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若能相擁(4)
應大家的呼應,這篇后面會多加一個番外,但結局不會改,也不隔天更了,就連更直到更完吧
本集重復部分偏多,大家可以選擇觀看
10
我們提前結束了旅行,因為他突然恢復了說話的能力,要回醫(yī)院復查。
他啞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卻突然又能正常講話,前段時間的經(jīng)歷就像是做夢一樣,我感覺到了一點不真實,但他看向我的眼神卻又確切地告訴著我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夢。
我們都很默契的都沒有提在三亞發(fā)生的事,小潮team的生活又逐步地歸于平靜。
錄視頻,剪視頻,發(fā)互動,做直播。
唯獨發(fā)生變化的是,我們兩個因為實在突出的默契,居然成了粉絲們最喜歡磕的cp。
“貓狗戀就是最牛的!”
“他倆如果不是真的,那我就是假的doge?!?/p>
“啊啊啊啊小狗一眼老婆就知道小狗想要什么,這還不是愛嗎?。。 ?/p>
“嗚嗚嗚靈魂愛人樓上我懂你?。。 ?/p>
“還句句有回應!Mhn你別太愛我們高高了嗚嗚嗚……”
我對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評論有些心慌,只能按照順序把這些相關的彈幕和評論都刪掉。
還有不少賬號在做我們的糖點剪輯,看得我臉紅心跳,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對視能出一段快有小作文長度的分析。
不過他看起來倒是挺高興的,還順勢讓我每次拍視頻玩桌游的時候都和他一隊。
我總覺得他是有私心的,可是我沒有證據(jù)。
“觀眾們都喜歡看嘛,就滿足他們咯?!?/p>
這種說法確實很有說服力。
“還是說你談戀愛了?不想和我在一塊兒捆綁了?”
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小潮team哪里需要炒cp來搞熱度:
“別整事兒,我天天和你在一塊兒,要是處對象了你能不知道?要我說我現(xiàn)在找不著女朋友都是你耽誤的?!?/p>
他又笑了,笑的見牙不見眼,他似乎對我這個答案還挺滿意的,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樣,側過頭來問我:
“去醫(yī)院檢查過了嗎?上次鼻血流得那么嚇人,我真的要被你嚇死了?!?/p>
我搖搖頭,只說是鼻腔有點問題,吃藥就會好。
他雖然看起來是信了的樣子,但還是讓我去休個假養(yǎng)一養(yǎng),上次休假沒等開始就結束了,他就用他老板的“威嚴”又給我重新批了五天的年假。
最近這半個月我的體重下降了不少,臉色也不太好,好多粉絲都以為我是為了減肥才這個樣子的,在我的超話里都沒人敢說我被小潮team養(yǎng)胖了。
就連平時總是嫌我變胖了不好看的幾個眼熟的id都開始勸我多少吃一點東西養(yǎng)身體了。
最急的就是馬哥和?;市“了麄儙讉€了,明明都是吃的同一家外賣,甚至有時候我都能多吃半份飯,可還是瘦了不少。
小傲最近的視頻選材都開始往養(yǎng)生的素材選了,拍完視頻的邊角料都交給我來“處理”,生怕我吃得少一點頂不住。
11
趁著休假,我回了老家一趟,想著把該處理的事都處理好。
沒有提前通知,我就這么站在了母親的家門口,連鑰匙都沒有,母親跳完廣場舞回來,一抬頭就看見了蹲在樓梯口的我。
這些年的生活費都是母親給我的,雖然我不會和她一起住,但她這么多年也還是沒再嫁。
她知道我是因為什么不想回家,她也知道錯不在我,也不在她。
看著我的母親,我不敢說實話,獨自撫養(yǎng)我的這么多年,我還沒讓她享過福。
我拿出了一張卡給她,還給她報了一個三亞的養(yǎng)老社區(qū),這邊冬天潮濕就去社區(qū)那里住,管飯還有不少同齡人在,我去看過了,條件很好,在那里常住也很合適。
自從我開始工作就一直在攢錢,搞得海皇小傲他們都覺得我摳得要死,一開始攢錢是想早點財務自由,現(xiàn)在是給自己攢個棺材本,給母親攢點養(yǎng)老錢。
我母親像是猜到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沒說,只是會在晚上的時候讓我枕著她的腿給我掏耳朵,然后一起看電視。
雖然沒有準備,可她還是給我做了我從小最愛吃的酸湯魚。
我記得我們小區(qū)對面就有一家酸湯魚做的特正宗,以前考完試母親工作忙沒時間我就總是會去那吃一口。
第二天一早母親就拉著我往菜市場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她恨不得讓我把菜市場都搬回家給我做好吃的。
“要是在那邊工作累了就回家里歇歇,也不是養(yǎng)不起你。”母親一邊和賣菜的大娘砍價,一邊瞄著下一家,還能容出點時間來念叨我。
母親一直都是這樣的,人長了一張利落的嘴皮子,工作利落,離婚的時候也利落。
她倆離婚那天,太陽大的很,高高的掛在人頭頂上,我當時手里還拿著市重點高中的錄取通知書,郵局離民政局不遠,我拿著通知書出來的時候,母親剛好拿著離婚證出來。
我們彼此看了一眼,母親笑的開懷,我別過臉去,也忘了那天她為什么回去之后偷偷擦臉。
我笑著點頭聽母親的嘮叨,拎著母親剛買好的菜,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差點把手里的菜都揚出去。
“馬,馬哥?你怎么來了?”
“想來看看阿姨嘛,順便看看你?!瘪R浩寧像是來了很多次一樣,順手就把我手里的菜給接了過去,還甜甜地和我母親打招呼。
他背著陽光看我,整個人都像是在發(fā)光。
他生來長得一副七大姑八大姨會喜歡的樣子,嘴上又甜,我母親見了自然歡喜,一聽是我的老板,看我和他的關系這么好,就更歡喜了。
晚上母親做了一桌子的菜,本身我這次回來她其實就很開心了,沒想到我和老板的關系“還這么好”,都好到來家里拜訪家長了。
吃飯時我和馬浩寧坐到了一面,我母親坐在飯桌的對面,一直很熱情地給他夾菜。
他不愛吃折耳根,但母親夾給他的他都照單全收,就是吃得慢了點。
我在邊上看得快樂,他也不惱,看著我吃得香,似乎就也高興了。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擋住了母親要再給他夾菜的公筷。
“不用給他夾啦,他吃不了,給我就行嘞?!?/p>
說罷母親又給他夾了不少魚肉和別的菜,他笑得特別乖,要不是我知道他是怎么在我視頻里搗亂的,我就真信了他是二十四孝好青年了。
家里沒有別的房間,他就只能和我一起擠在我臥室里和我一起睡了。
貴陽這邊潮濕得很,一天不洗澡身上就黏膩的難受。
我洗完澡之后就窩在床上,眼皮雖然沉,但卻一點都不敢睡,心跳得快蹦出來了。
“怎么了?困就早點睡吧?!?/p>
他從浴室里走出來,發(fā)梢還有點濕潤,頭發(fā)有點長的搭在他的額頭上,像是一條大金毛一樣。
“馬哥你就是為了來找我的?”
“跟我一起回家吧?”
“就這么簡單?”在我家蹭了兩頓飯不說,晚上還和我睡到了一張床上。
“我怕你直接把辭職信一交我就找不到你了,怎么抓你回去???”
“放心,我不會跑的?!?/p>
“我知道?!?/p>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我身邊能讓我安心的緣故,還是實在是太疲憊,黑暗中借著月光,我看著他的側顏,居然就這么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好像聽到他說了句什么,我沒聽清,出于本能還是應了一句。
他似乎被嚇到了,我耳邊響起了“砰”的一聲,但我實在是太困了,終于還是沒能戰(zhàn)勝本能睜開眼去看他一眼。
登機的時候他拎著我的行李,自然地像本來就是要來接我回家的。
回去之后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上,維生素也正常吃著,從那天之后倒是不再出鼻血了,醫(yī)生也很意外,不過還是再三叮囑我情緒不能起伏太大,藥吃完了之后要及時回來復診。
這是個好事。
12
我們四個人兩兩組合成的cp都有粉絲磕,但是最受歡迎的還是我們兩個。
小傲和我的也有不少人喜歡,不過他倒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嘟比都喜歡我了,也不見你跟我有多親近。”
他這話說得不要臉到了極致,我這一輩子也沒幾個朋友能讓我做到那么關心一個人了,他居然還想讓我再離他近一點。
“再講烤鴨就沒得吃了?!蔽覠o情地收走他懷里抱著的快餐盒。
“別別別,高高對我最好了嘿嘿嘿~”
喜歡我們的人多,當然也有不一樣的聲音。
“小潮玩得也太花了吧?我記得前段時間上熱搜的不是他前女友嗎?怎么又開始玩男人了?”
“cp粉圈地自萌好吧?我覺得高斯也沒有多帥,請離我們小潮遠一點哈?!?/p>
“禮貌提醒,小潮和高斯屬于同事和上下級的關系,一切只是為了節(jié)目效果謝謝?!?/p>
這些話我總是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但還是擋不住每天99+的私信里,超過半數(shù)都是來罵我的。
這種事我們沒辦法避免,誰都做不到所有人都喜歡。
他總是這么安慰我,總是希望這樣我的心情就能好一些,其實他被罵得絕對不比我少。
?;屎托“烈部偸窍朕k法活躍氣氛,還好,我還有他們在身后。
這個世界,不去向后看陰影,向前看著光的時候,真的很美好。
再錄視頻的時候我們決定抽簽分組來保證公平,結果每一次我選中的都是他,而他每次抽中的也都是我。
最氣人的就是,每次他抽中我的時候看到我抽中的也是他,總是會笑得很欠揍。
我挺想沖上去打他的,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往前了。
他是該飛向遠方的鷹,而不是一只被牽線的風箏。
在這個世界里,清醒的人總是痛苦的。
“在想什么?”
又是一個晚上,我睡不著,冰箱找了瓶啤酒坐在客廳慢慢喝,他聽著聲音出來找我。
“在想,很久很久以后我們還會繼續(xù)做視頻嗎?”
“如果觀眾愛看的話,我會一直做,你會和我一起做嗎?”他自顧自地拿起我放在茶幾上的啤酒直接就喝了大半。
“如果你還愿意留著我的話?!?/p>
“當然會,是你先發(fā)誓不會走的。”
“我當然不會走?!?/p>
那天晚上我們聊得開心,結果把小傲他倆也給吵醒了,迷迷糊糊地走出來,高高興興地加入酒局,甚至后面還點了燒烤,又叫了不少酒去錄視頻的房間喝,因為那里有隔音棉,不會吵到鄰居。
“以后的十年,二十年,我還跟著mhn你錄視頻!焯!跟定你了!”
“馬哥,別的不說了,這么多年,我沒跟錯人?!?/p>
小傲和?;柿牡礁吲d的地方突然表忠心,說完之后又看到我,他也在看我,也許是酒喝的有點多,我也有點上頭,舉起了酒杯:
“我大概會一直跟著你,直到我離開?!?/p>
此話一出,?;屎托“列ξ也焕⑹歉笨偅樯叹褪歉?,他的表情倒是奇怪的很,從我說完了之后一直盯著我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臨近尾聲的時候小傲兩個已經(jīng)睡了過去,我給他們各找了一條毯子蓋著,他也喝了不少,但卻還清醒地坐著。
這不太正常,按照以往他兩瓶倒的酒量,不可能這么清醒。
“怎么了?不睡覺了?還有兩個小時可就天亮了?!?/p>
“高斯,我們?nèi)タ慈粘霭?。?/p>
突然的一個決定,讓我和他站到了山頂。
因為我說過,無論他想做什么,我都會跟著他。
因為穿著厚風衣,所以并不是很冷,但不可避免的晨風還是把我的手吹得冰涼,他和平時不太一樣,話很少,和我一起站在亭子里。
這里是個很少人知道的景點,他說他之前每次不開心的時候,有時間都會來這里看看日出。
“你不高興了?因為我說得那句話?”
“沒有?!蹦蔷褪巧鷼饬?。
我笑著坐到了亭子里的橫桿上,抬眼看他,他卻不看我。
“那我回去了?”
“那你走吧?!辈恍?,留下陪我。
我陪著他默默地坐著,良久,他終于開口:
“你說的話,讓我很不舒服?!?/p>
再抬頭的時候,他正在特別認真的看著我。
“我感覺你從上次回來之后就不一樣了,我總是感覺你會離開我。”
“怎么會?我可沒再想過辭職了?!?/p>
“那這是什么?”
他手里拿著兩份體檢報告,一份是他的,一份是我的。
“這……”
“我沒打開看,我希望你親口告訴我。”
他自己是知道的我們隱瞞了他體檢的真實情況,但他沒想到的是我居然還藏了一份自己的。
“你沒猜錯?!蔽彝蝗挥行┽屓涣?,如果不和他講清楚實話的話,我可能就是死了也會后悔的吧。
太陽升了起來,我們兩個人在陽光的沐浴下,我和他坦白了一切,他的表情很奇怪,是我待在他身邊這么久都猜不出來的那種奇怪。
他突然很認真地看著我,眼睛紅紅的:
“這么久都是你自己一個人扛著這件事嗎?”
我除了來到小潮team之后認識的他們幾個之外,確實沒有其他的朋友了,確診之后我也沒有和家里人講,點了點頭。
他眼睛里含著的眼淚突然就繃不住了,爭先恐后地涌出來,他猛地抱住我,用的力氣差點要把我給勒得窒息。
這是第一次有人用這么大的力氣擁抱我,他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氣告訴我,我從來都不是自己一個人,我的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抱了回去。
小狗哭的厲害,后面抽抽嗒嗒的聲音聽的我想笑,但我忍住了。
我們什么都沒有說的抱在一起,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我們好像又什么都說了。
“你看,天亮了?!蔽覀円磺卸紩闷饋淼?。
“嗯,天亮了?!?/p>
……
我們都會好起來的。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牽著我的手,我怕被人看見,掙扎了兩下,結果被他牽的更緊了。
等我們回到家里的時候,?;屎托“烈呀?jīng)醒了,而且昨天晚上留下的殘局也都清理干凈,看到我們兩個回來,小傲把他手里的抹布遞給了我,?;拾淹习呀o了他。
“現(xiàn)在,我以寢室長的名義命令你們,現(xiàn)在把桌子擦咯,把地拖咯,我跟海皇去給你們買午飯去~”小傲得意我們又打不過的樣子真的很欠揍。
“好啊孫傲!你憑什么命令我???我是至高無上的老板你居然讓我拖地???”
我剛開始來公司的時候,只覺得他們?nèi)齻€好吵,但現(xiàn)在當我拿著抹布,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一起打鬧的樣子,居然還覺得挺溫馨的。
當天下午他就帶著我又去了另一家醫(yī)院,因為需要檢查的項目很多,我們?nèi)サ糜滞?,很多都排到了第二天做,他帶著我做完了能做的項目,到醫(yī)生的診室門口,他卻比我還緊張。
他緊緊地攥著我的手,生怕我下一秒就會飛走一樣。
“看現(xiàn)在的數(shù)據(jù)應該和之前檢查的結果差不多,明天再看一下ct的結果應該就差不多能確定了。”
醫(yī)生的答案和之前的差不多,他似乎很失望,還不死心地追著醫(yī)生問有沒有什么治療方案或者能緩解的方式。
醫(yī)生講了幾種,都是常見的治療手段,我腦袋里的“怪物”存在的位置很刁鉆,手術難度很大,化療的風險也很高,要么是控制得住,要么“怪物”被激發(fā),我的生命也會開始進入倒計時。
現(xiàn)在的辦法就是保守治療,因為我的情況還算穩(wěn)定,沒有繼續(xù)惡化的跡象,貿(mào)然用藥誰也沒辦法保證我的情況是會轉(zhuǎn)好還是……
“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
他很失落,我知道。
出來之后,我主動牽起了他的手,他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但是沒有松開。
“別難過,我現(xiàn)在不還是好好的嗎?”
“是,但是我想讓你更好一點?!?/p>
“只要事情還沒發(fā)生,一切都還是好好的,不用管以后發(fā)生的事,那是以后的我們要解決的,現(xiàn)在,親愛的馬浩寧先生,您愿意和我一起共進晚餐嗎?”
“當然?!?/p>
我們隨便找了個店吃面,他跟我講起來以前賬號沒有做起來的時候,他和海皇連一碗牛肉面都吃不起。
他提起以前的時候,說的也都是生活艱難,整個工作室里只有四個人的時候,為了吃飯有多少奇葩的辦法,全然不提當時被罵的難過和痛苦。
“那你也堅持下來了,不是嗎?來吧,這杯飲料敬曾經(jīng)的小潮院長,如果不是因為曾經(jīng)的你堅持下來,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公司,我也不會遇見你?!?/p>
“有道理,那我們一起敬過去的我自己,感謝我自己堅持下來了,還錄取了你?!?/p>
回家之后,我把我自己確診的事和小傲兩個人說清楚了之后,小傲的意愿和他一樣,希望我能去醫(yī)院接受治療。
但?;蕮牡木褪牵胰绻≡毫?,就不能再錄視頻了。
按照現(xiàn)在的數(shù)據(jù)來說,我的號體量這么大,貿(mào)然停更會帶來不小的影響。
我當然也不想去醫(yī)院,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不想再聞第二次。
最后的討論結果是我還繼續(xù)在小潮team錄視頻,只是他要定期帶著我去做檢查以保證我的身體沒有問題。
“真的沒必要,我就是個小員工,你這么對我,我……”
“你怎么?難道我們不是家人嗎?這還是你自己親自認證的。”
“可是我這樣,會拖累你們的……”
“你為什么會覺得是拖累?”
他很認真地握住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我們是一家人,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不要覺得是拖累,如果是?;驶蛘咝“?,或者小楊小砍遇上這種事我都是會幫忙的,更何況是你?!?/p>
看著蹲在我面前的他,我一時間有些感慨,我感覺我好像一只貓,被一條狗撿到之后還被馴服了。
他對我越好,我就越難過,我怕我需要離開的時候,因為有他我就舍不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