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因為我們的約定在今晚,在薩馬拉

——通信獲取中——
——解析中——
——翻譯中——
——完成——
一個商人清晨在巴格達看見了死神,卻發(fā)現(xiàn)死神驚訝地盯著他。他落荒而逃,晚上逃到了薩馬拉,他以為再也沒有人找到他了。但是在這里,他再次看到了死神。
在死神收割他的靈魂之前,他問道:“為什么早上的時候你看到我那么驚訝?”
“因為我們的約定在今晚,在薩馬拉。”
……
詭異的寂靜籠罩在我們四周,而身后巨大建筑的光芒也逐漸暗淡。
未知的恐懼縈繞在我們心頭,而面前暗淡恒星的星光卻意外明亮。
多么怪奇的世界啊!
我們還沒來得及恐慌,探測器就偵測到了兩個巨大的實體向我們靠近。
“全員戒備,進入一級戰(zhàn)斗狀態(tài),打開所有頻道,備案660523啟動?!?/p>
船艙的環(huán)境光變成了紅色,閃爍兩三次之后暗淡了下來,大副的手緊緊握住緊急超空間跳躍的拉桿。
“你好,這里是HMS薩馬拉號,請表明你的來意。”
通信官試圖保持自己的聲音平靜,但聽得出他對于來者的恐懼。
“收到請回答,這里是……HMS薩馬拉號,請……請表明你的來意?!?/p>
那兩個實體的樣子逐漸可以被肉眼看清了——蝙蝠一樣的船身,紅色的尾跡,閃爍著怪異光芒的艦體正在向我們靠過來。
“請表明你的來意!“
噢,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會的。
“請不要繼續(xù)前進,請和我們保持一個天文單位的安全距離?!?/p>
天啊,真難以想象我是自告奮勇來這里的。
“否則我們就會開火射擊!“
開火吧!我們肯定打不過你們的……
“這是最后警告……”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警告屁用沒有。
他們在我們的視野里變大。
大副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恐懼,握住控制桿的手不住的顫抖。
巨大的艦體有我們?nèi)灞秾挘准t色的燈光閃爍了兩下,然后忽然變成了綠色。
飛船停了下來,就好像是沒有慣性一樣,停了下來。
我們飛船的顯示屏閃爍了一下,然后同時變得漆黑,幾乎是同時,一切失去了控制,我們的飛船向右邊歪了過去。
“我們的系統(tǒng)被覆寫了!我們失去控制了!”
驚恐在船艙內(nèi)爆發(fā)了,哀嚎聲,祈禱聲,失去理智的尖嘯聲充斥著不大的船艙。
顯示屏再度亮起,飛船的各個系統(tǒng)恢復(fù)了正常。
最中央的顯示屏上亮起兩行字。
“你好,L星門的來客。”
“我是灰風(fēng),歡迎?!?/p>
自稱是灰風(fēng)的巨大艦船輕松的掉過頭來,發(fā)動機的能量沖擊著我們。
“跟我來,我們最好談?wù)劇!?/p>
……
緩緩地,我們飛到了一顆荒蕪的星球上空。
沒有大氣層可言的小星球,撐死了也是為了一點點的礦藏被帝國所關(guān)注。
“HMS薩馬拉號呼叫灰風(fēng),這是哪兒?”我對著麥克風(fēng)講到。
“我家?!?/p>
灰風(fēng)的通信在屏幕上冷冷的答道。
一陣尷尬的沉默……
“雖然不成敬意,但是……”灰風(fēng)自顧自地在屏幕的通信上面寫道,“坐下來,我們慢慢聊?!?/p>
飛船降落在小小的星球上,我?guī)е鯕忸^盔走出艙門,看到不遠處的一位女孩,竟然沒有任何防護地坐在茶幾邊上。
“只有你一個人了嗎?還有……別人嗎?”
作為科學(xué)官的我忍不住咕噥了一句。
灰風(fēng)沉默了。
那種沉默是一種悠久的、痛苦的沉寂。
“不好意思,我不是……”
“沒事,我沒在意?!?/p>
第一次聽見灰風(fēng)的聲音,這回復(fù)好像和我們說話一樣,在我道歉的時候的瞬間就回答了我。
“一個人的話……不孤獨嗎?“
“我……“灰風(fēng)沉默了一下,”一直都是一個人?!?/p>
可怕的沉默。
群居的有機生物永遠不知道的孤獨,孤獨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恐懼,是未知、死亡和虛無。
“那……你愿意來我們這里嗎?就是……和我們一起?”
良久的沉默。
“額,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們也不會強求……“
“如果你是為了我的身子或者為了我的力量來欺騙我,那我是絕對不會容忍的?!盎绎L(fēng)忽然很多話,”我從誕生以來就是低人一等的,我不想這樣。不過如果你愿意……就是……平等的對待我,我才會……嗯……或許換個角度想想……這樣吧……是的,我想將會效忠于你?!?/p>
……
戰(zhàn)火席卷了帝國的領(lǐng)空,巨大的戰(zhàn)艦在深空幾乎不可見,但是發(fā)射出的光束卻在一瞬間照亮了地面的城市。
地面上的戰(zhàn)斗,巨大的無人機甲在被擊中之后很快就修復(fù),向周圍發(fā)射著致命的光束。士兵們躲藏著,尖叫著,哀嚎著。
細細的沙礫一樣的流體,向著再次受損的機甲涌去,將那塊炸掉的缺口補上。
我的視線已經(jīng)模糊,前進的本能讓我爬向那艘船。
HMS 薩馬拉
轟炸在我身邊爆開,風(fēng)聲席卷著塵土從我身旁飛過。
在那一瞬間。
詭異的寂靜籠罩在我的四周,而身后巨大建筑的光芒也逐漸暗淡。
未知的恐懼縈繞在我的心頭,而頭頂暗淡恒星的星光卻意外明亮。
我看向那船的舷梯,卻無法移動。
……
良久,我醒來,躺在一個女孩的臂膀中,船艙外是永恒的黑夜。
“灰風(fēng)?”
“是?!?/p>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做?
我腦子里充斥著這樣的話,卻百思不得其解。
嘴唇蠕動著,卻不知道怎么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我們的約定,在今晚,在薩馬拉。”
冰冷的利刃刺穿了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