,要我那日指證蕭施主,還,還在事后讓他的手下冰冰殺我滅口。幸虧蕭施主和風(fēng)施主出現(xiàn),把我救下了?!?/p>
聽到了竹音的指證,在場的眾人有些震驚,但相比起一個小尼姑的指證,他們還是更愿意聽聽連城璧要怎么說,都一致看向當(dāng)事人。
“你確定,你那晚看到的肯定是連城璧嗎?”連城璧剛要開口,樊偉卻搶先提問了,“還有,小師傅,你現(xiàn)在真的不是又因為什么親人朋友被抓住了,而被要脅反咬城璧嗎?”
“我,我,貧尼,貧尼如今所說句句屬實。我,我的娘親已經(jīng)被連城璧殺害了。我,我沒有什么被你們威脅的了?!闭f到去世的母親,竹音的淚水還是流了下來。
“眾位,”樊偉看到因為小尼姑的淚水而有些動容的眾人,略微提高了聲音,“首先,我覺得,小師傅可能說的不是假話?!贝嗽捯怀?,眾人震驚不已。連蕭十一郎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瞪著他。而他身側(cè)的連城璧則是微瞇起了眼睛,身上的肌肉開始繃緊。
“樊公子,你的意思是,連盟主真的殺了清涼庵眾人嗎?”一旁的無塵道長十分捧場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當(dāng)然不是,”樊偉一臉的坦然,“我只是覺得,竹音小師傅這次應(yīng)該沒有犯戒,但是,也不代表她看到的人就是城璧?!?/p>
“這是什么意思???”“就是呀,你這說話是前后矛盾嘛?!?/p>
“眾位別急,聽在下說明。竹音小師傅,我問你幾個問題,還請你不要再打逛語,實話實說好嗎?”樊偉言語溫和,這個小尼姑,說白了也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但是,對不住了,我要護(hù)著我的人,所以,只能從你下手了。
“這是自然。不過,你,你也是出家人嗎?”看著樊偉那頭短發(fā),竹音忍不住問道。
“……”忽略竹音這個問題,樊偉笑著開口,“清涼庵出事那時,是深夜了對嗎?”
“對,是夜里。”
“你當(dāng)時是藏到了神龕下面,沒錯吧?”仔細(xì)地回想著劇情的樊偉問的比較慢。
“是,我,我就藏在神龕下面,所以看得很清楚。”
“嗯,你別急,我相信你。”樊偉的聲音溫和,漸漸地讓竹音平復(fù)了心情,“那么,你覺得我和連城璧像嗎?”說著,他朝前走了一步,“你仔細(xì)看看?!?/p>
竹音一開始并沒有敢認(rèn)真打量樊偉,一來是她確實害怕,二來,樊偉是男人,而她是個尼姑,如果瞪著個男人一直勁地看,也不合適,如今樊偉提出來讓她仔細(xì)看看,她便大著膽地抬眼看過去,“?。∧?,你們好像!”
“如果我們穿了同樣的衣服站在一起,你會不會分辯出我們不是同一個人呢?”像是引導(dǎo)小孩子走路一樣,樊偉一步步地引導(dǎo)竹音的“證詞”。
“我……”竹音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你們太像了?!?/p>
“可是我一點(diǎn)武功都不會?!狈畟ヂ曇袈蕴岣吡诵?,環(huán)視眾人,“其實,在下說竹音小師傅沒有撒謊是因為,極有可能,那晚出現(xiàn)在清涼庵的,根本不是城璧。”
“怎么可能!你不會武,但竹音可是親眼看到那人屠殺了整個清涼庵,空戒師傅的功夫可是不弱的!”風(fēng)四娘大吼道?!澳阍僭趺搭嵉购诎祝膊荒芟辞逅?!”
“各位,請想一下,”樊偉不理會風(fēng)四娘,只是轉(zhuǎn)身看向苦禪等人,“那天夜里,本就光線昏暗,即便有些火光,竹音小師傅是否真的能如現(xiàn)在陽光之下看得清楚?而且,因為害怕,神智是否完全清醒?躲在神龕之下,所能看到的范圍本就有限,若有人刻意裝扮成城璧的樣子,不用十分想像,便有七分即可,在那個時候,試問,小師傅能不認(rèn)錯人嗎?便是無塵道長幾位,在光線昏暗之處,也將在下認(rèn)成了城璧不是嗎?”
“樊施主是說,有人故意易容成連盟主的樣子,去四處殺戮武林人士,然后嫁禍給他?”無塵的反應(yīng)極快,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便看向了一旁站著的蕭十一郎等人。“其心何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