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這是東海帝王沒有加入Spica而獨與我相伴的故事 其一?命中之人
看起來最為尊貴孤高的天才,或許也最為在意他人的看法呢。
雖然只是簡單的骨折處理,但終究是上了手術臺,麻藥的作用下,我現(xiàn)在全然無法感知到自己的大腿——就算是用了這種手術,最快還是需要六個月才能痊愈,菊花賞......,我應當是沒有希望參加了。
在我被推出手術室時,我的意識已經(jīng)恢復了幾成,目光依舊游離,但我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等候在病房門口的人,我的訓練員,“雕塑者”先生。
“喲,訓練員先生?!蔽姨稍谳喆采?,盡力地向他打了招呼,暗示我沒有問題,讓他不必擔心,“現(xiàn)在我們的狀態(tài),和我們剛見面的時候反過來了呢。
“這一次,輪到我需要站起來了?!?/p>
我是喜愛奔跑的。
我從小就感知到了我在奔跑方面的絕佳天賦。
無論晴雨,只要踏上馬場的草地,我就宛如解放一般,可以縱情馳騁。
我也很擅長跳躍,可以隨意翻過近乎等身高度的欄桿。
周圍的大家,都喜歡用“天才”這兩個字來形容我。
但可能也是基于這層光輝,沒有人愿意真正地接近我、了解我。
至于我自己——說得難聽一點,也在旁人的曖昧態(tài)度下,有了“傲氣”。
出道戰(zhàn)、后面幾項若駒的賽事,我全部都如預料中的一樣拿下了冠軍,可這份成就卻教我不知喜悲。
越是閃耀的成績,越是能鼓舞周圍的大家:但越是閃耀,我卻越發(fā)遠離了大家,沒有真正交心的朋友、甚至沒有訓練員敢拉我入隊,大家雖然都喜歡我,愿意和我交流,但是這種身處于人群當中卻仍舊孤獨的感覺,更顯得異樣。
“今天將會是你命運中的一天,你會在今天遇到值得你重視一生的人哦!祝你好運!”
早上聽到福來這么對我說了。
但這是個大雨天,我聽著窗外的雨水度過了文化課和每一個就餐的時間。
“帝王桑,已經(jīng)下課了,該回去了哦?”鄰桌的馬娘在我眼前揮了揮手,她叫優(yōu)秀素質(zhì),也是一位實力相當不錯的馬娘,但是她從出道以來便因為種種原因遺憾敗北,現(xiàn)在甚至她的腿上也因為傷病纏上了石膏,無緣接下來的皋月賞和日本達比了。
“嗯,馬上就回去了?!蔽一剡^神來,向她示意。
“看你在發(fā)呆,有什么心事嗎?”
“嗯,沒有哦?!蔽抑皇切πΓ“?,要是跟別人說,我在尋找所謂的“命中之人”,不知道她們會如何看待我呢。
“那就好哦。”內(nèi)恰她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那,明天見啦。”
“內(nèi)恰你今天還需要去給你的訓練員打報告嗎?”
“啊,今天不用,今天他要去理事長那里送些資料,昨天他就幫我擬好了今天維持肌肉的訓練計劃,我自己回去做就好了?!?/p>
“那,bye!”我們彼此道別著,內(nèi)恰她也走出了教室,我卻依舊無心離開,而是前往樓道里漫游。
“啊,是帝王,明天見!”“hello,帝王醬,還有什么事情要做嗎?”不時收到問候,我也一一禮貌地回應,但是我卻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放學了,我不是應該和往常一樣,去買上一杯蜂蜜特飲,然后回宿舍嗎?
我在等待雨停嗎?還是不夠晚?
隨著步調(diào),僅存的天光也徹底被不見收手之勢的雨水吞沒。
明明已經(jīng)到了該回宿舍休息的時間了,但我的身體卻依舊沒有回去的意思,就像是覺得:我今天要是就這么回去,會錯過什么極度重要的東西一樣。
教學樓關門了,我走出來,用手指隔著傘感受著雨水的力度?!翱礃幼記]有遇到‘命運中的人’呢?!蔽乙幻孀猿爸@幼稚如孩童一般的幻想,緩步走著。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走得格外慢。
路過馬場時,我更是鬼使神差一樣,向著這雨夜中的馬場望去——積水的草皮,壓抑到肺部喘不過氣來的潮濕空氣,明明是最不適宜奔跑的時間,但我卻如同收到了大神的牽引,魔怔一般地奔走在了這雨夜的草場上。
環(huán)顧四周,沒有人影,沒有穿雨衣,只是兩手空空,一頭扎進了雨里。
或許是在逃避?又或是在追尋?我在這重馬場上不斷加速,歡笑,像是奔走著尋求未來,又像是想要逃離自己的影子。純粹的奔跑的快樂,這是自童年無拘無束時光后難以尋覓的感想。再用力一點,再猛烈一點,我將雙腳狠狠地踏在草皮上,感受著土地給我的反饋,聽著耳畔的雨聲,感受著發(fā)絲被雨幕粘粘在一起,我卻依舊沒有減速的意思,仍然自顧自地奔跑著。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漸漸感到雙腿有些沉重:“是時候停下來了?!蔽铱粗约阂呀?jīng)跑到了馬場的出口處,決定回到寢室再換衣服。
但我卻沒有這么做,而是走進了馬場的公用更衣室,而且走的很慢。
“我明明淋了雨,現(xiàn)在應該以最快的速度去擦干身體,然后洗個熱水澡?!钡业纳眢w卻沒有這么做,依舊不緊不慢地在更衣室里用毛巾擦拭著頭發(fā),想將發(fā)絲盡可能地擰干。
“我是要去見什么人嗎?還是在等待著什么?在這壓抑困苦的雨夜,我到底在磨蹭什么?”我咬著自己的嘴唇,卻容忍著身體做著這如此不符合常理的慢條斯理,“所謂命運之人,不過是預言里的妄言罷?!?/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當我將衣物換完,頭發(fā)擦干時,我突然聽到了一陣近乎于癲狂的笑聲,如自暴自棄的瘋魔一樣的聲響在馬場的入口處回蕩,但我并未感到驚慌,而是尋找著聲音的來源,走出了更衣室。
“明明聽起來如同瘋子一樣?!痹诖笮χ?,是間或的錘擊地板的聲響,“但為什么,我卻被這股聲響吸引了?”我自問自答著,今天緩步前行了一天的雙腳,卻在跑完不知曉多少圈草場后再一次加上了速度,讓我以最快的速度向著聲源奔去……
宿命論只是前朝的謊言。
我本一直如此認為著。
直到我看見那個男人在地上著魔一樣大笑,擊打著地面。
崩潰?失望?絕望?他散發(fā)著我至今從未體會到的情緒,但是我卻沒有從他的氣質(zhì)里品嘗到頹廢——雖然他完全是一副被雨水浸泡的模樣。
他全然沒有掩蓋自己的悲傷,我卻分明看得出,他沒有流淚,我完全地相信,地上滴落的只有雨水。
真是奇怪,為什么我會如此細致地觀察他?
“那個”
語言先于意識,我全然不知何時地向他發(fā)出了我們見面后的第一個詞匯。
他先是一震,緊接著,我看到他抬起頭,我們終于四目相對。
這張臉我曾見過,他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馬場和教學樓間的一個訓練員。
每一次他出現(xiàn),我都會隱隱約約聽到有馬娘在議論他,說他又幫哪個天賦稍遜色些的孩子實現(xiàn)了登上G1舞臺的夢想。
但他總是一副忙碌的樣子,我從未看清他的面孔,只是有著模糊的印象。
我似乎,在無意中記住了他的外號?
待我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站了起來,我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是我藍色瞳孔的倒影,我們倆就在這馬場入口處昏暗燈光的照射下看著彼此,不知要有何言語。
雨聲漸漸融入了背景里,在細微中,我聽到時間在他發(fā)鬢滴下雨水砸落地板的聲響里流逝,但我們的對視卻如同從亙古之前便開始一樣,似乎可以抵達無窮的未來。
“請問,您就是大家所說的,‘雕塑者’先生嗎?”良久,我再一次開口了。
此刻,時間的尺度又回到了現(xiàn)實,我看到面前的男人點了點頭,并說出了今晚我們相見后,他除了狂笑之外的第一個詞語:
“是的,我是。”
鬼使神差般,我們確乎于同時底下了頭,默契地宛如中國古時的夫妻對拜一般,向著對方頷首,說出了同樣的言語:
“東海帝王,請多指教。”
“外號是‘雕塑者’的訓練員,從今往后,請多指教?!?/p>
未完待續(xù)……
(注:為了本if線的劇情編排,對帝王的性格做了微調(diào),但是并未采用二設中的病嬌性格,依舊是以原作的陽光少女作為主基調(diào)的。本if線系列不會出現(xiàn)重馬場情節(jié),盡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