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會》96-98|殼卷【HCY水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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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小打小鬧,小情小愛。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2.觀看本篇前請先閱讀《屈服》
3.三觀不正,請謹(jǐn)慎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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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極重的搖滾前奏響起,一開場就讓人熱血沸騰。
卷沒有鞠躬,沒有介紹自己,只是在燈光還未亮起之前緩緩低著頭踱步走出,這樣的出場已經(jīng)足以讓臺下掀起一片浪潮歡呼,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公司,臺下坐著的全是社畜,任何出奇的事情都能激起不小的漣漪。
“啊啊啊啊啊我的媽呀,這是我們公司的嗎???”
“他好野?。?!男生留長發(fā)化煙熏妝怎么也可以這么帥啊?。?!”
……
卷手搭在麥克風(fēng)上,身體隨著音樂節(jié)奏而恣意晃動著,身后的長發(fā)也跟著輕晃。
殼怔怔地望著舞臺正中的人,那人確認(rèn)無疑是卷。其實他不是沒見過卷商演時的樣子,但他還是習(xí)慣了那個學(xué)生穿一身簡單的休閑服,手里拎個包或者背著雙肩包進(jìn)校門,倒是從沒見他化著濃重?zé)熝瑠y,平日里普通常見的黑色緊身牛仔褲配上銀色的褲鏈,顯得那么誘人。
自從他大學(xué)畢業(yè)以來,兩人再也沒聯(lián)系過,或許是伯父病情穩(wěn)定,他再也沒從自己的卡上劃走一筆錢,年中事情忙,卷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杳無音信,他也沒再尋找,此刻卻突然又驚艷地出現(xiàn)在他眼前。
能出席H集團(tuán)年會的,都是他的公司員工,要么是特別邀請的嘉賓,卷顯然不會是后者,那么他是什么時候來的公司,他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殼喝了口酒。
“我不大接受,什么被委屈別還手,我不太能夠,順應(yīng)所謂的大潮流,哦哦哦哦哦哦……”
這樣有力度的歌卷唱來卻像是簡單輕松,他改為雙手背在身后,乖乖巧巧規(guī)規(guī)矩矩地唱著搖滾。銀鏈的光在舞臺上晃著,引得他的眼睛總能很容易地注意到黑色牛仔布料包裹住的、曾環(huán)在他腰上的輪廓。
颯作為原唱,是寫下這首歌曲的人。他知道颯家境優(yōu)渥,但從小便受父母約束慣了,所以最討厭有人管教,每次唱時都像只桀驁不馴的貓兒,又高貴又慵懶,舉手投足都是迷人,卻又把那些明艷張揚的魅力揉碎了告訴你,你看吧,我多有魅力,但你得不到我,因為不是為了你迷人,我只為了我自己。
那么卷是為了什么呢?
殼突然意識到卷作為一個溫順又服從的人,喜歡的歌手居然會是颯,一個桀驁不馴的靈魂。記憶里的卷,懂事聽話、穩(wěn)重成熟,總是一副溫和好相處的樣子。不知是不是生活艱苦,讓他很早就明白了許多道理,都還沒開始追逐夢想,就選擇了最穩(wěn)妥的規(guī)劃道路。
夢想啊,能當(dāng)飯吃嗎。
“我拒絕只談如果……哦哦哦……”
卷一把取下話筒,彎下腰,舉起的手像是優(yōu)雅的指揮,“一起來!我管你的感受——”
“哦哦哦哦哦哦……”
音樂進(jìn)入到副歌部分,臺下觀眾配合著卷兒跟著唱,揮舞的雙手像劃過的流星,卷兒也在臺上瀟灑恣意地蹦跳起來,筆直的腿踩住音響,細(xì)腰如蛇一般扭動起來。褲鏈因為搖晃的幅度時而顛起,又砸在腿上,不知晃了多少人的目光,仔細(xì)掖進(jìn)牛仔褲的黑色T恤也因腰部的扭動而散開一部分,露出一小截光滑白皙的腰。
殼的目光全然被吸引了。
那雙眼睛,狹長而勾人的眼,隨著音樂,仿佛在說話。
"I'm so hot..."
我是如此熱辣。
殼心里癢了幾分,像有螞蟻在啃噬。
他明確地察覺到自己極端占有的心思,想把臺上縱情扭著腰肢卻又刻意無視他的人從臺上拉下來帶回自己家,叫他在船上也這么扭,還要藏起來,不再叫別人看到。
"Come with me and fuck me..."
"...hard."
殼目光牢牢地鎖在了卷的身上。
聽說這次的年會設(shè)計很巧妙,參與到場的人都有一次“點贊”的機會,只要按下座椅旁邊的按鈕就可以亮紅燈,只要點贊超過一半人數(shù),不僅臺下像一片紅海,舞臺上也會爆出亮色的彩帶。
殼的手一直放在按鈕上,沒有動。他想,就坐在最前面,他不信那人會看不到他。
但目光交匯掃過一瞬間,那人平淡地移開了視線——換句話來說,在表演這首歌的人,根本不屑于與任何人的目光相接。
我管你的感受。
有一瞬間殼甚至懷疑最初的自以為是,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馴化這個人。三個月時間,從頭至尾的服從,是不是太短,根本不足以看清那人的本質(zhì)。
殼在臺下安靜地看著臺上的人,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同樣按下了手邊按鈕。
計數(shù)已經(jīng)過半,臺下一片紅色海洋,隨著點贊的人越來越多,紅色也逐漸擴(kuò)散、放大,直至漫開成一大片。
美麗的金色彩帶如煙花一般從頭頂爆開,飛旋下落,這是對勇敢無畏的禮贊。
殼想起卷曾經(jīng)說過,他喜歡音樂,但是家里條件不允許,所以他只好努力學(xué)習(xí),走另外一條不會大富大貴但安穩(wěn)現(xiàn)實的道路。
他問,這樣放棄了夢想不會很后悔嗎?
卷認(rèn)真思考之后回答:大部分人的夢想都是在這條路上一點點磨掉的。剛開始磨平一點時,你只會感慨,啊,真的好久沒有唱歌了啊,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你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過程一點都不痛,它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你生活的一部分中剝離的,你都不知道。
那時殼沉默了良久,再問,所以后悔嗎?
他回答,自己選的路,不后悔。
……
卷好像一直就是這樣一個人,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為了自己要的東西可以暫時低頭,但你永遠(yuǎn)沒辦法讓他完全地服從你。
卷用一個完美的長高音收尾,臺下一片紅海,臺下歡呼如潮,鼓掌一陣接著一陣。
野性,張揚,恣意,眼下別出心裁的一抹紅更是凸顯著熱辣。
唱完了歌的人把麥克風(fēng)按回麥架,又出現(xiàn)了小可愛才會有的不好意思。
殼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突然明白了為什么這首看起來與卷毫不搭邊的歌竟會與他如此相配:因為無論命里發(fā)生了什么好與不好的事情,他都接納了,然后繼續(xù)不服輸?shù)乜犊睢?/p>
……
殼看他下場,便伸手把酒杯放在一邊。
他二人許久未見,是該敘敘舊了。
97
卷把眼下的顏色擦掉,卸掉自己接的頭發(fā),換回了自己的西裝,偷偷溜回到楊總監(jiān)旁邊。
他想看那個帶沙袋跳舞的,還好沒錯過。
卷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怎么樣。"
楊總監(jiān)遞給他一杯酒,"帥死了。"
"就,沒了?"卷挑挑眉,問了一下杯中透明的液體,"酒???"
楊總監(jiān)點頭,"你不是能喝嗎?我上次帶你出去那么烈的酒你眼睛不眨就喝了。"
卷嬉皮笑臉,試圖逃過一劫,"我這不是想把所有的酒量都留著嗎,為我們部門做貢獻(xiàn)也要從小處做起的。"
"就你皮。"
二人酒杯碰在一起,卷還是很給面子地把酒咽下肚。
"你這絕對穩(wěn)了,專業(yè)歌手級別的,回頭我們部門拿到獎金的話我再給你發(fā)年終獎。"
卷笑了,"最喜歡錢了,謝謝冪姐。"
"瞧你這副樣子。"
楊總監(jiān)也喝口酒,“你這資本,不去做歌手跑來做財務(wù),可惜了?!?/p>
“冪姐,您的顏值,不去做演員跑來做財務(wù),可惜了。”
楊總監(jiān)瞪他一眼,“年紀(jì)輕輕的,接話接挺快?!?/p>
卷只是笑著喝酒。
屋里熱,氣氛又好,但他不太適應(yīng)這種場合,節(jié)目看下來居然有些犯困。
已經(jīng)開始有人問楊總監(jiān)要卷的微信,楊總監(jiān)那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來者不拒地給。卷的手機接二連三的響,看著迅速增加的好友消息數(shù)開始頭疼。
不知是不是這套紅色的西裝有點厚了,卷總覺得很熱,他伸手撫平冪姐送他的西裝,下擺因坐下而有些皺了。
"冪姐,我想出去透透氣。"
"好,你去吧,我給你留著位置。"
……
會場外面有個狹窄的過道,最頭上是一扇窗戶,卷就跑到那個小角落里偷偷休息。
一路上他碰到許多同部門不同部門的同事和他打招呼,說的都是剛剛表演的不錯之類,他又不好直接離開,只得站在原地與他們碰杯交談,居然費了好些功夫才走出會場。
“呼……”
窗戶推開一個縫隙,寒冬的冷風(fēng)吹進(jìn)來,卷瞬間覺得清醒了好多。
同事拍了幾張他在舞臺上的照片,他一并轉(zhuǎn)發(fā)給了爸爸,但剛才爸爸好像在睡覺,現(xiàn)在才回他。
“帥?!?/p>
卷爸爸發(fā)了一張自己的光頭照過來,“兒子,我?guī)洸???/p>
卷看著父親因為化療而掉光的頭發(fā),未免有些心酸。
“我爹最帥了?!?/p>
“在外面吹風(fēng)不要著涼?!?/p>
“嗯,我很快就回去,你也是?!?/p>
父子之間的對話溫馨又簡單,卷總能從這樣的對話里找到一點力量,然后繼續(xù)充滿希望地生活下去。
……
卷吹了會風(fēng),背后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好久不見?!?/p>
卷全身上下像是被冷風(fēng)吹久了凍住了一樣,四肢僵在原地。
這聲音他熟知,又怎會不知道是誰在他身后。況且這里是H的年會,除了他,還會有誰。
不知為什么,他居然有些心虛,有點像是背著他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一樣,所以一瞬間甚至不太想轉(zhuǎn)身,就假裝是那人認(rèn)錯了也好。
不對,他有什么做錯的,不就是在他的公司找了份工作嗎?他又沒有想過要刻意接近他,也沒想過利用他們二人認(rèn)識為自己謀私利,他們的關(guān)系簡單而純粹,就是普通的上下級,他有什么可心虛的。
卷咽了下口水,平靜地轉(zhuǎn)身,果然看見了殼。
他今日穿的真好看,不像平時總是一身黑白色正裝,西裝里面有牛仔藍(lán)還有香檳金,搭配的意外和諧,身上還有淡淡的熟悉香水味,應(yīng)該是為了年會準(zhǔn)備的。
“殼總好。”
卷微微欠身,以一個員工的姿態(tài)向集團(tuán)的最高執(zhí)行人問好,很禮貌,也很有距離感。
殼第一次感到二人之間的陌生。
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雖然也是許久未見,但他們就像熟識的朋友,卷推開門看見是他,便讓他進(jìn)來了,門都是自己關(guān)的,進(jìn)那人家里就如進(jìn)朋友家一般。
是身份變了嗎?
殼想起上次看到他,還是在照片上,他穿著學(xué)士服站在圖書館門口,對著鏡頭笑得開心。也正是這個記憶里總喜歡穿一身T恤牛仔褲的少年,換上了得體的西裝,紅與藍(lán)的搭配在他身上莫名的相稱,他手掌中托著高腳杯,禮貌地和別人碰杯、攀談。
他居然第一次萌生了自家小狐貍長大了的感覺。
雖然卷以這樣的姿態(tài)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像極了故意接近他引他注意,但他深知卷的性格,又怎會不知道,那人根本做不出這樣的事。唯一能吸引他的,或許只有一份高薪的工作或是可解燃眉之急的錢。
“你什么時候來的公司?”
兩人之間安靜了很久,最后還是殼率先發(fā)問。
卷沉默了片刻,說道:“去年九月轉(zhuǎn)正的,現(xiàn)在在財務(wù)部做冪姐的助理?!?/p>
“哦?!?/p>
殼點點頭,一時無話,停頓了一會才再次開口,“怎么想著來我們公司?!?/p>
其實他想問為什么不告訴他的,但是話到嘴邊就轉(zhuǎn)了彎。
這問題顯然難住了卷,好看的狐貍眼沒規(guī)律地眨動幾下,露出淡淡的笑意,“給錢多我就來了嘛,哪有什么為什么?!?/p>
冷淡而疏離的氣氛莫名地就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殼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哪里來的,或許從那人停止從他卡上劃錢就開始了,而且沒有底氣地,他設(shè)想以后那人如果開始還他錢,或許還會更甚。
人們都說要相互虧欠,不然干凈利落清清白白,就會完全無關(guān)。
98
不知是不是感覺有些冷了,卷打了個噴嚏。
“多穿一點吧?!?/p>
殼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把手上兩杯香檳放在窗臺,脫下外套披在卷身上。
卷下意識后退一步,后腳碰到墻根,開始像小獸一樣掙扎起來,“不用,我不用了,我很快就回去……”
外套被不由分說地披在身上,那人低沉的嗓音聽起來不容置喙,"這里就我們,沒有外人,好久不見還不能聊兩句了嗎?"
“……”
卷沒再說話,也沒拒絕他的外套,算是默認(rèn)。
殼伸手把窗戶縫關(guān)小,然后把酒遞給卷一杯。卷接過,似是沒有興致,又放了回去。
"怎么也不讓我知道。"
“什么?”
卷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殼轉(zhuǎn)開腦袋,看著樓下車水馬龍飲酒,“我說你在公司工作的事?!?/p>
"找份工作而已,要是這樣的小事也要向您匯報的話,以后結(jié)婚生子了是不是要讓您給小孩取名字。"
"胡說八道。"
卷的語氣輕松幽默,本意是在開玩笑,那人卻低聲嗤笑,聽不出是什么語氣,宛若大人警告小孩子一天不可以吃超過三顆糖一樣。
卷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
什么啊,他兇什么,開個玩笑而已,至于嗎。
殼把酒一飲而盡,緊接著上前一步。卷下意識后退,才退一步就發(fā)現(xiàn)背后是墻,沒什么余地。
“我們那個晚上……我不是說了,以后你來做我的助理,我優(yōu)先考慮你?!?/p>
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結(jié)婚也是。"
這樣一位優(yōu)雅多金的男人聲音溫柔低沉,很難叫人反感,卷卻刻意回避他的目光,淡淡地擰起眉頭。反正在那人眼里,大約是選一位丈夫和選一位助理沒有什么區(qū)別,無非就是幾位候選人按合適與否依次排序,只要聽從他的就好。
“殼總當(dāng)菜市場挑菜呢。”
卷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說完又覺得自己沒禮貌,笑嘻嘻地補充一句,“您這樣的身份地位可不用自己去買菜?!?/p>
后腦突然覆上溫?zé)?,卷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玻璃酒杯就已經(jīng)跳過他的粉唇,直接磕在他的牙齒上,琥珀色的香檳酒順著玻璃杯壁的弧度流出,從齒縫里滲入口腔,卷微微地仰著頭,后頸有溫?zé)岽笫肿o(hù)住,只覺得嘴里酒氣濃郁,下意識咽下冰涼的液體。
"乖,喝一點。"
簡單的一句話令曖昧的氣息在狹窄的空間里迅速蔓延,卷喝下了,又被人上前一步逼至角落。
之前喝的酒和香檳混在一起,腦子有點暈乎乎的。
男人微微抬起右腳,擦的锃亮的皮鞋邁入卷雙tui/間一頂,強行把他雙t.ui分開一點距離。
他身上的香水味好好聞……
卷腦袋有些沉,目光模糊地落在絲絨香檳金的里衣上,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一只手勾起他的褲鏈,有意無意地蹭過大腿。
"它在臺上搖的很厲害,很好看,"殼摸著冰涼的鏈子,掌上的溫?zé)嵬高^薄薄一層牛仔面料傳到到內(nèi)/側(cè)皮膚,"你也是。"
……(此處省略200字
卷覺得自己一定是酒喝多了才會被這人的話哄騙到。
意識混沌間,溫?zé)岬淖齑胶孟窦磳⒁N上了,想要抗拒掙扎的手推著對方的胸膛,蜻蜓點水的力度起不到一點作用,甚至于越推越輕,全都是毫無章法的躲避。
他的味道好熟悉——是那種令人心安的熟悉,在他所有丟臉且困難的時刻都會在旁邊的熟悉。
卷微微閉上眼睛。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吹醒了險些沉睡的理智,卷如夢初醒般睜開眼,劇烈地掙扎起來,慌亂間一把推開他。自己沒個防備,被他卡在正中的腿絆了下,整個人打了個趔趄。
殼本想扶住他,架不住那人推開他的力氣也大,他自己都沒穩(wěn)住后退了兩步。
卷低著頭用手背倉皇地抹了下嘴唇,樣子有些狼狽。
瘋了瘋了……
真的是瘋了,怎么會被他那副樣子騙到。
"我就……不奉陪了。"
"今天是年會,我們不要掃興而歸好嗎?"
卷倉皇地說完想走,殼的目光卻落在窗邊的酒杯上,卷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深吸口氣端起酒杯。他知道那是他們上流社會開酒會時一定會有的禮節(jié),晃一晃高腳杯里的酒液,讓雙方的瓶口碰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然后為表敬意與禮貌,喝下它。
卷于是也端起自己的酒杯示意。
瓶口相碰,照例清脆響亮,卷捏住細(xì)柄,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后佯裝鎮(zhèn)定地對上殼的淡淡笑意,無意識地把下唇上的酒漬抹去。
“殼總今晚……請另找別人盡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