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這個含光君有點萌(又名魔道祖師之聽見你的聲音)93
面色一僵,就連笑意也凝在了嘴角,江楓眠垂下眸子,沒想到魏無羨如今待他如此生份。
為了江家,即使豁出去他這張老臉不要,江楓眠也想喚起魏無羨的惻隱之心。
“阿羨?!苯瓧髅邤[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雖然你不想認江叔叔,可在江叔叔心里,你永遠都是長澤的兒子,是江叔叔的故人之子,若長澤地下有知,看到你現(xiàn)在取得此番成就,必會為你感到驕傲?!?/p>
魏嬰頷首:“我父親若在世,定會為我驕傲?!?/p>
見江楓眠因他的話而松了一口氣,魏嬰立時話鋒一轉(zhuǎn):“可他對您大抵很失望吧!”
江楓眠徹底愣住,他以為提起魏無羨的父親,魏無羨定會心軟。
“江老宗主,您口口聲聲說,我父親是您的至交好友,而我是所謂的故人之子,可在我母親被虞夫人肆意詆毀污蔑清譽時,您又做了什么?”
“哪怕我當初那樣懇求您,您也只是嘴上答應(yīng)而已,事后卻無所作為,更遑論虞夫人在江家是如何待我這個故人之子的,作為一家之主的您,任憑自己夫人對故友妻兒隨意嘲諷辱罵,心血來潮時還會賞給他孩子幾記紫電,您覺得,若我父親還活著,他會如何?”
“心寒。”藍忘機冷不丁的出聲,他自然知道半途插話有失禮儀,可魏嬰這個昔日的江叔叔臉皮著實太厚了。
江楓眠搖頭,辯解道:“不是的,三娘子她脾氣向來不太好,易沖動,并非針對……”
說到并非針對幾字時,江楓眠自己都感到他臉上燥得慌。
“不要告訴我虞夫人刀子嘴豆腐心,也不要說您兒子江澄嘴硬心軟,我聽的實在太多了?!?/p>
魏嬰翹起唇角,可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這些話您是用來安慰我這個寄人籬下渴求溫暖的故人之子,還是為您自己求一個心安理得?!?/p>
“江老宗主。”魏嬰神色認真,語氣肅然:“今日約您出來,只是想告訴您,請不要再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若是您貴人多忘事,在下不介意再說一遍,欠江家的恩情,魏嬰早在去云深不知處求學(xué)時便已還清,所以,我不欠江家什么,如果江老宗主執(zhí)意要道德綁架您的故人之子,那么就請全天下來評判我魏無羨與你們江家之間到底孰是孰非?!?/p>
魏嬰起身,拱手:“江老宗主,后會無期?!?/p>
藍忘機亦禮,并未開口,卻在心里和他家道侶說了同樣的話。
江楓眠跟著對忘羨兩人回禮,想要說些什么,卻見魏無羨直接將藍忘機拉出酒樓。
看來,魏無羨確實不會幫他了,來之前阿澄讓他試探魏無羨的話忽然在腦海想起,江楓眠連忙追了過去。
“魏公子?!苯瓧髅吒牧朔Q呼:“請留步?!?/p>
魏嬰轉(zhuǎn)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楓眠。
一瞬不舜的盯著魏無羨,江楓眠言道:“想必你也知道,老夫一直在尋找溫情,不知魏公子可有她的消息?”
“沒有?!蔽簨肽槻患t氣不喘。
魏嬰表示:他現(xiàn)在確實沒有溫情的消息,反正江楓眠又沒有問他以前是否知道,而且,問的人是溫情而非溫寧。
藍忘機蹩眉,張了張唇,卻是欲言又止,媳婦說謊了,回去必須要抄家規(guī),而他作為共犯,家規(guī)雙倍罰抄。
走到半路,魏嬰終于忍不住捧腹:“藍湛,你剛剛的表現(xiàn)太符合一個成語了?!?/p>
藍忘機淡淡的嗯了一聲。
盯著長身玉立俊美絕倫逆光而立的藍忘機,魏嬰喜滋滋的道:“夫唱夫隨。”
藍忘機:……
藏書閣。
扔掉筆,魏嬰在地上打起滾來:“藍湛,我好無聊啊啊啊?。 ?/p>
藍忘機眼睫未抬:“家規(guī)抄了幾遍?”
“三遍?!蔽簨肱吭诘厣?,手托腮:“藍湛,我知道錯了?!?/p>
藍忘機漫不經(jīng)心的問:“錯在哪?”
“不該口是心非睜眼說瞎話?!蔽簨敕浅@蠈嵉某姓J錯誤。
“還有呢?”藍忘機又問。
“還有?!”魏嬰表情呆了呆:“我不就是在溫情之事上對江宗主說了慌嗎?可我也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扯慌呀,咱倆確實不知溫情隱居在何地,而且,溫情在一個多月前就已離開云深不知處,誰知道她又跑到哪個深山老林去給人扎針了?!?/p>
藍忘機卻道:“不是這個?!?/p>
魏嬰懵了:“那是哪個?”
藍忘機抬眸,深深看著魏嬰,緩緩道:“你在大街上對我說了什么?”
“啊?!蔽簨胄α诵Γ骸澳俏艺f的話可多了,不知藍二哥哥想要聽哪一句?”
“你覺得呢?”藍忘機反問。
魏嬰:“你是我的心肝寶貝?!?/p>
藍忘機:“……”
魏嬰:“你是我家藍二哥哥,也是我魏無羨的絕世好道侶?!?/p>
藍忘機:“……”
魏嬰:“還是那句,我愛藍湛,天性使然。”
藍忘機:“……”
挎著臉,魏嬰癟嘴:“都不是??!”
藍忘機點頭:“是,倒也不是?!?/p>
魏嬰跳起,撲向藍忘機懷里,仰頭看著他家仿若謫仙的含光君:“好哥哥,提個醒唄?!?/p>
在魏嬰的唇上親了親,藍忘機低聲問:“你……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蔽簨胍豢谝ё∷{忘機的唇尖。
“那……我?guī)湍慊貞??!彼{忘機抽掉魏嬰的腰帶。
魏嬰故作嬌羞:“可現(xiàn)在是大白天。”
藍忘機蜷了蜷指尖。
抓住藍忘機的手晃了晃,魏嬰欲語還休:“人家也會不好意思的。”
藍忘機:……你會不好意思。
魏嬰拋了個媚眼:“當然會,畢竟白日宣淫嘛?!?/p>
藍忘機淡定道:“那你現(xiàn)在可有想起來?”
魏嬰無語,感情他家藍二哥哥做這么多前戲,還是為了他在大街上說的話,可到底什么話竟讓小古板如此在意,這小古板也真沉的住氣,心里都不自我回顧一下。
“藍二哥哥,我還是想不起來嘛。”剝?nèi)ニ{忘機身上的層層衣衫,魏嬰威脅道:“你再不煮飯,那就換我來?!?/p>
“很好?!彼{忘機很平靜,所以,魏嬰早就有了當他夫君的心思,才會下意識的對他說夫唱夫隨。
作亂的手一頓,魏嬰哭笑不得:“藍湛?!”
藍忘機恍若未聞。
湊到藍忘機泛起粉色的耳旁,魏嬰朝里面吹了一口氣,低語道:“那藍二哥哥你可知,外面好多人都以為夷陵老祖在含光君上面?!?/p>
藍忘機:不行,他得再加把勁,否則夫君地位就真的不保了!
于是,忘羨兩人在藏書閣折騰了整整一下午,直到魏嬰再也抬不起手指頭才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