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者》迷途篇 2 見天
如同往常那樣,我在早上七點進入拉面館,與等候在這里的老板娘打過招呼,便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興許是有了工作,那種躁動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平和。遠離了秋天的蟲鳴,一切似乎都變得寧靜而令人愉悅。只是時間久了,那種平和——那種毫無波瀾的感覺......好像在提醒著我什么。“這是否也是一種懈?。俊蔽胰绱藛栕约?。
我沒有得到答案,我甚至沒有仔細去想。似乎時間久了,便習慣了這種感覺。雖不得答案,我卻也是高興的,至少不像當時那般怯懦了?!扒优场薄N抑肋@詞用得不對,但不知怎的,我也記不清自己那會兒的模樣了。
后來不知從哪天起,我越發(fā)覺得疲憊。無論前一晚睡得如何,第二天總是感到困倦。有些時候,我甚至會在下班路上睡著,醒來后滿身淤青。我開始夢游了。
這本不是什么大事,直到一天早上,我睜眼便看到身邊的墻上寫滿了字,雜亂的筆跡重復著:“什么都不要做”。這是我前一夜寫下的嗎?我感到莫名其妙,心里又生出幾分慌亂。
我決定去看醫(yī)生,可是等到有空也就記不得了。如此拖了又拖,我漸漸變得急躁。我感覺代價就要來了。我不禁回憶:這種平和是從何時開始的?思索片刻,我發(fā)現(xiàn)我也記不得了。
這么昏昏沉沉地過了不知多少天,這件事就如同背后的癢,你不去抓,它便得寸進尺地加劇,直到火燒般地刺痛。我終于忍不住了,那天有兩個穿著黑袍的家伙來店里鬧事,便沖著他們吼了幾句,好像還動了手。后來還是老板娘替我擺平的,可我感到無比舒爽,也終于睡了個好覺。
正如我想的,沒過幾天,那種感覺又占據(jù)了我的心頭,仿佛在向我叫囂。我不喜歡它,可又能怎么樣呢,難道要回到那個我厭惡的過去?
又在疲憊中度過了一天,我在十點整準時入眠。
10:01,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