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jié)譯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說《DEATH OR GLORY》，僅用作個人娛樂與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權(quán)益。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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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們計劃收到了奇效。我們帶著和先前給獸人上的那堂“游泳課”一樣令人滿意的突然性，以迅猛之勢突破了獸人的警戒線。當我們駛過一輛綠皮戰(zhàn)車那燒毀的殘骸時，周圍車上非正規(guī)軍爆發(fā)出的歡呼聲甚至蓋過了荒腔走板、幾乎掩沒了附近一切的引擎轟鳴聲【注：這個因素大大增加了戰(zhàn)斗的突然性，等守軍們意識到駛來的車輛并不是例行回歸基地的友軍時，一切都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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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隊準備?！蔽以俅伟杨^探出頂艙蓋，用便攜式通訊器下達了命令。我已經(jīng)習慣了用指揮車里的C3系統(tǒng)【注：指揮、控制和通訊。（譯注：這是戰(zhàn)場指揮最為常用有效的系統(tǒng)，目前常用的為包含七個子系統(tǒng)的C4ISR，除了已經(jīng)提及的三個方面之外，還包括計算機、情報、監(jiān)視與偵查。）】來密切關(guān)注戰(zhàn)況，離了它們之后還感到有些不適應；所以盡管要冒被流彈擊中的少許風險，我還是無法抗拒這強烈的欲望，想要用雙眼來親自獲取微型收發(fā)器傳來的那些簡報里沒有提及的情況。當我們接近目標時，我們的司機放慢了速度，準備發(fā)起攻擊。費莉西亞對我笑了笑，騎著她那匹機械“戰(zhàn)馬”，輕而易舉地便與我們并駕齊驅(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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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請，哦，無所畏懼的領(lǐng)袖?！迸d高采烈的她全然不顧我原本期望的通訊規(guī)定，而且無可爭議地證明了科技教士們那極不擅于審時度勢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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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备窭锥黪U的語氣顯示他對此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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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準備攻進去?！蔽蚁蚱査箞蟾嬲f道，或者至少是向他的通訊員報告，而馬爾考尼立刻就進行了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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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政委?！彼袚Q了頻率，與薩烏汀及其他部隊指揮官協(xié)調(diào)發(fā)動針對防御陣地的主攻。石化蜥蜴停在路邊，準備對目標進行遠距離打擊，在裝甲突擊分隊把它們沖散之前轉(zhuǎn)移它們的注意力，而迫擊炮小隊搭上了非常擁擠的火蜥蜴戰(zhàn)車從側(cè)翼發(fā)起攻擊，并且開始從臨近高地上有選擇地轟殺敵人的步兵?！?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似乎是出于習慣，凱恩繼續(xù)以他的政委權(quán)限監(jiān)控著其它戰(zhàn)場的往來通訊，從而能夠更加了解全局，這使得他那一心只顧自身遭遇而忽視宏觀敘事的做法變得更加令人著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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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一會兒，主攻開始，而在我們面前隱約出現(xiàn)了院子的圍墻。我下令進攻后，我們的混編車隊沖過外圍防御工事時，能夠看到墻上出現(xiàn)了一張張受驚的綠皮面孔。與此同時，我注意到遠處升起了連串油膩的黑煙?？磥砦覀兊氖纵喒羧〉昧藞A滿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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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們在沙漠里首次發(fā)現(xiàn)的那座設施一樣，補給倉庫的構(gòu)建充分考慮到了當?shù)氐淖匀粭l件。我們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的并不是一群預制小屋，而是用當?shù)夭墒龀傻脑郝?，圍墻的高度大約兩米。僅憑這一點就足以令人生畏，而綠皮還在頂部雜亂無章地堆起了廢料和碎石來加固這本就十分結(jié)實的建筑，大部分墻上刻滿了野蠻的圖騰，這讓我回想起了在沙漠中墜毀不久后我找到的那張地圖上繪有的奇怪符號。我想，如果尤根有機會見到它們的話，也許能夠猜出它們所代表的含義，并為我們省去無盡的麻煩，但頂艙口只能容納我一個人。原來的大門也被釘上了大塊的金屬碎片，無疑是用來修補獸人攻占這里時造成的損傷，但那根本不能大幅延緩我們前進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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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門轟開?！蔽医o我們的炮手下達了命令。炮塔上的集束激光炮發(fā)出了猛烈的爆裂聲，當它與周圍空氣發(fā)生電離作用時，我后頸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在這場令人滿足的煙火表演中，大門被炸得四分五裂。車體上的重爆彈槍也一起開火，在爆彈打碎聚集在門后的綠皮身體時，濺起了大量熔化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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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掃圍墻！”我下達了命令。德瑪拉用她心愛的自動炮掃倒了拼命想用手中武器射擊我們的獸人。不過，還是有一些子彈打在我們的裝甲板上，發(fā)出了參差不齊的刺耳聲響，我本能地把身子縮回到艙蓋里，不過它們沒有時間來進一步瞄準目標。隨著一聲宛若劊子手清了清喉嚨般的咆哮，費莉西亞啟動了火焰噴射器，用一道钷焰從頭至尾掃蕩著城垛。大部分雉堞顯然是用木頭臨時搭建而成的，當我們快速通過了外墻，突襲敵人時，它們與潛在的守軍一起愉快地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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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固的裝甲車身上傳來一聲巨響，我們撞開了殘破的大門，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繼續(xù)尋找著目標。車身上的反人員光槍也紛紛開火，效仿著炮塔上那連續(xù)而又干脆的射擊聲，但并沒有與之相伴的尖嘯。泰伯爾和他的隊員們顯然覺得雖然被困在車子里面，但也不必錯過所有的樂趣。我向四周看了看，想要確定自己的位置。而眼前的一幕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情況明顯出了極大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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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的布局和泰伯爾的數(shù)據(jù)板描述的一樣：平行的一排排板頂建筑是用與墻體一樣的灰色巖石建造而成的，它們整齊地排列在一塊四方空地的周圍。然而文件沒有提及空地上擠滿了至少兩打的獸人越野車，更不用說還有幾十個蜂擁出來“迎接”我們這次突襲的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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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該死！”我罵道。費莉西亞噴射出另一道火龍擋住了前排高叫的蠻子，為我們又爭取到了一點時間。面對她放置的燃燒屏障，即使是綠皮中最為激進的家伙也會打消穿越它的主意，但獸人的數(shù)量似乎無窮無盡，就在她放火的當口，另一群暴徒正從后面包抄我們?！皟艨盏缆?！帶我們出去！”我們的駕駛員想要執(zhí)行我的命令，但此時一發(fā)粗制濫造的火箭擊毀了我們的右側(cè)履帶。被驚得體如篩糠的我聽到了脫落的導向輪平躺在夯實地面上時所發(fā)出的撞擊聲。裝甲車轉(zhuǎn)了個彎后便停了下來，就此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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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隊中最后駛?cè)朐郝涞哪禽v越野車就快要逃出倉庫時，駕駛員被一陣胡亂射出的輕武器火力擊倒。這一次綠皮的火力非常稠密，它們很難錯失目標。那輛車失去了控制，撞翻了一些獸人之后一頭頂在了一間房子的灰色石墻上。格雷恩鮑和他的小組剛搖搖晃晃地離開殘骸，一大群揮舞著戰(zhàn)斧高聲吼叫的綠皮便向他們發(fā)動了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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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他們表現(xiàn)得非常出色，在敵人接近時成功地開出了幾槍，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對付得了這么多敵人。光彈打在了兩只突進的綠皮身著的護甲上，讓它們站立不穩(wěn)，但這就是民兵小組在被敵人淹沒前所能做到的一切了。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人紛紛被砍成了肉醬，被這瘋狂的野蠻展示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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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爾斯！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撤離倉庫！”我呼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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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政委，我們也被困住了?！边^了一會兒，皮爾斯回復說道?！拔覀円怀烦鰜砭婉R上派人過去接應你們?！钡侥菚r我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剁成另一堆鮮血淋漓的碎肉塊了。獸人們正在轉(zhuǎn)向，那時如果不是格雷恩鮑手下某個還活著的人不顧一切想要與敵人同歸于盡，不知是用什么方法拉響了手中的手榴彈，【注：十有八九他在被砍倒之前就已經(jīng)拔下了安全銷，而手榴彈恰好在此時被引爆了。】綠皮們已然一擁齊上包圍住我們了。突如其來的爆炸全然出乎獸人的意料，有兩個家伙被掀翻在地（盡管我非常佩服它們的恢復能力，但在受到那樣的傷害之后，它們恐怕再也爬不起來了），這使得綠皮們以蛇一般驚人的速度轉(zhuǎn)過身子來面對這意想不到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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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這短暫的分心正是我的救星，或者說至少當時看起來是這樣沒錯。甚至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逃命之前，我就已經(jīng)爬出了艙蓋，跑離了裝甲車，在燃燒的钷焰后面隱匿身形，向著最近的墻體一路狂奔。直到躲進“避難所”后，我才意識到自己把癱瘓的奇美拉，熊熊燃燒的大火，還有獸人主力部隊攔在了自己與大門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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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至少這里可以暫時讓我藉以藏身。只要獸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可見的目標上，我也許能夠人不知鬼不覺地悄悄溜走。泰伯爾顯然是決定躲在裝甲車里死守到底，他們用裝在車身上的光槍繼續(xù)開火，而炮手則操縱著激光炮對著獸人連番猛轟。依照我的判斷，他們做的這些不過是杯水車薪：癱瘓的車子被擊毀只是個時間問題。正當我向外窺探的時候，一小隊獸人沖上前去，它們手里拿著比裝甲車頂艙口要小一號的爆炸裝置，但就在它們將要爬上車體時，被突如其來的彈雨射翻在地。即使在獸人的怒吼與钷焰發(fā)出的爆裂聲中也能清楚地聽到德瑪拉那門自動炮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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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很久之前繳獲的這輛笨拙的獸人車輛引擎聲大作，它徑直沖向了癱瘓的奇美拉，兩名炮手向著周圍所有的敵人猛烈開火，顯然是想與被包圍的幸存者們會合。一時間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看起來我的本能反應反倒害了我，我的一時沖動使得自己遠離了這趕到的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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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種印象并沒有維持多久。又有兩發(fā)粗制濫造的火箭擊中了疾馳的卡車。一陣夾雜著爆彈與伐木槍彈丸的彈雨連續(xù)打在它那粗糙焊接的裝甲板上。德瑪拉向后翻倒，她臉上繪有紋身的地方被打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彈孔，絕大部分的腦漿都被彈丸帶出了后腦。就在她倒下時，塔姆沃斯接過了扳機，想要繼續(xù)開火，結(jié)果緊接著就被一發(fā)爆彈撕碎了胸腔。我不清楚司機的狀況，但我強烈懷疑他恐怕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這輛飽受虐待的卡車發(fā)生了傾覆，向前滾了幾圈，壓扁了一些綠皮，但這樣的結(jié)果還遠不能讓我稱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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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小心?！蔽疑砗髠鱽砹艘宦晿岉?。我轉(zhuǎn)過身來，鼻子已經(jīng)認出了那股熟悉的體味。尤根就站在我身后，平端著光槍。一只綠皮倒在離他幾步遠的地上，頭上開了一個大洞?！澳腔斓安铧c得逞?！?/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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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尤根。”能見到他讓我莫名地感到高興。毫無疑問，他發(fā)現(xiàn)我從頂艙口消失以后便跟了過來，他認為自己就得跟在我的身邊，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會與他爭論這個問題。如果你發(fā)現(xiàn)自己馬上便要被一群瘋狂嗜血，發(fā)出陣陣嚎叫的獸人團團圍住，相信我的話，沒有比讓一個瓦爾哈拉人待在你身邊還要更好的選擇，而且也沒有哪個瓦爾哈拉人比我面前這一個更加可靠。尤根點了點頭，帶著他慣常處變不驚的神情瞥了一眼我剛剛親眼見證的那場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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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長官。有點亂七八糟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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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就是那樣?！蔽蚁露Q心，拔出了自己的鏈鋸劍。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我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握住了激光手槍，這無疑是我在全速逃離那輛“在劫難逃”的裝甲運兵車時條件反射下的舉動。我環(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能有幫助的東西。那輛身陷重圍的奇美拉仍在扮演著子彈磁鐵的角色，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它擋住了獸人前進的步伐，不讓自己被包圍。事實證明，獸人的槍法和往常一樣差勁透頂，它們給同伴造成的傷害要大于給裝甲車的打擊，近失彈和跳彈所造成的友軍誤傷與被圍困的守軍那有條不紊的還擊所贏得的斬獲大抵相仿。沒有發(fā)現(xiàn)改造哨兵的蹤跡，我現(xiàn)在能盼望的就是至少費莉西亞成功地突出了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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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很多時候一樣，當死亡似乎變得不可避免時，我發(fā)現(xiàn)一種奇怪的宿命論開始占據(jù)我思想的主導：我很多次都注意到了某種東西，我確定那是潛藏在我體內(nèi)的強烈求生本能，它蓋過了所有的幾率和期望，讓我在差不多一個世紀后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里，拿著一杯阿馬賽克和一個數(shù)據(jù)板，靜靜地為后人撰寫這些回憶錄。（并不是說后人真的能夠讀到這些內(nèi)容，安伯莉或是某些和她一樣的人會極力確保這一點，所以天知道我何以要為此費心勞力。但自從多年前我離開忠嗣學校開始在銀河系中闖蕩時，我就沒再靠近過懺悔室，而現(xiàn)在進行補救可能只會給紐特【注：凱恩就任政委學員導師的那所忠嗣學院里的一名牧師。】添堵，不過這也只是在試圖自圓其說。【注：在這段文字中，他一反常態(tài)開始自省，這點明了他性格中很少承認的一面?；蛟S可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才會變成這樣。】）總之我一次又一次注意到當你能否活過接下來的十分鐘都很成問題時，你會傾向于縮短自己的視角，尋找能夠捱過接下來幾秒鐘的辦法，如果能夠成功的話，便故技重施，一點點地延長自己的生命。這可能解釋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以宏觀視角作為評判，我的下一步行動似乎可能會給整個局勢帶來反效果，但它無疑會給我們贏得幾秒鐘的安全時間來讓我們尋找下一個對策來繼續(xù)短暫延長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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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這邊?！蔽艺f完就向著堆滿了破損機器零件的可疑掩體跑去，同時回頭望了望身后那一邊倒的戰(zhàn)況。我們躲在最近的建筑背后一路疾奔，在另兩棟建筑之間相對安靜的地方現(xiàn)出身形，那里是停放獸人車輛的開闊地帶的邊緣。與我們在過去幾周里看到（以及炸毀或是征用）的玩意兒相比，有些車子似乎存在著些許的不同，我仔細查看那些東西，想要弄清楚這種違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們自然和大多數(shù)同型號的車子一樣沒有進行過良好的維護或是清理，但裝甲更加厚重，絕大多數(shù)還帶有某種特殊的裝飾?；ㄉ诘钠鞄靡约翱膳碌膽?zhàn)利品或是懸掛在桿子上，或是隨意地蓋在武器支架的周圍，而且絕大多數(shù)都被涂上了我在大門上見到的那種胡亂涂鴉的符號。我把那些指給尤根看，畢竟他可能是這附近最了解這些生物和它們習俗的“專家”了。“你知道那代表著什么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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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副官聳了聳肩?！棒[播?！彼喍痰卣f道，好像那就解釋完了所有的事情一樣。過了一會兒，我想起他以前試圖解釋它們的指揮和組織體系（這基本上可以歸結(jié)為由最大最狡猾的家伙來發(fā)號施令，而其它所有人必須聽從它的命令不然就會被當場吃掉，【注：實際上在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就只是被殺掉。】我認為，當你細想這件事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這與許多人類機構(gòu)并沒有什么不同）時曾經(jīng)提到過這個獸人語詞匯。他指著兩面旗子說道?！斑@里似乎還有些與眾不同的東西?！碑斘议_始理解這句看似隨意的評論所隱含的暗示時，不由得膽戰(zhàn)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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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誤入了某個指揮所？”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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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點了點頭?！翱雌饋砭褪悄菢印！彼€沒來得及詳加解釋，我們身邊的建筑大門就被突然撞開，猛烈的勢頭讓木頭上面出現(xiàn)了裂縫，緊接著，自從我降落到佩里亞以來見到的體型最大最兇猛的獸人從里面沖了出來，它那吼叫聲所透露出的意思明顯是想要親手料理掉侵入它指揮部的人類。它比站在兩邊的那些“保鏢”高了整整一頭，即便是那些家伙也比我見過的其它綠皮要高大健壯得多。它就像是兇殘的捕食者一樣向前邁了幾步。突然間在我驚慌失措的腦海深處閃過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之后一切都變得明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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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混蛋。”我說道。“它是該死的科爾布爾。”也許是聽到了我的聲音，亦或是聞到了尤根的體味，那個長著獠牙的巨大腦袋突然轉(zhuǎn)了過來，瞪視著我們的方向。伴隨著一聲震得我全身骨頭生疼的吼叫，這只整個星區(qū)里最大最令人作嘔的獸人徑直向我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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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流逝仿佛放慢了腳步，似乎每一秒鐘都被拉長了一般，我的戰(zhàn)斗本能發(fā)揮作用時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若是我的手中沒有握著自己的鏈鋸劍，怪物很可能已經(jīng)憑借蠻力和沖鋒的勢頭將我掀翻在地，但逃生艙里的練習以及我們來到這顆行星以后所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挽救了我的生命，我奇跡般地躲過了它的首次攻擊。我甚至還來得及用激光手槍對著它的軀干射了幾槍，尤根也同樣打了那家伙幾槍，但效果就像是向它身上扔了幾只腐爛的水果。光彈打在它四肢和軀干上的碎金屬鎧甲上面爆裂開來，沒有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我剛判明盡管它穿著在身上的鎧甲極為粗糙，但卻有著不可否認的防護效果，怪物便再度沖了上來，揮舞一只嫁接在金屬甲殼手臂上的機械爪，向我發(fā)起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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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縮身避開這玩意，隨后發(fā)動的反擊只是劃出了一連串的火花，那就是我擊中要害所能造成的全部效果。帶著前所未有的心驚膽顫，我意識到那就像是阿斯塔特或是戰(zhàn)斗修女會穿戴的動力盔甲。怪物的另一條胳膊上有著一門嵌入式的機關(guān)炮，在此時已是驚慌失措的我看來，那炮口差不多能夠容下我的腦袋。【注：顯然這有些夸大其詞，異形審判庭就擁有這種被稱為“超級鎧甲”的東西，上面搭載的武器的口徑與帝國暴風爆彈槍或是自動炮大致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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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科爾布爾動動它的腦子用它向我開火，那用不了幾秒鐘一切就都會結(jié)束，但萬幸的是也許它被憤怒和殺戮的欲望蒙蔽了雙眼，全然沒有想到這個方法。我繼續(xù)躲避著它的攻擊，徒勞地用鏈鋸劍進行著反擊，拼命想要找出它的弱點，這時這個滿身鐵甲的龐然大物以與它體型全然不相稱的速度和準確度向我發(fā)起了連番沖擊，它的機械爪就像是一只泰倫扈從一樣或剪或砍。在攻擊的同時，怪物還用那刺耳的喉音高聲散播著咒罵與恐嚇。我很慶幸自己聽不懂獸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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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根，”我喊道，“看在帝皇的份上，射死這個雜種！”當然尤根的光槍并不會給那家伙造成絲毫的傷害，但我可以利用它瞬間的分神找出一個空檔進行反擊或是確定逃跑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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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那么做，長官?！备惫僬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我們。我雖然確信能把科爾布爾引到我們中間，讓他獲得清晰的射界，但他講話的方式讓我沒有再次重復命令。若是我再次催促，副官一定會開槍，我很確定這一點，但他很了解這些野獸，如果他認為這是一個壞主意的話……“如果我開槍的話，其它那些獸人就會一擁齊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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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時我才意識到獸人戰(zhàn)爭頭目的所有手下全都裹足不前，就像是一群賭徒在圍觀一場蜂巢地下競技場舉行的格斗比賽，而不是想要加入這場保護它們地盤的戰(zhàn)斗。很明顯它們不愿意橫加干涉我們的決斗，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其中的原因。【注：科爾布爾手下的頭領(lǐng)們并不想干涉它與凱恩兩人間這場激烈的搏斗。那種做法會被視為對戰(zhàn)爭頭目的侮辱，暗示它太過弱小根本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取勝，反過來還會被看作是對老大領(lǐng)導地位的挑戰(zhàn)。依照常理分析，它們都認為它能馬上殺死這兩個人類，也沒人愿意冒被當作放肆的挑戰(zhàn)者的風險而在頭目干掉人類入侵者后被順帶處理掉。】不過那并不是此時該關(guān)心的問題，現(xiàn)在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出該如何取勝，然后搶在我們的觀眾厭倦了傳遞卡巴堅果，打算親自下場加入這場爭斗之前離開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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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就只有它的臉上沒有裝甲防護，所以我對準了那里發(fā)動猛攻，猛地一劍直擊它兩只充血的小眼睛中間，在最后一刻調(diào)整了我的攻擊，刺向它的弱點——尤根向我展示過那就在獸人鼻梁的正上方。盡管我的動作很快，但科爾布爾比我還快，它那身動力盔甲進一步提升了那本就異于常人的速度和兇猛。它輕而易舉地架住了這一擊，用那個爪子樣的東西抓住了尖嘯的鏈鋸劍，當精金鋸齒和不知什么合金鑄造的爪子咬合在一起時，火花在我們兩個之間肆意飛濺，怪物的吼聲中帶著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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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我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持劍的胳膊上，它還是把緩緩地把鏈鋸劍推回到了我這邊。我后退了幾步，裝作是在本能地躲避，而它把全身重量都壓了上來，就像是一個滿腹仇恨的食腐徒【注：這是在許多蜂巢世界的下層廣泛流傳的一句詛咒，按照凱恩通常的標準，這句咒罵極其刺耳。】一樣享受著這個虐待狂式的小游戲。當它逼近時，雙眼斜睨著我，每發(fā)出一聲喜悅的嚎叫，口中便會釋放出一陣令人作嘔的臭氣，并且從嘴角留下一串口水。它的追隨者們隨聲叫好，不過我不能確定那到底是貨真價實的歡欣愉悅還是謀求自保的阿諛諂媚。【注：也許兩方面原因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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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好好過來看個夠！”我不停用言語刺激著它，正如我一直想要的那樣，突然放松了持劍的手臂，轉(zhuǎn)身避開了下落的鏈鋸劍，另一只手拼盡全力將激光手槍的槍管深深地插進了它的眼窩。怪物的眼睛被插得稀爛，鮮血混合著黏糊糊的東西濺了我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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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而又疼痛的科爾布爾發(fā)出一陣陣嚎叫，但它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我便連扣了幾次扳機。光彈射穿了它的大腦，以最令人滿意的方式將里面的東西攪成了漿糊，隨后打在它用來保護后腦的厚金屬片上炸裂開來。不想在這勝利的時刻被壓死的我跳到了一旁，然后感覺就像是二百五十公斤重的肉身與金屬碎片的混合體一頭砸在我身前的地上，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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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降臨在了我們身邊。遠處兀自傳來陣陣的槍響，這表明盡管困難重重，泰伯爾仍在努力進行著抵抗。如果說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噪音似乎有增無減。二十多只獸人在幾米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我們，即便是以綠皮的標準來看，它們的臉上也都露出了呆若木雞的表情。我開始慢慢向后挪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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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別動，長官。”尤根建議道，自己馬上就率先垂范，一動不動。我倒吸了口氣，拾回了防身武器，依照他說的站住不動。副官比我更了解綠皮，而且到目前為止他從沒有引我犯過什么錯誤?！叭羰俏覀儸F(xiàn)在逃跑的話，它們就會像獵犬身上的跳蚤一樣緊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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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我們站著不動又會怎么樣？”我嚴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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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我就得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圍觀者中一只比同類稍大、更加兇猛，但還不及科爾布爾那般令人印象深刻的獸人朝我們的方向大聲吼叫，聽起來像是在發(fā)號施令。然而副官和我絲毫不為所動。我只是輕輕揮動著鏈鋸劍，甩掉粘在上面的殘渣，舉起手槍對準那只嚎叫的獸人，心中盼望它不會被獸人老大的殘渣弄出了毛病進而無法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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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確定?！庇雀@話遠不能讓人振奮?！暗野挚偸钦f——”他的話還沒說完，聲音便淹沒在了另一只獸人發(fā)出的吼叫聲中。很明顯沒誰愿意聽從那個自命不凡、搶先出頭的家伙的命令。幾秒鐘后，整群獸人像是游樂場里的失足青年一樣吵作一團，而沒過多久，口頭爭吵升級成了身體上的沖突。不一會兒，隨著第一槍的打響，幾秒鐘內(nèi)獸人就爆發(fā)了一場殘忍的混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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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法斯。這邊兒?！币粋€熟悉的聲音在喊我。我突然發(fā)現(xiàn)費莉西亞的動力起重機就停在建筑的拐角處，空轉(zhuǎn)著引擎。它的一只機械爪消失無蹤，另一只也已彎曲變形，而她正發(fā)出陣陣狂笑，用額外加裝的火焰噴射器驅(qū)散了爭執(zhí)不休的綠皮，隨后大步向我們走來，在駕駛艙里興高采烈地向我們揮手?！笆褂檬謽尩哪且挥涷_招真是精彩絕倫。我還以為你會死在它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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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是這么認為的?！蔽遗Σ蝗セ叵肽菚r怪物離我有多近?！斑@就是關(guān)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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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會兒我給你看錄像?！彼f道。我這才反應過來她在駕駛室里連同通訊器一起安裝了一部數(shù)據(jù)記錄儀，不過我想作為一名科級教士，這種行為委實在所難免。而且在證實我們的故事時也會非常方便，但若是當時我知道此后這些錄像會被傳播得有多么廣泛，又會給我?guī)矶嗌俨皇軞g迎的關(guān)注，我很可能自己就把它們銷毀掉了。【注：這段記錄了凱恩干掉科爾布爾的錄像最終產(chǎn)生了兩個效果：一、在短期內(nèi)有力地證明了戰(zhàn)爭頭目的死訊，這促使帝國軍制定出相應的戰(zhàn)略，充分利用起了隨后爆發(fā)的綠皮內(nèi)亂；二、從長遠來看，特別是政委會決定在新聞廣播中播放這段影像之后，它使得凱恩成為了整個星區(qū)里廣受歡迎的英雄人物。】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澳切┗鹧骐x車輛越來越近。也許我們應該離開這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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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是應該這么做?！碑斖７诺牡谝惠v車子在我們身后被引爆時，我表示同意。我指了指大門。我從通訊器里面嘈雜的聲音得知皮爾斯終于領(lǐng)著援軍趕到了這里，把泰伯爾他們從那個“鐵箱子”中解救了出來。盡管有這受人歡迎的增援介入，但還是有一些離群的綠皮在附近徘徊，而哨兵機甲的防彈效果無疑要遠好過我這肉體凡胎?！芭績?yōu)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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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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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往提及的那些奇聞異事一樣，凱恩記錄的關(guān)于自己在佩里亞上的冒險經(jīng)歷結(jié)束得有些突兀，總讓人感覺有些意猶未盡。因此我特地插入了卡爾利斯那本著作的最終章節(jié)，想要帶給讀者一個更為滿意的結(jié)局概述，而我相信這能填補凱恩的記述中遺留的絕大部分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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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綠皮與黑心：獸人入侵佩里亞》，西斯姆約尼·卡爾利斯，927.M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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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針對這個給佩里亞人民帶來無盡毀滅與痛苦的怪物巢穴發(fā)動了極為大膽的突襲，給了獸人入侵者最后一記沉重的打擊。隨著科爾布爾的死訊傳遍了整個星區(qū)，它原本率領(lǐng)的獸人部落聯(lián)盟立時土崩瓦解，綠皮馬上就被卷入進了獸人間常見的內(nèi)部權(quán)力斗爭漩渦之中，成為了越來越多進入軌道的帝國防衛(wèi)軍增援部隊能夠輕松獵殺的目標。在一年之內(nèi)，佩里亞徹底清除了綠皮的污染，就只剩下幾艘形單影只的獸人飛船繼續(xù)留在星系中進行著它們那齷蹉的勾當，【注：人們普遍認為殘存那極少數(shù)的入侵者被趕回到了它們那位于星系邊緣的堡壘，直至950早期才迎來了它們最終的末日，就像許多與綠皮有關(guān)的事情一樣，我們很難完全確定它們已經(jīng)被永遠地清除干凈了。】而被骯臟的獸人染指的其它幾個世界也已獲得解放，完全回歸到了帝國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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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科爾布爾的行蹤一直都是帝國高層最為關(guān)注的事情，對它指揮總部的軌道監(jiān)測工作一刻都沒有放松，所以解放者對那里的攻擊行動很快就引起了統(tǒng)帥部的注意。我們只能想象在獲悉有人進攻獸人指揮部的消息后，高層們那一臉驚訝的神情，而當認識到此次行動的執(zhí)行者正是那支神秘的戰(zhàn)斗部隊時，他們的驚訝中又會混雜著幾分慰藉，之前他們還一直以為這支部隊已經(jīng)消失在了山脈的另一側(cè)。“這些杰出的戰(zhàn)士到底是誰，而又是什么樣的英雄人物領(lǐng)導著這支部隊”一定引發(fā)了十分激烈的猜測。而沒過多久，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就都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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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當時綠皮的軍隊已然亂作一團，統(tǒng)帥部不失時機地動員部隊穿越陸橋，發(fā)動了期待已久的全面反攻。此時的綠皮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御，帝國防衛(wèi)軍和行星防衛(wèi)部隊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了野蠻的入侵者，在前進的過程中贏得了一場接一場的勝利，最終他們來到了凱旋而歸的英雄們面前。從這一刻起，佩里亞人民永遠記住了這個把他們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的男人——偉大的解放者，凱法斯·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