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閃電的馴服者：電學的歷史[1]

• Charles Proteus Steinmetz: A Fun Scientific Biography (Part 1: 1865-1894)

01 斯坦梅茨

一、前言

??這里所介紹的科技奇才是美國思科耐克塌地的傳奇人物，一般人對其不甚了解。教科書上也很少提起此人，如果你深入了解他，就會被其傳奇人生深深吸引。他有用大量的科學技術方面的貢獻，其中包括磁滯現(xiàn)象、交流電相位概念、在美國推廣三相電、交流高壓研究、實現(xiàn)首次人工閃電等等。他被人們稱為杰出的天才，電氣時代的超人。關于他的生平事跡讓我們聽聽 Kathy 老師娓娓道來。

▲ 圖1.1.1 查爾斯·普羅透斯·斯坦梅茨的報紙報到

二、早期教育

??查爾斯·普羅透斯·斯坦梅茨1865年4月出生在德國布雷斯勞的 卡爾·奧古斯特·斯坦梅茨，現(xiàn)在位于波蘭西部的弗羅茨瓦夫。父親名字也是卡爾，是一個貧窮的石匠，母親名叫卡洛琳。他的父親和祖父都患有先天軟骨發(fā)育不全癥，俗稱駝背，羅鍋。脊柱彎曲會造成身高矮小，通常為侏儒癥。隨著年齡的增加對健康的影響會越來越大。斯坦梅茨長大后，坐著和站立都非常困難，因此他大部分留下的照片都是身體靠在桌子上。

▲ 圖1.1.2 斯坦梅茨14個月打的時候與父親的合照

??更不幸的是，當斯坦梅茨一歲的時候，他的母親因患霍亂去世。基本上是由她的奶奶和 姑媽帶大。六歲時姑媽出嫁，奶奶也去世了。后面由他同父異母18歲姐姐照料。上學后一開始并不順利，直到10歲的時候他突然開竅了。首先對學習語言非常熱愛，包括拉丁語、法語、希臘語、波蘭語以及希伯來語，他全喜歡。當斯坦梅茨學習代數(shù)和幾何的時候，數(shù)學又成為他的最愛。長大后，他是一位數(shù)學奇才，可以記住對數(shù)表中超過1000條7位小數(shù)的數(shù)值。

▲ .斯坦梅茨斜靠在桌子上

??當他高中畢業(yè)時，他知道所有畢業(yè)生需要參加畢業(yè)考試，家里省吃儉用給他購買了一套用于考試的制服。然而在考試前一天他被通知進行畢業(yè)典禮上的致辭學生，不用參加考試了。一年后他回憶道，唯一一套購買的正式服裝，他卻從來沒有穿過。

三、大學生活

??進入大學后斯坦梅茨學了很多專業(yè)，特別專注于數(shù)學。他喜歡大學生活，參加了很多社團。同學們喜歡他的聰明才智、酒量大、愛講硬梗笑話。在數(shù)學俱樂部中，人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普羅透斯，這是希臘一位天神，了解世間萬物，經(jīng)常下凡偽裝成畸形人。斯坦梅茨喜歡這個綽號，令人過耳不忘，后面也將他作為自己的名字。

▲ 圖1.3.1 大學期間的斯坦梅茨

??1884年他19歲當他參加學校中社會主義小圈子的時候碰到點麻煩，他們遵循費迪南·拉薩爾的學說，是卡爾·馬克思的對手。這很危險，因為學習拉薩爾學術當時在德國是違法的。在1887年3月，社會主義小組的頭頭，海因里奇·勒克斯碰到了麻煩，被捕入獄了。斯坦梅茨低調行事，自己來發(fā)行社會主義思想宣傳報紙。為了和獄中勒克斯以及其他朋友通信，他使用隱形墨水寫信。

??該發(fā)生的事情終于來了，到了1888年五月份，他告訴他父親說去看一位朋友，結果他偷偷地跑到了瑞士。回來回憶那次與父親的告別過程，僅僅簡單說了句再見沒有正式的告別。父親認為我?guī)滋旌缶蜁貋恚疃嘁粋€禮拜。但我知道這一別也許永遠回不來了。我并沒有將此事告訴他。

▲ 圖1.3.2 斯坦梅茨和他的父親

??來到瑞士斯坦梅茨意識到他不可能成為數(shù)學家。作為一個社會主義分子不愿在政府部門謀職，但除了政府部門之外，作為一位數(shù)學家是無法養(yǎng)活自己的。因此斯坦梅茨糾結于究竟該做什么。開始考慮化學專業(yè)，后來改變主意又去了理工學院，后來獲得了機械工程學位，專門面向電氣設備。很多知識是自己通過閱讀發(fā)行雜志獲得的。

四、變壓器

??1888年斯坦梅茨發(fā)表了一篇關于變壓器工作數(shù)學原理的文章。變壓器用于改變交流電壓僅僅是幾年的事情，也僅僅是因為交流電開始流行起來。從1885年城市街燈開始用交流電，西屋電器公司也從1886年開始利用變壓器變換交流電取點亮白熾燈。

▲ 圖1.1.3 變壓器工作原理

??然而一開始物理學家和工程師對于變壓器感到困惑。比如西屋電器雇員威廉·斯坦利在1887年12月份做了一場變壓器物理原理的講座。一位美國電氣工程師，喬治·普萊斯考特對此總結到，大家都清楚交流電并不按照歐姆定律來工作，至于遵循什么規(guī)律沒人知道。這篇斯坦梅茨的論文現(xiàn)在找不到了，這個工作早于他關于磁滯現(xiàn)象的研究，也許論文已經(jīng)消失了。

▲ 圖1.4.2 關于交流電的相關論文

五、前往美國

??在蘇黎世，斯坦梅茨與丹麥工程師，奧斯卡·阿木蘇森成為摯友，阿木蘇森是由他美國有錢的叔叔送到歐洲接受教育。他倆很快成為室友。在1889年4月之前一切都還順利，但當阿木蘇森給他叔叔寫了一封信，說自己想和一位瑞士女孩結婚。他叔叔震怒，說資助他到瑞士是來學習的，而不是瞎搞胡搞的。于是將他的資助斷掉并讓他立即回國。阿木蘇森對此心灰意冷，只好計劃回到美國。斯坦梅茨告訴他回去到美國找他，當他攢夠盤纏就行動。

▲ 圖1.4.3 斯坦梅茨和他的朋友阿木蘇森

??一天晚上，阿木蘇森告訴斯坦梅茨不要擔心錢的問題， 說他有足夠的費用可以夠他們兩人買廉價票回到美國。斯坦梅茨同意了。于是他們喝了一夜的大酒慶祝他們新的決定。第二天上午10點鐘，斯坦梅茨因為前一天晚上聚會還在睡夢中，此時來了一位德國電氣出版社的編輯找他，因為他讀了斯坦梅茨關于變壓器的文章想找他聊聊。當他告訴編輯他準備取美國發(fā)展，編輯于是給了他一封介紹信。寫給一位德國政治避難移民，名叫魯?shù)婪颉ぐ嗣啡~，他在美國開了一家公司。第二天兩個年輕人打理行裝乘坐一堂法國取美國汽輪前往紐約。在八天的行程中，斯坦梅茨盡他一切能力學習英語，說實在的并沒有學到多少。

▲ 圖1.1.4 來到紐約港口

??加一句，當他們通過移民局時，斯坦梅茨得了重感冒，面目浮腫。當移民官員詢問他時，蹩腳的英語加上貧窮憔悴的面容讓他們拒絕他入境。幸運的是阿木蘇森向他們表示這位其貌不揚斯坦梅茨是一位天才，他的存在日后會造福全部美國人的。并假裝聲稱他個人的財產(chǎn)由他們兩人使用，也許又暗地使了些銀兩，最終海關官員不情愿同意他進入美國。從此斯坦梅茨將他的名字從卡爾改成了查爾斯，中間的名字使用大學綽號普羅透斯。

六、艾克梅葉公司

??阿木蘇森在紐約有親戚，所以他們先在當?shù)匕差D下來。阿木蘇森在一家電冰箱公司找到了工作。在1889年六月，嘗試了在愛迪生公司求職失敗之后，斯坦梅茨攜帶那封介紹信去找魯?shù)婪颉ぐ嗣啡~。艾克梅葉經(jīng)營一家公司，叫做艾克梅葉與奧斯特海爾德公司，公司位于楊克斯，主要產(chǎn)品是帽子機械。

▲ 圖1.1.5 斯坦梅茨與艾克梅葉

??第一次見面斯坦梅茨與艾克梅葉就一拍即合。斯坦梅茨獲得制圖員的工作，每個月12美元。這里需要說一下，雖然前面斯坦梅茨發(fā)表了一篇關于變壓器的數(shù)學論文，他實際上在來美國之前從來沒有機會實際動手操作過這些電氣設備。他說道：自己在來到楊克斯之前還沒有親眼見過變壓器。幸運的是在斯坦梅茨在公司里仿佛上了一堂最牛叉的課程，學習到了最新電氣技術的課程。

??艾克梅葉是一位非凡的發(fā)明家，不僅申請了制帽機械很多專利，在1880左右制帽行業(yè)非常賺錢，那時的人們外出幾乎人頂一個帽子。同樣他還申請了很多發(fā)電機和電動機的專利。最著名的是在1887年最初的發(fā)電機的專利，其中設計了新型繞組用于直流發(fā)電機，轉子上電樞繞組使用機器繞制，替代手工加速了繞制速度。

▲ 圖1.6.2 艾克梅葉的電機專利

??另外對于勵磁繞組，即對轉子勵磁的線圈，繞制在鐵板上，替代原來鐵靴上的小的繞組，被稱為鐵質鎧裝設計。艾克梅葉的繞組方法非常流行，這樣既可以繞制緊湊也節(jié)省大量鑄鐵，比起傳統(tǒng)繞制方法電機更輕。很快斯坦梅茨成為新興的電氣工程設計中中的佼佼者。

??在1888年2月份，前愛迪生公司雇員，名叫弗蘭克·斯普拉格 利用他發(fā)展的常速直流電機以及重生制動技術在弗吉尼亞里士滿建立大型有軌電車系統(tǒng)。這又掀起一大波對電機制作的興趣。由于當時只有富裕家庭能夠承擔室內照明的費用，但所有人都需要乘坐公交車。由于斯普拉格電機磨損嚴重，剎車過程發(fā)出的巨響遠在兩英里之外都能夠聽得到。因此 有一大幫公司開始對電機進行改造，艾克梅葉與一位名叫史蒂芬·菲爾德一起研發(fā)更加安靜更加可靠的電機，用于電軌交通上。不過他們的發(fā)明最終被奧迪斯電梯公司用于電梯驅動上。

▲ 圖1.6.3 電梯上的電機

??在1890年艾克梅葉開始對交流電機感興趣，也許是因為艾克梅葉聽說在1888年西屋電器支付給尼古拉·特斯拉一大筆錢購買他的兩相發(fā)電機與電動機專利。到了1890年4月份人們聽說這種電機并不像想象的那樣好用，特別是在電軌交通上。一位斯普拉格公司的商業(yè)間諜寫到，西屋電器公司有一套交流實驗設備，但實驗不成功。威斯汀豪斯與發(fā)明交流電機的特斯拉大吵一架。

??這個消息跑道了愛迪生的耳朵里，并被記錄下來。根據(jù)記錄內容可以知道艾克梅葉也知道了特斯拉的交流電機并沒有定型，但西屋電器公司還是非常感興趣投資可以工作的交流電機。也許是他聽到這個消息的原因，或許不是，但不管怎樣艾克梅葉開始在1890年研究交流電機了。從此斯坦梅茨就成為了艾克梅葉左膀右臂。在給父親的信中斯坦梅茨激動的說，交流電機的發(fā)明來自于他與一位老同志的合作。他認為是用在街道軌道交通上效果應該超過特斯拉的交流電機。

??他們的設計中使用電池給電機產(chǎn)生穩(wěn)定的磁場。然后利用一個交流電磁鐵和一個旋轉的直流電磁鐵完成動力輸出。它在33Hz下工作正常，高頻下效率下降。特別是在室內所使用的120Hz，133Hz的交流電下更不行了。

▲ 圖1.6.4 艾克梅葉的電機結構

七、美國生活

??此時斯坦梅茨與他的好友奧斯卡·阿木蘇森在黑人社區(qū)租住的狀況變得日益不堪。一窩耗在在他們不用的烤箱里安家落戶了。很快就不受控制了，但斯坦梅茨不愿意傷害這些小鄰居。惹不起躲得起，他們決定搬家將這個麻煩留給下一租客來處理。

??他們攢夠了錢，為了與他的叔叔賭氣，寫信給瑞士女朋友前來美國結婚。于是斯坦梅茨搬到另外一個距離楊克斯近的朋友那里居住。在之后的日子里，仍然與阿木蘇森保持好友關系。

??對于美國生活非常滿意，斯坦梅茨給父親的信中寫道，他很高興離開了德國狹小的生存環(huán)境。來到這個過渡，與一群很有理性的人一起過著有想法有奔頭的生活。然而斯坦梅茨還是想成為一名數(shù)學家，他回憶道，漸漸地我與純數(shù)學漸行漸遠，對此我非常后悔。工程占據(jù)了我的所有時間。

▲ 圖1.7.1 對于數(shù)學日行漸遠

八、磁回滯現(xiàn)象

??大體是這個時間，斯坦梅茨讀到了一些關于磁滯現(xiàn)象的文章。對于斯坦梅茨來說，他可以說明為什么交流電所遵循的規(guī)律與歐姆定律不同，變壓器更是看起來與歐姆定理格格不入?；氐?861年，飛利浦·雷阿爾發(fā)明了電話原型機， 四年之后一名英國移民美國的科學家，名叫大衛(wèi)·休斯對此做了巨大的改進，特別是對話筒。但休斯沒有對此申請專利，只是將其用于物理研究。

??在1879年，休斯注意到，在一次對話筒實驗中，他聽到了廣袤海洋的聲音，對麥克的巨大靈敏性非常高興，這樣能夠減少感應電流。這就激發(fā)他制作完全感應天平，這樣就可以讓我們對于來自任何金屬或者導體上所產(chǎn)生的擾動力進行直接對比測量。

▲ 圖1.8.1 大衛(wèi)·愛德華·休息的麥克風

??休斯的工作激發(fā)了蘇格蘭工程師及教授，阿爾弗雷德·尤因，利用休斯表對磁現(xiàn)象進行詳細的研究。通過研究尤因發(fā)現(xiàn)在電磁線圈中的金屬需要延遲一小段時間達到最大磁場，同樣在掉電之后，也需要同樣一小段時間磁場才會消失。對于這個現(xiàn)象他稱為磁滯現(xiàn)象。這個英文單詞來自于希臘語，落后的意思?，F(xiàn)在斯坦梅茨認識到這個可以從物理上解釋變壓器工作原理，同樣也可以解釋變壓器工作效率，從而可以制作更高效的變壓器。

??1890年斯坦梅茨寫了關于因磁滯造成變壓器功率損失的方程。1892年一月份，斯坦梅茨確定了變壓器效率是由磁回滯造成的，所以與頻率也有關系。另外，斯坦梅茨發(fā)現(xiàn)鐵芯中的渦流也會隨著頻率的增加而加強，這就是為什么在同樣的電壓下，交流電會產(chǎn)生比直流電更多的損耗，這也可以回答人們實驗中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象，交流電的頻率高所帶來的的損耗就越大。

▲ 圖1.8.2 斯坦梅茨關于磁回滯現(xiàn)象論文

??在1892年斯坦梅茨的講座非常受歡迎。電氣工程師雜志撰文寫到，他們看了很多的文章，那些學院提交的論文無論是吸引眼球還是實際用途都趕不上斯坦梅茨上個禮拜關于磁滯現(xiàn)象的報告。

??作為斯坦梅茨傳記作家寫到，他的關于磁滯現(xiàn)象的展示具有工程理論中的非常重要的特質。他處于物理理論和設計專門規(guī)則中間。斯坦梅茨的公式獲得數(shù)值與回滯曲線面積積分方法對比，精度不 高。但比起電氣機械中的工程經(jīng)驗公式來講，精度更高。如今工程應用中斯坦梅茨的方法依然在被使用。

▲ 圖1.8.3 斯坦梅茨的磁滯研究

九、通用電氣

??在1892年4月15日，JP·摩根策劃了一場商議政變，將愛迪生的公司與其他公司合并，開除愛迪生，去除公司名稱愛迪生通用電子公司中的愛迪生名字，僅僅保留通用通用電氣，即GE名稱。摩根開始大肆收購他所能夠購買到的電氣公司。

??在1892年12月，艾克梅葉將其專利賣給了GE，作為艾克梅葉公司的雇員斯坦梅茨也稱為了GE的員工。斯坦梅茨也歸順與GE這個龐然大物。他在給德國舊友勒克斯寫信說到：這里的情形是這樣的，這里只有兩個巨型公司，通用電氣和西屋電氣，只有這兩家公司可以使用發(fā)明技術。斯坦梅茨說他更希望到西屋電氣工作，但并未實施他的想法。可能的原因是西屋電氣與GE的合并也僅僅是時間上早晚的問題。

▲ 圖1.9.1 只有兩個電氣公司西屋電氣和通用電氣

??GE與斯坦梅茨的合作非常愉快。愛德溫·萊斯，技術總監(jiān)，最終當上了GE的董事會主席，回來回憶道，斯坦梅茨將交流設備相關的神秘和費解的部分都進行了澄清，很快就教會了我們的工程師來設計這種交流設備，與那些在設計直流設備同樣方便可靠。所有的GE人員都對斯坦梅茨對于公司的巨大價值達成共識，因此也不對斯坦梅茨有更多的約束。

▲ 圖1.9.2 斯坦梅茨對于交流電的簡化

??在給勒克斯的信中斯坦梅茨寫到，我有無限的權力從事自己希望的工作，來去自由。只在有了新的想法時我會告訴公司的人，讓他們申請相應的專利。這種工作方式公司每年支付他3000美元。相當于現(xiàn)在95000美元每年的工資。這一點也是GE公司發(fā)展交流電氣的一段令人激動的時期。

十、三相電

??僅僅一年之前1891年夏天，俄羅斯-波蘭人，米哈伊爾·多力夫·多布羅沃利斯基，制作了三相交流發(fā)電和三線制傳輸系統(tǒng)。只使用了兩相電或者單相電50%的電線材料將瀑布發(fā)出的電能傳輸了驚人的175公里的距離。正是這個工程，西屋電氣也確信需要將交流電的頻率從133赫茲降低到60赫茲，也重新投資面向工業(yè)用途的特斯類兩相電機，也被稱為四分之一相位電機。工程師本杰明·拉米試圖在1892年初的時候完成此項任務。

▲ 圖1.10.1 米哈伊爾·多力夫·多布羅沃利斯基的三相電系統(tǒng)

??起先斯坦梅茨對于三相電并不感冒，更喜歡特斯拉的兩相電，他在文章中寫到，我沒有看到三相電有什么新的思想，為什么需要引入三相電來替代四分之一相位系統(tǒng)。但其他人都對三相電感到震驚。

??在加利福尼亞雷德蘭的咨詢工作的工程師，也是勒德蘭電氣公司員工，阿爾瑪麗安·德克爾希望建造距離10英里之外的發(fā)電廠，他在工程合同里需要三相電。但西屋電氣此時只能提供兩相電，所以丟點了工程合同。GE對此持開放態(tài)度，讓斯坦梅茨負責三項電工程，在1893年中期，GE成為美國第一家可以建設三相電傳輸系統(tǒng)的公司。

▲ 圖1.10.2 早期電力系統(tǒng)形式

??在1894年1月份的文章，是GE交流傳輸部門首席工程師路易斯·貝爾博士寫的，現(xiàn)在有五個電力系統(tǒng)在運行。一個是西屋電氣的兩相電系統(tǒng)，由其前雇員威廉·斯坦利負載建造。 四個是三相電系統(tǒng)，由GE公司斯坦梅茨負責建造。對此斯坦梅茨非常自豪，他的100馬力三相電系統(tǒng)非常流行，好幾個系統(tǒng)都建好了并運行良好。

??有一點需要注意到，在1893年五月份尼亞加拉瀑布水電站也在論證是采用兩相電還是三相電傳輸電力。斯坦梅茨為GE的三相電進行了爭取，但最終西屋電氣贏得了合同，建立了兩項電系統(tǒng)在1895年8月26日并網(wǎng)發(fā)電。

▲ 圖1.10.3 尼亞加拉瀑布水電站

十一、矢量分析方法

??在進行交流電系統(tǒng)研制過程中，斯坦梅茨認識到大部分與其合作的同事都缺乏相應的數(shù)學能力，所以常常跟不上他的想法。為此在1893年8月斯坦梅茨簡化了學習交流電數(shù)學形式，斯坦梅茨將之前使用比較困難三角函數(shù)進行簡化，改成新的數(shù)學形式。把正弦波函數(shù)簡化成幾何形式，使用了復數(shù)矢量的實部和虛部對應正弦波的幅度和相位。幅度等于實部和虛部的平方和的開方，相位等于虛部與實部比值的反正切函數(shù)。斯坦梅茨將這種方式稱為幾何表示方法，我們現(xiàn)在稱其為矢量法，也是現(xiàn)代電氣工程的重要分析工具。

▲ 圖1.11.1 交流電的復矢量表示方法

??下面是一個令人愉悅的短視頻，來自于斯科耐克塔迪聯(lián)合大學，能夠展示出斯坦梅茨的方法簡便性。

矢量分析法現(xiàn)如今對電力工業(yè)工程師來說非常有用，成為首選的方法。使用微分方程則需要很多的步驟才能夠求出最終的解，許多許多步驟。使用矢量分析則非常容易?？梢钥闯霾皇褂檬噶糠治鲂枰ㄙM的時間多得多。

▲ 圖1.11.2 短視頻對比矢量法和微分方程方法

??矢量分析方法在電力傳輸工業(yè)中立即起到很大作用。

十二、三相-兩相轉換

??在1894年年初，西屋電氣員工，路易斯·史迪威對另外一位員工，查爾斯·斯科特講到，他們的兩項-四線系統(tǒng)比GE的三相-三線系統(tǒng)需要多出10000美元才能夠建成一個可以在10英里范圍內的電力傳輸系統(tǒng)。史迪威只是想是否他們也應該試試三相電方式，但斯科特告訴他西屋電氣只有兩相電機，制作三相電機非常復雜，他們沒有相應的工業(yè)產(chǎn)生線來生產(chǎn)三相電機，也沒有技術人員懂得如何建設這樣的生產(chǎn)裝置。

▲ 圖1.12.1 三相兩相轉換

??對此斯科特有了深入的想法，就是使用三相電替代兩相電進行電力傳輸，他坐下來畫了一個三角形，表示交流電向量，就像斯坦梅茨的方法里一樣，因此他發(fā)明了一種將三相電轉換成兩相電，或者反過來的轉換變壓器。斯科特說，每當出現(xiàn)了新的商業(yè)需求，對應的工程問題的求解中使用簡單向量分析是一個關鍵。

??斯科特的這種T型變壓器帶來了巨大的影響，西屋電氣擁有了兩相與三相電混合系統(tǒng)。例如如他們希望將尼亞加拉瀑布水電站電力傳輸系統(tǒng)擴展到布法羅水電站，1896年西屋電氣使用了斯科特的T型變壓器將兩相電轉換成三相電從而節(jié)省了電力傳輸費用。再使用另外一個斯科特變壓器將三相電在轉換成兩相電，適應他們的兩相特斯拉電機以及照明系統(tǒng)。

▲ 圖1.12.2 使用60赫茲頻率的交流電

??當斯坦梅茨了解到斯科特變壓器之后，他認為使用60赫茲交流電替代50赫茲交流電，這樣他們就可以將其電機銷售到西屋電氣電力系統(tǒng)中，只要使用斯科特變壓器將兩相電轉換成三相電即可。所以他建議使用60赫茲作為交流電力照明和傳輸系統(tǒng)的標準頻率。

??到了1894年10月份，GE開始混合使用三種系統(tǒng)：短距離使用直流電；使用133赫茲的交流電來傳輸用于短距離傳輸；60赫茲三相電或者單相電用于長距離電力傳輸；33赫茲用于超長距離電力傳輸。

十三、后記

??斯坦利與下面這些工作都有關系：磁力回滯規(guī)律、安裝美國第一個三相電系統(tǒng)、以及交流矢量分析方法，在1884年一月或者二月左右的時間被更新在紐約斯科耐克塔迪雜志上。

??后面斯坦利如何重現(xiàn)設計了現(xiàn)代公司模式、第一個完成人工閃電實驗、與亨利·伏特成為好朋友、一生都在從事有影響工作的社會主義分子，最終成為斯科耐克塔迪傳奇人物。這些內容我們下次接著聊。

參考資料

[1]

閃電的馴服者：電學的歷史: https://blog.csdn.net/zhuoqingjoking97298/article/details/128426612?csdn_share_tail=%7B%22type%22%3A%22blog%22%2C%22rType%22%3A%22article%22%2C%22rId%22%3A%22128426612%22%2C%22source%22%3A%22zhuoqingjoking97298%22%7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