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二叔 娘家日常 溫情 歡樂向 熱戀期文學(xué):倆人跟小年輕一樣膩膩歪歪，一個拴不住就鉆小樹林，被無辜路人王先生抗議數(shù)次，罰站面壁思過還要偷摸牽小手系列(指指點點

本文又名《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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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扣在杭州老家了。?

? 事情發(fā)生很突然，我冥思苦想很久才推算出我是如何暴露的行蹤。那天我偷著摸回杭州西冷印社理舊賬，看到賬目底有小花的筆跡，上面“見信速回電”。

? 我便給解語花打了個電話，說解老板。

? 他接了句怎么了派大星？

? 小花語氣很悠閑，絲毫沒有留言上的急迫感。

? 我越想越不對，看了眼街道察覺不好，迅速切斷信號拽了悶油瓶就往外沖，剛啟動小金杯的引擎，就被鳴笛閃燈的一排商務(wù)車團(tuán)團(tuán)堵了個正著。

??

? 夜幕中交錯明滅的雙閃燈包圍下，我透過車窗冷冷環(huán)視著對面，聽到手機(jī)鈴響，閃爍出一條陌生短信:

?

? “請吧，小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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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就被押進(jìn)了二叔茶樓，好歹找了件體面翻領(lǐng)襯衫，進(jìn)去的時候氣宇軒昂，四周幾個老主顧都起身跟我打招呼，我略一頷首，矜持應(yīng)下。

? 進(jìn)了電梯我就轉(zhuǎn)身一頭抵在了墻上，拿腦袋磕了幾下，悶不做聲嘆氣。旁邊的悶油瓶就伸手把我原地提了個轉(zhuǎn)，讓我站直腰板。

? 二叔本是懶得管我，除非我把事做太絕挖太深，撼動了吳家利益或者九門根基，他才會出山，切斷我所有前路，提著一無所有的我扔去看吳家狗場。

? 他本能穩(wěn)穩(wěn)把控著所有線的發(fā)展脈絡(luò)，只是沒料到我有那樣深的執(zhí)念與頑固，他的線與我的線交纏較勁過程中，潛移默化被我吞并為我所用，成就那十年。

? 但今天應(yīng)該不是為這事，今是為家事。

??

? 一路上二叔身邊幾個老門客看見我臉色也不好，估計是也有所耳聞，想替二叔訓(xùn)誡我，剛說了一句“小邪啊，你……”

? 身邊的悶油瓶便不言不語深深掃了他們一眼。

? 老頭子們看著悶油瓶，臉色變了變，胡子抖了兩下，噤聲接著下棋。

? 進(jìn)了門二叔仍然是一眼不瞧我的架勢，半天才哼出一聲:“你爸媽半個月前剛問了我你的消息，說不見你，心里急。我本是覺得你四十多的人了，怎么也知道事了，哪里還管得了你?！?/p>

? 我說，“不是二叔，我每周也都給家報信，家里那邊……”

? 二叔眼一掃，案板就被猛一拍，震得一排骨瓷小盞齊齊整一跳，連帶著把旁邊走神溜號的悶油瓶也給震了一下。

? “你有理？你知道吳家?guī)纵吷舷露级⒅阋蝗?，知道你未來要接多大的?dān)子？”

? 我想了想，點頭。

? 二叔又冷哼一聲，正眼看著我問道:

? “行，知道。那你說說往后吳家交給你管，未來十年最大的風(fēng)險和障礙是什么？”

??

? 我深思熟慮，道:“交給我管?！?/p>

? 然后就被叉了出去。

? 我高高興興跟小哥往外走，走一半又聽見二叔叫我，“還有，你成家的事?！?/p>

? 這話一出，悶油瓶先止了步子，手就停滯在了半空，我無奈回過頭，繼續(xù)聽訓(xùn)。

? 二叔嘆口氣，拿起一盞茶，“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們都尊重你的選擇。但是到你這輩吳家單傳一脈，怎么往下續(xù)也是你該考慮的事?！?/p>

? 我還沒想怎么考慮，就看見悶油瓶略抬了下眼，而后沉沉盯住了手里的黃銅制門把手，越攥越緊，看得我擔(dān)心他下一秒奪門而出，從此二叔就失去了一扇黃花梨木門。

? “看到有適婚的，年齡不是問題，懂事就行?！倍逶谖疑砗蟮?。

? 我看了一眼悶油瓶，他盯得愈發(fā)沉，我要是這扇門識相的就先倒為敬。這種事不是勉強(qiáng)就可，也沒說的那么輕巧，我想了一下淡然笑了笑，“我自有數(shù)?！?/p>

??

? 二叔見我這態(tài)度，也收回了后面的話，擺擺手示意我下樓去，自己也走過來。

? 悶油瓶在我前面給我開門，我剛邁出去他就面無表情手一松，差點把這死沉的實木門砸后面二叔臉上，嚇得我一哆嗦，步履生風(fēng)帶著悶油瓶就開溜。

? 電梯門沒開我就察覺外面氣氛不對勁，門一開略掃了一眼大堂，驚得我迅速伸手按了關(guān)門鍵，一個原地后轉(zhuǎn)差點撞悶油瓶懷里。

? 他警惕聽了聽動靜，低頭問我怎么了。

? 我悵然道，天王老子來了。

? 我媽太久沒見著我，喜得左看右看拉著我不松手，看完了還拍打兩下，跟胖子挑驢一個路數(shù)。看完了捂著我的手跟我商量，說回家住吧。

? 這是自然，反正小金杯被二叔扣了，我總不能也找根繩吊二叔辦公室門口逼他交出來。

? 問題是，我不是自己來的，胖子還在賓館生死未卜，我剛查過他今天的微信步數(shù)，2，這不是被暗殺了就是根本沒從被窩挪過地，所以我這一走小哥可怎么安排？

? 就這猶豫的功夫我媽急了，說不回家像什么話，都多久沒回了。又看我有些顧慮，以為我就是不想回，徑自坐回了上廳主座，悶氣跟我道“那你安排輛車，媽自己回去?！?/p>

? 我一聽也著慌，這不威脅我呢，我哪有膽，急忙說媽你別這樣，慌得直撓頭。這功夫二叔也下樓來跟我媽打了招呼，不遠(yuǎn)不近站著看熱鬧。

? 他正正站在他那寶貝展柜前，里面掛著我爸三叔他仨帶我去狗場的照片，照片里我夾在他們仨中間，戴個瓜皮帽凍得小臉通紅，知道的是遛孩子，不知道的跟我爸提了壺開水一樣。

? 他那柜子里都是好東西，奇巧珍玩，個頂個得漂亮。我四下環(huán)視一圈，當(dāng)著二叔走過去，轉(zhuǎn)頭沖他笑了笑，然后從他展柜里摸了個透亮的骨瓷小盞扭頭就跑，他還沒來得及攔，我已經(jīng)湊到我媽面前，畢恭畢敬喊了一聲。

? 她有些慍氣看我，怎么，知錯了？

? 我說不是，車備好了。

? 再她動怒前我趕忙把那一小玉盞捧她面前，說好看吧，我媽看著也喜歡，說好看。我賣乖，笑著說送你的，喜歡就拿著。

? 二叔在我身后看看打開的展柜，又看看我，又看看喜笑顏開的我媽，臉色逐漸一言難盡，站他一邊的悶油瓶沉默看了他一眼，冷靜幫他把玻璃柜門關(guān)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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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家住的這半周，被我媽燉的魚肉蝦蟹烘得直上火，加上我爸天天拿居委會的事跟我灌輸少種孩子多生樹的思想，沒兩天人就犯燥，一天到晚靠著窗戶心如死灰看天望地。

? 除此之外還有點別的癥狀。

? 我想他了。

? 放平常我真不是這種滿眼兒女情長的人，問題是我倆出門前在雨村成天成天擱一塊，那時候床頭不見床尾見的成了習(xí)慣，現(xiàn)在三四天沒音訊，跟犯了煙癮一樣滿腦子都是他。

? 具體表現(xiàn)嚴(yán)重到什么程度呢，我媽給我做煎蛋胡椒粉放多了，拿小型吸塵器吸，不留神把煎蛋也吸了進(jìn)去。我豎起盤子端詳那圈胡椒粉留下的輪廓，越看越像悶油瓶。??

? 我媽以為我總愣神嘆氣是缺少家庭關(guān)懷，擦擦手拉著我看我小時候的照片，那相冊被翻得硬燙紙都摸出了包漿，分辨不清顏色。

? 第一張就是小時候我跟狗的黑白照片，下面補(bǔ)了名字《我兒》，備注(右裸男)。

? 我就很奇怪是不備注認(rèn)不出我是嗎。

? 我媽坐我旁邊說，你看你小時候長得多丑啊，她欣慰地看我道，那時候站院里把狗嚇一跳。

? 然后我們就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 昨兒我剛跟胖子通過微信，為了提防我媽查微信，我讓他把群名換成我們都是一家人，今天一打開還是覺得不對勁，才發(fā)現(xiàn)他叛逆地改成了我們一家都是人。

? 我問他找小金杯的事怎么樣了，他說進(jìn)展得不錯，啥也沒找著。

? 我強(qiáng)忍住沒把他踢出群的想法，好歹交代了一下，讓他這兩天帶小哥出去逛逛，吃點好的，別去烏七八糟的地方貓著。

? ? ?

? 放下手機(jī)我就靠著窗臺發(fā)愣，看著后院的樹被剛一陣綿綿雨打敗了勢，我們家算是中式庭院，地方不小，后院種了些花草，倒算蓊郁成簇。

? 倚墻放著我爸年輕時騎得大杠自行車，銹蝕得不成樣子，這自行車我記得，小時候我爸接我，我坐后座還挺開心的，我爸起步上車一個后掃堂腿就給我掃了下來。

? 這個心理陰影面積不小，因為我爸不知犯過一次，所以現(xiàn)在悶油瓶帶我都是讓我坐前杠，那時候午時風(fēng)過，他就在我身后牢牢環(huán)著我，讓小滿哥牽著我倆去遛彎。

? 我一愣，發(fā)覺自己又在想七想八，不由低罵自己沒出息。

? 我爸媽晚飯后例行在堂屋看電視，我屋里小電視跟他們大彩電是通著的，因此他們想讓我看什么我就得看什么，我點開瞅了一眼:

? 《我的父親母親》。

? 好嘞。

? 我嘆氣，惆悵望了會天，覺得后槽牙發(fā)澀，心口也堵得很，知道是煙癮犯了，摸出從二叔那順的半包中華，翻身一躍進(jìn)了我窗根底下的大石缸。

? 過往這些缸是吳家老宅里防火置辦的門海，為保木質(zhì)建筑不因走水一把燒盡，后來現(xiàn)代社會有了消防栓，就沒人用這玩意了，賣了也可惜，好歹算個念想，就擺了我們家一后院。

? 小時候我爸媽讓三叔來照顧我，他上街出去打牌，就把我撂缸里關(guān)著，還得是潘子來，把我抱出去喂點水。

? 后來我長大了犯事兒惹禍，就好往缸里躲，半個青春期都是從老缸里渡過的。

? 我就悶在里面蜷著，晚風(fēng)漸過，有些許潮意自缸壁傳遞來，煙叼在了嘴里才發(fā)覺沒有火，卻又舍不得取下來。若有若無的煙絲味勾人得很，就在唇齒間始終燃不起性也壓不下欲。

? 我松了松領(lǐng)口，頭靠住缸壁闔上眼，突然聽到頭頂窸窸窣窣有動靜，屏息聽了聽，意識到這個沉穩(wěn)的步速和呼吸頻率我不能更熟悉。

? 于是心跳聲開始狂作，在腳步聲足夠靠近時，我一仰頭，蔫著臉喊了聲小哥。

? 你無法理解為何這種重逢時你內(nèi)心沒有絲毫訝異，仿佛掐算準(zhǔn)他會來，就在此時此刻，你的等待都成為了恭候多時。

? 悶油瓶把我從缸里抱出來，兩個人就隔著缸對視，他不言不語看我，也不說怎么來的，也不說來做什么，更不說為什么來。

? 我只能先開口，把嘴里的干煙取下來，虛著眼問他有亮嗎？

? 他點頭，打開了他的小手電。

? 我沒法解釋不是這個亮，只能夸他挺亮的，把手電又給他關(guān)上了。他頭發(fā)穿落了幾片敗葉霜露，想是翻墻進(jìn)來刮到的，我便伸手給他撣落干凈，叼著煙問他:吃飯了嗎？

? 他搖搖頭。

? 我一皺眉，又問胖子不給你吃飯？肚子餓嗎？

? 他想了想，乖乖點頭。

? 這個挨千刀的，我暗罵胖子把人交給他還不好好照顧，讓悶油瓶在原地等我。自己利索翻回屋里，把我媽送進(jìn)來的一筐塘棲枇杷運了出去。

? 我倆就蹲缸里吃枇杷，我剝一個他吃一個。

? 我問他胖子呢？

? 他說找車。

? 我點點頭，自己也咬了一大口枇杷。

? 這鄉(xiāng)下果樹摘的枇杷皮薄汁甜，比外面賣的味更偏醇甜，略帶點青酸倒有些風(fēng)味，我吃著受用，吃完又拿了一個給悶油瓶剝皮。

? 他本斯斯文文一點點吃，吃著吃著突然就捧個大枇杷突然不動了，只顧盯著我看，我以為他盯著我手里剝著的這個，剛想說別急還有，就聽見他低聲提醒道:

? “別動。”

??

? 一只有力的手伸過來，發(fā)力掣住我的下頜，呼吸聲加重入耳，悶油瓶偏過頭湊近，不由分說輕抿了一口我唇角，舌尖略過，把我殘余的果汁舐了干凈。

??

? 這家伙，我被撩撥得腦殼嗡一聲響，罵了句娘，一揪他衣領(lǐng)就撞吻了上去，沖擊力之大整個缸都一震，徑自倒了下去。悶油瓶反應(yīng)驚人，迅速反手?jǐn)埦o我一個倒轉(zhuǎn)墊在了我身下，自己后腦反而被一磕，我失重，犬齒磕上了他唇角，登時淤了一片。

? 這些都不論，我半·跨在上，俯身似餓極一般的野獸一般低頭吻·咬，四面枇杷滾落一地，他牢牢箍住我的背，伸手?jǐn)埦o，在枇杷果香與潮冷的缸壁水汽中隨我輾·轉(zhuǎn)。

? 直到我媽遙遙喊了一聲小邪，推開門找了一圈，走到窗臺邊，看見氣喘吁吁的我從缸口朝外的老缸里探出半個身子，冷靜吃著枇杷問怎么了。

? 她對我在缸里吃水果的行為表示了費解，解讀半天選擇隨我去，順道把窗臺上的空籃子收走。

? 我聽見門卡咔噠一響，迅速俯下身，看到悶油瓶安靜坐在缸里，衣衫不整額頭還磕紅了一塊，兩手捧著個枇杷還在吃，我趕緊過去給他揉揉，揉著揉著便又親了上去。

? 我被攬著腰摁倒在缸里時，有些隱秘的想法愈發(fā)強(qiáng)烈，強(qiáng)烈到一時半刻也忍不了，遂在蟲鳴四起時開了口。

? 我們，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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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永遠(yuǎn)無法想象悶油瓶這樣的人，心無旁騖專注完成一件事的效率與能力。

? 三個小時后，遠(yuǎn)處便傳來了隱約引擎聲。我看了眼外面的夜色，把手里的相冊放下，拿走一張我跟爸媽的全家福，換成了我跟胖子小哥在雨村的照片，最后看了一眼我爸媽的舊照。

? 晚安我愛的人。

? 院里有了些許動靜，我背起行囊翻下窗，看到悶油瓶正輕聲對著那口缸呼喚吳邪。

? 我看了他一會，歪頭背手走過去，問他干啥呢。

? 悶油瓶愣了一下，看看缸又看看我，然后迅速反應(yīng)過來，示意了一下墻外。

? 我坐在墻頭上的時候轉(zhuǎn)頭一看就覺得不對，一輛足有十幾米的巨型卡車氣勢驚人堵在巷口，軍方牌照，四位00打頭。

? 我問你他媽這是老子小金杯嗎？

? 悶油瓶點點頭。

? 我跳下去，從不同角度繞了一圈，覺得這體型怎么看也不是我的車。

? 我遲疑了一下，問道“小金杯長大了？

? 胖子從駕駛座車窗探出頭罵我，說你他媽親兒子被鎖車廂里了，要不是小哥有本事哪還偷的出來。?

? 不愧是我二叔干得出來的事。

? 我爬上副駕駛，看著胖子摩拳擦掌開大閘踩離合，啟動一半我突然覺得不對，問他這是軍用A1重卡的型，你他媽有A1駕照？

? 胖子說這他娘的是車開法都一樣，老子這又不是開挖掘機(jī)需要藍(lán)翔培訓(xùn)。

? 旁邊默不作聲的悶油瓶有了動靜，突然把胖子車座向后一拉，手一提從駕駛座提到我旁邊，自己利落翻身到前排來，咔嚓落閘掛擋起步一氣呵成。

? 我跟胖子對視一眼，就見悶油瓶熟練倒擋后轉(zhuǎn)，一腳油門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甩上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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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路跑夜的大單貨車不少，但我他媽就沒見著幾個比我們車型還大的，悶油瓶在高速上就跟稱帝一樣超車加速，看得我心驚肉跳一路就沒放下過心來。

? 我本來就緊張，又擔(dān)心影響小哥開車，只能死死抓住把手一個勁往胖子身邊靠。

? 胖子就罵總共就倆人的座你擠個幾把，我緊張得直冒汗，回答說一個。

? 這兩天南方有雨暴，回福建過山境的時候有段山路被水淹了一半，探不清深淺，悶油瓶一腳油門停在了路中央，有些顧慮，轉(zhuǎn)頭看向我。

? 胖子瞟了一眼，跟我商量說你看著水位線沒過輪子，中間指不定多深，不如在這等兩天。

? 我說不行，我今兒得回家，小滿哥想我了。

? 胖子說他又他媽沒給你托夢，你還想著……

? 他話沒說完，就被突然啟動加速的車撞得一仰，悶油瓶原地起步，油門猛給，目不斜視一把沖了過去，重型機(jī)械的起步速度勢頭驚人，讓我某一瞬間甚至產(chǎn)生了畏懼感。

? 途徑路中間段時，水花四濺鋪天席地，沖擊力激蕩過整個車身，悶油瓶頂著一擋風(fēng)板的水瀑換擋加速，在胖子臥槽臥槽聲中轟轟烈烈沖過山路躍上平地。

? 這段路我們從凌晨跑到了天將明，期間我昏昏沉沉，想睡又心疼悶油瓶自己開夜路，想著陪他說說話，路太長實在支持不住不時就迷著眼睡翻過去。朦朧中我倚著胖子的肚皮，感到悶油瓶把我這邊窗戶搖了上去，脫下他的大衣覆在了我身上。

? 再醒來時，我們沿著地平線馳行，逆著初曉萬丈，天地自迷蒙混沌中醒轉(zhuǎn)。

? ?

? 似真似幻中，我聽到悶油瓶好像在喊我，他看向窗外萬里山野，有風(fēng)過，他轉(zhuǎn)向我輕聲道:

? 到家了。

? 他有些疲怠，卻又有說不出的欣喜，我們越過光初線，成為這條路線唯一的過客。

? 很久之后我談到那一天，說那時候他單手持著方向盤，只看得到望向窗外的側(cè)臉，無數(shù)熱鬧在我們身側(cè)飛掠而過，霎時感覺……

? 就像，我們在私奔一般。

圖自WB.DAYU_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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