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模狗樣【邪鳴】-21
大年三十。
陳一鳴在微博上發(fā)了新年快樂四個字,配合一張由下往上的自拍,粉絲直呼死亡視角。
新年總歸是熱鬧的,即使不能放鞭炮和煙花。
陳一鳴下午抽空回了一趟月桂別苑,雖然明知不可能會遇上吳邪,還是有那么一瞬間的想法。
小區(qū)里的洗衣店打電話告訴他,說他送洗的三套西裝都已洗好,問他什么時候在家好送過來,陳一鳴立刻趕了回去。
給阮小棋打電話說西裝已經(jīng)洗好,阮小棋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直接過去,明天周勛要參加跨年晚會,正考慮穿哪一套。
陳一鳴給雷浩文他們打電話說吃飯別等他,然后去了草莓電視臺。
周勛正在錄制跨年晚會,阮小棋讓他過去,開年的那檔綜藝導(dǎo)演正式這次跨年晚會的副導(dǎo)。
陳一鳴到了電視臺,將衣服交給劉晨后直奔錄影棚。
阮小棋帶著他和副導(dǎo)打了招呼,在對方愛搭不理的交談中,陳一鳴笑著退到一旁,剛好輪到周勛彩排。
周勛選了兩首歌,一首慢歌一首搖滾,陳一鳴坐在臺上,看著那個一身休閑服,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周圍的燈光都暗了下來,獨(dú)留下三束黃色追光將周勛照亮在舞臺上。
“夜色茫茫罩四周
明月千里寄相思古箏譜
天邊新月如鉤
回憶往事恍如夢
重尋夢境何處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
未曾遙問星已稀
請明月代問候
思念的人兒淚常流”
周勛的聲線有些低沉,編曲又將主樂器放在了大提琴上,悠然婉轉(zhuǎn),相思遙寄,那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倚在窗邊望著明月,曲終影散,哀怨繾綣。
導(dǎo)演和周勛說了幾句話,周勛點(diǎn)點(diǎn)頭,又站回臺中。
沒一會兒,音樂又響了起來,曲子歡快,后臺涌出不少小朋友,跟在周勛身后又唱又拍手,非常熱鬧。
熱鬧地陳一鳴忍不住也拍起了手,周勛聽見動靜看過來,朝陳一鳴揮揮手。
阮小棋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陳一鳴忙走過去,周勛笑了,一邊和小朋友互動,一邊看陳一鳴乖乖跟在阮小棋身邊。
排演結(jié)束,在導(dǎo)演確定沒問題后,周勛直接從舞臺上跳下來朝著他們走過去。
周勛笑著問陳一鳴感覺怎么樣,陳一鳴立刻毫不猶豫地夸了起來。
“好了,再夸就上天了。”阮小棋聽不下去,帶著他們和導(dǎo)演打了招呼離開電視臺。
“時間還早,先去吃飯?”周勛看向陳一鳴,“一直說要一起吃飯,一直沒什么時間,撿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陳一鳴還沒回答,阮小棋就說自己要回去做美容,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記得別被拍到就行。
周勛說好。
“抱歉,我朋友才回國,還在家里等我吃飯?!标愐圾Q道。
周勛遺憾地看著他們兩個人,先送了阮小棋,又問陳一鳴住哪里,陳一鳴不好說雷浩文的地址,說了月桂小苑。
等他站在小區(qū)門口和周勛說完話,時間已經(jīng)接近九點(diǎn)。
一輛黑色慕尚停在他面前,后窗被人放了下來,吳邪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出來。
“上車?!?/p>
陳一鳴弓著腰往里看了看,吳邪穿著一身深灰西裝,外面披著一件黑色呢絨大衣,似乎才從某個酒會回來。
“上車?!眳切翱此麤]動,皺了皺眉。
陳一鳴忙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司機(jī)將車開進(jìn)小區(qū)停好就離開了。
陳一鳴沒弄明白吳邪打算唱哪出,拿出手機(jī)給雷浩文發(fā)消息,說自己臨時有事今晚上就不過去了。
吳邪一進(jìn)門就將陳一鳴壓在了門上,吸吮著那柔軟的嘴//////唇。
陳一鳴被他壓得有些難受,他努力地偏過頭,剛想說話就被吳邪一把拉向沙發(fā)。
吳邪一邊吻著他,一邊脫他的駝色毛絨衛(wèi)衣。
“吳總!”
陳一鳴心底生了一小股怒氣,他不明白,既然吳邪都叫了陸臻去吳宅,為什么還要跑過來找他?
“什么事?”
陳一鳴張了張嘴,什么也說不出來。
吳邪停了下來,撐起雙臂看著他:“什么事?”
“忘了?!标愐圾Q說道。
吳邪瞇了瞇眼睛:“說?!?/p>
陳一鳴咬咬下嘴唇,憋得紅了耳朵,他不可能開口問吳邪,只能悶悶地說一句新年快樂。
吳邪聞言明顯愣了一下,他低下頭,溫柔地咬住陳一鳴的下嘴唇:“等會兒去收拾幾件衣服,明天和我去德城住幾天?!?/p>
“德城?”陳一鳴還沒轉(zhuǎn)過彎,吳邪又壓了下來,“最近有沒有活動?”
“沒有。”
吳邪低頭就在陳一鳴的下巴上留了一個紅印。
第二天,陳一鳴看著滿身的吻痕,將自己裹了又裹,這才和吳邪坐上車去了德城。
秦駟在德城養(yǎng)老,每年過年,吳邪都去陪他。
會把陳一鳴帶上實屬一時沖動,他昨天晚上去了一個飯局,摶局的人帶了不少漂亮的小男生出席,吳邪抽著煙,有個男孩兒穿著一件紅衛(wèi)衣,一團(tuán)喜慶。
吳邪想起了陳一鳴,大家知道他的喜好,專門找了一個處,吳邪毫不客氣地推了,讓司機(jī)開車去月桂別苑。
他看著陳一鳴和周勛站在車旁說話,周勛離開了,陳一鳴有些失神地看著車屁股,又要往外走,吳邪叫司機(jī)將車開了過去。
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陳一鳴長胖了些,抱在懷里,腰上已經(jīng)有了一些軟肉。
吳邪很喜歡,又抓又揉,怎么都不夠,陳一鳴的欲言又止讓他有些煩躁,卻在對方紅著耳朵說新年快樂的時候,萌生了這幾天要帶著他的沖動。
秦駟一直擔(dān)心他沒人照顧,陳一鳴一看就是討長輩喜歡的類型,吳邪看著在旁邊睡地東倒西歪的人,第一次覺得沖動之下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慕尚停在一棟小洋房門口,司機(jī)按了門鈴,沒多久就有人過來開門。
六個小時的車程,陳一鳴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右邊臉紅了好幾團(tuán),深深淺淺的,如同被人抹了不均勻的腮紅。
吳邪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下車。
陳一鳴拉開車門,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過來,老人穿著一身唐裝,不怒自威。
吳邪將陳一鳴往秦駟面前一推:“叫秦爺?!?/p>
“秦爺。”
“秦爺,這是陳一鳴?!?/p>
秦駟打量著陳一鳴,只點(diǎn)點(diǎn)頭。
“宋叔,麻煩你帶他去我房間?!眳切暗馈?/p>
宋思青將輪椅交到吳邪手中,引著陳一鳴往里走。
吳邪推著輪椅往花園走,秦駟問道:“喜歡他?”
“還行?!眳切暗?。
“還是該找個女的?!?/p>
吳邪沒開口。
秦駟嘆口氣,既然決定了,就好好過日子,別像我,老了一個伴兒都沒有。
吳邪笑了:“我看桂姐就不錯。”
秦駟瞇了瞇眼睛:“那是兄弟的人?!?/p>
就算兄弟死了已經(jīng)快二十年,也不能碰。
“我看了財報,做得不錯?!?/p>
“謝謝秦爺?!?/p>
“秋拍那酒杯沒想到能拍1.8億,知道買家是誰嗎?”
“國內(nèi)的一個大藏家,具體身份不清楚?!?/p>
“還是當(dāng)心點(diǎn)。”
“是?!?/p>
兩個人邊走邊說,很快就繞到洋房背后,剛好是廚房的位置,吳邪推著秦駟,透過窗,陳一鳴在里面挽著袖子幫忙。
“是個過日子,你看那切菜的動作。”秦駟看了會兒,評價道。
吳邪笑了,推著秦駟進(jìn)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