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現(xiàn)實向)心病 第二百二十七章 梳發(fā)待嫁(上)
把屋里收拾好,倆人一塊兒往師父家去。
雖然師父師娘不在家,可做徒弟的還是得有個禮數(shù),免得讓人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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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吐槽:“以前不見你這么講禮!”
楊九郎往張云雷癢處撓:“以前我光棍一個,現(xiàn)在我成家了,能一樣嗎?要還跟以前一樣,人不得說你張云雷沒把家當好?”
張云雷給他一肘:“就會哄我?!?/p>
楊九郎捂著肋叉子叫屈:“天地良心,為夫句句皆是肺腑之言,何來哄你之說?”
張云雷斜眼:“不哄我?”
楊九郎:“哄?!?/p>
張云雷:“那你還不承認你剛是哄我的!”
楊九郎:……承認!
張云雷哀怨:“果然是哄我的?!?/p>
張云雷潑婦技能發(fā)動,楊九郎只好另尋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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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掏塊巧克力剝掉包裝,在張云雷期待的眼神里,送進了自己的嘴巴。
張云雷大怒:楊淏翔你是不是人?
楊九郎又掏一塊,張云雷立刻諂媚:翔子,你是好人!
楊九郎剝包裝,張云雷諂媚升級:翔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楊九郎拿著剛剝出來的巧克力看張云雷,張云雷自覺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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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緩慢地把巧克力往自己嘴里送。
近了,又近了,那巧克力離楊九郎的嘴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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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把巧克力咬在門牙中間,展示給張云雷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兒也不能忍啊!
張云雷撲過去捏住楊九郎的臉,舌頭使一招青龍搗海,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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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揉著臉問張云雷:“昨兒給你的德芙呢?吃完了?”
開心地吃著巧克力,張云雷給楊九郎比出一個手指。
楊九郎笑。
還行,知道留一個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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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師父家打了個轉(zhuǎn),張云雷和楊九郎前往云雷造型。
從五月份到現(xiàn)在,他們步步謹慎處處小心。為了免口舌省是非,他倆低調(diào)得仿佛下了臺就和對方不共戴天,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今天不一樣。
今天是中秋節(jié),要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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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雞蛋里挑骨頭:“不是中秋節(jié)你就不跟我團圓了?”
楊九郎偷換概念:“過了中秋節(jié),你不是要先跟師父師娘去澳洲嘛,咱倆天各一方,是不團圓啊?!?/p>
“那你干嘛?在家哭著想我?”
“沒空哭啊爺,我得想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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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問楊九郎:“粉絲的事嗎?”
楊九郎:“嗯?!?/p>
“已經(jīng)決定了?”
楊九郎矢口否認:“不,沒有,師父說要征求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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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呵呵。
他又不是才認識郭德綱和楊九郎,話都說出口了,還說什么要征求他的意見?
不用征求他的意見。
他沒有意見。
這話題太無聊了,換點有意思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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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個平行空間,他是TONY總監(jiān),翔子是環(huán)衛(wèi)工人。
小翔子可憐巴巴拿著大掃帚掃街,他倚著店門嗑著瓜子讓小翔子別掃街了,跟他回家給他暖床吧!
然后……
張云雷捂臉,討厭!為什么開個腦洞都要看見楊九郎揮舞掃把揍他的屁股?。∵€是在大街上!
張云雷,你可有點出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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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摩挲著張云雷手背上的痣,不知道該說什么。
如果是以前,他不需要解釋,他甚至不需要知會張云雷,自己做決定就行,張云雷總是會說:“聽你的?!?/p>
可現(xiàn)在,他不想那樣。
他想張云雷能懂他們?yōu)槭裁吹媚敲醋?,不希望張云雷因此不快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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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給張云雷說明白,公司不是不允許他有粉絲,而是不能允許他被粉絲奪走話語權(quán)。
什么粉絲都不能代表張云雷,不然,以后所有粉絲的鍋都會扣在張云雷腦袋上。
這虧,他們不是沒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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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沉默著來到云雷造型,楊九郎扶張云雷:到了。
張云雷扶住楊九郎的手調(diào)整狀態(tài)。
不要高興,不要興奮,要平常,這只是他跟楊九郎最最平常的一天。
注意分寸,別遠別近,既不能讓粉絲激動,也別讓粉絲感覺冷淡。
張云雷呼一口氣。
行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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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和楊九郎突然出現(xiàn),恰好在云雷造型的粉絲們立時激動起來。
今天中秋節(jié),天上掉月亮!活的!真的!
還有楊九郎,他倆一塊兒!
他們還是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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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叫一句“翔子”,兩個人一起進了VIP間。
回味著楊九郎拒絕在紙片上簽名、只肯簽明信片的舉動,張云雷請楊九郎坐到理發(fā)椅上。
楊九郎跟他開玩笑:“張老板,您要把我腦門剪禿我可不樂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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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提醒了張云雷。
趁理發(fā)師還沒上手,張云雷手持工具在楊九郎腦袋上裝模作樣比比劃劃,想嚇唬楊九郎給他說幾句軟話。
楊九郎微微偏著臉慌慌張張說了一句:“給我好好梳。”
張云雷:什么?
楊九郎:“好好給我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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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鏡子里對望,楊九郎飛紅了臉。
張云雷低垂雙眸,濃密的睫毛遮蔽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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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丹砂宴,對內(nèi)結(jié)連理。
陶墨和顧射的新婚夜,陶墨也是這樣背對著顧射,順從地讓顧射給他梳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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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媳婦兒?”
“是?!?/p>
“你嫁給我?”
“你入贅?!?/p>
“我不入贅?!?/p>
“那我嫁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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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他和九郎開玩笑一樣說的對話,突然無比清晰。
他說他不入贅,九郎說嫁給他。
九郎給他當媳婦兒。
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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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好好梳?!?/p>
“好好給我梳?!?/p>
誰給誰梳,有什么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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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用理發(fā)工具挑起楊九郎的頭發(fā),員工不斷按下快門,楊九郎做出巨丑無比的怪相。
張云雷看著鏡子里的楊九郎,楊九郎的臉上泛起一波又一波的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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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突然十分安靜,只有音響里的歌聲如水流淌。
“毓貞對我說,記得長大回北京……北海公園里有個涼亭,劃船唱歌給你聽。”
“夜、黑夜、寂寞的夜里,氣、生氣、對自己生氣,軟弱的電話又打 給你……想聽你那邊的空氣,有什么精采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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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和楊九郎在鏡子里對視一笑。
走吧,我們回家過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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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快要過去,春天快要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