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島，你也差不多可以跟我做朋友了吧? 」

「……不能成為朋友。 」我知道她一大早就開始給花澆水。所以每天早上，我都跑過來問青島悠乃。一來二去就犟上了。

「哎呀，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堅持? 」

「因為我不喜歡喜歡我的人。 」

青島小心翼翼地把盛在花灑的水潑到地面上，以免濺到?！改鞘鞘裁?你是那種自我肯定感低的人嗎?怎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

聽了我的問題，青島默默地移開了視線。啊，真來氣。我明明真的很來氣她這幅樣子。可是，我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這么執(zhí)著于這個家伙呢?「說起來，你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呢? 」「想做朋友有什么理由嗎?除了想和你搞好關(guān)系以外沒有別的理由了吧? 」如果能做朋友的話，就可以牽著手，緊緊抱在一起，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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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真是的，我怎么了。「我不認(rèn)為這是……想要和睦相處的態(tài)度。 」平時面無表情的青島露出了非常困惑的表情。那確實有一定的道理。青之島把空空如也的花灑溫柔地放在花壇旁，快步回到校舍。我緊挨著她?？吹角鄭u雪白的脖頸，我看的一愣。

「這么執(zhí)拗的，只有你一個人 」「我也是，這么執(zhí)拗的，只有你一個人 」，立刻反駁。青島發(fā)自內(nèi)心地嘆了口氣，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完全不在意。一個男人擋在我們面前。

「啊呀啊呀，原來是青島啊。 」

好像在哪里見過。多半是棒球部很受歡迎的人。她確實長得很漂亮，但不喜歡那種隨意的感覺。這種茶色頭發(fā)也不適合她?！讣s會的事，你考慮過了嗎? 」

青島直接無視華麗地咯過，但運動員的心理素質(zhì)太強(qiáng)還是跟著。男人不知為何，在我的對面和青島并肩走了一會兒。怎么想都覺得奇怪。

「啊，如果有兩個人的話，那你的朋友也一起吧。 」「啊?我是拒絕的。在被無視的時候早點意識到現(xiàn)實怎么樣? 」一副我很受歡迎那是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太過分了。 」男人丟下這句話，沉默了。他好像是被嬌生慣養(yǎng)，沒有消化粗話的能力，就像死機(jī)一樣停了下來，被我們甩在身后。完成任務(wù)。不過，如果這樣還來找來的話「——啊，我想到一個好主意。我可以代替你去約會，然后把他弄得亂七八糟的。那樣的話，就不會再想靠近青島了吧。 」我就像只希望成果被夸獎的狗一樣，對著青之島露出了期望的表情。

「你看，和我在一起的話，所有的煩心事我都會幫你解決的。所以，‘不需要，我一個人就能搞定?！?，好麻煩啊，青之島?！蚁脒€是快點兒討厭她吧。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但不可思議的是，我看出來了，她好像很悲傷，很痛苦，所以我悄悄地抱住了青島悠乃。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那清爽漂亮的長發(fā)，簡直天斧神工。我有些嫉妒:「不會的，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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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巖、愛華。為什么? 」困惑搖晃的聲音近得讓人厭惡。你知道我的全名，我也很高興。不被拒絕也很開心。青島悠乃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很開心。「你也太固執(zhí)了吧，我也不太明白，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 」應(yīng)該不是那么難攔截的事情吧。我完全不知道青島的情況。可是，那又怎樣?我想和你搞好關(guān)系，其實你也想和別人搞好關(guān)系吧。也許沒有非我不可的理由。「我不會離開，好嗎?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 」聽了自己的話，胸口隱隱作痛。其實我很喜歡你。選擇去成了朋友。我選錯了。這段關(guān)系從一開始就是謊言，是我自己決定的矛盾?！钢懒?。我會妥善處理的。 」

「啊哈哈，什么妥善處理?那是可以的意思嗎? 」

「沒什么奇怪的，因為我……想和正確的朋友在一起。 」青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呢?雖然很在意，但還沒問。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聽到。直到青島——悠乃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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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從以下條件中選擇氣球破碎的條件。

芙蓉祭第一天關(guān)門后三十分鐘——下午五點半。執(zhí)行委員會的第一個議題當(dāng)然是關(guān)于印章被盜事件?！膏?，我事先跟你說過，被盜的有四個印章。二年級A班、三年級C班、桌游社、棒球社。 」我翻開印章簿，確認(rèn)對應(yīng)的回憶。二年級A班是我班上的鬼屋。我的「和青島悠乃一起的執(zhí)行委員活動 」。三年級C班發(fā)表研究報告。對應(yīng)的是美鳳的【和白瀨杰的交往】。桌游部剛才發(fā)生了一件糾紛，是資陽的【與朱鷺羽美鳳的交往】。而棒球部則是我們暫且擱置的凪紗的「芙蓉祭的回憶 」。「主要是管理不善的印章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有件事，棒球部發(fā)生了明顯的糾紛。 」

據(jù)他說，那個學(xué)生成功地撕掉了全部的九張圖板，然后以「作為贈品 」為由，對接待的棒球部員打了一拳，然后搶走了圖章。已經(jīng)亂七八糟了。「關(guān)于那個犯人，根據(jù)棒球部員的證詞已經(jīng)鎖定了。計劃采取行動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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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各位委員不必在意。但是，如果出現(xiàn)模仿犯的話就不好吃了，所以請大家周知，印章的管理要徹底。接下來是下一個議題—— 」聽到冬木會長的發(fā)言，我和青島同時嘆了口氣。為了解決問題而行動的，正是我們。會長已經(jīng)那樣傳達(dá)了。青島同學(xué)像是陷入了沉思，用手指在翻開的圖章上劃來劃去。她的課程已經(jīng)滿了五個。剩下的一個是和我的回憶。

「愛華，為什么? 」

嘀嘀。她的低語好不容易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偷了印章的犯人，是你們的同學(xué)玄巖愛華。會議開始前，董事長告訴我們這件事時，我們并沒有太驚訝。有偷印章的動機(jī)的，只有參加會員拉力賽的人，能偷的人會被鎖定在時機(jī)上。傍晚時分，我試著聯(lián)系玄巖。但是沒有反應(yīng)。玄巖如此強(qiáng)硬的理由不難想象。這是為了青島同學(xué)。這是為了阻止青島自己一個人輸?shù)舳恋K其他參加者的行為。青島一定也注意到了吧。是注意到之后的「為什么 」。

「還有，關(guān)于從明天閉場到后夜祭的流程，你看一下手邊的打印。首先是氣球的切割。這是五點閉場時我指示的。為了慎重起見，提前十五分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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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jié)束后，青島同學(xué)立刻站起來，把行李掛在肩上。

「青島。 」

「……對不起，今天就這樣，讓我回去吧。 」青島同學(xué)好像要避開我的呼喚，轉(zhuǎn)過身，步履蹣跚地開門出去了。

大概是看到我們的樣子，冬木會長擔(dān)心地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長桌上。上半身朝這邊，隨意地蹺起二郎腿。即使露出大腿的曲線，也毫不在意。怎么說呢，這個人真是毫無防備。「白瀨，青島同學(xué)的樣子很奇怪，她該不會是…… 」

「…啊，是青島的好朋友，玄巖。 」

「是嗎?那就復(fù)雜了。 」

冬木會長困惑地把手放在額頭上，仰望天花板。

「對了，會長，其實我今天也有事，可以早點回去嗎? 」在會議室的后方，數(shù)名執(zhí)行委員正抱著頭面對文件。雖然不顧一切地離開有些過意不去，但在我心中，最優(yōu)先的事項還是參加拉力賽?！赴?，沒關(guān)系。白瀨和青島在事前準(zhǔn)備上幫了我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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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那件事，你只要把玄巖的印章拿回來不就行了? 」因為還沒有接到具體的指示，我抬頭看著桌上的會長問道。

「不，那是不行的。稍后我也會喊青島君，明天早上，玄巖就在這里。 」

「把她帶來就行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 」

「嗯。那么接下來我們會想辦法的。不如交給我們吧。不管怎么說——給大家傾注心血的祭典潑了冷水，罪過太大了。得讓她好好地贖罪。 」冬木會長一轉(zhuǎn)，以盡情流露不快的表情，換了換腳。

「呃，不，這個…… 」

話題突然變了。我很困惑，卻無法插嘴。

「那是當(dāng)然的吧?首先讓她好好道歉，讓她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后讓她幫忙收拾芙蓉祭。然后讓她寫道歉信，讓她在新聞部登出來。啊，還有就是她他做學(xué)生會選舉的幕后工作。 」

會長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列舉著對玄巖的懲罰。每次聽到這句話，我都有一種厭惡的感覺。會長低頭看著我，歪著頭，大概是出于態(tài)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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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好像很不滿吧? 」

「……你有什么權(quán)力? 」我的聲音里大概夾雜著憤怒。我無法默默接受這種不正當(dāng)虐待朋友的提議。會長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的眼睛，想知道有什么不對?！付緯L，組織的決策應(yīng)該按照正確的程序進(jìn)行。 」

「嗯? 」

會長從喉嚨里發(fā)出聲音，眼神中不知何時流露出期待的神情?！傅拇_，她所做的行為明確是惡的。無論怎么強(qiáng)詞奪理，都是難以擁護(hù)的行動。即便如此，執(zhí)行委員會和學(xué)生會應(yīng)該沒有給予懲罰的權(quán)力。如果無論如何都想對她進(jìn)行審判，就應(yīng)該向教師會報告，然后聽從教師會的決定。 」我態(tài)度毅然，平靜地將腦海中的邏輯用語言連接起來。在我強(qiáng)烈的視線下，會長露出滿意的表情。

「白瀨君，不好意思我要試探你?？戳四愕难劬ξ揖椭懒?。玄巖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壞。她一定有什么理由吧。 」

唔? 」

「什么? 」

我因為突如其來的宣言而動搖了，冬木會長輕輕地把手放在我的頭上。在那里我感覺不到任何特別的意義，只是慈愛的視線包圍了我?！赴诪|君，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請告訴我，我會很高興地盡全力幫忙的。如果她已經(jīng)被逼到那種地步，那就更不用說了。因為我不是芙蓉祭執(zhí)行委員長，而是全體學(xué)生的伙伴——學(xué)生會會長。 」

冬木會長帶著充滿信賴的無畏笑容，嘴角微微上揚(yáng)。仿佛在說，沒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原來如此，這個人確實很適合當(dāng)學(xué)生會會長?！浮x謝。到時候請多多關(guān)照。 」我們的情況無法向會長說明。盡管如此，這種心情讓我很開心。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深深鞠躬，向我們的學(xué)生會表示敬意。「啊，那你今天就回去吧。你不是讓小女朋友在等我嗎?午后我看見你和我在一起。你和可愛的女朋友關(guān)系很好，比什么都好。 」會長愉快地豎起小指，用胳膊肘輕輕戳了戳我。什么時代的人?而且準(zhǔn)確地說不是女朋友。

「不過，我還以為你和青島同學(xué)很熟呢。 」

我既不能否定也不能肯定。失去記憶，留在心中的只有結(jié)果。結(jié)果在冬木會長的指點下，我不禁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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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日還在繼續(xù)，白瀨君，你可別太過緊張啊。 」「會長你才要好好休息，別倒下啊。 」

***

葡萄汁和甜瓜蘇打混合的液體在鳳紗含著的吸管上升起，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高@是一個作戰(zhàn)計劃。這需要你的協(xié)助，我能拜托你嗎? 」同時，我結(jié)束了對凪紗的說明。我們在當(dāng)?shù)氐募彝ゲ蛷d制訂了對秋草資陽的作戰(zhàn)計劃。由于玄巖強(qiáng)奪了印章，對資陽來說最重要的和美凪的回憶沒有傳到任何一方的手里。不過，恐怕在其他的回憶里，優(yōu)陽是答應(yīng)交換的吧

一。

也就是說，這是比優(yōu)陽先蓋上桌游部印章的戰(zhàn)斗。這就需要先讓玄巖把印章還給她，但她也不是真心想把四份的回憶一掃而光……我想相信。她的目的是為了不讓青島輸而采取的拖延行為。也許是想在這段時間里說服堅持的青島同學(xu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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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受到那么大的打擊的她會不會聽進(jìn)去。「交給我吧!我會全力協(xié)助杰前輩的。不管怎么說，我也是支持杰前輩的可靠夫妻呢。 」

「是啊，不過還沒有結(jié)婚哦。 」「聽起來就像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似的。 」我們還沒有交往呢。不過，我也不討厭這樣的未來?！肝乙呀?jīng)完全融入了將來的規(guī)劃中。大學(xué)畢業(yè)后，杰學(xué)長當(dāng)上了公務(wù)員，我也…在感覺不錯的地方變得很好。 」

你對自己未來的規(guī)劃是怎樣?現(xiàn)在可不是害羞的時候?！赴?。不過杰前輩畢竟是前輩，比我早一年成為大學(xué)生或社會人吧。如果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出現(xiàn)了有魅力的女性的話……就麻煩了。 」

鳳紗不甘呻吟著「嗚嗚嗚 」，像在思考什么似的用食指抵住了兩個太陽穴。叮，叮。像是突然靈光一閃，探出身子?！附軐W(xué)長!你愿意為了我……復(fù)讀嗎? 」「原來如此。那樣的話，我就不會丟下你——這肯定不愿意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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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紗竊笑著，滿滿的漢堡被端了上來。她立刻拿出刀叉，兩眼放光?！浮艺f凪紗，對了，你說想獨占過去和未來。 」我并不覺得她的感情沉重?！改悄銓ξ液兔励P是怎么想的?…還是很在意嗎? 」

「是嗎? 」凪紗深思熟慮著，先把漢堡肉全部切好，然后把叉子換到右手。「每次想的時候，還是很羨慕的。但我喜歡包含了那樣的過去的杰前輩和姐姐。 」凪紗靦腆的臉，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里。語言沁人心脾，令人倍感溫暖。這大概是我想要的正確答案。從鳳紗的口中說出的事，我真的好高興。

「可是…… 」

沉沒。凪紗小聲說。

「我很不安，很害怕。我也知道最近特別任性，總有一天會被杰前輩討厭的。 」我再次看到她在屋頂上露出的陰沉的表情。你為什么露出那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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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誰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是我?！冈趺纯赡苡憛捘?喂，鳳紗。丘比特對你說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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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前輩去巡視后不久，不知為何遇到了經(jīng)營攤子的丘比特先生——他問我，你覺得杰前輩會永遠(yuǎn)愛我嗎? 」

「……永遠(yuǎn)的愛嗎? 」這是暑假時闖入我房間的丘比特說出的話?！肝覠o法點頭。我并不是不相信杰前輩……但是，我知道，心情總有一天會變的。 」

一段戀情，像煙花一樣，從燃燒到熄滅。凪紗知道這一點。我和美鳳交往了兩年。內(nèi)容想不起來了，但一定很順利。盡管如此還是分手了。

「……啊，是啊。所以我必須努力。為了愛情的永恒。 」自然而然脫口而出的臺詞，是心中的真理。不知道是從記憶的哪個抽屜的。想不起來一定是因為失去了回憶。「我覺得杰前輩說得對?！牵窃撛趺崔k才好呢? 」凪紗低著頭。我花了幾秒鐘的時間解釋問題的意思。在這段時間里，鳳紗低著頭對著自己的膝蓋吐露心聲。

「愛、心情、人都是會變化的。這我明白。因為一個月前的我和現(xiàn)在的我是完全不一樣的。但是，那……怎么做才能了解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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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直喜歡嗎?怎樣才能一直不被對方討厭呢? 」

最后射穿我的那只眼睛，是殷切的盼望。

「那是—— 」

我一時語塞。提出理想雖然很簡單。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要困難得多。為了讓愛情永恒，具體應(yīng)該做些什么努力呢?

「那是—— 」

再次，同樣地震動著空氣。但是無法自動地繼續(xù)編織。我還不知道答案。想從頭開始和你一起思考，那是理想論的極致，她根本不需要，所以什么也說不出來。

「你聽我說，我心里有負(fù)面情緒，刺痛。 」凪紗似乎真的很痛苦，她心痛地皺起眉頭，雙手貼在胸前。

「只要青島前輩和杰前輩在一起，不，只要想象在一起，不，只要青島前輩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杰前輩，我的身體就會縮成一團(tuán)。 」

鳳紗的氣息變淺了。她痛苦地、快要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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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感情，是無法用「吃醋 」這種可愛的詞語來概括的。 」讓人產(chǎn)生這種心情的，是我。沒有過程的戀愛。和青島悠乃的關(guān)系。在不穩(wěn)定的腳手架上堆積的過程，還是會崩塌的。我必須要重新站起來。明明已經(jīng)對鳳紗發(fā)誓了。那畢竟是理想，無法實現(xiàn)。

「…鳳紗，很讓人不安吧。 」現(xiàn)在的我，半途而廢?；貞浵Я耍瑢η鄭u有好感。事到如今，連我為什么喜歡青島都不知道了。這樣的，亂七八糟的。本來在這種狀態(tài)下，她不可能和凪紗待在一起?，F(xiàn)在不是興致勃勃地討論未來規(guī)劃的時候。要不要解除戀人候補(bǔ)關(guān)系?腦子里浮現(xiàn)出這句話太過正確，但我覺得只有這句話是絕對錯誤的，于是咽了下去?！笡]關(guān)系，鳳紗就那樣好了，那一定是很自然的感情。 」

取而代之的，是一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漂亮話。

「你說的再正確不過。我也有點高興。凪紗在意我到這種程度 」至此,真的,凪紗是滿意的呢?能消除她的不安嗎?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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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是我讓鳳紗感到不安，所以我擔(dān)心你會被討厭。 」

沒有重量的話語脫口而出

啊，太膚淺了。明知道沒有相互咀嚼，但我的內(nèi)心只有這個。這種說話方式，我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呢?這根本不需要考慮。不記得了，大概是和美鳳交往時穿的吧。我沒有看凪紗的眼睛、臉和心。不能看。她的視線所及之處，

看著切開的漢堡?！浮@樣的話，我會非常嫉妒的。這樣也可以嗎? 」而鳳紗也沒有看我。只是用自己的嗓子重復(fù)著當(dāng)下最自然、最保險、最具建設(shè)性的臺詞。

「嗯，當(dāng)然。 」

「我太擔(dān)心了，可以奪走杰前輩的回憶嗎?那么我可以隨便偷看，了解更多我不知道的杰前輩的事情嗎? 」

這是一個既可怕又可愛的可怕的請求。我苦笑著回答?！竸e說傻話了，狀況變得更糟 」突然的靈光一閃。

啊 」

點與點連在一起。每次在大腦中反復(fù)進(jìn)行驗證，心臟就會不停地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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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杰前輩?怎么了? 」對應(yīng)著回憶的六個印章。五名勝者。奪取回憶和交換。我在腦海中制定了再成員拉力賽的攻略法。對啊，對了。那不是不合理不公平的規(guī)則。全部都是必要的規(guī)則。勝利條件是「收集全部百分之百的印章 」。而且這個游戲可以「剝奪別人的回憶 」「交換回憶 」。把這些條件合起來——就能想出一個不失去回憶的通關(guān)方法。

「行，行，這樣的話…… 」方法非常簡單。需要的只是鳳紗的協(xié)助。如果彼此的印章都只剩下一個的話，就像資陽那樣，奪走彼此的回憶就好了。這樣一來，關(guān)于鳳紗的我，每一個鳳紗都是我的回憶。如果交換了它——即使不填滿印章，也能找回所有的回憶。這樣一來，青島就沒必要輸了。「你在聽嗎?杰前輩。 」

「啊，不，對不起。鳳紗，其實…… 」想要發(fā)表剛剛完成的理論，直覺上舌頭止住了。鳳紗。如果我阻止青島先生，你會生氣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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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紗當(dāng)時的表情和剛才痛苦的表情重疊在一起。

「不，沒什么。 」看到我形跡可疑的態(tài)度，凪紗歪了歪頭，紅色緞帶按照物理法則搖晃著。迎面的鳳紗不知何時似乎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桌子比剛才更寬敞。我們之間有這么遠(yuǎn)的距離嗎?

剛洗完澡濕漉漉的拇指猶豫著。玄巖還沒有回信。是發(fā)送追擊信息，還是打個電話，還是應(yīng)該交給青島同學(xué)呢?正當(dāng)我在腦海中構(gòu)思作戰(zhàn)方案時，畫面切換了。來電了。對方是美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點擊了應(yīng)答鍵，跳出來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 」的道歉?！赴。?，沒關(guān)系的。雖然不能說……，但是我會想辦法的。但是有點意外。 」你沒有瞞著我嗎? 」我當(dāng)時并沒有把他的企圖告訴美鳳。那是用來嚇唬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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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她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也不知道資陽的情況。所以暫時保持沉默，沒想到自己主動坦白了。「嗯……是啊。資陽好像也有很多想法。因為我嚴(yán)厲地批評過他，說偷別人的東西是不行的。 」「可是，我還沒有想起和你交往時的事，我覺得只能說些客觀的意見。 」如果資陽在反省的話，就好辦了……不過1也別抱太大的期待?！笇α?，那之后你蓋過幾個章嗎? 」

「一點點吧。剩下的我和資陽各兩個。對了，偷印章的事不要緊嗎?我和資陽都被騙了。 」

「我不知道?！贿^，她也不是壞人，我想總會有辦法的。 」聽到我無助的回答，「我洗好了! 」鳳紗從擴(kuò)音器里傳來。

「啊，你女朋友好像從浴室出來了。 」

「不要給我不必要的信息，還不是女朋友。 」

「好，那就切換到視頻通話，去看看洗完澡的鳳紗吧。

?

「如果把手機(jī)給她的話，肉色成分可能會多一些，哇，好期待啊。 」

「別說了。 」

「反正總有一天會看到的，現(xiàn)在也沒關(guān)系吧? 」

「什么——那、那肯定不行。 」我差點就答應(yīng)了，慌忙晃了晃腦袋。面對我的慌亂，美凪哧哧地笑了。

港木

「……我們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

「大概吧，一下子就說出來了。 」現(xiàn)在的我們，沒有交往時的回憶。只是彼此都把對方當(dāng)作自己的前女友而已。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她很重要。靈魂明白，如果不找回與她的回憶，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改莻€，杰，我突然問你一個奇怪的問題，可以嗎?可以吧?現(xiàn)在的我們沒有回憶補(bǔ)充吧?所以，我希望你坦率地回答我……你覺得我怎么樣? 」這里現(xiàn)在只剩下我和美鳳交往兩年的結(jié)果。我對她抱有怎樣的感情呢?她似乎很在意那個?！柑蝗涣恕｀?，我現(xiàn)在還是覺得你很重要。當(dāng)然，沒有戀愛的感情。不過……是啊，可能有點可怕。你那仿佛看穿一切的表情，控制場面的言行等等?，F(xiàn)在也有點緊張。 」

?

我想，大概在交往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感覺。掩蓋這份感情的，是兩個人積累的回憶?！赴」?，你害怕嗎?是嗎是嗎?謝謝你回答我。嗯，你得反省一下。 」一瞬間，完全變成了無聲。我是不是問了什么不好的問題?不，我只是回了個問題。正當(dāng)我感到不安時，耳邊傳來一陣躊躇的嘆息聲?！浮夷芑叵肫鸬暮徒艿挠洃?，都是和你在鳥居前分別之后。我覺得很悲傷，很寂寞，很留戀。 」現(xiàn)在吵架的我們，連我們?yōu)槭裁捶质侄疾恢?。是吵架了，還是商量的結(jié)果?可能是我提出的，也可能是美鳳提出的?！肝覀?yōu)槭裁磿质帜?不，我知道，分手是正確的選擇。我覺得就算現(xiàn)在和你恢復(fù)關(guān)系，也不會順利。我想當(dāng)時的我們一定也是被回憶牽著鼻子走，才意識到這一點的。 」我也這么想。揭開回憶這層美麗的面紗，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許多并不美麗的東西。所以，過程還是很重要的。無論結(jié)果看起來多么相同，過程就是結(jié)果

?

賦予了色彩。也許有人會說，正因為如此才不需要過程?！鸽m然回憶被奪走這件事是不能原諒的，但回憶消失之后，你也會明白一些事情吧? 」

喃喃自語著，突然意識到?！笇α?，我說美鳳。你啊，讓資陽嫉妒你，享受著吧。 」這是在烤布丁咖啡店里的對話。當(dāng)時我也以為她只是懷念和美鳳的回憶，在揶揄我，根本沒放在心上。但是現(xiàn)在明白了?！浮?，哈哈哈。是啊，我還是不安。 」她又怯懦地嘆了口氣。她好像在鉆牛角尖。

「怎么了，美鳳? 」

「紫陽很可愛，很喜歡我。很堅強(qiáng)，很帥氣。但是我很不安。我真的很喜歡紫陽嗎? 」「但是，我一開始就搞錯了，我說過，我對杰戀戀不舍。我拖著小杰，拖著回憶，為了忘記這些，才和資陽交往的。 」我想起了資陽對我說的充滿嫉妒的表情。啊，說不定資陽也注意到了。所以才會過分?jǐn)骋曃?。「所以啊，我現(xiàn)在也覺得，資陽是不是為了填補(bǔ)我的寂寞而存在的。

?

這樣下去就完了。我對我的心情沒有信心。于是我參加了拉力賽。我想知道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真實想法。 」怎么說呢，我想得太多了。但我總覺得她很像我。所以我說的是我曾經(jīng)對鳳紗說過的同樣的話?！讣热恢厘e了，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走正確的道路。而且，你一定已經(jīng)做到了，所以沒關(guān)系。 」雖然我還沒有做到。

「呵呵，你這么說我應(yīng)該很高興吧……那我就向你小小道謝吧。 」突然切換到視頻通話。但不是內(nèi)攝像頭，而是外攝像頭。應(yīng)該是美凪的房間吧，映出地毯和小桌子。鏡頭馬上對準(zhǔn)了門，鏡頭里是穿著睡衣的凪紗。「啊，凪紗，不行吧?頭發(fā)要好好吹干才行! 」「就這么回事，不是說好了要聽我講和姐姐的回憶嗎? 」「剛想起來，感覺特別鮮明啊!…對了，姐姐，你為什么把手機(jī)對著我呢? 」「哦，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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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掛斷電話。你到底想做什么?

?

我的胸口一陣刺痛。不是心跳加速，而是悶悶不樂。她心里涌起棉花糖般甜蜜的悸動，凪紗和平時不同的樣子深深印在她的眼底，揮之不去。

九月十二日，星期天。在玄關(guān)邊穿鞋邊反復(fù)閱讀青島的留言

「愛華說要來 」，是昨晚和美鳳通話后不久的事。他說約好早上八點到第一會議室來，具體情況還沒談好。我也準(zhǔn)備在那個時間出門。順便一提，玄巖好像已經(jīng)填完了自己的路線。還有青島。這是和我的回憶。后來我因為執(zhí)行委員的身份沒能蓋上印章，剩下三個。其中，與美鳳的回憶被資陽奪走，與青島的回憶被玄巖偷走了。凪紗剩下兩個，同樣被偷走了芙蓉祭的回憶。如果玄巖也想自首的話，應(yīng)該會把印章還給他吧。我樂觀地想著，腳尖踩在水泥地上。

?

「白瀨君，你已經(jīng)出門了嗎? 」「我正要出去。 」我回復(fù)了剛好傳來的信息，像往常一樣打開了門。

「早上好，白瀨君。 」

「什么? 」

青島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我僵住了?！高?為什么青島會在這種地方? 」

「不是這種地方吧，這里是白瀨君重要的家。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

「不行? 」

青島背對著皮包，眨巴著眼睛歪著頭。我立刻移開視線，給出了明確的答案?！浮恍邪?因為我甩了你。 」

我翻看了昨晚和青島的留言。我被告白的那天，從「今后請多關(guān)照 」開始的話語的對答，雖然略顯平淡，但也漸漸顯出親密——但是從某個時候開始，只有事務(wù)聯(lián)絡(luò)了。我們的關(guān)系發(fā)展到什么程度，從字面上看不出來。但不是情侶。

?

到現(xiàn)在為止。不久，我和凪紗互相吸引，決定選擇凪紗?！浮_實是這樣。不過，對于好不容易來接你的朋友，一般情況下，你會置之不理嗎? 」雖然很尷尬，卻沒有退縮。青島站在我旁邊。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決定

就像位置和主張一樣?！改闶窃趺凑业轿业淖≈返?你來過嗎? 」走著走著，立刻意識到這是個愚蠢的問題。即使有這樣的事實，也已經(jīng)從青島的記憶中消失了。但她毫不猶豫地回答。「白瀨君的家……我想沒來過，只是看過日記就知道了。 」「啊，對了，你有日記嗎? 」昨天，她在屋頂上看的過去的記錄。那是一段回憶的備份，里面詳細(xì)記載著讓我決意忘掉自己的悲傷記憶。「日記里寫了很多對你的思念。 」

「這樣啊……吶，青島，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寒鳳凜冽。青生按著緞帶，一言不發(fā)。沉默了一會兒?！溉绻艺f我們交往過——你相信嗎? 」

「…不信。 」

?

「如果我說，被氣氛吞沒，只吻過一次呢? 」

「不信。 」

「我說牽過你的手怎么樣? 」

……我不相信。 」

「那就別問了。 」青島不高興地扭過臉去。看著她那通紅的耳朵，我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我心跳加速。我想象著和她牽手的樣子，接吻的樣子。想象，完成了。光是這樣，我的好意就快要溢出體外了，慌忙搖了搖腦袋。

「…對不起。那么，到底是怎么確定我家的呢? 」「白瀨君，你仔細(xì)看短信軟件了嗎?我在上面寫地址，是在郵購上買的演出器材的收貨地址。 」

「啊，這么說來。不過，知道地址和實際來還是有很大差別的。關(guān)于那里有什么情況嗎? 」

青島聽了我的問題后，像小孩子一樣任性地說:「可是…… 」「……我要忘記白瀨君。雖然已經(jīng)忘記了，但是游戲一結(jié)束，這份感情就會消失。所以最后，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點點時間也好。 」

?

「那就…… 」

她果然沒有隱藏好意的意思。所以我一定要隱藏對她的好感。只要和她心意相通，她就不會放棄我吧。說到底，任性的還是我。我不想讓青島抹去回憶。但是，我希望你放棄我。這是不可能的不負(fù)責(zé)任。但這是我的心情，是正確的過程，玄巖也希望如此。

。

你不必忘記。我想告訴他。這是我昨天靈光一閃的「成員拉力賽攻略法 」。那樣的話，說不定她的心情也會改變。如果沒有「必須有人忘記 」的支持，說不定他或她也會搭上你的順鳳車。但我的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凪紗的臉，說不出來。

真是嚴(yán)重的矛盾。

我該怎么辦才好呢?雖然我還是不明白，但還是想稍微轉(zhuǎn)移話題，接近正題?！笇α耍r的事，謝謝你了。 」

「嗯，沒什么。 」

?

青島的反應(yīng)不太好。難道還有什么值得擔(dān)心的事情嗎?

「不會有什么爭執(zhí)吧?我只說了最低限度的話……不過，我已經(jīng)不知道愛華在想什么了。 」

「什么?玄巖是為了你—— 」

「你好- ! 」一大清早，街道上就響起了仿佛要淹沒我話語的尖叫聲。是體力過剩的少年秋草資陽出場了。啊，原來美鳳的鄰居就是這里啊。

哎呀呀，回頭一看，已經(jīng)逼近了。不妙，就在我擺好架勢的瞬間，他全力伴了我下——就在我快要倒下的時候，青島慌忙地抓住了我的手。

「……沒事吧? 」

「啊，謝謝你，青島，幫了大忙呢。 」

我看著牽著的手，慌忙想甩開，但又覺得幫了我的忙太失禮了，結(jié)果還是緊緊地盯著我們牽著的手。這

「呵呵，白瀨，你出軌了! 」

?

「不，這怎么看都是不可抗力!喂，別拍了! 」我急忙放開牽著青島的手，認(rèn)真地追著四處逃竄的資陽。憑借體力的差距，成功地消除了緋聞?wù)掌Ｗ詈?，兩個人都?xì)獯跤醯馗糁鄭u瞪著對方走向車站?！笇α?，白瀨!你明明有凪紗先生在，就不要老是和女人在一起!這個人也好，啊，那個金發(fā)癡女也好! 」

"... 癡女l"

或許是被資陽的話吸引住了，青島語氣微妙地重復(fù)了一遍?！改且矝]辦法，我的交友關(guān)系男女比例不均衡。 」「那為了讓鳳紗安心，你就多和男人混在一起吧。 」

「別胡說啊… 」

「白瀨君交友范圍太小了。 」

迷之吐槽?？磥硭仓牢?guī)缀跏莻€孤零零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把這點忘記。

「啊，真是言之有理。那么，青島前輩，你喜歡白瀨吧? 」

哇，這個少年，真的是突然扔炸彈啊。那種地方有點和橫真很像。但是青島似乎并不在意，繼續(xù)和他正常地對話?！浮前　Ｋ?，先從花心開始吧。剛才的照片，你發(fā)給我很開心。 」雖然看起來像是刪除了，但好像已經(jīng)備份到云端了。 」「喂，等一下，那個不是刪除了嗎?什么叫備份?別這樣。 」

「太好了!這是不可動搖的證據(jù)。對了，白瀨的人生就結(jié)束了。 」「喂，資陽，別想破壞我和凪紗的關(guān)系。 」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打從心底不喜歡，如果我和美鳳小姐結(jié)婚，你就成了親戚。 」

和現(xiàn)在的女朋友結(jié)婚什么的，我聽的丟人得要死?！阜判陌?，白瀨君，都是開玩笑的。我也知道搗亂的人是誰。 」青島望著高高的天空，仿佛看到了什么，小聲嘀咕著。資陽從背后默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我什么也說不出來。

下了電車，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很近了。青島說了句「對不起，我有點急 」，打算一個人先走。我也跟在后面。

?

「白瀨君，你不用來……因為這是我和愛華的問題。 」說完，快步離開了。剩下的我和資陽互相打量了一會兒。我們到底應(yīng)該以什么樣的立場，用什么樣的方式說話呢?「啊，對了，紫陽。真是巧。雖說是在附近，但沒想到會在那樣的時間見面。 」「啊?肯定早就埋伏在那里了吧?為了向你宣戰(zhàn)。 」紫陽不滿地抬頭看著我，瞪著我。果然完全沒有反省?！甘菃?那你為什么要奪走我的回憶呢? 」

「你真的要奪走我的回憶嗎? 」「沒錯，我……我要把你的回憶和我的回憶都得到。不這樣的話，我的目的就達(dá)不到。 」

資陽瞬間露出痛苦的表情。早上的樣子讓我覺得他很有精神，但仔細(xì)一看，他的臉上毫無生氣。睡眠不足……是嗎?但我覺得對他說些擔(dān)心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最后還是繼續(xù)說游戲的事。

「達(dá)到目的后，不會還給我嗎? 」「很正常吧?我不喜歡你還記得美鳳小姐。 」

「可是資陽，昨天不是被美鳳罵了嗎?說偷別人的東西是不可以的。 」

?

「啊?你怎么知道的? 」

「電話里聽說的。 」

「住手! 」

資陽越來越不高興?，F(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能管他的人了。「這么說來，美鳳今天沒來嗎? 」

「說有事要晚來。真遺憾啊，沒能見到我愛的前女友。 」「你說什么愛?你比昨天還瞎說呢。 」他似乎被我的話激怒了，沖到我面前攔住我，抓住我的衣領(lǐng)，使勁往下拽。

「這不是很過分嗎? 」

資陽的聲音在顫抖。

「……聽說她和前男友還在聯(lián)系，一般人都會不高興的吧。 」啊——我恍然大悟。這是當(dāng)然的。

我都沒發(fā)現(xiàn)。我從沒想過這種事。而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和美凪的回憶了。倒不如說——我和美鳳的回憶。

「……不好意思。是啊，我其實沒這么想。是我太冒犯了。 」

資陽松開我的手，露出復(fù)雜的表情，然后低下頭，躊躇著開口。

?

「…我啊，喜歡美鳳小姐。但是，和美鳳小姐的回憶消失的話，留下只能是非常難過的心情。美鳳小姐和我……還不是真正的戀人。我覺得是這樣。 」

「怎么可能? 」

我毫無根據(jù)地否定。

昨天的美鳳也因為類似的事情而煩惱。

如果重疊的記憶有意義的話。去掉那個的結(jié)果，真的是真實的嗎?

「白瀨杰，一決勝負(fù)。我要贏了你，成為和美鳳對等的男人。 」

「我知道了，我接受。 」

「白瀨，你聽好了，我一定會比你更早去桌游部蓋章。就算你變成完全不同的白瀨杰，我也不知道，也不負(fù)責(zé)。這樣可以嗎? 」

這樣就可以了，我不能這么說。但是我。

「啊，真是求之不得。 」

我無法從他那認(rèn)真的眼神中移開視線。

?

「肯定的，沒有怨恨，后悔也不知道。 」資陽跟我并排，想一起穿過校門，卻被接待處攔了下來:「不好意思，一般參觀者還進(jìn)不去。 」

「哦，哦，你給記住 」悠哉地走進(jìn)學(xué)校的我背后，有個資陽叫道。現(xiàn)在竟然還有人會說出這種話。我回過頭，故意用挑戰(zhàn)的眼神回答?！赴。悄苡浀镁秃昧?。 」最近記憶被剝奪了，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不能斷言絕對不會忘記。秋草資陽似乎很喜歡他充滿童趣的回答，爽朗地笑著說:「哈哈，這是什么回答啊。 」

來到芙蓉祭執(zhí)行委員會的要塞——第一會議室，發(fā)現(xiàn)委員們在走廊上一字排開。這是什么狀況?我隨便跟旁邊的女學(xué)生打了聲招呼?！冈缟虾?。那個……難不成，門鎖著? 」

?

「啊，沒什么。 」

女學(xué)生似乎難以回答，聲音哽咽起來，然后咔嚓咔嚓敲了三次會議室后方的入口。于是門一下子開了，只露出冬木會長的臉?！概杜?，白瀨君，你來了?，F(xiàn)在，修羅場才剛開始。 」死去的眼睛，深色的黑眼圈。渾身無精打采的冬木會長低聲招呼我進(jìn)來。我挨著總裁靠在關(guān)上的門上。

會議室前方的教學(xué)桌上擺放著大量的能量飲料空罐。這個人真是完美啊。我責(zé)怪地望向會長，無奈地舉起雙臂搖了搖頭?！钙鋵嵑笠辜肋€沒處理完，這是必要的犧牲。 」為什么這個人要一個人承擔(dān)呢?不，現(xiàn)在的問題是——在房間中央互相瞪視的玄巖和青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變成這樣呢?兩人都瞥了我一眼，又馬上互相交換了視線?！肝也皇钦f過印章要還給你嗎?這樣就行了吧? 」「不行，偷印章再怎么說也太過分了，會給別人添麻煩的。 」青島語氣強(qiáng)硬地指責(zé)玄巖。一看就知道在生氣。「……可是，沒辦法啊。如果不那樣做的話，游戲就結(jié)束了。 」

?

「但是，我不想悠乃輸。 」玄巖握緊了纖細(xì)的拳頭，用微弱的聲音反駁道。我大致了解情況后，會長在我耳邊說?！肝?，我完全搞不懂，你們是在用表情包打賭嗎?

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疑問。外人幾乎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么。也不認(rèn)為解釋了會讓人相信。

「啊，嗯，差不多了。總之先攔住他們。 」就在我想要朝她們走去的時候，有人用力抓住了我的肩膀。我用眼神呼吁冬木會長離開，冬木會長卻不為所動?！傅纫幌?，白瀨君，現(xiàn)在是靜觀其變的局面。 」

「不，怎么想都是一觸即發(fā)的局面。 」但冬木會長似乎有什么想法，默默地?fù)u了搖頭。在此期間，兩人的爭吵還在繼續(xù)。

「我明白愛華的想法。那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愛華? 」玄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她心中也沒有答案吧。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拼命地轉(zhuǎn)動腦袋。不等回答，青島繼續(xù)說。

?

「愛華，你打了棒球部的人，是真的嗎? 」「事情我都聽說了，我是知道那個人的，大一的時候一直纏著我的學(xué)長。愛華在走廊幫我趕走的人。 」玄巖像是害怕青島，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往后退了一步。但是青島馬上又進(jìn)一步說道。更進(jìn)一步?！浮瓙廴A，你說你和那個人約會了，是真的嗎? 」

——! 」

玄巖晶瑩剔透的眼眸圓睜著，冷汗從額頭垂下，喉嚨上下起伏。不該被發(fā)現(xiàn)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是這樣的反應(y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百人斬。

這就是玄巖愛華的外號。和男人交往又馬上分手。我也知道這樣的傳聞。她那開放的言行舉止，粗枝大葉的外表，確實會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但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我覺得這是常有的誤解。而且，最近已經(jīng)完全控制了流言蜚語。但是……從她的反應(yīng)，我現(xiàn)在察覺到了。玄巖真的對各種各樣的男人都動過手嗎?

「是啊。 」

?

玄巖平靜地回答?！笧榱吮Ｗo(hù)悠乃不被害蟲侵害，不光是那家伙，我還和很多男人交往過。 」這次青島被玄巖的話嚇了一跳。她動搖了，眼睛晃來晃去，痛苦地用雙手按住胸口。「但是你聽我說，悠乃，我從來沒有讓任何人做過那樣的事。我不喜歡任何人。約會讓對方愛上我之后就甩了，或者讓對方變得冷淡到不想再接近我。確實，我也遇到過一些危險，差點被逼著，但都逃掉了，所以，僅此而已—— 」

「愛華為什么要這么做? 」

青島痛苦地問道，剛才的問題還在繼續(xù)。這是為了青島，還是為了玄巖?我覺得這樣定義是很危險的。因為，為誰做點什么，不就是這樣嗎?不可能有這么簡單的二選一。

「會長，還是算了吧，這可不行。 」

「……我說白瀨君，你覺得人類可以互相理解嗎? 」她注視著兩人，不知為何露出落寞的表情?！赴?這種時候怎么了? 」

?

「人是永遠(yuǎn)不可能互相理解的。不可能完全理解對方。我經(jīng)常想。 」

那是當(dāng)然。如果能這么簡單地互相理解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產(chǎn)生紛爭了。只是為什么現(xiàn)在問。

「即使這樣，互相理解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永遠(yuǎn)不是結(jié)果，而是過程。

「嗯，白瀨君說得沒錯。所以，你明白了吧?那就是現(xiàn)在，我認(rèn)為那才是她們互相理解的方式。 」

確實如此。不過被這么一說，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插嘴。那么，這個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把我請進(jìn)這間會議室的呢?這個人到底看到了多遠(yuǎn)?

玄巖輕輕解開緊閉的雙唇。玄巖為什么要對青島這么做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敢驗槟闶悄绢^人嘛。 」

玄巖的聲音很小，我卻聽不到。或者，青島也是。所以她又重復(fù)了一遍。

「因為喜歡悠乃啊! 」

?

溢出的思念，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肝艺f過吧?我喜歡悠乃! 」青島點了點頭。我以前聽人說過，暑假時玄巖向青島先生表白，結(jié)果被甩了?！傅牵覍τ颇撕桶诪|的事，是相當(dāng)支持的。悠乃變了，毫無疑問是受了白瀨的影響! 」我知道你被白瀨甩了，想要忘記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悠乃的心情我也很理解，我非常理解。但是，即便如此，我，我——還是希望你是有過這種經(jīng)歷的悠乃。因為我喜歡所有的悠乃，我最喜歡的悠乃的最高記錄，一直在被刷新! 」連走廊都能聽到的聲音，青島肯定也聽到了。但青島只是靜靜地、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玄巖愛華。

「為了悠乃，我什么都愿意做!所以，我更希望你能依靠我，告訴我你想怎么做。如果不明白的話，我想和你一起思考。所以，悠乃— 」玄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低下了頭，吐露著迫切的想法。

「聽我說，愛華。 」

聽到青島的呼喚，玄巖轉(zhuǎn)向前方。

「愛華說得沒錯。其實，我并不想忘記。我已經(jīng)放棄白瀨君了。 」

?

我理解什么事都做不了。愛華在替我而行動。

被這樣對待，我很高興。太厲害了 」，玄巖頓時臉上放光。再次拉近距離，拉起青島的雙手。「——!對吧，悠乃。悠乃不可能放棄白瀨的。太好了……謝謝你告訴我真心話。無論如何我都會協(xié)助你的，所以。 」我并不是為了讓你做這種事，才和愛華成為朋友、摯友的。 」青島地松開了玄巖的手，低著頭的視線已經(jīng)不再和她接觸了。

「你走 」

「什么? 」

不可能。不能相信的話語。從玄巖的聲音里可以聽到她的驚訝?！杆浴愠鋈グ?。 」青島慢慢抬起右臂，直到與地面平行，指著會議室的出口。

「啊，悠、悠乃，哈哈……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

青島沒有回答。只是頑固地?fù)u著頭?！改阃耆裁炊疾恢? 」

玄巖從自己放在旁邊長桌上的包里取出印章，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我咬緊牙關(guān)，拼命掙扎。她大步走向我們對面的出入口，搖晃著不高興的馬尾辮，故意發(fā)出聲響出去了。「喂，玄巖! 」我為時已晚的呼喊被緊閉的門擋住了。不，就算聽到了，她也不會有一毫米的反應(yīng)。

「……冬木會長，這樣你滿意嗎? 」我沒有看向她，帶著憤怒的聲音問道。耳邊響起的臺詞

是?！赴。媸且粓鼍实呐鲎?。所以白瀨君，現(xiàn)在開始任命你們?yōu)樘孛瘑T。任務(wù)——當(dāng)然是撮合青島和玄巖。 」

「欸?是…… 」

你應(yīng)該沒有這個權(quán)限吧。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這么一句不可愛的話，接著又想起了「你們 」這個詞。我和誰被任命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問，突然推了我一把，我踉踉蹌蹌地穿過長桌，沖到青島面前。青島的表情一看就很陰沉?！赴?，青島同學(xué)。玄巖確實做得太過分了，不過，說是為了你，也是氣話。

怎么說呢?總之，再冷靜地談一談怎么樣? 」青島的反應(yīng)很淡。但很不巧，我沒有能對她立刻說的話。之后就……只有那個話題?！赴。莻€。對了，青島。我忘記說了。今天早上我沒能告訴你，其實我找到了一個不丟掉回憶的方法。 」青島終于抬起了低著的頭。她的眼睛和剛才完全不同，閃閃發(fā)光。正如她剛才所說。她其實也不想忘記。

「真的? 」

「啊，這個游戲有隱藏的規(guī)則，在自己的圖章上蓋上其他參加者的圖章的話……就可以奪走那個回憶，然后那個回憶可以和其他的回憶交換。如果應(yīng)用這個的話—— 」話還沒說完，青島就微笑了。臉頰微微泛紅，嘴角上揚(yáng)。然后自然地、理所當(dāng)然地。緊緊地抱住了我。

「啊，青島……? 」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心臟用力、快速地跳動著。感受著溫暖的體溫，同時也感到恐懼。急劇上升

?

我的心跳，我隱藏的心情，會不會被她發(fā)現(xiàn)?「我很高興，白瀨君。謝謝你。為了我，你煩惱了好久吧。 」因為剛才玄巖回答說是為了青島，所以兩人決裂了。我和那個有什么不同呢?我一點也不明白。即使想要思考，涌上腦門的血液和鼻腔里噴涌的香水味也會阻礙正常的思考。

「什、你在說什么?好了，放開我。 」其實沒必要讓她放心。我力氣大，可以粗暴地甩開。但我無法拒絕青島。她的喘息很痛苦，每一次，罪惡感就刺痛我的胸口。明明我不記得自己甩了她?！覆唬貌蝗菀状×?。 」

「什么? 」

你說什么?把我……抓到了嗎?「白瀨君，對不起，我說謊了……我真想忘記你。 」

?」

這一點你剛才不是跟玄巖說過了嗎?所以我才告訴青島攻略法。話很奇怪。不，不是。我意識到。她剛才說了謊話。

「我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忘記，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忘記。 」

這樣的話?！鸽y道，你在屋頂上說的話都是假的?你說想忘記，都是在演戲? 」我被騙了?一開始就在青島悠乃的手掌上自顧自地?zé)绬?即便如此，我還是無法理解她的意圖。不是。思路一直避開一個地方。太危險了。不要再插手了。明明知道，卻已經(jīng)晚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

青島像是在等待我的提問，順利地湊到我耳邊。一通宣言「白瀨君還是喜歡我，是吧? 」

「那、那、那是—— 」

心中有什么東西在急速膨脹。對?？吹酱巴狻駳馇蛞粯?。胸口的泵更快地把血液送去。每次膨脹起來的氣球就像隨時會破裂一樣。如果破裂的話，會怎么樣呢?

「在失去回憶之前，我就發(fā)現(xiàn)了白瀨的好意。為了鼓舞自己，我把它記在了日記里。我——決定這么做。 」我什么也說不出來。什么嘛。連這一點都沒隱瞞住嗎，我。

「說想忘記也好，不想忘記也好，白瀨君一定找過這個方法。結(jié)果是一樣的。但是，過程不同。如果我也說不想忘記的話，白瀨君就是為了大家而行動的。但是，因為我說想要忘記，白瀨君才會只為我行動。他一定為我考慮了很多，并試圖制造出我站在青生一邊的狀況，將我想要隱藏的愛戀之心凸顯出來，這一切都是為了現(xiàn)在這一瞬間?，F(xiàn)在的你，能選擇嗎?是我?還是朱羽凪紗? 」「能選擇，這是決定了吧?我只能和鳳紗交往了。 」心痛，但這是必要的痛。就算我心里有矛盾的感情，也沒有背叛鳳紗的理由，這樣就足夠了。 」

然而，青島悠乃并不滿足。我心里的空隙，馬上就被戳中了?！笇ξ业母星檫€殘留著嗎? 」

?

「所以，那是—— 」我怎么也說不出口，支支吾吾，就在那一瞬間的沉默。「咚 」的一聲悶響。咔啦咔啦。放在桌上的空罐倒了，掉了下來。其中一個撞到了我的腳，停了下來。視線從腳下抬起，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講臺上露出了一小塊紅色的布。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豈止是背脊發(fā)冷。全身僵硬，微微顫抖?！粫?難道，她就在那里?我慌忙掙脫青島的擁抱，順勢一屁股坐在地上。

「……凪紗，你在嗎? 」

紅絲帶沒有回應(yīng)我的呼喚。代他說話的是冬木會長?！浮?。是你的女朋友吧?不，不是嗎?總之，今天早上我在那附近看到她了，所以就先讓她躲起來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這真是出乎意料的發(fā)展啊，哈哈哈。 」

會長尷尬地干笑著。你們是指我和凪紗嗎?不開心的對答結(jié)束后，真正的修羅場終于拉開了帷幕。我的候補(bǔ)戀人從教室后面穩(wěn)穩(wěn)地出現(xiàn)了。

?

「因為她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我突然把她拉到這里，沒想到最后會讓她看到這樣的場面……真沒想到。 」凪紗的肩膀在顫抖。如果這是夢該有多好啊。伸手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罐子，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不是那種場面。「對了，對了，杰前輩。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打算嗎?你有什么辯解嗎?我看到了，一切! 」呼嘯而來的鳳紗，讓人眼看就要哭出來。誰都是這樣吧?？吹侥菢拥臓顩r，不可能滿不在乎?！笇Σ黄?，凪紗，我不希望青島忘記。 」凪紗就這樣跪在地板上，像是要蓋住坐在屁股后面的我。和上次在漫畫咖啡店時的姿勢一模一樣。抓住我的雙肩，使勁搖晃?！覆恢皇沁@樣!什么讓所有人都找回回憶的方法!這種話，我一句都沒聽過!為什么，為什么對我沉默? 」如果告訴你的話，你會很傷心的。我覺得不應(yīng)該讓你擔(dān)心。我覺得這個問題應(yīng)該由我來解決，而不是你。辯解就像泡沫一樣，伴隨著刺痛，不斷浮現(xiàn)不斷消失。像是事不關(guān)己似的看著自己，對自己的淺薄感到驚訝。

我把朱鷺羽凪紗當(dāng)成什么了?嬌小柔弱，喜歡我，我想交往的女孩?只會追求理想，只會說些浮夸的臺詞。盡管如此，我還是無法相信眼前的朱鷺羽凪紗 。我選錯了。

「…對不起，凪紗。 」

「不是的。我想從杰前輩那里聽到的話不是這樣的。 」顫抖的聲音中夾雜著淚水，但眼睛里包含著絕對不會哭的堅強(qiáng)意志。

「凪紗，我……弄錯了。 」「也許吧……不過，杰前輩也說過，如果知道是錯的，可以從那里開始糾正。 」

鳳紗倏地站起來，一臉嚴(yán)肅地向我伸手。我抓住她的手，凪紗用盡全身力氣把我拉了起來。「杰學(xué)長，我說過我不懂。 」

我想阻止青島。也就是說，如果想要找回對青生的回憶的話。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我現(xiàn)在明白了?！液苡憛?。大概是生氣了。好可愛。

「我當(dāng)然會這么想?？墒?，又有什么辦法呢?因為我，對前輩無可奈何的喜歡- 」我沒有像她那樣深呼吸，一定是為了空出選擇語言的時間?！笡]辦法，我想讓青島前輩心中的杰前輩消失。 」

我該怎么辦?青島已經(jīng)沒有說過想要拋棄回憶之類的話了。我的理想實現(xiàn)了。但是，青島沒有放棄回憶的理由是，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好意。結(jié)果，就無法挽回了。

重要的是想解開的線被更嚴(yán)重地纏繞著，被接住了。那是因為我弄錯了，但是接下來該怎么做才能糾正呢

?

「青島前輩，拜托了?！垙氐追艞壗芮拜叞?。 」鳳紗對著青島同學(xué)鞠躬。但是青島沒有回答。「杰前輩已經(jīng)喜歡上我了。 」

「…是我先喜歡的。白瀨君其實也不知道我是誰。和我沒關(guān)系。 」

?

「那我們就來一決勝負(fù)吧，青島前輩，在游戲上一對一吧。 」

「鳳紗，這是—— 」這和我們制定的作戰(zhàn)計劃不同。但是她們已經(jīng)在我夠不著的高度了。不是我插嘴的地方。「如果我贏了，就按照當(dāng)初的約定，請青島前輩忘記杰前輩。 」纏在一起的線，只能剪斷了。這是凪紗的想法。

我不想剪。但是我找不到說服的手段，事態(tài)就像空罐子一樣離開我的手滾了下去。

雖然離開放時間還早，但桌游部的入口前已經(jīng)有數(shù)名學(xué)生排成了長隊。我們排在最后，一言不發(fā)。在這樣的狀況下，在這樣的關(guān)系中，說什么才是正確的呢?在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是鳳紗打破了沉默?！改莻€……青島前輩，你和玄巖前輩吵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嗎? 」

?

「不是，那是認(rèn)真的?！覠o法肯定愛華的行為。 」青島似乎想起了憤怒，靜靜地握住裙子，擠出了皺紋?！笧榱宋?，即使有人犧牲了什么，扭曲了什么，從而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我也不會感到高興?！晕覜Q定和誰都不要有關(guān)系。 」暑假，和玄巖在拉面店聊天的時候，出現(xiàn)了這樣的話題。她一直拒絕與同學(xué)接觸。我當(dāng)時就理解了，所以我大概也聽青島先生說過這件事。

「你跟玄巖前輩說過了嗎? 」鳳紗一臉擔(dān)心玄巖的表情問道。青島搖了搖頭。

「沒說……因為沒人問。 」

「你沒想過讓她知道嗎? 」

「不是沒想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說不出來。也許，我一直在期待著。我不說也會明白。 」不說也會明白，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那是—— 」

我和凪紗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但是，剛說完這句話，就被上午九點的鈴聲打斷了

芙蓉祭的第二天開始了。那一瞬間。

「白瀨杰，一決勝負(fù)! 」秋草資陽從不遠(yuǎn)處的廁所里跑了出來。普通觀眾應(yīng)該現(xiàn)在才入場?！覆唬阍趺丛谶@里?難道你偷偷溜進(jìn)去了? 」「當(dāng)然，不然我就贏不了你。 」資陽甩了甩頭上的葉子，跟在我身后。緊接著又有一班在校生站了起來。資陽的選擇是正確的。這樣一來，我不與他交戰(zhàn)就無法取勝了?！改阒腊砂诪|，這是一對一的真刀真槍的較量，贏的人先蓋章。

是吧? 」

「嗯，這里的表情包本來就是這樣的。 」到這里為止，一切都是預(yù)料之中的發(fā)展。但關(guān)鍵的作戰(zhàn)計劃還能實行嗎?瞥了一眼鳳紗，卻不高興地移開了視線。資陽默默地看著我，「哦 」了一聲，得意揚(yáng)揚(yáng)地笑了。

我們在社員的帶領(lǐng)下各自就座。我和資陽面對面坐著，旁邊的桌子是凪紗和青島先生。到旁邊只要一個人伸手就能到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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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來玩，這是游戲的菜單。 」社員遞給我一本像餐飲店菜單一樣的小冊子。接下來就要選擇勝負(fù)的項目了——資陽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似的，從菜單上敲了敲桌子?！傅纫幌?你們兩個人，先把印章……交出來。 」看著旁邊的凪紗他們，資陽無禮地交替豎起食指。

「為什么會這樣? 」

青島立刻問道?？粗拿烂?，資陽回答道。

「因為你們可能和白瀨勾結(jié)起來了，讓凪紗先生假球獲勝，然后像我那樣，鳳紗姐在自己的圖章上蓋上這里的圖章，這樣就能收回回憶了吧。所以，你們之后要交換回憶。對，一定是這樣。

「……那么，怎么樣呢? 」

優(yōu)陽比想象中聰明?；蛘呖梢哉f是勝負(fù)強(qiáng)吧。如果輕視他是個普通的中學(xué)生，他會很干脆地回?fù)?。我有這樣的直覺。兩人按照資陽的要求，拿出圖章遞給他。資陽把里面的東西都仔細(xì)檢查了一遍，滿意地合上，收進(jìn)桌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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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F(xiàn)在是真正的較量了，白瀨。 」「…我從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 」輕輕聳了聳肩回答。不知道資陽是不是認(rèn)真的。「有兩個人答應(yīng)了你的要求。接下來輪到你了，資陽。游戲就選這個‘氣球撲克’，可以嗎? 」作為執(zhí)行委員的我，知道這個游戲。因為收到了購買與裝飾用氣球相同的氣球的申請，并仔細(xì)檢查了內(nèi)容。向經(jīng)銷商訂貨后，桌上放著一疊卡片和一臺手泵。水泵上裝有橡膠氣球。旁邊的鳳紗和附近的桌游集團(tuán)似乎也選擇了同樣的游戲，莊家把四桌集中起來，向他們說明了規(guī)則。簡單總結(jié)一下，就是玩超簡化的撲克牌，輸?shù)囊环接盟冒褮馇虼荡蟆Ｈ绱朔磸?fù)，破裂的一方就輸了。

我們立刻從桌子中央的十張牌組中各抽出一張卡片。撲克牌部分也是相當(dāng)特殊的規(guī)則，沒有卡片交換，標(biāo)志也是一種。我只能用剛才抽到的紅心5來決勝負(fù)。但這完全是運氣的游戲。這里還有一個重要的規(guī)則?！赴诪|——你的牌是6到8嗎? 」

「不，不是，是5。 」

?

我回答后立刻拿出自己的牌。優(yōu)陽的手牌是9。我推拉了兩次手泵，讓氣球稍微鼓起來。離破裂還很遠(yuǎn)?！笧槭裁?因為你手上的牌太大了。 」「為什么?因為你手上的牌太大了。 」剛才輪到我的時候，資陽是「提問者 」，我是「回答者 」。「提問者 」首先向「回答者 」提示「連續(xù)的3個數(shù)字 」。「回答者 」回答自己的卡片是否包含在數(shù)字1中。然后按照「回答者 」、「提問者 」的順序，選擇撥打或呼叫。

打到一半的情況下，用水泵泵兩次空氣，呼叫的情況下，數(shù)字小的一方為敗者，用水泵只泵自己數(shù)字的量的空氣。

但是，如果「連續(xù)的3個數(shù)字 」都是正確的，「回答者 」一方就不能折疊，被強(qiáng)制1決勝負(fù)。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如果是資陽指定的「5到7 」，我就會被強(qiáng)制分出勝負(fù)，差一點就要輸?shù)粑宕慰諝??！覆皇堑?。這個游戲一開始什么都不要想，噌噌地前進(jìn)就好了。反正氣球還沒爆呢。 」

正像資陽說的。這個游戲有不完整的部分。除了最后階段以外，任何策略都毫無意義。我也這么想過，因為這是面向普通顧客的游戲，所以在游戲初期故意將其設(shè)定為無鳳險的，也就是所謂的指南式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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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不過，要想看穿你的癖好，最好有更多的情報。 」勝負(fù)已經(jīng)開始了。在盤外戰(zhàn)中一邊威嚇對手，一邊收集情報。我看了看放在桌子邊上的兩張畫牌。這是最后的規(guī)則。即使數(shù)字正確，在游戲中也有兩次可以說謊說「沒有正確 」。因此在這個游戲的最后階段謊言會亂舞，有可能因為讀錯而吃到大的傷害。把牌組洗牌后，我抽到的是——幸運的是，0。最強(qiáng)的數(shù)字。問題是如何不讓優(yōu)陽察覺。

「好，資陽，你的卡是2到4嗎? 」「沒中。小的范圍，就是說你的牌沒那么大吧。假裝成……，別以為自己相當(dāng)厲害。好，這里是fold。 」被扔在現(xiàn)場的資陽的牌是8。如果要一決勝負(fù)的話，就要打八局，沒想到只打了兩局……相當(dāng)敏銳的解讀。我對認(rèn)真地送著空氣的資陽說了一句話?！竸傞_始不是很順利嗎? 」「我想識破白瀨那看不清的唬人把戲，給他施加壓力。 」雖然才打了兩場，但從手感上看，他似乎不是輕易就能贏的對手。

之后，我們又打了幾場比賽。我積極地選擇了安全的牌，與旁邊和其他桌子相比，我們這桌的進(jìn)度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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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觀察著眼前的紅氣球。差不多有人體模型的頭那么大了。接下來還能堅持多久呢……說實話無法預(yù)測。資陽開始東張西望。大概是出于同樣的想法，他試圖從其他桌子上氣球的樣子倒推剩余空氣的可注入次數(shù)。「好了，資陽，不要東張西望了。我因為執(zhí)行委員的工作而吹氣球，所以知道——紅色的氣球更容易碎。 」

我指著他的氣球迷惑他。順便一提，這是徹頭徹尾的謊言?！浮?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騙人的嗎?不是不容易碎啊——是嗎? 」「啊，是嗎?你的目的是讓我覺得這東西不容易碎嗎? 」資陽掉進(jìn)了我的圈套。這個謊言沒有太大的意義。只是為了浪費思考資源的謊言。這就是所謂的「在意就會輸 」。我迅速抽了張卡。數(shù)字是4。這是多么微妙的數(shù)字。「優(yōu)陽，你的卡……是7到9嗎? 」「不是，好白瀨，一決勝負(fù)。 」

資陽立刻回答，把卡片伏在地上。這是……哪一個?從7到9，如果最直接地接受的話，這是為了「在0的時候讓對方輸?shù)?」的數(shù)字，折掉是暫時的安全之策。我之所以敢坐那里，是因為我的卡低

是因為容易看出來嗎?實際上，從數(shù)字上看，他們的實力很弱，沒有必要勉強(qiáng)自己。既然如此。

我拿出紅心4。另一方面，資陽卷起的牌是3。被打敗了。如果一決勝負(fù)就會贏嗎?我純粹地不甘心，一瞬間，咬緊牙關(guān)。「白瀨，你的撲克牌臉走樣了。不過，就算你把表情壓得很低，你想做什么事的時候，我也大致能看出來。 」

「……因為我平時是個老實人啊。 」到了這個時候，被人翻來翻去，說實話，會很痛苦。放了兩次氣，氣球離破裂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制造失敗的趨勢是不可取的。

我感到一種沉悶的空氣在我周圍滯留。不管做什么都會被讀到的錯覺。資陽的目光醞釀出足以制造出這一切的氣氛。我笨拙地洗牌著牌組，為了調(diào)整心情深呼吸。就在那一瞬間。從旁邊的桌子——凪紗他們的桌子傳來爆炸聲。「哇! 」「啊! 」「哇! 」

聳肩的優(yōu)陽，捂著臉的凪紗，伏在地上的青島先生。對于破碎的氣球，三人都吃了一驚。放在桌子上的水泵前端垂著藍(lán)色的橡膠。心臟怦怦直跳。結(jié)果…怎么樣了?凪紗他們在旁邊站了起來。我們贏了嗎?還有——我們的作戰(zhàn)計劃還能適用嗎?一種無可奈何的緊張在胸中涌動。不久，鳳紗站在我們身邊。我不安地抬頭看著她。她回答道。

「杰前輩，我贏了。 」

「凪紗，恭喜你。 」也就是說，青島先生輸了。我瞥了一眼身后的青島先生。在整齊的面表情的背后，她在想什么呢?

不，別想多余的事。此時此刻，最重要的是我和美鳳的記憶。我和鳳紗制定的作戰(zhàn)計劃還有效嗎?鳳紗還會配合嗎?

鳳紗看著表情僵硬的我，噗哧一笑，把嘴湊到耳邊?！鸽m說贏了……不過也算是勝負(fù)造假吧。 」

「凪紗，那—— 」

「是的。我也向青島說明了情況，得到了她的幫助。畢竟杰前輩遇到了危機(jī)，現(xiàn)在不是爭執(zhí)的時候?！裕Y陽君，對不起。 」凪紗看著資陽，微微低下了頭。「什么?什么?凪紗小姐為什么要向我道歉? 」

優(yōu)陽陷入了混亂，但他似乎漸漸理解了狀況，原本不安分的手腳開始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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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下來。也就是說，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最初提到的假設(shè)——我們?nèi)齻€人的勾結(jié)?！覆缓靡馑?，優(yōu)陽，在和你了斷之前，我要奪走你的回憶。 」很抱歉，我這邊也有重要的東西?！肝?、我不懂你的意思!因為、因為鳳紗姐的圖章剛剛—— 」資陽激動地站了起來。但是，凪紗像是要否定他的話一樣，從包里取出第二個圖章。

「什么? 」資陽慌忙把手伸進(jìn)桌子里。然后——取出兩本圖章?！冈趺椿厥掳?，凪紗先生，這是假的嗎?不過，我最初收到的確實是——紀(jì)念儀式用的，上面有凪紗先生的照片! 」「冷靜點，資陽，凪紗拿著的是我的圖章。 」

我的一句話讓資陽吃了一驚。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策略?！竸儕Z回憶這種無聊的事，沒必要。只要讓別人替我蓋就行了。你太天真了，優(yōu)陽，昨天我把圖章寄放在凪紗那里。我早就料到你會懷疑鳳紗，甚至?xí)养P紗的圖章封起來。 」沒想到你一開始就放棄了自己的圖章，對吧?

「可是，如果你先贏了，你打算怎么辦? 」

?

「所以我選擇了這個游戲，在采取了拖延戰(zhàn)術(shù)，就是希望鳳紗能更快地獲勝。 」對我來說，出乎意料的是與鳳紗的爭執(zhí)，以及鳳紗和青島的對立。不過凪紗很好地完成了作戰(zhàn)計劃，所以我可以把重要的東西拿回來?！改憧?，結(jié)果，全部，全部，都是計劃中的嗎…… 」資陽的臉不甘心地扭曲著。他低著頭咬著嘴唇，拳頭緊緊地握著?？吹竭@里，我想起了他今天早上說的話。

白瀨杰。我要戰(zhàn)勝你，成為和美鳳平等的男人。

「那么，杰前輩，我去蓋個章! 」

我的心在問我。……這樣真的好嗎?

「不—— 」

不可能好。我抓住凪紗的手臂。「什么? 」我沒有看凪紗驚訝的樣子。我在這里應(yīng)該看的對象，只有秋草紫陽。「別蓋章了，就這樣觀戰(zhàn)吧。 」資陽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盯著這邊。我撲哧一笑，宣布。

「那我們繼續(xù)吧，資陽。按照我們最初定下的規(guī)則，我們要認(rèn)真比賽，贏得這場比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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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怎么回事啊?既然超越了我，那就趕快奪過來吧。 」「啊，是啊，我知道這是很正常的?！俏揖褪沁@樣的人。因為覺得麻煩，所以無法改變自己。正因為有重要的東西掛在上面，所以才會更加的努力。 」

我從牌庫抽卡。優(yōu)陽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但他的眼睛閃閃發(fā)光。是啊。勝負(fù)嘛，游戲嘛，就是單純的快樂。

白瀨君打出了心形的6，秋草君打出了4。白瀨君為什么會這樣呢?明明在盤外戰(zhàn)中超過了秋草君，明明奪回了重要的東西。最終還是要一決勝負(fù)。不惜舍棄好不容易制定的作戰(zhàn)計劃。我知道。那就是白瀨杰，我喜歡的男孩。「白瀨，你在說謊嗎?不是4到6之間的! 」「啊，對了。不是有規(guī)定說兩次謊嗎? 」白瀨君把角落里的一張畫牌翻過來。意思是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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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可惡，白瀨你…… 」秋草君不耐煩地咬著自己的指關(guān)節(jié)。剛才是秋草君失策了。剛才白瀨君的盤外戰(zhàn)似乎已經(jīng)拖了尾，因為太害怕白瀨君而挖了太多底，輸?shù)煤軕K。氣球還沒破……但是，到了該決定勝負(fù)的時候了。如果氣球一直撐到破裂的前一刻，即使摔壞了也會輸。也就是說，卡片的運氣會逐漸變好。

「優(yōu)陽，你還是轉(zhuǎn)換一下狀態(tài)，稍微冷靜一下比較好，接下來的一戰(zhàn)相當(dāng)重要。 」順勢而為的白瀨君，從容地對秋草君說。當(dāng)然，這也是他的策略。指出不冷靜的事情，施加壓力，使其動搖。「我、我知道，這點小事。 」

但是，我明白。旁邊擔(dān)心地嘀咕著「杰前輩 」的朱鷺羽凪紗也注意到了。白瀨君從堆積如山的牌庫中抽出卡片，他的手因緊張而顫抖。

白瀨君先確認(rèn)秋草的表情，而不是自己的手牌。臉色很難看。朱鷺羽鳳紗看到這一幕放下心來，但斷定這是壞手段還為時過早。雖然連續(xù)讀錯，但他的表情從未如此露骨。可能是故意做的表情吧

一。

「那么，怎么辦呢? 」

?

白瀨一臉奇怪地吐露心聲。視線集中在手牌上，片刻不動?！柑釂栒?」轉(zhuǎn)換的要點有兩個。用「提問 」回答對方的數(shù)字。如果覺得自己的數(shù)據(jù)高，就不要讓對方下去。他現(xiàn)在一定在考慮那個方案?！催@個樣子，雖然看不出來，但應(yīng)該是很大的數(shù)字。

「喂，白瀨，長考嗎? 」

「啊，當(dāng)然了。 」

白瀨君冷靜地回答。但是，不是。不是長考。白瀨君的眼睛現(xiàn)在正盯著什么。計算著時機(jī)。視線的對面是——秋草君斜后方的桌子。

"Youyang -"

沒錯，就在他開口的瞬間。啪的一聲，又像剛才那樣發(fā)出「啊 」「完了 」的驚嘆聲。氣球就在白瀨君盯著的桌子上破裂了。

「是-0、9、8中的哪一個? 」

「不、不對——不過，既然有畫牌，肯定會這么回答的。 」

白瀨君飛快地問道，秋草君立刻回答?？峙滤]有說謊。說謊似乎需要復(fù)雜的思考。所以當(dāng)我感到驚訝的時候，我就會說出真心話。

?

我曾在書上讀到過，有很多人會故意說出正確答案。白瀨君瞄準(zhǔn)的就是這一點。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他剛才用降序呼叫了數(shù)字。他感覺到一種別有用心的氣氛。那是陷阱?還是破綻?秋草君注意到了嗎?他是怎么解釋的呢?這大概是決定勝負(fù)的關(guān)鍵。「那你要怎么做呢，資陽?放棄也沒關(guān)系。 」秋草君看著自己的手牌和白瀨君的手牌，猶豫不決。

「白瀨，你的手牌是—8吧? 」秋草君明明不是「提問者 」，卻突然向白瀨君提示數(shù)字。當(dāng)然，「規(guī)則并沒有禁止。白瀨君無可奈何地嗤笑了一聲。秋草君想盡可能從白瀨君的反應(yīng)中找出情報，竭盡全力地展開心理戰(zhàn)。 」你為什么這么想? 」

「你為了弄清楚我的手牌，不惜等到氣球破裂為止。我不認(rèn)為那個數(shù)字是唬人的。所以你應(yīng)該有很大的數(shù)字?！缓蟀诪|，你犯了一個錯誤。喂，為什么把8放在最后?是不是下意識地害怕最先說出自己的數(shù)字? 」真是有趣的推理。根據(jù)略顯單薄。不過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我覺得可能性很高。不過，那真的是白瀨的失誤嗎?「…那么，既然你這么想，為什么不馬上取消，而是問我呢? 」

?

「沒必要這么說啊。 」白瀨君拋出的是沒有必要回答的問題。秋草君如果回答這個，很可能會不經(jīng)意地透露信息。「資陽，我先跟你說一件事，我知道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演戲，讀錯了，看起來很焦躁，其實你一直很冷靜。因為你的眼睛不是一直閃耀著快樂的光芒嗎? 」

白瀨君這么一說，秋草君立刻開心地叫道:「哈哈哈，暴露了嗎? 」……謊言。真的嗎?我嚇了一跳。朱鷺羽鳳紗也「啊 」了一聲。那么，秋草的態(tài)度是為了讓白瀨放松警惕?「不過現(xiàn)在我明白了，白瀨，你設(shè)下了圈套吧?你用一副知道我的態(tài)度，想把我引到大數(shù)字吧?所以你的手牌不是8，只是讓我以為是大數(shù)字而已。我下不了牌，看勝負(fù)。 」

秋草君「咚 」的一聲，用力把卡片扣在桌上。然后，白瀨君也應(yīng)了一聲，扣下了手牌。這一定會決定游戲的勝敗。對白瀨君來說最重要的是——關(guān)乎白瀨君本身的命運的勝負(fù)。

「求求你—— 」

等我回過神來，已經(jīng)抱著雙手祈禱了。閉上眼睛。我好害怕，不敢看到結(jié)果

輕輕地，卷曲的聲音。在旁邊屏住呼吸的朱鷺羽鳳紗發(fā)出「啊 」的一聲。誰贏了?

「可惡，我被打敗了! 」秋草君懊惱的聲音傳來——那么，也就是說，白瀨君贏了?睜開眼睛，場上有8和7。差距不大。放下心來的我癱軟在地，一把抓住朱鷺羽鳳紗的肩膀。

「啊?那個，你沒事吧，青島? 」

「…對不起。我還不能放心。 」

最終結(jié)果還不知道。秋草君慢慢地咬著嘴唇，因為害怕被吹破而表情僵硬，同時吹大了氣球。一次，兩次。還在膨脹。三次、四次。氣球膨脹得很厲害，但還沒有破裂。五次、六次——即便如此，還是沒碎。

「拜托了—— 」

兩人的懇求聲重疊在一起，就在第七次送入空氣的瞬間——鮮紅的氣球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破裂了。飛過去的紅色，瞬間映入眼簾。

資陽啞然無語，魂不魄散。再堅持一次，就有機(jī)會了。我知道會輸，但是還有最后的希望，還是不行。一定很懊悔吧吧。

"贏了-"

但我也覺得危險。所以我想稱贊他的奮斗精神，但在那之前，首先。有一個人溫柔地?fù)嶂念^。

「很好很好，你努力了吧，優(yōu)陽。 」

「美、美鳳，你什么時候來的?不知道，怎么了? 」資陽抓住戴在頭上的手，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美鳳。

「啊，嗯，說有事是假的。我嘛，我的處境有點困難。一直都是站在外面看。……真可惜啊。雖說輸了，但真的努力了。 」

「吶，是我不好嗎? 」

「啊哈哈，我不是說過了嗎?不管有什么理由，不好就是不好。 」雖然錯過了招呼的時機(jī)，但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似乎沒有必要。我從凪紗手中接過自己的圖章，走向室內(nèi)中央的圖章臺。冊子上已經(jīng)蓋上了執(zhí)行委員的印章，但我毫不猶豫地又蓋了一層?；y亂糟糟的，分不清。但是——啊，這種感覺沒錯。

?

秋草紫陽的回憶涌進(jìn)我的腦海。

晚霞很美。也許是透過秋草紫陽的視角，感覺天空比平時更遠(yuǎn)了一些。和回想起自己的記憶時不同，我不知道資陽的心情。但我想，他之所以突然走進(jìn)路過的公園，大概是想從更高的地方眺望這美麗的夕陽吧。在那里，少年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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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鳳，你怎么了? 」

在滑梯頂端，朱鷺羽美鳳緊握著扶手，踏上了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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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伸出手。和她對應(yīng)的是一片藍(lán)天，那一定與成熟的她格格不入?！赴。镁貌灰娏?，資陽。大概有半年沒見了吧?就算是鄰居，能不見的時候也不會見。 」美鳳轉(zhuǎn)頭看著優(yōu)陽，臉上浮現(xiàn)出微笑。但那是和平時不同的笑容。那是逞強(qiáng)時的表情。雖然沒有和她的記憶，但我知道?！缚傆X得你精神不太好，不像美鳳姐嗎? 」

「嗯嗯，我和男朋友分手了。 」

少年聽了這飄逸的回答，不禁「啊 」了一聲。「什、為什么?交往的時候，不是那么開心嗎? 」驚訝和憤怒混合在一起。這又讓我感受到秋草少年的純真。對于機(jī)會的到來，他絲毫沒有喜悅之情?！浮敲?，我為什么要放棄呢? 」

只有臺詞末尾的低語，似乎沒能傳達(dá)到美鳳的耳邊。「雖說是分手了，但那是半年前——去年十月的事。不知為何，到現(xiàn)在才突然有了實感。真是不可思議。 」

「你看，夕陽真美。 」美鳳慢慢伸出手，指著即將下沉的太陽。這次，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是剛才臉頰被什么東西卡住的那種?！肝蚁敫嬖V杰，我想起我們還沒分手的那些日子了，現(xiàn)在感到很寂寞。說來也奇怪，明明一直都很好。 」美鳳又向我露出側(cè)臉。資陽向滑梯走了兩步、三步。用擔(dān)心的聲音向上說。

「美鳳小姐，你是不是哭了? 」現(xiàn)在大概是因為能和紫陽共享美麗的夕陽，以及寂寞的心情而高興吧?！阜质至耍悴浑y過嗎? 」

「嗯?我沒有哭，因為我不悲傷。 」

「嗯，是啊。剛分手的時候，我很后悔。不過，他對我說的分手的話讓我耿耿于懷。我覺得重新開始也不壞。 」

和昨晚在電話里聽到的一樣，語氣更讓人感到迫切。但這是過去的事了。美鳳繼續(xù)說著，與我的想法和動搖無關(guān)。「但是，我還是沒有看到將來和杰在一起的愿景。 」資陽一邊聽著美鳳的話，一邊移動著地點。從滑梯旁邊來到斜坡的前端，來到美鳳的正面。「…那么，就拿我來代替吧。形狀有趣的云朵、逃跑瞬間的野貓、美味的甜點等等。全都報告給我吧。終于有人給我買了智能手機(jī)，我都上初中了! 」美鳳似乎有些佩服地噘起嘴，朝著資陽滑了下來。沒有多大力氣，腳很快就著地了。美鳳坐在地上，爽朗地笑著。作為住在附近的熟識的姐姐。「是啊是啊，你已經(jīng)初中生啊，那么小的優(yōu)陽，你長大得真快啊。 」看到美鳳這么快走過來，他大概有些驚慌失措吧。資陽想往后退，但猶豫了一下，選擇了站在原地。

「我、就是那個，美鳳小姐……和我交往吧。 」

資陽顯示出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將畫面轉(zhuǎn)向美鳳。資陽的手、腳、聲音都在顫抖。然而美鳳卻絲毫不為所動，自然地竊笑著?！高@是第幾次告白了? 」

「啊，我不記得了。我從小就喜歡美鳳姐，每次告白的時候，都把我當(dāng)小孩子對待，但是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對他來說，證明他的就是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怎么說呢，令人欣慰。美凪也有這種感覺，臉上露出了笑容。

?

「啊，你真是太可愛了。 」

「不、不可愛吧，應(yīng)該是說帥吧! 」「嗯嗯，這一點挺可愛的，資陽君。所以，你看。 」美鳳伸出手，摸了摸紫陽的腰骨，向右轉(zhuǎn)。她順從地背對美凪，嗚嗚地說。被拉住的紫陽被美鳳完全壓在膝蓋上，從后面抱住。「那么，這次交往的對象是帥帥的秋草資陽嗎? 」

伴隨著美鳳溫柔的聲音，從回憶中回歸。我的感情受到了巨大的動搖，呼吸好像停止了——實際上，應(yīng)該是停止了吧。為了呼吸氧氣，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美凪..."

我只能自言自語。懷著百感交集的心情。這是……很強(qiáng)烈。我自己也無法解讀心中旋渦的感情是怎樣的。我和美鳳已經(jīng)不是戀人了?，F(xiàn)在連回憶都沒有了。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不能把這光景說成是美好的。我回過頭，回到座位上。

?

「資陽，你體驗過這個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回憶。那是奪走我回憶時的事。因為資陽現(xiàn)在正喜歡著美鳳，卻知道我和美鳳之間發(fā)生的一切。就像現(xiàn)在的我一樣。在經(jīng)常見面的公園打羽毛球。在綠色巴士上分享耳機(jī)。在結(jié)緣神社里，兩人還親密地掛上了心形的繪馬。雖然沒有請求，但關(guān)于資陽的記憶卻浮現(xiàn)在腦海中?！甘前?。我奪走了你的回憶，讓你看到我的回憶——好厲害，好難受……我吐了，做夢都是這樣的場景了。今天早上，我只是像平常一樣走著步，腦海里就突然浮現(xiàn)出兩年前的白瀨和美鳳小姐的回憶，我還以為自己的腦袋要瘋了呢。

不用問也知道。我現(xiàn)在有他的回憶。無數(shù)的回憶和今天早上聽到的臺詞，在我心中隨意組合，在被說之前就接受了。

「為了比較我和你的回憶，為了確認(rèn)我是被美鳳小姐愛著的……一開始，我想用冠軍獎品問問美鳳小姐的真心話。但我總覺得不太好，不費任何力氣就知道答案，我不喜歡。 」

資陽咬住嘴唇。從把頭扭向一邊的，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了和我相似的氣氛?！该励P連這些都知道嗎? 」「嗯……所以這也是我的責(zé)任。 」她虛弱而尷尬地說。美鳳曖昧地微笑著，大概是想說服我，就算資陽贏了，也要把回憶還給我吧。

「對不起，紫陽。沒關(guān)系的。不用擔(dān)心。……杰昨天對我說了很多，我也注意到了很多。所以，以后我們兩個人一起努力就好了。 」美鳳撫摸著紫陽。資陽的頭發(fā)亂糟糟的，「夠了! 」直到遭到反抗，一直如此。

「……那么，資陽，我們交換一下回憶吧?？梢詥? 」「我知道，我輸了，我服從白瀨。 」

出了桌游部的活動室就到了走廊。在角落里，我向秋草紫陽伸出右手。懷著對對手的感謝和尊敬。優(yōu)陽用褲子使勁擦了擦手汗，又把它疊在我手上——握手成立。那一瞬間。關(guān)于資陽的記憶逐漸消失。剛才還在腦海里打轉(zhuǎn)，現(xiàn)在卻想不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我那兩年的回憶。也向她告白過。

在家的學(xué)習(xí)會完全沒有進(jìn)展。還有作為驚喜寫的信的內(nèi)容。最后一次約會去了結(jié)緣神社。原本已經(jīng)褪色的東西，現(xiàn)在反而更加鮮明。所以，我都快哭了。但是沒有流淚。好像全部都流盡了。沒有一滴一滴的水花。我望向站在資陽身后的美鳳?，F(xiàn)在全都想起來了，最想告訴她的是什么呢?我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是?！该励P……你要好好對待資陽啊。 」「 」，這句話一般都是對資陽說的，叫她好好對待美鳳。真討厭。 」但從現(xiàn)狀來看，這樣才是正確的。「那我也去找回和你的回憶。 」

美凪一臉輕松地牽著資陽的手向樓梯走去。剩下的我們?nèi)齻€人，不由自主地步調(diào)一致，彷徨地尋找著可以安頓的地方?！给P紗。謝謝你。青島也?！苷一鼗貞?，多虧了你們。 」「是啊，我們的作戰(zhàn)勝利了! 」

「白瀨君，你完全無視了我的計劃。 」「我確實很擔(dān)心你，不過你很有杰前輩的鳳格……你很帥。 」凪紗臉頰泛紅，手指交叉在胸前。

「啊，謝謝。 」

氣氛就好像剛才的爭吵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所以一瞬間，我有些期待。正所謂「欲欺敵先欺自友 」，青島提出的勝負(fù)本身，不就是鳳紗的作戰(zhàn)計劃嗎?但是，現(xiàn)實并沒有糖那么甜。我們來到活動室大樓一樓，在禁止入內(nèi)的膠帶后面，穿過第一會議室，來到更里面的最里面——打不開的倉庫前面。這里應(yīng)該不會妨礙對話。「那么，青島前輩，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勝負(fù)。可以嗎? 」

凪紗雙手叉腰，讓身體看起來更大，向青島宣戰(zhàn)。青島用力地點了點頭。用下定決心的眼神?！肝医^對不會輸?shù)?。能得到白瀨君的人是……我。 」

于是她們自然地轉(zhuǎn)向我。就像征求我的同意一樣。正如青島所希望的那樣。我實在看不下去兩個人，懇求凪紗。「凪紗，拜托了，有件事你能不能聽我說一下?你可能不知道，青島變了。對玄巖以外的人封閉心的青島，努力地做芙蓉祭的執(zhí)行委員，被學(xué)生會長注意，在班上也交了很多朋友。……這不是好是壞，只是這種變化確實是她自己所希望的，正因為如此。我認(rèn)為不能否定整個過程。 」

「……杰前輩的心情，我明白了。 」凪紗的眼神有些迷茫。搖晃著。因為，沒錯。因為朱鷺羽凪紗很溫柔。其實我并不希望發(fā)生這種事?，F(xiàn)在驅(qū)使她的，只是不斷的不安?！盖鄭u前輩也是這么想的嗎? 」「……我也是。我不想否定改變了的自己。喜歡上白瀨君的我，以此為契機(jī)想要改變的我也是。 」

「如果杰前輩絕對不會回頭看青島前輩，也不會改變嗎? 」「即使如此。無論多么痛苦，多么痛。…我都不想忘記。因為抱著那樣的想法的結(jié)果的我，就是我。 」

眼神充滿了決心。鳳紗聽了，悲傷地垂下眉毛，虛弱地靠在門上。向上空呼出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部力氣?！高@樣啊……這樣啊……真是的，該怎么辦才好呢? 」

啊，就是這里。我應(yīng)該在這里消除她的不安。我知道。這是我要做的事，應(yīng)該是只有我才能做的事。如果不那樣做，她就會消失在這扇門的另一邊。但是什么都想不出來。答案就出來了

「我已經(jīng)很討厭這種不穩(wěn)定的關(guān)系了，所以我想通過這個游戲聽聽杰前輩的心聲。我想確認(rèn)一下對青島的感情是否真的消失了，想要消除這種令人厭煩的嫉妒心……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凪紗壓低了顫抖的聲音，用雙手抓住了我的制服。夾雜著淚水的上抬眼珠刺痛了我的心。

「杰前輩，你現(xiàn)在還喜歡我嗎? 」

「那當(dāng)然了，我喜歡鳳紗。 」

「那杰前輩，拜托了。 」

這次，鳳紗向我懇求。

「請你忘了青島前輩。 」

「這個…… 」

那個，不能忘記。選擇了這個，我就否定了過程，否定了自己的主義。不只是否定回憶這個過程。用超常的力量「忘記 」，只得到解決問題的結(jié)果。

「求求你了。為了我，請改變你的想法。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放心了。即使青島前輩一直喜歡杰前輩，我也可以忍受。 」

「我 」

?

凪紗的食指貼在我猶豫著張開的嘴唇上。她虛幻地笑了笑，搖著頭說:「不用著急，沒關(guān)系的。 」「為了防止實在無法選擇的時候，我準(zhǔn)備了另一個選項。 」凪紗背對著我。為了不要讓我看到她的表情?！改蔷褪恰Y(jié)束杰前輩和我的關(guān)系。然后，就像在這個世界上本來應(yīng)該那樣，和青島前輩交往就好了。 」不可能選擇的，這種選項。 」「對不起，這么說，是故意刁難，我很麻煩吧? 」鳳紗的選擇是理所當(dāng)然的。如果這種狀態(tài)一直得不到緩解，肯定會感到不安。她的主張沒有一個不合理。不講理的是我。

「怎么可能! 」

「我知道。誰都沒有錯。杰前輩也好，青島前輩也好。如果是正常的情況，那是最糟糕的。但是，本來就不是正常的狀況。但是，我也沒有什么錯。大家都幸福是不可能的，這是這個世界的現(xiàn)實規(guī)則，所以這是我們必須克服的命運。 」

「…我也這么認(rèn)為。 」

?

我只能接受這個選擇。哪個都不能選的撒嬌回答，在這里是絕對不允許的?；蛘咴僮鲆粋€選擇的話。如果能想出其他消除她不安的方法就好了。但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會再次喜歡上你。我曾對鳳紗發(fā)誓，結(jié)果什么也沒做成。什么也沒改變。兩人美妙的夢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我取出糖罐，讓檸檬味在舌頭上擴(kuò)散開來。我們早就從夢中醒來了。接下來要看的就是現(xiàn)實。沒錯，這就是現(xiàn)實中常見的二選一。這是我至今為止從未達(dá)到的選擇。

是與現(xiàn)實妥協(xié)，還是貫徹自己的主張，繼續(xù)夢想?「杰前輩，還有青島前輩，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都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