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雙帕彌什】桃文——高傲之中并不是傲世輕物,而是不想被現(xiàn)實擊垮而又扭曲的「愛」

隨著最后一件私人物品被搬入病房后,指揮官舒展了一下身體,轉(zhuǎn)過頭看到站在門口一直沒有離去的女孩兒時,臉上漏出了微笑,語氣溫和的說道。
“真是抱歉了,占用了你這么多時間,謝謝麗芙?!?/p>
麗芙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只希望指揮官早點康復(fù)。而且能夠幫到指揮官我也非常高興?!彼D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這次...希波克拉底老師非常生氣?!?/p>
指揮官聽到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自己的身體在沒有完全康復(fù)的情況下又因為執(zhí)行任務(wù)增添了新傷,一直勸說自己靜養(yǎng)的醫(yī)生,也就是麗芙的老師,希波克拉底小姐,這次也是沒有勸說自己,而是直接把自己趕到了病房內(nèi),而且還用魔鬼般的嘴臉威脅道。
‘要是你擅自離開病房去執(zhí)行任務(wù),我就把你的腿給卸下來。’
“看來這段時間只能待在病房里咯~”指揮官苦笑說道。
“那...指揮官再見,等我意識海復(fù)健流程結(jié)束后麗芙再來看你?!丙愜讲簧岬膿]了揮手告別道。
等麗芙走后,指揮官躺在潔白的病床上,望著天花板,身體卻還處于半清醒狀態(tài),眼睛仍舊睜著,看似無神,但瞳孔卻又聚焦。
這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只有他自己一個,周圍空蕩蕩的,安靜而又孤單。
“記得....這是雙人間吧?”
說著,指揮官看向了旁邊空蕩蕩的病床,因為是特殊時期,越來越多的傷者和拾荒者住進「生命之星」,單人間也被改造成了多人間,如果自己再要求住單人間的話,恐怕會遭天譴吧?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累的滿頭大汗的凡妮莎拖著自己的私人物品走了進來:“啊~人手不夠還真是麻煩,好歹照顧一下病人啊?!?/p>
不停抱怨的凡妮莎看到躺在病床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指揮官愣在了原地,而指揮官則是尷尬的拿起了放在柜子旁的終端忙活了起來。
“喂,我說啊,既然看到了好歹來搭把手啊?!狈材萆粗笓]官那笨拙的動作,忍住笑意道。
“啊...哦?!敝笓]官扛起行李袋問道?!澳阍趺丛谶@里?”
凡妮莎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隨后坐在那張空蕩蕩的病床上解開了襯衣上的紐扣,露出帶有汗珠的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她輕輕的用毛巾擦拭著脖頸處,因為擦拭的幅度太大,襯衣最下端的一顆紐扣被彈了開來,然而本人貌似并沒有在意反而是嘀咕道。
‘這是多久的襯衣了?看來要換新的了?!?/p>
就在這時,凡妮莎注意到了坐在床對面的灰鴉指揮官的動靜,此時的他正坐在床上捂住通紅的臉龐表現(xiàn)的有點不知所措,很顯然這并不是搬運物品所導(dǎo)致的,況且一位女性的私人物品能有多重呢? 就在凡妮莎思考灰鴉指揮官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時,手中的毛巾卻掉到了地上。
“.....原來如此?!狈材萆腥淮笪蚝筇痤^望向了指揮官?!皼]想到,首席大人是個悶騷男呢~”凡妮莎用調(diào)笑的語氣說道,她的眼睛里充滿著笑意。
“我好歹也是個正常健康的男性,話說回來....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敝笓]官迅速地轉(zhuǎn)移話題道。
凡妮莎冷笑了一聲隨后指了指自己左眼處的蕾絲眼罩說道。
“這里總是痛癢,執(zhí)行任務(wù)的話會是個麻煩,小隊也沒有重組完成,而且...我剛做完眼球摘除手術(shù)?!狈材萆г沟?。“因為眼球離著大腦很近......”
“沒有打麻藥....嗎...”
“你可真是廢話連篇呢,這不是明擺著嗎?”
聽負責(zé)救助的構(gòu)造體提起,失蹤已久的凡妮莎遍體鱗傷地出現(xiàn)在了海岸邊的臨時指揮部,凡妮莎對自己的傷勢和失蹤了數(shù)月的經(jīng)歷閉口不談,一出現(xiàn)便開始帶著邦比娜塔協(xié)助陷入包圍的士兵進行戰(zhàn)術(shù)指揮,直到戰(zhàn)斗結(jié)束,被送回生命之星后一度因為感染而昏迷不醒。
“抱歉......”
凡妮莎笑了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拔业故峭磁迥氵@種對方無論是誰都有憐憫和愧疚感的人?!?/p>
還是一如既往地嘲諷語調(diào),不過這是無可奈何的,再怎么嘲諷也是事實。
“是啊......我能活到現(xiàn)在算是個奇跡了,我也挺敬佩你的,直到最后都在履行指揮官的職責(zé),或許這話不應(yīng)該由我來說?!敝笓]官苦笑著說道。
并沒有迎來冷嘲熱諷的回答,而是凡妮莎罕見的沉默了起來,
過了幾秒鐘之后凡妮莎緩緩地抬頭指了指指揮官又指了指房門的方向說道:“出去。”
“什么?”指揮官詫異的看向她問道,似乎有些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我叫你出去?!狈材萆貜?fù)了一遍,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然的微笑,只是眼睛里透露出了絲絲寒意?!澳氵@家伙...就非得讓別讓親口說出原因嗎?真是笨拙的家伙,我要換衣服!難道說你想待著這里嗎?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球挖出來?!?/p>
指揮官聽到后慌張起來,趕緊退出房間關(guān)好門,還貼心的將鎖反鎖上了,并且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做出防御姿態(tài),似乎生怕凡妮莎沖過來拿匕首刺向他。
不一會兒,凡妮莎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看到指揮官那副滑稽可笑的模樣忍俊不禁的撲哧笑了出來,她走近后用胳膊肘輕輕頂撞了一下指揮官。
“走吧?!?/p>
“去...去哪?”
“義眼已經(jīng)做好了,你也沒什么事情吧?權(quán)當復(fù)健活動咯~”
“我憑什么聽你的!”指揮官回想到以往自己被眼前這個女人不知道戲弄多少次惱羞成怒的反駁道。
凡妮莎不屑一顧的笑了笑,隨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耙驗?.....你欠我一個很大的人情?!?/p>

路上的行人匆匆,路燈昏黃的光線照亮著街道,將整條道路變得幽暗而寂靜,仿佛一只蟄伏著的猛獸,等待著時機發(fā)起攻擊。
凡妮莎坐在公園中的長椅上歇息著,而指揮官則是站在販賣機前陷入了苦惱,因為自己一整天都被凡妮莎耍的團團轉(zhuǎn),每當自己要用強硬的態(tài)度拒絕她時,她總是以同樣的理由懟的自己啞口無言。
“自己還真是個濫好人呢....我都有點瞧不起自己了?!?/p>
指揮官從販賣機里面拿出了飲料走到長椅旁邊并遞給了正在努力適應(yīng)自己義眼的凡妮莎。
“呀......沒想到首席大人竟然服務(wù)了我一整天,真是做夢都不敢想呢~”
指揮官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把手中的飲料親自遞到了凡妮莎的手中。
指揮官坐在一旁回味著今天的記憶,除了早晨自己在病房中發(fā)呆的那段時間,要么就是被她拉到手術(shù)室中等她做完手術(shù),要么就是自己打算休息時被拉起來下棋或者是討論作戰(zhàn)策略,雖然總是被對方嘲諷是一個‘無論怎樣,都是一個認不清現(xiàn)實的笨蛋?!?/strong>
最后,還被拉出來強行逛街適應(yīng)義眼,但因為視力的緣故導(dǎo)致吃午飯的時候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動靜,結(jié)果就是自己再一次強迫性的進入了服裝店。
“如果...你因為拯救某個構(gòu)造體或者是某個不重要的人死掉,你會感到后悔嗎?”
冷不丁的提出問題,一如既往的性情,指揮官則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回答。
“不會?!?/p>
凡妮莎不耐煩的砸了一下嘴?!叭酥灰懒?,名譽、權(quán)利……或是那些可笑的羈絆都會成為泡影。”
“我追求的東西,并不是這些,或者是說……不僅僅是這些?!?/p>
“你也差不多該認清現(xiàn)實了吧?看在你今天表現(xiàn)的畢恭畢敬的,雖然稱不上完美就是了。”
凡妮莎拉開了易拉罐的拉環(huán)說道。“快拋掉你的天真吧,它早晚有一天害了你。戰(zhàn)場沒有那么仁慈,沒有人能做到顧全所有人,無論是誰都會付出犧牲,你也不例外,首席。”
指揮官沉默了片刻后笑了笑。“呵呵呵~沒想到你竟然會好心來勸導(dǎo)我?”
預(yù)料之外的回答讓凡妮莎有點不知所措,她一邊用手指不斷纏繞著自己的頭發(fā)一邊反駁道?!笆?..什么嘛...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看走眼罷了。”
“我認為...人類,有理性和野心兩部分組成,如果沒有野心只有理性,就稱不上算是人類,相反,沒有理性只有野心就真的跟野獸相差無幾了?!?/p>
“……”
“……保持這種天真,何不是一種野心呢?這也算是一種平衡吧?!?/p>
凡妮莎愣了愣隨后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指揮官的側(cè)顏,眼神中只有著堅定,下一秒她捧腹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是嗎...原來如此,我終于明白了,你啊....”凡妮莎擦掉了右眼笑出來的眼淚說道。“只不過是一個從頭徹尾的一個蠢貨罷了?!?/p>
指揮官剛想反駁,凡妮莎卻出手打斷了他的發(fā)言。
“你的野心不比其他人差,我挺認可的,但是啊......你應(yīng)該先去找醫(yī)生問一下,病人真的可以喝碳酸飲料嗎?”凡妮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飲料。
終于,忍耐了整整一天的指揮官在此時此刻,內(nèi)心中壓抑的怒火和恥辱一并爆發(fā)了出來,他粗魯?shù)淖プ×朔材萆氖滞罄饋砭鸵x開公園。
“等...你要干什么?!”
“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這首席是白當?shù)膯幔?!?/p>
被指揮官氣勢嚇住的凡妮莎稍微有些慌張了起來?!澳?...你可不要亂來啊!你...你還欠我一個很大很大的人情!一輩子都還不完的那種!”
“那我來負全責(zé)好了!”
“唉?唉——?你...你這個蠢貨在說什么呢?!快放開我?!狈材萆樕t的敲打著指揮官的手背說道。
但下一秒,凡妮莎整個人像是失去重力一般,整個人像是漂浮了起來一樣……等自己回過神來時,自己被指揮官扛在肩膀上朝著宿舍區(qū)走去。
“變態(tài)啊....快放我下來!”
“肘!跟我進屋!”
“放——開——我——”

刺耳的鬧鐘聲從床上傳來。凡妮莎迷糊著睜開唯一的一只眼睛,腦袋像灌了鉛似的沉重。昨天晚上的疲勞不斷的沖擊著自己的大腦和身體。
好痛,全身酸軟得像散架了一般。
“嗯~”凡妮莎低吟了一聲,用雙手抱住了頭,試圖讓腦海變清醒一些。但是,那些羞人的畫面卻如同潮水一樣向她襲來,讓她整個腦子瞬間炸掉了一般,一片空白。
凡妮莎翻了個白眼,又把頭埋進被子里。她不敢相信昨晚竟然會真的發(fā)生那種事,但是現(xiàn)實卻已經(jīng)告訴了她,那并不是夢令她幾乎無法忍受。
“……切?!?/p>
現(xiàn)在的灰鴉指揮官簡章就是像過去那個令自己厭惡的自己,在清楚現(xiàn)實的殘酷無情后,自己徹底被擊垮了,也就在那一刻,自己拋掉了那種想法,但是...灰鴉的指揮官卻跟自己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令自己火大!
“簡章...就像是輸給了以前的自己....”
凡妮莎用手背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突然房間的門被輕輕敲響,凡妮莎不耐煩的吼道。
“誰?。?!”
“我?!?/p>
聽到灰鴉指揮官聲音后的凡妮莎更是大發(fā)雷霆?!澳氵@個畜生!竟然對我做那種事情!”
“哈?不是你叫我負責(zé)的嗎?!”
“誰叫你這么負責(zé)的?!我讓你當我的下人!不是讓你...你!”
“那是誰昨晚樂在其中啊?!而且還叫的那么歡快?嗯哼~?”
灰鴉指揮官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刺中了凡妮莎的胸口,她憤怒地裹上毛毯沖了出去,看到指揮官的面龐剛想來一巴掌時卻被他握住手腕,凡妮莎掙扎著試圖擺脫,卻怎么都無法擺脫。
“好了好了...我投降....”
“那就讓我好好打你一巴掌!”?
凡妮莎氣勢洶洶地甩過另外一只手,卻被他穩(wěn)穩(wěn)抓住,并且將其反壓制到臥室的床上。
“那可不行,很痛的唉~別鬧,我還有話和你說,你先聽我說....”
他低頭吻了吻凡妮莎的唇瓣,溫柔地撫摸她的腦袋安慰著,“冷靜了嗎?”
“并沒有,反而更想殺了你?!?/p>
凡妮莎狠狠的向指揮官的腹部踹了上去,吃痛的指揮官倒在了地上。
“出去,反省一個小時后再進來?!狈材萆敛豢蜌獾闹钢T外說道。
“是是......”

一個小時后,指揮官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凡妮莎此時打扮好了衣服和妝容坐在床邊等待著他,與其相不對稱的,則是左側(cè)臉龐那毛骨悚然的傷疤和那毫無生機可言的義眼。
指揮官苦笑著聳了聳肩膀遞給了她忘在辦公桌上的蕾絲眼罩?!凹热贿€是不習(xí)慣的話,在它徹底消失前,不如就帶著它吧?!?/p>
凡妮莎沉默的接過了眼罩并帶了上去,指揮官剛要動口說什么時卻被凡妮莎用手指抵在了雙唇之間。
“現(xiàn)在什么也別說,我想在你死之前的時候聽到,而且是你在我面前親口說出來。”凡妮莎微笑著說道。“我要證明我才是對的?!?/p>
“好啊~”
凡妮莎猶豫了猶豫隨后摟住了指揮官的脖頸穩(wěn)住了他的唇瓣,在他那詫異的眼光中,凡妮莎捂住了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
“還有...快說——多謝主人~”
(其實就是請多關(guān)照的意思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