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迎香雪,濁流喚鐵肩!鐵凝,我想對你說
您的香雪,給80年代的春天,吹來了一絲春風,淌進了一股清流。
讀香雪時的驚喜,我記憶猶新。
我忽然發(fā)現(xiàn),干癟無聲的文字,原來也可以如此有聲有色。
香雪里,我不僅聞地到姑娘們臉上的雪花膏香,還聽得到小溪邊的蟲鳴鳥叫,也看得到瓦亮的兩條細細的鋼軌,蜿蜒曲折著躲進了遠方的山洞。

始終,在盼望著,這泥土草香的春風,不斷地徐徐吹來;也一直,期望著,這潺潺的小河溪流,能匯成一條大河。
可如今?
文風里,彌漫了尿味、屎臭;
文流里,漂滿了黃瓜、竹竿;
文壇里,堆滿了算盤、秤稈;
文廟里,藏滿了銅板、鐵鉤。
當文字可以過磅,版面可以掛牌,席位可以世襲,圈子可以內(nèi)卷,編輯不屑來稿,產(chǎn)權可以轉(zhuǎn)讓,斷行可做新詩,屎尿可登大堂,淺淺可登高壇… …我們的文壇,就不再是曾經(jīng)的文壇,作協(xié),也就不再是從先的作協(xié)。

文壇,這座文學人心中的珠瑪朗瑪,已經(jīng)不再那么崇高,已經(jīng)不是那么神秘,已經(jīng)不再讓人仰望。
水可載舟,亦能覆舟。船以水載,帆由風展。無水之舟,只能擱淺,不能起航,更不可能遠行。
文壇是圣地高堂,豈能灰塵滿滿,結滿蛛網(wǎng)?

春秋需要妙筆,道義更需鐵肩。
歷史的責任,推您到了文壇的巔峰,同時也賦予了對您的更高要求,更大的期望。
期待著,您的如椽之筆,化作一把鐵帚,掃盡文壇上的垃圾,蕩滌文壇里的濁流,還文壇一個干干凈凈的世界。

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