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空熒】海祈島登陸戰(zhàn)(下)
夜幕沉沉,海天一色漆黑,海祈島南岸,五郎與士兵們絲毫不敢放松警惕,因為他們隨時都將面臨一場惡戰(zhàn),僅有一千人的海祈島將要面臨的是數(shù)萬深淵大軍,稍有不慎將會滿盤皆輸。就在海面還是一片平靜時,五郎率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通過元素視野,他能看到,海平線上出現(xiàn)了無邊無際的冰元素蔓延過來,五郎當即斷定,深淵教團的進攻已經(jīng)開始。五郎并沒有作聲,而是繼續(xù)潛伏著,待深淵教團進入射程范圍后才下令:“開火!”剎那間,所有神機弩萬箭齊發(fā),無數(shù)火舌在佯睡的海祈島上升起,漫天星火照得夜空如白晝一般,企圖借著暮色偷渡重洋的深淵教團一覽無余。
深淵教團未曾想到將遇到如此強烈的火力抵抗,頓時被打亂了陣腳。打頭陣的深淵法師、木盾丘比特人與冰史萊姆紛紛中箭。火箭碰到堅硬的冰面與木盾還引發(fā)了爆炸,一團團火花在密密麻麻的深淵大軍中綻放開來。冰面不是被炸的支離破碎,就是當即融化。深淵教團躲無可躲,在廣闊的海面上只能淪為活靶子引火上身或因腳下冰面消失而沉入海底。此時深淵大軍的數(shù)量反成了劣勢,為了便于快速通過海面,他們都緊貼在一起,導致神機箭的殺傷力得以擴大,一人中箭即可禍害一群。暮色中,傷亡慘重的深淵大軍愣是沒能接近海祈島一步。 激戰(zhàn)持續(xù)了一個晚上,東方天色發(fā)白時,只能無腦進行地毯式攻擊的海祈島士兵終于能夠看清海面,此時海上已到處是深淵士兵的殘肢斷骨和燒焦的旗幟,但更多的深淵士兵毫無畏懼,依然前仆后繼地向海祈島進發(fā)。 這時,一名傳令兵來報:“代軍師大人和謀士大人到!”五郎令手下繼續(xù)堅守陣地,自己去迎空熒二人。此時五郎對空的才能已是滿心敬佩,見到二人立刻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諒臒尚ど舷聛碇魱收玖⑽⑿囟Y,隨即詢問戰(zhàn)況。五郎激動地說:“托謀士大人的妙計,昨晚激戰(zhàn)一夜,深淵教團硬是沒能登陸,反損失近五千余人,而我方無一人傷亡?!笨照f:“好,以這種方式繼續(xù)堅守,有什么異常情況立刻匯報,同時戰(zhàn)報送予珊珊宮大人和幕府,同時催促幕府趕緊出軍?!蔽謇傻溃骸暗昧?!”隨即便去準備了。 熒見空得到捷報后仍然愁眉不展,便詢問道:“你還在擔心什么嗎?”空轉(zhuǎn)頭望向了一邊的軍械庫:“是啊,像現(xiàn)在這種打仗的方法,軍火絕對是入不敷出的。如果深淵教團繼續(xù)用這種勁頭攻擊的話,神機箭的數(shù)量最多只夠維持一天?!?熒:“如果我們能維持一天的話,那也夠了呀,從九條陣屋到海祈島行軍也就一天的路程,那時幕府的援軍肯定會趕來的。” 空搖頭道:“幕府那邊我是真的不敢抱太多指望。他們說是早就準備好援軍了,但憑借他們的辦事效率和腐敗程度,我看絕對是在畫大餅。更何況那些被反抗軍嚇壞的世家大族們,哪個會真心的想幫助海祈島?我們這邊必須做好持久戰(zhàn)的準備。但是……僅憑著海祈島的這點資源,想打持久戰(zhàn),難啊。而且這一戰(zhàn),深淵教團是打算速戰(zhàn)速決的,因此進宮點僅僅限于南岸。倘若打了好幾天仗,他們發(fā)現(xiàn)硬攻南岸不通,轉(zhuǎn)而繞行北岸的話……現(xiàn)在也只能先行一步是一步了?!?空緩緩踱回大營在書案邊坐下:“待我修書一封送于九條大將,看她能不能幫幫忙吧?!?果然不出空所料,當天深淵教團就發(fā)動了更為猛烈的進攻,被禁咒控制的QQ人敢死隊完全將生死置身于世外,只知道一股勁頂著炮火向前沖,在海祈島的火力覆蓋下紛紛葬身海底。一枚枚神機箭在QQ人群中爆炸,將QQ人的殘肢斷骨在綻放的火花中被高高拋上天空。在高處觀戰(zhàn)的空看得慘不忍睹,轉(zhuǎn)過頭不忍直視,心中把深淵和現(xiàn)任深淵王子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當然,心疼坎瑞亞遺民還不是最關鍵的。剛到暮色降臨時,趕回指揮大營的五郎就帶回了噩耗:“不好了,軍師大人,謀士大人,我們的神機箭快用完了!” 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頓時一個踉蹌險此摔倒。熒忙扶住空:“腿傷還沒好就別呈英雄了,有什么事交給我就行?!?空眉頭緊鎖,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后道:“第一封信現(xiàn)在石沉大海,熒你親自再給將軍大人修書一封,信中把我們的處境全部告訴她,讓她趕緊發(fā)兵。令信使送去,務必要在天明前送到天守閣。唉不行,天沒亮就送信過去,奧詰眾絕不會讓信使見影的。送到鳴神大社請八重宮司幫忙說情吧,要緊??!白天送去的信也不知道九條大將收到?jīng)]有。希望他們現(xiàn)在能出兵吧?!彪S機看向五郎:“五郎大將,現(xiàn)在天色已晚,神機箭數(shù)量也不夠用了,絕不能再進行火力覆蓋,現(xiàn)命第五小隊立即搜索全島的雷櫻枝條用于避雷炮上,用雷炮打進海里,將海祈島南岸周邊水域全部雷元素附魔,這樣深淵教團的凝冰一延伸到附近的海面就會引發(fā)超導。每過一段時間后就對海面進行重新附魔,此外準備好滾木擂石,立即行動!” 士兵們又忙碌起來,暮藹沉沉里,炮彈接連不斷地落下,炸起土石和塵埃。戰(zhàn)場上火光沖天,充滿著死亡的氣息,海水都放出藍紫色電光與滋滋的響聲,水中的魚、螃蟹無一幸免??招睦锇蛋祰@息,這下海祈島的生態(tài)可要受損了。不過這一舉措倒也成功阻擋了深淵教團的腳步,冰深淵法師和冰史萊姆創(chuàng)造的冰面一接近雷區(qū)便引發(fā)超導反應,冰上的深淵士兵瞬間魂珠飛篷。海祈島士兵徹夜忙碌,一晚上將全島的雷櫻枝條搜索怠盡,終于撐到了天明。 拂曉之時,天際再現(xiàn)魚腹白,終于能看清海平面。此時士兵們歷經(jīng)一日一夜未曾休息,都已是疲憊不堪,且神機箭與雷櫻枝條都已耗盡,但眼看著深淵大軍還是源源不斷地攻來??諢稍俅蝸淼角熬€,眼見情況已捉襟見肘,熒怒道:“明明只有一天路途,急行軍半天可至,為什么那些該死的幕府援軍還沒來?”空淡淡地說:“要我說,只怕幕府軍還在九條陣屋的軍營里呢?!?熒錯愕地一瞥空:“什么?他們效率怎么低嗎,第一封信都在兩天前就送去了,他們現(xiàn)在去連兵都沒點好?” 空:“不是九條大將沒點兵,而是天領奉行那些鼠目寸光的世家大族阻撓著九條鐮治不讓出兵。他們巴不得深淵教團把海祈島滅了,那時他們才好出兵,不僅打退了深淵教團,順便還可以徹底控制海祈島。如果只是送信的話,信件估計都被他們扣下了,影恐怕還被他們瞞得對戰(zhàn)事絲毫不知。熒,這次得靠你出馬,你親自到天守閣走一趟,務必把海祈島的現(xiàn)狀全部如實告訴她,讓她趕緊出軍啊?!?熒急道:“那我去了,海祈島怎么辦,你一個半殘的人能撐住嗎?” 空堅定地說:“如果你不親自去的話,我們永遠都等不到援軍?,F(xiàn)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你放心,現(xiàn)在起我一直守在前線鼓舞士氣,我雖然殘了,但武藝可絲毫沒有退步?!币姛梢а肋€是下不了決心,空怒道:“還愣著干啥,快去快回呀!你再不走,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熒含淚道:“好,那你保重?!闭f罷便頭也不回向鳴神島去了。 熒走后,空心里反而平靜了下來,緩緩踱步至南岸堤上。五郎正在此處,稟道:“謀士大人,現(xiàn)在我們的器械已經(jīng)全部耗盡,已無力阻止深淵教團靠近,深淵教團已經(jīng)快到岸邊了!” 眨眼間,海冰已經(jīng)靠了岸,無數(shù)深淵士兵踏上了海祈島的海灘,丘丘游俠乘坐風史萊姆上了天向堤上的海祈島士兵發(fā)射風刃,企圖以火力掩護深淵士兵登堤。海祈島軍紛紛中刀,首次出現(xiàn)了傷亡。堤下黑壓壓的深淵軍已經(jīng)樹起了云梯,魔物們紛紛向堤上爬來。 “守不住,那就不守了。他們要登陸,就讓他們登陸,我們拿石頭砸,把它們打下去!”空扔下右手的拐杖,抽出自己的無鋒劍:“現(xiàn)在,海祈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勇士們,你們是要退縮,還是與海祈島共存亡?” “誓死守護海祈島!”一名士兵率先喊了起來,舉起一塊巨石順著云梯向堤下的深淵士兵砸了下去,將梯子上的深淵軍盡數(shù)砸下。 “誓死守護海祈島!”一名被風刃砍斷腿的士兵奮然用刀撐著站起,向云梯口撲去,將一名剛剛爬上堤的深淵軍一頭撞下。 將士們的熱血成功打退了又一波進攻,但人數(shù)差異的懸殊可不是一點熱血就能彌補的,深淵大軍不要命地猛攻讓海祈軍處境愈發(fā)艱難,有三成士兵在風刃的攻擊下受傷被抬了下來,隨著抵抗力量的減弱,越來越多的深淵軍踏上了堤,逐漸有了立足之地,以此為基礎在堤上與海祈軍展開了白刃戰(zhàn)。失去了地形代勢的海祈島瞬間傷亡慘重,空見狀吼道:“第五小隊停止后勤,立刻全部上堤作戰(zhàn)!”僅憑著左手的拐杖身先士卒走上前去,揚起無鋒劍將一名深淵軍砍下堤,負責后備的第五小隊瞬間士氣大氣,紛紛丟下物資一起沖上堤加入了戰(zhàn)斗,剎時間刀光劍影在戰(zhàn)場上交織成一片,士兵們拼命揮舞著武器,砍殺敵人,血花四濺,經(jīng)過一輪慘烈的白刃戰(zhàn),海祈軍終于將堤上立足未穩(wěn)的深淵軍盡數(shù)肅清,重新奪回了海堤的所有權。眾人終于得以喘一口氣打掃戰(zhàn)場時,五郎卻找不到了空的身影。 這一下可讓五郎吃驚不小,熒離開后,空可以算是目前的最高指揮官,倘若空有失,海祈軍可謂是群龍無首,該如何應對下一波進攻?五郎忙指揮士兵們展開了地毯式搜索,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在一堆尸體下找到了昏迷的空。此時空身上傷痕累累,左手的拐杖早已斷成兩截,手臂上還有一處刀傷,血流不止。五郎忙親自幫空包扎好傷口,隨后掐了幾下空的人中將空上半身扶起,空才終于悠悠醒來,睜眼看到眾人第一句話便是問:“如何,守住了嗎?”五郎含淚道:“守住了,謀士大人,我們守住了!” 空面露欣慰,可偏偏這時一名士兵來報:“將軍,深淵軍馬上又要發(fā)動下一輪攻勢了!”五郎扭頭看向周圍,能夠動用的有聲力量已經(jīng)全部集中在此,重傷的士兵都已被抬下堤,輕傷的都圍在周圍,個個滿面塵灰,衣衫襤褸,接連三天的戰(zhàn)斗讓他們身心俱疲。五郎心里明白,如果幕府軍再不來的話,他們是絕對沒法撐下下一波了。就在這時,空突然掙扎著想起身,五郎忙攙住他:“謀士大人,您受傷了,就不要起來了,前線這里交給我就行?!闭f著邊招呼兩名士兵要將空抬下去,空卻倔強的擺手道:“不,讓我留在前線,士兵們才有堅持下去的動力。來人,把我綁在旗桿上!” 所有人一聽此言皆為之震驚,空卻堅定地將他的話重復了一遍。因為空知道,現(xiàn)在他雖然無法再戰(zhàn)斗,卻是大家的精神支柱。盡管雙腿已無法站立,空心里明白自己必須站起來才能鼓舞大家,讓士兵們明確目標,斗志昂揚。 很快,攻堤的深淵軍震驚地看到了這樣一幕:空被高高綁在旗桿上聲嘶力竭地喊著:“弟兄們,通通上堤,決一死戰(zhàn)!海祈島是咱們的,永遠是咱們的!代軍師大人就要回來了,敵人就要完了!” 丘丘游俠向空打出風刃,空雖雙腿殘廢手卻仍然敏捷,連挽平花將風刃擋開。一支箭向空射來,空扭頭用牙咬住,一手取出擲了回去,將一只流血狗釘了個透心涼。 海祈軍再次振奮起來,然而雙方的兵力差距實在太大,海祈軍又是疲憊之師,士兵們在戰(zhàn)爭中相繼倒下,結局已注定,海祈島的失守已經(jīng)只是時間問題??赵诟咛幯劭粗窒聜円粋€個倒下,自己去無能為力,只能在旗桿上低下頭絕望地痛哭:“熒,你怎么還不回來啊……”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希望突然降臨。五郎敏銳地喊道:“他們來了,謀士大人,代軍師大人回來了!”空緩緩抬起頭望向東方,果真見遠方地平線塵土飛揚,由遠及近不知多少人馬打著雷電旗飛奔而來,沖在最前面的便是熒和九條裟羅。海上也是旌旗蔽空,無數(shù)戰(zhàn)船向海祈島駛來。戰(zhàn)船沖進渡海的深淵軍陣中,如同狼入羊群,肆意宰割,將海冰盡數(shù)撞碎,深淵軍紛紛沉入海底。戰(zhàn)場局勢瞬間逆轉(zhuǎn),失去了后續(xù)部隊,登島的深淵軍也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被趕來的幕府軍盡數(shù)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