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復(fù)雜的身份

已經(jīng)入夜，不破之城卻未沉寂，街道上依舊有一些通行的聲音，這就是大城市的活力吧。住在活動室的是我和扎克兩人，扎克的房間再走廊最里面，他喜歡安靜。聽莎夏姐說過扎克是有自己的房子的，但是不回去住，原因他沒有說，活動室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讓他住倒是無所謂。

估摸著扎克差不多睡著了，我起身在桌上翻找著自己的背包，點亮燭燈看的清楚。拿出一個小木瓶，這里面是迷魂花曬干后碾成的粉，有催眠使沉睡的效果，效果會隨時間流逝而消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還能用的。

躡手躡腳開門，輕輕的來到扎克的房門外，貼著門，里面是平穩(wěn)的呼吸聲，看來扎克是睡著了。二樓的鑰匙都相通，我轉(zhuǎn)動門把手發(fā)現(xiàn)沒有鎖門，就不用鑰匙了，總感覺自己是在做什么壞事一樣。

開著一條縫，把燭燈放在地上，撒一些迷魂花粉灼燒，有白色的煙霧，再把煙霧吹進去。關(guān)上門，我自己也緩一緩，還是少量吸入了一些我有點困，看來效果還沒消失。

過了十分鐘左右，我推門進去，扎克躺在床上睡的很熟。試著晃動了一下他，沒有醒來，我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Πρ?του επιπ?δου Θεραπευτικ? Μαγικ? Γ?ννηση, ξυπν?ει τη ζωτικ?τητα τη? ζω??, ακατ?παυστη ζω?, επιταχ?νει την αν?ρρωσ? σου” 一階治愈魔法——催生。用咒語來引導(dǎo)對方體內(nèi)的魔力活躍起來，加速傷口的恢復(fù)速度，也可以說是讓扎克的生命力短時間內(nèi)在手臂的傷口大量聚集快速修復(fù)。

我能感覺到他體內(nèi)血液流速加快，體溫上升稍微有些出汗。扎姆斯的攻擊沒有劃破皮膚而是隔斷了里面的肌肉，雖然醫(yī)生治療過了，但是想要完全恢復(fù)卻是很難，會留下一些后遺癥，這點只有同樣使用魔法的我才知道。扎克是為了保護我受傷，幫他治療也是應(yīng)該的。

治療很快就結(jié)束了，現(xiàn)在他的手臂明天晚上就能完全恢復(fù)，我也要回去了，為了等扎克睡著我可是一直忍著睡意的。不由得打了個哈欠，還好有迷魂花，讓我使能用魔法。

就在我關(guān)上門離開后，扎克睜開了雙眼！

一階治愈魔法——催生，加速恢復(fù)的同時也加速了迷魂花的吸收效果，在治療到一半時他就醒了，這是我的疏忽。

……

天亮了，睡眼惺忪的我起床，洗漱完開始整理活動室，這點小事還是能做的，今天扎克要帶我去買生活用品，看來他還沒起床。

“早啊，由宇，起得很早啊！”

扎克的從外面回來，推開門向我打招呼。

“扎克大哥！我還以為你在睡覺，怎么就從外面回來了？”

“哈哈，我有早上跑步鍛煉的習(xí)慣。來，這是帶給你的早飯?！彼麑⒁粋€籃子放在桌上向我說。接著坐在椅子上喝水，“我已經(jīng)吃過了，你自己吃吧?！?/p>

“謝謝扎克大哥?！蔽乙沧聛?，拿出里面的早飯，是面包，表面撒了一些鹽。

“醫(yī)生不是說過不讓你做太多運動以免拉傷傷口嘛，你應(yīng)該好好休息?！?/p>

“呀，這個是習(xí)慣了，而且我昨晚睡得很好，你看，感覺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真是不可思議?！闭f著向我展示手臂肌肉。

我替他高興“還是多注意休息”全然沒聽出來他語氣中的試探之意。

吃著面包等其他人，最先到的是安道爾和莎夏，兩人一起到了。

安道爾舉著手里的一疊文件說：“這是今天的通知，我半路上遇到送報人提前拿到了。”

莎夏按照以往的習(xí)慣去給樓梯過道的花盆澆水，里面是一些我說不上名字的綠色植物，注意到之后，這件工作我會記住幫忙的。

安道爾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已經(jīng)開始翻看文件了，皺著眉頭神情嚴(yán)肅。

“本以為會輕松一點，沒想到我們接下來還有工作安排呢，抱歉啊你們今天的休息取消了?！?/p>

我們?nèi)硕急晃俗⒁饬?，扎克先問“情況有什么新變化了嗎？”

在安道爾回答之前響起了開門聲，“大家早??！”是貝里克，后面跟著那波。

“貝里克，這是今天的文件，你看完后向大家說明吧?！卑驳罓柶鹕韺⑽募f給貝里克。

貝里克接下后坐在長椅上，也拿起了面包邊吃邊看，眉頭也皺了起來?！鞍驳罓柲憧催^了嗎？”

“看了前半部分?！?/p>

大家都聚過來，等著貝里克安排。

“我說一下，今天沒有休假了。扎姆斯明天中午在中央廣場公開斬首！”

“這是好消息啊，扎姆斯行跡惡劣對民眾安全威脅很大，雖然明天就處死是有點快，但也能理解?！蹦遣ㄕf到。

扎克不以為然，“你忘了還有另一個扎姆斯沒抓到，這么急著殺他應(yīng)該是審訊沒有結(jié)果，上面是打算引誘另一個扎姆斯來營救，我們提前準(zhǔn)備，對方倉促救援，抓獲的可能性就大?！?/p>

貝里克補充“扎克說得不錯，而且這次不打算向民眾公開有兩個扎姆斯，這是故意讓另一個扎姆斯處在安全的環(huán)境，這樣他才會有前來救援的行動，我們今天的工作之一就是要幫忙張貼處死扎姆斯的告示?！?/p>

“那我們還有什么其他的工作？”我提問

貝里克翻看文件的后半部分，“還有之前的人口普查，扎姆斯抓得太早，普查還沒結(jié)束。和我們之前討論的一樣，人口普查才是這次搜捕的重點，名義上換成了受害調(diào)查，調(diào)查民眾受扎姆斯影響的受害情況?！?/p>

“那么實際的目的是什么呢？”莎夏提問

“文件要求是說排查潛在犯罪和收繳違禁武器為下個月的貴族聚會排除危險，可能還有些其他的目的就不是那么好猜出來的了，這點昨天討論過。啊，麻煩死了。”貝里克又開始抱怨了。

“這件工作就讓我和那波去吧。”扎克主動要求，已經(jīng)起身穿好衣服。

“真少見欸，你竟然主動要求工作。你們當(dāng)然可以，只是要再加上安道爾。分給我們的區(qū)域是第六大道二十五階層那邊。”

“好的，我知道了?！卑驳罓柣卮?。

“你不早說，我能反悔嗎？那邊我不太想去啊?！痹送妻o了，一臉苦笑，那波也是還沒去就開始顯露疲勞了。

我不由得好奇，“那邊怎么了嗎？很危險嗎？”

扎克回答我“危險倒不至于，那邊是貧民區(qū)，總之有很多難處，你以后應(yīng)該也會知道的?！?/p>

“所以才讓安道爾也一起去，你們調(diào)查完直接匯報給民政部，截止今晚十點?！?/p>

聽到時間后三人馬上就走了，看來那個地方不簡單啊。貝里克給他們加油“我相信你們可以的，等你們回來吃飯哦~~”怎么說呢，語氣很欠打。

“那我們今天就是去張貼通告嗎？”莎夏整理著桌上的文件問。

“其實還有其他工作，莎夏，張貼通告由你負責(zé)，你去憲兵隊和他們搭檔?！?/p>

“那倒是沒問題，究竟還有什么工作??？由宇不和我一起去嗎？”

貝里克起身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這小家伙今天和我搭檔。”

“好吧，我知道了?！鄙南蛭覀償[擺手，離開了。

剩下我們兩個，貝里克坐在我對面，“我們剛才的猜測應(yīng)該沒有錯，明天處死扎姆斯的通告其實就是誘餌，引誘另一個扎姆斯來救人。由宇，你告訴我，如果另一個扎姆斯來救人，那么最好的時間是什么時候？”

我思考了一會兒，“要等到通告張貼出來讓他看到，加上準(zhǔn)備的時間，應(yīng)該是今天晚上?！?/p>

“嗯，最好是在今晚凌晨三點左右，人最為疲勞的時候。”

“所以我們的工作就是去提前埋伏準(zhǔn)備抓捕扎姆斯嗎？”

貝里克笑了笑，“抓捕行動輪不到我們，自然會有其他人守在關(guān)押地點等著扎姆斯。我們被安排在周圍蹲點，以防扎姆斯沖破封鎖逃出來的時候還能阻截?！?/p>

“原來是這個工作?！?/p>

“但是你得記住，引誘另一個扎姆斯的計劃都是我們猜測的，軍部的文件里沒有提到。我們只是被普通的被安排去一個普通的地方駐守，其他地方應(yīng)該也安排了很多人駐守，我們只是其中一個而已?！?/p>

“那要是扎姆斯也想到了這是陷阱不來呢。”

“那就不是我們該關(guān)心的了，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應(yīng)該完成的工作。本來這事……”貝里克欲言又止。

“怎么了嗎？”

“啊，沒什么。等到扎姆斯看到通告也得下午了，我們晚點再去規(guī)定的地點駐守也是沒問題的，還得提前睡一覺，晚上通宵守著扎姆斯。先找地方吃午飯吧，我吃不慣面包?！蔽冶回惱锟死鲩T了。

貝里克心里想【本來這事輪不到犯罪調(diào)查科參與，雖然有這個名頭，但是我們?nèi)粘５墓ぷ鞫枷翊螂s一樣，這次應(yīng)該是調(diào)查科的直接上司，福特·羅德尼的安排。之前中校特別提到了由宇，讓他剛加入軍隊就參與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由宇有什么特殊身份，所以這次讓他和自己一起行動想要探查出點消息來。文件安排里沒說明駐守任務(wù)的原因，估計和剛才推斷的一樣，想太多也沒用，當(dāng)作尋常任務(wù)去執(zhí)行就好。

所幸這次的駐守地點比較安全，扎姆斯沖破圍捕的可能性小，再往這個駐守地點逃跑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清楚由宇的情況?！?/p>

想到這里，貝里克又注意到了扎克【不知道第三個工作內(nèi)容的前提下，僅憑著急處決扎姆斯就立刻推測有圍捕另一個扎姆斯的行動，扎克挺聰明的啊，不愧是萊茵帝國的間諜。這次行動背后和萊茵有沒有關(guān)系？扎克知道多少？】

如果我聽到貝里克現(xiàn)在的心聲，肯定會驚訝的吧，看似和諧的一群人，原來還有這么多秘密。

不知不覺走到了黑果餐館門口，其實是我有意帶著貝里克來的，他這一路上沒怎么說話，一直在想事情。

“啊！是由宇。兩位嗎，這邊請坐?！彼饕聊窛M臉笑容招待我們，是一個靠窗的兩人座，還沒到中午飯點，餐館里已經(jīng)坐了一半的客人，看來生意還是不錯的，直葉在另一邊收拾餐盤也向我打招呼。

“想吃點什么？” 索伊姆把菜單遞給我。

我看著菜單都是些不認識的東西，還是讓貝里克來吧，“貝里克大哥，你來點吧”

被我這么一叫，貝里克從思考中恢復(fù)過來，想太多了也沒有用，這些事還得親自去調(diào)查，得找機會看一下由宇的那封推薦信應(yīng)該是在城主那里。“蔬菜炒飯和雞肉烤串，對了，今年的糖漿果酒釀好了嗎，突然想喝了?！?/p>

“今年的糖漿果要過幾天才送過來，想喝要等到下個月了。況且還在工作中吧，怎么能喝酒呢?！?/p>

貝里克笑著說，“這可是不破之城的特產(chǎn)啊自然想喝，那就給我們兩杯酸果汁吧?！?/p>

“我知道了，稍等一下，很快就上菜。” 索伊姆去廚房幫忙了。

在這個期間貝里克和我閑談了起來。

“由宇你還沒喝過糖漿果酒吧，等下個月我們再來?！?/p>

“好啊，也把大家一起叫上吧?！?/p>

“說起來我看過你的簡歷，是從赫爾桑達地區(qū)來的吧，還挺遠的啊?！?/p>

“是的，從藍馨森林旁的小村莊來的，走了將近一個月?！?/p>

“家里還有什么人，為什么來這里呢？”

“家里還有媽媽和妹妹，我其實是來找人的，你聽過里米爾這個名字嗎，是我父親?！?/p>

“里米爾，沒什么映像。他在不破之城嗎？”

“他在四年前也到這里參軍了，之后沒了消息?！?/p>

談話間炒飯和果子已經(jīng)端上來了，“烤串還要等兩分鐘?！?/p>

“等忙過這一陣子我?guī)闳ト耸虏坎橐幌掳?，如果他真的在不破參軍的話一定能查到消息的?！?/p>

“真的嗎。太好了，總算有點希望了?！蔽倚那楹芎?，如果順利找到里米爾叔叔就更好了。

貝里克心里替我擔(dān)心【四年沒有消息，估計是死在戰(zhàn)場了，最近一年比較平靜，但之前大大小小的戰(zhàn)事很多，這話不能對他說啊，但愿人沒事】

吃著炒飯。是各種新鮮蔬菜炒的，偏咸，大口大口的吃下去很有飽腹感，搭配上酸果汁，好吃。

“這是雞肉烤串，請慢用?！?/p>

滋滋冒油，味道很香，有淡淡的辣味，吃上去稍微有些柴，也很好吃。

我看著廚房里忙碌的康娜，她父母的事我會幫忙的。

“吃完之后我們先去監(jiān)獄，然后再從那里繞到安排地點。”貝里克湊近我說。

“我知道了”

……

不破之城的監(jiān)獄是個圓形的封閉式建筑，在六大道，十六到十九階層，里面像樓房一樣一層一層的，共五層，越往下就是越兇惡的罪犯，地面上兩層，地下三層。

貝里克向我簡單介紹監(jiān)獄的情況“扎姆斯被關(guān)在哪兒就不知道了，你想進去看看嗎？”

我快速搖頭。

“哈哈，一般人也進不去，這里是不允許和外界接觸的。好了，我們?nèi)ヱv守地點吧。”貝里克說到。

我跟在貝里克身后繞著監(jiān)獄的外墻走，“不知道他們今晚能不能抓住扎姆斯”

“沒問題，不管怎么說扎姆斯也只是一個人，沒辦法和一支軍隊抗衡，就算他有幻影分身也沒用?！?/p>

來到一處岔路口，貝里克指著左邊的一條支路，“我們走這邊。”

我偷偷的從包里拿出一塊方布片，上面畫著魔法陣，正反面各畫了一部分，疊加起來才是完整的圖案。這個魔法的作用是感應(yīng)魔力流動然后去吸附，是很簡單的魔法，如果扎姆斯在岔路口使用幻影分身的話應(yīng)該會對他有點干擾，希望能有點作用。

我將布片揉成團丟在路邊，就算有人撿到了，不懂魔法的人看來這就是些意義不明的涂鴉吧。改天下場雨，上面的圖案也能被洗掉，我也不用來回收。

（可以將這個魔法想象成一個自動電池，感應(yīng)到電流后主動靠近吸收一點，造成電流微小波動，就是這么簡單的功能）

在我們離開后，有人來到了這里，撿起我扔的布團展開觀察，似乎是沒看出什么又將它丟在地上離開了。

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來到了安排的駐守地點。

?

我驚訝“這不是商業(yè)區(qū)嘛”

“準(zhǔn)確來說是邊緣，我們今晚就守在這里?！?/p>

“難怪貝里克你慢悠悠的吃飯，確實沒有人會往這邊逃跑?！?/p>

這里人不多不少，既達不到混入鬧事的逃跑可能又不算人煙稀少沒有阻礙的地步，四周平坦開闊沒有太多藏身的地方，再者不遠處就是憲兵隊的一處駐守地（負責(zé)維持商業(yè)區(qū)秩序），逃到這里應(yīng)該就算是死路了吧，但凡對逃跑路線有一丁點調(diào)查都不會往這里跑。

其實，這也是貝里克納悶的點，既然安排了我們參加這次行動，又安排這么輕松的駐守地點，甚至遇不到扎姆斯，中校究竟意欲何為。

“呀，才發(fā)現(xiàn)忘記拿武器了?！必惱锟私械??！疤脹]有這種要戰(zhàn)斗的任務(wù)，人都松散了，不好不好?！痹捠沁@樣說，但我看他沒有半分悔改的意思。

“我們?nèi)棻牻栌靡幌掳?。”貝里克說著就往前走。

“等一下，讓我回去活動室拿吧?！?/p>

“不用那么麻煩，我們借用一下就好，他們應(yīng)該會借的?！?/p>

“不麻煩，現(xiàn)在時間也還早，我很快就能回來?！蔽覐娏σ?，總感覺在這里放棄的話，以后也會被懶散同化的。

“好吧，你都這么說了，那就拜托你了。”

得到貝里克同意，我立即回去拿武器，路也好認。

如果真如我所想那般簡單就好了。

來到活動室的門前，遇到了莎夏，“呀，由宇。你們那邊的工作順利嗎？”

雖然還沒開始就是，“還好，我回來幫拿東西。莎夏姐，你抱著的是什么?。俊蔽铱吹缴膽阎斜е粋€包裹。

“是之前訂購的紙張和墨水之類的，對了，你的筆記本也到了。”

“我都忘了筆記本的事?！?/p>

我走快一步去開門，發(fā)現(xiàn)之前鎖上的門被打開了。

“莎夏姐你剛進過活動室嗎？”

“沒有啊，我是先取的包裹，怎么了？。”

“活動室的鎖被開了，說不定是扎克大哥他們?！?/p>

推開門進去，幫莎夏放下手中的包裹，四處觀察，也沒有人啊?！半y道是我記錯了，我沒有鎖門？”

“噔噔”樓上傳來腳步聲。

莎夏和我對視一眼，“扎克？安道爾？那波？”朝樓梯方向注意呼喊他們的名字，沒有回應(yīng)。

我在前面先上樓，傳出聲音的是我的房間。開門，“是誰？”

打開門看到一個人半身探進我的衣柜里翻找著什么，小偷嗎？我大聲詢問“你是誰，在我房間里做什么？”

那人轉(zhuǎn)身看著我，是一個精瘦的男人，頭比較大、額頭突出、下巴偏細，看上去很奸詐狡猾的樣子。

我雙手架在身前做出攻擊姿勢，對面說話了，相比他的外貌聲音倒很低沉充滿磁性，“呵哦，這是我要問的問題，你是誰？在我的房間做什么？” 語氣充滿不屑和質(zhì)疑，倒讓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里昂！你為什么來這里做什么？”莎夏吼道。

“這不是莎夏嘛，還沒被他們拋棄啊，你運氣真好?！?/p>

莎夏姐很明顯的生氣了，把手搭在劍柄上，隨時準(zhǔn)備攻擊?！澳阋荒昵熬捅环缸锟崎_除了，馬上給我離開！”

“哦呦呦！好嚇人啊，但是你真的敢對我動手嗎？”里昂奸笑著，頭揚起鼻孔對著我們。

里昂，我知道這個名字，勒索居民破壞犯罪科的名聲，也是他陷害康娜的父母進了監(jiān)獄。

“我敢！”

左腳向前踏步，準(zhǔn)備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莎夏瞬間拉住了我，我疑惑地回頭看她，看見她強忍著怒氣十分無奈的樣子?！白屗??！?/p>

我也冷靜下來，里昂的叔叔是副城主，自己又貴族血統(tǒng)，不是我們招惹得起的，這種憋屈的感覺，啊！讓人火大。

“哼，明白就好?！崩锇壕瓦@樣從我們面前坦然的走出去了。

“抱歉由宇，他身份特殊，我們不能動他。里昂的事你知道嗎？”

“聽說過一些，不是個好人。”

“簡直就是個人渣，他的事以后再說吧。但是他為什么會來這里？”

“我看見他在衣柜里翻找著什么。”

“他會找什么？你看看丟了什么東西沒有。”

我沒有查看就回答了，“我剛來，還什么東西都沒有呢，衣柜是空的?！?/p>

“這個房間以前確實是里昂的，但是他都沒來過幾次，會有什么東西呢？”

我對此也感到不解。

“算了，你是回來拿東西的吧，不要耽誤工作了，接下來我在活動室守著，他應(yīng)該也不會再回來的?！?/p>

“我知道了，那就麻煩莎夏姐了?！蔽蚁聵侨ヒ挛镩g，武器和防具也都是放在那里面。

莎夏留在我的房間，仔細查看著衣柜里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拿好東西后，馬上趕回去，里昂回來這件事也得盡快報告貝里克，我也希望能借此機會從他那里詢問更多里昂的信息，之后才談得上幫康娜救出她父母。

我還是缺乏鍛煉，抱著兩把劍跑了一段就累了，再回到駐守地點時太陽都開始西沉了。

氣喘吁吁的，“貝里克…大哥…我回來…了…活動室…里昂?！?/p>

“別著急慢慢來，先喝口水。”他遞給我一個水壺，接過我手中的兩把劍。

我灌了一大口水，重新組織語言?！氨肝襾硗砹?，回來這里是上坡路，我缺乏鍛煉。”

“哈哈，看來就算是我們這種閑職也要訓(xùn)練新兵，之后會給你安排的，就讓扎克帶你訓(xùn)練吧?！?/p>

“謝謝，還有一件事。我遇到里昂了！”

“里昂？什么時候？在哪里？”

“就在活動室，我遇見他在我房間的衣柜里翻找東西?！?/p>

看我說得一臉怨氣，貝里克有些擔(dān)心“你對他動手了？”

“沒有，莎夏姐也在，她攔住了我。”

“還好，沒有就好?！?/p>

“里昂是那么可怕的人嗎？我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心中充滿正義感。

貝里克嘆了口氣，向我解釋，我得知了很多里昂的事。

里昂的叔叔是副城主，這里的二把手，權(quán)力很大，除了軍隊的直接調(diào)用由城主掌管，副城主干涉不了外，罪犯的逮捕和軍隊武器裝備分發(fā)保管、商鋪的營業(yè)管理、街道的建設(shè)維修都是他管理，還有一些政務(wù)也參與。而且副城主對里昂這個外甥特別關(guān)心，給里昂安排的職位工資很高也非常輕松還算是一個軍官等級。因為有貴族血統(tǒng)，兼職著歌劇院的聲樂演員，也算是唯一對得起他身份的事了。里昂還大膽的介入司法審判，沒人惹得起他。手下有一批看管軍備的憲兵，經(jīng)常被他私自調(diào)用。因為經(jīng)常霸凌民眾所以名聲很是不好，鬧得太過分被城主懲罰過幾次但最后都沒什么事，之前來犯罪科也是懲罰，想讓他逐步脫離軍隊背景，最后驅(qū)逐出不破之城。還是被他叔叔調(diào)任回去了，等于無事發(fā)生。城主和副城主關(guān)系不和大家都知道，但是雙方也勢均力敵，一直焦灼著。我們屬于城主一方勢力，如果傷到了他，副城主用這事做借口還會影響到城主，至少我們被因此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是肯定的。現(xiàn)在是沒辦法對付他，只能忍耐著，但相信會有懲治他的那一天。

與貝里克聊著，知道了很多不破之城的情況，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深夜。扎姆斯會出現(xiàn)嗎？監(jiān)獄那邊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我望向監(jiān)獄的方向，今晚注定不太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