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有你12

實習(xí)第二周 專業(yè)知識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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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楊一如往常一樣六點就醒來了,想要起身的時候又重重的摔回到床上,一是宿醉后疼痛難忍的頭,還有個是睡在自己肚子上的倒霉玩意兒。
高楊揉著太陽穴看清楚了把自己鬼壓床一晚上的人,毫不留情的掀到了地上,黃子弘凡被自己撞擊地面的巨大聲響給嚇醒了,稍微緩過來一些的高楊,繞過地上亂七八糟的地雷“浜”的一聲關(guān)門進(jìn)了衛(wèi)生間。
一身混雜的酒味兒、火鍋味兒和汗味兒讓高楊很是嫌棄,反復(fù)洗了幾遍確認(rèn)沒有了難聞的味道了,高楊才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終于把自己收拾利索,就看見之前還醒過的黃子弘凡竟然又爬回了自己床上抱著被子繼續(xù)睡。
高楊出去被寢室的味道熏的待不下去,溜達(dá)了一圈買了早飯回來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一個起來,只能秉持著人道主義的精神去挨個叫,可一個個不是敷衍的應(yīng)了一聲后轉(zhuǎn)頭繼續(xù)睡,就是直接無視高楊,大魔王高楊豈是浪的虛名。
高楊拿出寢室里澆花的噴壺照著臉就是幾下,被灑了一臉?biāo)娜瞬涞淖似饋?,憤怒的看著始作俑者,但看到高楊宛如ai般沒有感情的臉和冷漠眼神,瞬間就萎了,“早飯都買好了在桌子上,要是想遲到就繼續(xù)睡?!备邨畹穆曇粢埠芾淇?。
大家這才想起來今天還要上班,可聞到自己身上的味兒以后,就是一片哀嚎,蔡程昱一馬當(dāng)先的沖進(jìn)了衛(wèi)生間,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都在罵蔡程昱雞賊。高楊冷眼旁觀著一切,慢慢悠悠的做在桌子邊吃飯。
看著一個手捂著浴巾,一個手在衣柜里翻箱倒柜的黃子弘凡,高楊有種系統(tǒng)隨時會崩壞的錯覺,真的好丟人高楊想現(xiàn)在說自己不認(rèn)識這貨還來不來的及,黃子弘凡的浴巾在掉落邊緣反復(fù)試探,高楊終于還是看不一去了,“黃子,給你的。”
黃子弘凡的衣服只有三種,一種是干凈的,一種是翻個面還能穿的,還有一種就是已經(jīng)成雕塑的,經(jīng)過昨晚,黃子弘凡最后一件能穿的也陣亡了。高楊好心的借給黃子一套自己的衣服,黃子弘凡難得的臉紅了一次,不過皮膚黑看起來不太明顯。
黃子跳起來抱著高楊大喊一聲“愛死你了,高楊?!备邨钕訔壍姆藗€白眼,無情的戳穿了一個事實“你的浴巾掉了,快點不然要遲到了?!?,黃子飛快的撿起掉落的浴巾捂著重要部位躲進(jìn)了衛(wèi)生間,高楊一臉習(xí)以為常的坐在一邊等黃子和張超。
就沖著這人仰馬翻的場景,能不遲到已經(jīng)是萬幸了,旁邊還有個像蚊子一樣的人嗡嗡的吵個不?!把騼喊?,你是不是胖了,你這衣服咋這么大,我穿起來太垮了?!备邨钅ブ笱啦壅f了句“你在不閉嘴,就給我把衣服脫了?!?/p>
黃子攥著寬大的領(lǐng)口,宛如一個被調(diào)戲的良家少女,雙眼含羞帶媚,還故意拍了高楊一下“哎呀,原來小高總你是這樣的人呀,早說嘛?!蹦┝诉€不忘拋個媚眼,撒個飛吻,高楊看著黃子那是要多隔應(yīng)有多隔應(yīng)了,冷笑著說了聲“黃 子 弘 凡?!?/p>
黃子瞬間就乖了,張超也開始起哄“黃子你的衣服呢?莫不是都被水泥灌了,難怪我說這衣服怎么看起來不像你的,原來是人家高楊好心借你的,可別給別人整成一次性的了?!比齻€人一邊往辦公室趕,一邊還不忘相互擠兌,沒有人注意到王晰老師一直跟在他們身后。
王晰知道這樣不對,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路尾隨著高楊他們?nèi)齻€人,王晰真的覺得眼前的一切太過刺眼,太讓人嫉妒了。突然王晰的腳步頓住了,嫉妒,原來這是嫉妒嗎?嫉妒誰不言而喻,王晰這么多天的煩躁和不安就有理由解釋了,因為王晰中了一個叫高楊的少年的毒。
今天的高楊禮貌而疏離,沒有半分過分的舉動,他把自己退回到了和王晰保持的很好的安全距離不會讓彼此尷尬,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的曖昧,分寸拿捏的巧妙到位,這樣的適度,讓有著33歲人生閱歷的王晰老師也是自嘆弗如。
王晰就像一個被捕獲的狐貍,他不斷的掙扎反抗,想要逃離捕獲他的牢籠,但一切只是徒勞,他越是掙扎束縛約緊,可就在他快要放棄抵抗的時候,獵網(wǎng)突然一下子就沒了,他還被告知已經(jīng)自由了,他被放生了,這種突然而然的感覺并不好受。
高楊已經(jīng)沒有了前兩天的低氣壓,對誰都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好像和誰關(guān)系都還不錯,但卻保持著恰如其分的距離,尤其是對著王晰都待著一股子疏離,或者說他的尤其疏離著王晰。今天王晰老師床上的一個后妹妹就要出院了,是一個傳染性單核細(xì)胞增多癥的小朋友。
高楊在讓家屬簽出院溝通的字,那個妹妹有4歲多了,她走向高楊突然抱住了高楊的腿,高楊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動作輕柔而溫暖,大大的手掌帶著一股子安全感,這個動作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也被高楊自然而然的學(xué)會了,還做的如此習(xí)以為常。
小朋友墊了墊腳用力的抱住高楊的脖子,“高楊哥哥,我出院了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到你和王晰叔叔了?!备邨盥牭竭@個稱呼有點無奈,這感情自己和王晰老師已經(jīng)差輩分了嗎?小朋友軟軟的頭發(fā)戳的高楊脖子有些癢,心也跟著變得軟的一塌糊涂。
“你可以來看我們呀,但是不準(zhǔn)時因為生病來,不然我和王晰哥哥就都不理你了?!毙∨櫫税櫛亲?,好像有些糾結(jié)“爸爸說了,是高楊哥哥和王晰叔叔,你說錯了,真笨。”高楊對小孩兒的執(zhí)拗有些無奈“那現(xiàn)在乖乖的和爸爸出院好不好?!?/p>
女孩神秘兮兮的沖高楊招了招手,讓他把耳朵伸過來“高楊哥哥,我有禮物給你們呦?!笔且粋€鐵盒子,女孩遞給高楊后就牽著他父親的手離開了,走了兩步還回頭沖高楊揮了揮手,像個小大人一樣囑咐高楊。
“記得要給王晰叔叔啊,笨蛋哥哥。”這應(yīng)該是孩子的父母幫著一起準(zhǔn)備的,這是高楊第一次收到來自住院小朋友送給他的東西,高楊拿回辦公室以后把盒子交給了王晰老師,聽說是王晰老師床上小朋友送的,大家都湊過來看。
是一個鐵盒子,盒子上印著滿天飛雪的環(huán)境下,一群孩子在堆雪人。盒子里面放著一副用作業(yè)紙畫的彩色鉛筆畫,畫上有兩個男人,他們一個推著車子,一個掛著聽診器。畫面很稚嫩,旁邊還歪歪扭扭的用鉛筆寫著“親愛的王晰叔叔、高楊哥哥,謝謝你們照顧我,我會想你們的,希望你們好好工作??”還配了很多裝飾的鮮花和氣球。
在盒子的最下面放著兩條紅繩,就是鄭云龍說過年要去求的平安福。高楊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一瞬間感覺心里暖暖的,王晰老師看完以后就把盒子交還了給高楊“收著吧,這是小朋友的心意,如果你后當(dāng)醫(yī)生的話,難過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看看,就算整個環(huán)境是黑暗的,只要有一絲光明,那會是你繼續(xù)走下去的勇氣?!?/p>
高楊取出一條手鏈遞給王晰老師“王晰老師這個是給你的?!鞭k公室里的老師們聽到王晰的這番話也集體沉默了,正如王晰老師所說,大家并不是銅墻鐵壁,也會感覺到疲憊和心累,但是正是因為這一點點,偶爾的一瞬蠶豆般的光明,就是他們堅持下去的動力,和永不言棄的信仰。
高楊小心翼翼的把這個盒子收好后就繼續(xù)工作了,仝卓看到高楊手上多出來的手鏈有些羨慕,拿出手機(jī)在高楊面前晃了晃,上面掛著一個有點丑的做工不算精細(xì)的粉紅色小豬,高楊我也有哦,高楊難得心情不錯的追問仝卓他的事是哪兒來的。
仝卓就湊近了給高楊說道說道“這是轉(zhuǎn)腫瘤科的時候一個老人家給我的,說是她孫女兒喜歡這個,她就做了幾個,這個是專門給我做的,你看這個粉紅小豬的屁股上還刻了個人工?!辟谧侩m然說起來有些嫌棄這個小豬丑,還是寶貝的不得了的在手里摸了幾下。
就算換了好幾個手機(jī),這個掛件仝卓也一直沒舍得換。高楊有些好奇“那你實習(xí)以后有再去看過那個老人嗎?”仝卓臉上的笑容突然就褪的干干凈凈了,摩挲著這個有些破舊的小豬,“那個老人家已經(jīng)去世了,住院的時候就是腫瘤晚期了,全身多臟器伴骨轉(zhuǎn)移。”高楊說了句對不起,兩人便陷入了沉默。
王晰老師感覺今天自己的工作效率非常低,明明在寫病程卻不知不覺就被高楊的一舉一動牽引,目不轉(zhuǎn)睛,無可自拔。就在這時護(hù)士老師進(jìn)來讓收病人,這次王晰老師很積極,提前仝卓一步拿過病歷牌就出去了,逃似的飛奔了出去。
高楊抬頭看著王晰老師離開,自嘲的笑了笑,心想竟然已經(jīng)到了跟自己在一個環(huán)境都無法忍受嘛?高楊心里是密密麻麻的疼。高楊轉(zhuǎn)科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獨自完成了十幾分的大病歷寫病歷也從一開始的不熟練但漸掌握了方法。
自打上次王晰老師說了高楊以后,高楊就很少做“端茶遞水”的活兒了,至少做的沒有像以前那般正大光明,理所當(dāng)然。高楊把寫好的大病歷放在王晰老師的桌子上時看到空空如也水杯,就忍不住端起來去給王晰老師接了一杯,當(dāng)收完病人的王晰進(jìn)來的時候恰巧就看到高楊端著水杯從值班室出來。
看到王晰老師進(jìn)來,高楊就像個犯錯的孩子,下意識的把水杯藏到了身后,可能杯子的撒了一些出來,高楊拿杯子的手抖了一下,但是他的臉上卻好似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般,淡定的把杯子放在王晰老師的桌子上,用白大褂把手遮了一下,就一聲不吭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高楊心里暗自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你以為王晰老師剛才的表情是會問自己有沒有被燙到嗎?未免高看自己了,根本就不會被在意,王晰老師在意的只有周深罷了,自己竟然還害怕那人會有心里負(fù)擔(dān)的下意識遮起來,真的有必要嗎?高楊自己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王晰看到這樣的高楊,心里頓頓的疼,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張揚(yáng)到不可一世的少年,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般小心謹(jǐn)慎,這是因為自己嗎?王晰想要問高楊疼不疼,想要看看他的手燙的怎么樣,但是想到自己希望高楊擁有的是正常的人生,就又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看到。
王晰忍不住想到了第一次遇到高楊時的場景,那時王晰才18歲,剛考入醫(yī)學(xué)院,可他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被突如其來的自由所迷惑,即使是沒有看老師的督促,也依然沒有放松學(xué)習(xí)的警惕性和自覺性,沒有課的時候他總是會在操場的一個安靜角落里看書。那里成了他的秘密基地。
時間久了王晰總能看到一個小朋友,那個小朋友總是一個人背著書包自己上下學(xué),偶爾才會有父母的陪同。那孩子就像個小霸王,爬樹、玩兒泥巴、欺負(fù)女孩子可以說是“無惡不作”了,放學(xué)也不回家就跟其他小朋友在外面瘋,后來其他小朋友一個個都回家了,就他還在外面游蕩。
那個小朋友就住在學(xué)校側(cè)門的小區(qū),王晰總能時不時的看到他,王晰想應(yīng)該是某位老師或者醫(yī)生的孩子,王晰就像觀察一個外星生物一樣,每天都會坐在看的著那個小朋友的地方偷偷注視著他,有一天那個孩子跑的太快摔了一跤,膝蓋都破皮流血了可他為了維持他的“英武形象”咬著嘴唇,眼睛都紅的跟兔子一樣了都沒讓那眼淚掉下來,等小朋友們都走了他一個人坐在磚頭上哭鼻子。
這是王晰第一次走到那個小朋友的面前,王晰向他遞了一張手絹,那孩子皺著眉頭看著王晰,眼神里滿是戒備像極了森林里的狼崽子,要是敢靠近肯定會被咬一口。王晰看他沒有反應(yīng),把他的腿托了起來,用水把上面的泥巴沖洗掉,動作輕柔的拂去上面的臟東西。
小朋友用力的咬緊嘴唇,只是偶爾因為疼腿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王晰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也不是個大人,卻忍不住說出嘮叨的話“你看你,每天放學(xué)也不回家,天天在外面皮,看吧,把自己摔傷了,活該?!泵髅魇窍氚参窟@孩子,王晰出口卻是欠打的話。
崽子不干了,掙著腿要跑,王晰動作強(qiáng)硬,他沒有掙脫出來,卻因為動作過大“嘶”了一聲,王晰知道他是疼了,手上動作又輕柔了幾分,但語氣還是不好“沒看到還沒處理完嗎?再動打你哦”對于小朋友威脅是最管用的,王晰處理完傷口以后想摸摸他的頭。
那孩子抓起王晰的手就咬了一口,那一嘴可是真的一點都不留情,不過還好年齡小本來就沒什么力氣,不然王晰估計這會兒手上還有個牙印。那孩子背著書包快速的跑了,跑到一半還不忘轉(zhuǎn)頭沖王晰做個鬼臉。第二天的下午,王晰還是在老地方等著那個孩子放學(xué),但是今天有一個男人領(lǐng)著小朋友來到了王晰年前,應(yīng)該是孩子的父親。
兩人有著五六分的相似,但那孩子的眼睛更加明艷,也許隨了母親這是王晰心里的想法。“你好,昨天十分感謝你,我是這個孩子的父親?!蹦莻€男人向王晰微微鞠躬,王晰被這么正式的感謝搞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用謝,不用謝,我只是舉手之勞?!?/p>
那孩子躲在父親身后沖王晰做著鬼臉,知子莫如父,那個男人沒轉(zhuǎn)身就知道那個孩子在做什么,拍了拍他的頭“高楊,不是你說要開謝謝人家哥哥的嗎?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什么?”那孩子本身就白,被父親這么一說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跟蚊子叫一樣說了句謝謝。
“還想冒昧的問一下,請問你叫什么名字?”高楊的父親很有禮貌的打斷了和自己兒子“擠眉弄眼、針鋒相對”的王晰。王晰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的揉了揉頭,自己和這么個小朋友斗來斗去真的是何必呢,真幼稚,“我叫王晰,高楊的爸爸您好,雖然這樣說您可能會覺得我有點多事,但是…”
那個男人并沒有打斷王晰,輕輕點頭鼓勵王晰繼續(xù)說下去“我很多時候都看到,嗯,小高楊一個人上下學(xué),很多小朋友都有父母接的,不知道您和他媽媽是不是比較忙,但是這么小的小朋友一個人上下學(xué)還是不太安全,還是有個人接送會放心些吧,而且我想小高楊應(yīng)該也很期待能被父母接?!?/p>
王晰看著那個那人平靜的眼神突然意識到自己再說什么,緊張的擺著手解釋“我不是有意注意他的,我平時都在這里看書,小高楊每次上下學(xué)都會路過這邊,我是看的次數(shù)多了才發(fā)現(xiàn)的,我不是壞人?!蓖跷ε赂邨畹募覍僬`會,緊張的說話都有些無與倫比,“你真多事,要你管?”高楊很生氣的懟了回去。
孩子的父親低聲叫了聲高楊,然后那孩子就氣呼呼的不吭氣了,孩子父親感謝了王晰的建議,又隨意寒暄了幾句就帶著高楊離開了,王晰心里暗罵自己多事,但也只當(dāng)著是一個人生的插曲,不過和高楊越來越熟到是真的,從那天以后孩子父母接他的次數(shù)也多了些,就算沒有也會有人接送高楊,難得幾次高楊自己上下學(xué)就會來找王晰,非要王晰送他,說什么建議是王晰提的,王晰就得對他負(fù)責(zé)到底。
那里面是王晰最快樂得時光,室友都吐槽王晰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連個正經(jīng)的戀愛都沒談過就直接當(dāng)爸爸了,王晰也不反駁就是跟著一起笑笑,誰讓他是真的喜歡高楊那孩子。
王晰因為學(xué)習(xí)刻苦成績優(yōu)異獲得保研的資格時,他再一次迎來了高楊父親的正式會談,那個男人是全學(xué)校最好的研究生導(dǎo)師,王晰在上兒科學(xué)的時候才知道高楊的父親是這么厲害的人物,這一次的見面時因為他問王晰愿意學(xué)兒科嗎?如果愿意,他想讓王晰成為自己的學(xué)生。其實王晰早就打算學(xué)兒科了,但是被問到的時候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一個人背著書包上下學(xué)的小高楊。
王晰報考了高楊父親的研究生,很多人都說王晰幸運能遇到這么好的導(dǎo)師,是別人幾輩子都求不來的福氣,但王晰知道是因為高楊,遇見高楊才是他這二十多年來的幸運,那一年初遇王晰18歲,高楊7歲。
在高楊13歲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性情大變了,他變得叛逆、暴躁,他最討厭的人就是王晰。以前王晰都會經(jīng)常去看高楊,但后來高楊明確的表達(dá)了對王晰的厭煩后,王晰去老師家的次數(shù)也逐漸少了,甚至不會出現(xiàn)在高楊面前。
因為高楊對王晰直言不諱的厭惡,老師和師母也只會偶爾在高楊面前提及王晰,所以當(dāng)聽說高楊實習(xí)轉(zhuǎn)到兒科時主動要求跟著他,王晰根本是不可思議,高楊是那么的討厭自己,根本不想跟自己有一絲一毫的牽連,甚至因為王晰一度拒絕來這個醫(yī)院實習(xí),又怎么會選擇自己當(dāng)他的帶教老師呢?
這么多年過去了,雖然有從師母口中零星知道些高楊的近況,但是真正看到那么小不丁點的孩子長到現(xiàn)在的高大挺拔的青年,個頭甚至比自己還要高大幾分的樣子,王晰還是吃驚不小,但是高楊似乎不記得了,不記得和王晰認(rèn)識,他眼中沒有了仇視和怒不可遏,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愛慕,王晰不懂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
王晰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他害怕提起以前高楊是不是又會像這些年一樣討厭他,可是有一點王晰知道,現(xiàn)在的高楊和他印象里的高楊很不一樣,而他王晰也清楚的知道他喜歡的是現(xiàn)在的高楊,是這個小心翼翼把自己的愛放入塵埃里的高楊,就算王晰老師永遠(yuǎn)不會告訴高楊他也喜歡著他。
高楊就像涓涓細(xì)流、縷縷微風(fēng),在一點一滴的滲入王晰老師生活中的一切,在王晰老師不舒服的時候高楊會給他做好吃的飯;會因為擔(dān)心他吃涼的飯去冒著大雪只為給他打一份熱湯;會在王晰偶爾小迷糊差點撞到桌子上的時候小心的護(hù)住他的腰;還會在王晰即使說出狠話的時候仍執(zhí)拗的在一旁默默守護(hù);
不管是任何人,如果生命里出現(xiàn)這樣一個人,有誰能夠不去愛他,有誰不會去珍惜他,王晰老師即使萬分不舍,但是他明白高楊還年輕,經(jīng)過這些天,王晰不會質(zhì)疑年輕人的感情不堅定,但他會擔(dān)心這個他愛著的也愛著他的男孩子。
不說別的,就是和自己的同性老師有曖昧關(guān)系這一條,就足矣讓高楊的人生蒙上不光彩的色彩,王晰舍不得,他怎么忍心讓這前途一片光明的少年去面對那些含刀淬毒的流言蜚語,去面對那些滿懷惡意的指指點點。
王晰終于從自己的思想里抽離,下午上班時王晰很安靜,他不時的回悄悄的,偷偷的注視高楊,好像用盡了一生一樣仔細(xì)的看著這個叫高楊的青年,他是多想去摸摸他,去抱抱他,可是王晰明白什么才是最好的,即使自己再難過,有再多的不舍,和高楊以后的人生相比都不值一提。
這一章是從王晰老師的角度來寫的,希望大家不要怪晰哥,畢竟成年人的思慮更多一些。還有最近在糾結(jié)是仝代還是代仝,有建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