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僅為文段練習集合，同時為個人腦洞，弒序神羅&至序圣華劇情相關。由于僅借鑒少量相關劇情表現(xiàn)主題，其中可能會存在費解的地方，煩請諒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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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

弒序，至序。

不變的名號，輪轉的規(guī)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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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

回答每一方的問題，并解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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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

名為“萊達宇宙”的規(guī)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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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條件】

兩方均未掌握必勝籌碼。

他宇宙力量未對本宇宙“輪回”造成破壞。

[圣律劍靈]參與戰(zhàn)斗，但未掌握處決能力，僅作為伴身出現(xiàn)。

[混元天尊]為他宇宙精靈，不插手【第三關】終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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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哪一方？”】

“有想過嗎？光與暗之間的界限，恰是地平線這條分界。無論選擇哪一方跨越，包裹著自己的，都是名曰‘極端’的東西。

“無數(shù)星點在這兩端徘徊，時過境遷，有一端接受了點點星輝，匯為星漢，游弋其間；彼端遮蔽了另一片星辰的目光，沉沉睡去，永不復醒。”

“但，身處其中的生靈會察覺到這一點嗎？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的夢，也不知道自己該會成為什么。然后轉念一想：硬是去想著成為什么，真有什么意義？”

“……”

“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只能說，我不知道?！?/p>

“…原來光明神也有這樣的一面?！?/p>

“鮮為人知罷了?！?/p>

“哈哈哈，我原來還有不了解你的地方……那接下來，我也有問題想問。”

“你說?！?/p>

“如果，我是說如果。未來的某一天，有一個人厭倦了這種‘極端’，隨之走向了它的對立面，你的選擇會是什么？”

“……至少于你，不言而喻?！?/p>

“于我？”

“如果沒有往某種回不來的方向演化，這樣的不言而喻，也不會成為現(xiàn)實吧。”

“哈，只能說——希望這種現(xiàn)實，永遠也不會到來吧。”

“這也是，我的愿望?！?/p>

……

“也許，這也是我們之間的某種宿命吧，圣華?！?/p>

注視眼前的破碎星球開始閃動金色的光華，紫發(fā)的神明暗暗自嘆。

這方長夜，如若真能在自己的守護下免受侵擾，那這些零碎的回憶，緣何會在腦際盤桓不去？

他從未對此懷有疑問，也似乎接受這種偶然沉浸回憶的現(xiàn)實——而真正疑問的另一方，此時杳無音訊。

那一方，并不擅長緘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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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喚出目標？”】

[.....]

[目標還未存在，無法及時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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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待什么？”

“等你把接下來的一步劃好?！?/p>

問題出口的一瞬，弒序神羅突然覺得自己浪費了一個問題——眼前的人，正悠閑地坐在自己眼前，手中不安分擺動的筆如表針一般，在等著對手的反應，也在與周邊的空氣打發(fā)因等待而浪費的時間。

“嗯……那我走這一步。”說著，弒序神羅將筆鋒放在了最邊角的位置，留下一個沒有封住缺口的圓。

“最邊角？”至序圣華簡單問著，在棋盤的最中心畫上一道尤其顯眼的叉，“這么重要的位置，你不需要，我就先占著了?！?/p>

“反正每次決定落子的時候，我都覺得這局能贏?！?/p>

“哈哈哈……神羅，有時候我確實挺佩服你的?！?/p>

“怎么說？”

“你的態(tài)度啊，很自信，也很……隨意?！贿^，或許你覺得，與世無爭就是最好的選擇，可我不會?！?/p>

不知為何，當至序圣華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弒序神羅竟然毫不意外?；蛟S是早已習慣了眼前人的高傲，無論她用怎樣的態(tài)度對待，平淡與否，都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退路——哪怕，此時只是一盤十分普通的五子棋。

“適當?shù)淖尣健袝r也會為自己創(chuàng)造些余地。”他如此說道，“現(xiàn)在這場棋局才剛剛開始，太早占據(jù)制高點，反而會對自己不利?！?/p>

“我不在乎。”至序圣華不以為意，“當然你說的也對，只是剛剛開始的棋局，操之過急也不可取。”

“我們的神明似乎說過這樣的話?！?/p>

“說過嗎？那可能是我忘了?！?/p>

“忘了也好?！睆s序神羅苦笑著，接上至序圣華的那一筆，“享有絕對勝利，本來就不該介意一連串的繁文縟節(jié)?！?/p>

“……你也贏過的，神羅?！弊⒁曋鴮κ謩倓偖嫵龅囊还P，至序圣華沉默片刻，稍有介事地看了一眼弒序神羅，“不過，既然你覺得自己習慣滿盤皆輸?shù)默F(xiàn)狀——那就繼續(xù)吧?！?/p>

沒過多久，僅有二十五格的棋盤便有了勝負。

“哈，還真是迅速的勝利?！狈畔率种械墓P，弒序神羅只是一笑，“罷了，也到了接著觀察這個宇宙的時日，我便告退了?！?/p>

遠望著離去的紫發(fā)背影，至序圣華一言不發(fā)。

是覺得輪回給你帶來了什么嗎，我的……“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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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關·“提出謎團，把它猜出來”】

“…什么？……您，您真的…”

以“舞”為名的紫發(fā)錮靈，不可置信地望向高臺上的神。囚鎖內心的鎖鏈嘎吱作響，充斥在舞的耳邊，以至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問了怎樣的問題。

“決定就是這樣，舞。”神明轉過身來，“你們自由了。在我面前，你無須拘謹?！?/p>

“不是……大人，我不明白……您，為什么要遣散我們，遣散黯滅四騎士？”

“遣散？”他淡淡反問，"我并無此意。只要你們想，四騎士的名號自然可以帶著，只是區(qū)別在于，即使有這種名號，你們亦不用再聽我差遣了。"

“可我還是不明白……沒有您的命令，我們…我……已經(jīng)不知道應該去做什么了……”舞明顯對弒序神羅的回答不滿意，“……不是說好，要以黑夜的名義帶領我們一統(tǒng)宇宙嗎？！難不成，這僅僅是您的一面之詞？”

弒序神羅緩緩放下持在破碎星球上的手，眼神閃過一絲微小的贊許和意外。

“我以為，比起這些，你們——尤其是你，會更看重自身的自由呢?！?/p>

“自由……這么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聽您提起?！?/p>

“以黑夜的名義征服這個世界，我現(xiàn)在仍然是這個想法，沒有改變?！睆s序神羅一頓，“只不過…現(xiàn)在，不需要借助你們的力量了。是否如此，這話你聽聽，也就罷了?！?/p>

舞原本矛盾混亂的心情瞬間冷卻。只有眼前的人知道，對她而言，這針“強心劑”的作用完全相反。

“……我明白了，我會珍惜這份‘自由’的?！?/p>

“有些事你也許意識到了，舞?！弊习l(fā)神明重新背過身去，“與你同行的三位，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標，你也該去找點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了?！?/p>

“想做的事……”

舞稍有猶疑。

她重新望向那個身著白色披風的背影——可下一秒，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領袖”前所未見地遙不可及，甚至于……自己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他了。

……

“宇宙整體的走向稍微偏了，圣華大人?！?/p>

“無妨，靜觀其變。至于神羅那邊，只希望諸位還記得我之前的話。”冰冷高傲的聲音在光明女神的腦際回蕩，“延展這樣的‘錯覺’，貫徹它，我們便會大勝。”

“是?！?/p>

“您的心愿終會實現(xiàn)的，萊達之神?！鄙硖帥]有邊際的光明之間，至序圣華握緊劍柄，眼中迸出一絲凌冽的決意，“只是，決裂之后的勝利天平，會向何處傾斜……您有自己的判斷，我和神羅亦然?！?/p>

……

但，勝者絕非那份茍且偷生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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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引出過去？”】

[浩劫？——這答案還真不愉快。]

[光與暗的交換？——這東西會壞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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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并沒有任何引出的必要，吾之神明。”

“為何？”

“我想，聰慧如您，一定也意識到這場‘鬧劇’本就不該存在。——您想，一個經(jīng)歷數(shù)次輪回的棋盤，怎會有所謂的‘敗仗’可言？我們完全有能力改寫這一切。”

“……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圣華?！?/p>

“我的想法——您理應意會才是，吾之神明?！?/p>

刺目無邊的世界，長發(fā)的光明之神閉上雙眼，只手做出攥緊的動作。神明的虛影幻滅，也使得這位光明之神回歸到腳下的土地。

“怎么樣？他對你的選擇有什么疑問？”

見至序圣華離開了冥想的狀態(tài)，坐在一旁等待的弒序神羅如此提問，似乎是在期待眼前的“伙伴”會做出怎樣的回答。

“沒什么疑問。我和他簡單交談了一會，他反而……很欣喜，而且為那份賦予我們的使命欣喜。”

“……欣喜？何來欣喜？”聞言，弒序神羅微微挑眉。

“就像我們知道的，那些故事里的‘雙生’一樣。一方分管永恒的黑夜，一方統(tǒng)領浩渺的白晝，兩者相互包容亦牽扯著，好不熱鬧?！彼伎剂艘粫?，至序圣華形容道，“而我們的力量，將會接手萊達之神創(chuàng)造的榮耀，共同延展萊達宇宙的未來?！?/p>

“延展未來……”弒序神羅稍加思索，“我原以為，你會不怎么在意我們之間的力量。換言之，這么久以來，你難得在意力量會給這個宇宙創(chuàng)造的結局?！?/p>

“那你是想要兩全其美，還是一方得利？”至序圣華立刻反問，“不過，無論怎么說你肯定選擇前者，我都明白的。”

“我也許不該為你的回答感到高興。難不成，優(yōu)柔寡斷的印象，你就這么記著了？”

“這可怪不得我啊。弒序既然叫‘弒序’，不該更果斷決絕一些？”聽到弒序神羅的問話，至序圣華半開玩笑地回問，“或者，‘弒序’的那份使命我?guī)湍銚?，我的劍和你的玩具換換主人，也不錯。”

“……如你所說，那我就叫‘圣華’好了。無論是破壞這個宇宙的法則，還是維持宇宙的現(xiàn)狀不變，都是為了‘光明’的未來?！睆s序神羅哼笑著說，“只是，若這樣的假設都能一語成讖，萊達宇宙就自然沒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了。”

“也是，”至序圣華點頭認同，“當然，我肯定不希望‘夢想’成真?！?/p>

“而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便將這一切歸功于萊達之神?！?/p>

“做出讓我們的神明為難的事，我沒意見?！?/p>

二人相視而笑，結束了這番并不尷尬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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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關·“籌碼的水準”】

“聽那家伙說，你是這里的主宰?！?/p>

連發(fā)出一絲聲響都極其奢侈的長夜星河，傳來了一聲外來者的問話。琉璃色的火焰在石階上躍躍欲試地燃燒，執(zhí)著同樣纏繞鐵鏈的雙刃劍，隨著聲音，緩步走到距離遠眺的紫發(fā)神明不足二十米遠的地方。

“你掌握的力量，還挺符合那家伙這樣的噱頭，我還從未接觸過?！?/p>

“力量？”紫發(fā)神明挪挪眼神，“他讓你來找我？”

“你竟然…哈，也是，他的一派用詞簡直輕于鴻毛，可沒讓我覺得他是你的什么下人?！鄙衩鞯亩虝哼t疑，不由得讓火焰有了一瞬的興趣。

“……外來者。”神明的態(tài)度依舊不置可否，“你若尋的是力量，那我這里沒有你想要的東西?！?/p>

語畢，火焰的戰(zhàn)意卻瞬間膨脹，那份只是“探探虛實”的心思，一齊匯在迅速化作六芒星型的武器上。

他燃燒著朝神明撞去。

但如過家家般的虛張聲勢，在神明只手接下雙刃劍的一刻化為烏有。

他眼神一斂，默然地將眼前外來者似乎值得的“驕傲”棄置一邊，全然無視了雙刃劍看似銳利的鋒芒。爾后，他朝掌心吹了口氣。

“……我是被你小瞧了啊?！?/p>

“有趣的氣勢?！鄙衩鳒\笑，將火焰收回武器的模樣盡收眼底，“雖然只是九牛一毛——我還是認可你的實力好了?！?/p>

“……認可？”火焰顯然頗有微詞，“我可不需要誰的認可?！?/p>

“不需要認可，何來‘追求力量’？”

“你強，所以我要挑戰(zhàn)你。道理如此?！?/p>

“嗯，挑戰(zhàn)?！鄙衩饕活D，“假如…你戰(zhàn)勝了我，或者沒有，離開這里之后，你又想做些什么？”

“……你這是什么意思？”

“力量，充其量只是枷鎖，本來也不是伴你一輩子的東西?！缛裟氵€想繼續(xù)無謂的戰(zhàn)斗，那請自便。”

“哈，那便不繼續(xù)了?！?/p>

紫發(fā)神明有些意外。

“既然無心向戰(zhàn)，這番應付也沒什么意思。說回前言，你說的‘枷鎖’，是怎么解釋？”

“也沒什么深刻的含義?！鄙衩鞯慕忉岋@得云淡風輕，“這種枷鎖，指的就是你使用力量的時候，內心的所思所想?！?/p>

“……此話怎講？”

“你的一招一式，都在傳達著恨意、不屈，以及厭世。我們非親非故，這種情緒的‘接收者’，理應不是我?！?/p>

“……你竟然在關心這些東西?！?/p>

“力量的盡頭，便有‘枷鎖’之名。”如此說著，神明的目光再度投向茫茫星河的某處，“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勸你……這樣下去，你的身軀，會連同力量，一齊成為你的枷鎖?！?/p>

“……你…”

“當然，我無意阻止你。只是除了力量，你應該還有比這更重要的東西去追逐——比如說，你心里的某道‘光’?！?/p>

……

哈。

我都快說服自己不再信命了。

也許這也是“至序圣華”對自己的回答——以之前那段純屬臆想的對話為前提。

力量如若真是“枷鎖”……為何還有決定整個宇宙命運的資格？

又或者，如若真是“無謂”……為何有如此多的強者，為此前赴后繼？

于輪回而言，力量又是怎樣的呢。

……因人而異吧，沒有答案。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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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打破僵局？”】

[彼此試探？——無趣。]

[撒手不干？——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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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之神明，弒序神羅有惑。——圣華，對萊達宇宙的輪回有怎樣的想法？”

“你本不必在我面前如此恭敬，神羅?！?/p>

“因為，我一直選擇發(fā)起戰(zhàn)爭維持輪回，是嗎？”

“你若覺得一直如此是必要選項，那便這么認為吧?！?/p>

“……神明。不要回避我的問話?！?/p>

“嗯？”

“我很想不覺得，您在袒護我們之間的任何一方。但您在實現(xiàn)誰的愿望，我和圣華彼此都清楚——如若不是我想的那樣。”

“神羅……我不認為，你會就此相信表象。”

“但我會選擇打破這種表象?！睆s序神羅抬起手，“就此別過，吾之神明……我現(xiàn)在覺得，圣華不能留——哪怕，這本就是兩條殊途。”

……

“阿靈，”面對漸生裂隙的世界，至序圣華開口，“他想，掙扎到什么時候？”

“掙扎到，他頓悟自己的所作所為皆是無用之功的時候。”緊執(zhí)手中的長劍發(fā)出聲響，“大人，您的這位‘朋友’……顯然還認為，那個虛無縹緲的輪回依舊存在?！?/p>

“……哼?！崩浜咧列蚴トA輕描淡寫地只手一揮，“萊達宇宙，一直以來在不斷輪回的，只有光明。至于黑暗……他若覺得能從萊達之神那里尋求答案——”

是我無法聯(lián)想到的愚蠢。

她自心底僅有分毫的溫柔，漠然將這句話拋到了腦后。

“為了萊達宇宙的光明，任何生命，都死得其所，它們的靈魂將得到永生。所以，就在剛才，你覺得我們失去了什么？”

“沒有。阿靈只知，我們即將大勝。”

“很好。”至序圣華只是一笑，她持劍的手一松，將長劍自她手中解放出來，“……接下來，便著手建立一個，只存在光明的世界吧。”

“是。——阿靈，定為您了卻夙愿?！?/p>

……

在這個宇宙，所謂雙生，必然要有個結果。

按常理，一盤游戲，有輸有贏，也有平局。但共同的神明，也許不會接納第三種結局。正因如此，我們彼此……就應該毫無猶疑地讓另一方徹底消失。

他確實沒在袒護任何一方……只是，這樣真的好嗎？

所以，最好什么都不要顧及——尤其是，“某個人”的命。

這雙手——萊達之神賦予的雙手，除了握緊武器，便是鎖住某個人的心臟。

雖然，這顯然不是這個疑問該得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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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關·“所謂客觀”】

……

“你以為……你面對的是誰？”

掐滅手中的光明，黑暗之神的雙腳踏入了熾光圣堂。

環(huán)望四周，他本想在被疑問擠占的思緒中尋得幾毫空間，但除了毫無跡象的熾光圣門，眼前一片望不到邊的星空，使得他徹底拋開了念舊的心思。

“真是個……懷念的地方?！?/p>

“你對這個地方，只有懷念嗎？神羅?！睕Q絕的女聲在圣堂回蕩開來。

“怎么說？難不成，你很想在這里有個結果？”

“我覺得，這不是我該在意的?！卑寥桓∮谑ラT前的光明之神，對弒序神羅的疑問毫無波瀾，“畢竟……勝利的天平，顯然，從未在任何一個瞬間眷顧你?！?/p>

“圣華，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從何而來?！焙谝怪駬嵘涎矍捌扑榈男乔颍罢麄€世界……或者說這個萊達宇宙，既然輪回一直引導著結局，我們這樣，又有何意義？”

“意義？”至序圣華眼神一斂，“光明取得終勝，便是意義?！?/p>

語罷，她高舉右手，一把巨大的金色利劍浮現(xiàn)其上。熾光圣門的光輝將至序圣華已有萌芽的殺意無限放大，她原本輕柔的衣擺亦猛然“硬化”成翼，漸漸帶著她被陰影籠罩的身軀浮上圣堂的頂點。

……

至序圣華。

“弒序”……圣華。

黑夜之神的記憶突然蹦出這個名字。

他沒有因為至序圣華的殺氣產(chǎn)生恐懼，只是將身后的披風一甩，將隱藏其間的黑夜全數(shù)釋放，在他的身后迅速劈開幾近一邊倒的光輝，于“至圣”的金色天地撕開名為“天命”的黑夜，延展著，延展著，亦扭曲著這個空間——直至占據(jù)半壁江山。

“……你這是，被我激活求生欲了？”

“天命昭昭，余生搖搖——這才是這個宇宙的命運，而不是哪方的絕對勝利?！北硨σ环介L夜，弒序神羅直視眼前的至序圣華嘆道，“我說過，我本該理解你的無情果斷，也覺得我們之間本不該到如此地步……既然你執(zhí)意要打破長夜，我也要履行我的義務——這只是義務罷了?！?/p>

陰影中的至序圣華稍有沉默。

“看來，你還記得萊達之神賦予我們的使命?！?/p>

“我不至于忘了這樁事?！睆s序神羅冷冷地回應，“至少，在你明確真正要做些什么維持這個輪回之前?！?/p>

“那，我還是那句話——”至序圣華握住劍柄，“光明取得終勝，便是意義?！@個宇宙的生靈，都在期待著這個結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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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關成功·“彼此諒解？”】

“你覺得，這是萊達之神愿意看到的結局？”

塵煙散盡，偌大的熾光圣堂內，光明與黑暗雜糅著，抵觸著。

“未必?！部梢赃@么說，這是‘我們’希望的結局。”“弒序神羅”重新睜開雙眼，他舉起手中的長劍，將尖端對著“至序圣華”被紫色短發(fā)遮蔽的前額，“即——換個身份毀滅對方，重新讓這個宇宙步入新的輪回。相信這也是你希望的。”

“我所希望……那可未必?！薄爸列蚴トA”并緊兩指，稍稍挪開了長劍的鋒芒，“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罔顧他人的想法。”

“你的理由?！?/p>

“所謂身份交換……如果我沒記錯，最初是你提出來的?！备糁苍谘矍暗陌咨珓⒑＃爸列蚴トA”用從未有過的眼神看著對方，“到頭來，自始至終記得使命的只有我，我只是走了個毫無所謂的過場，表面‘認同’你的觀點。”

“你這話，是代表至序圣華說的嗎？”

“那你又是代表弒序神羅問的嗎？”

“那可未必。我只能，同你把輪回的戲碼演下去?！?/p>

……

兩人不約而同地顯出笑意。

亦不約而同地，用能量抹過彼此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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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關失敗·“吾之勝利?！薄?/span>

……吾之勝利。

是這樣的，吾之勝利。

……

“結局，又會從頭再來。……在這個宇宙的生靈，百般尋找破解方法的時候，你們依舊會同過去一樣，進行著無休止的——所謂光明與黑暗的交鋒?！?/p>

“但這樣很無趣，吾之神明。光與暗，僅僅是在相互周旋。毀滅也好，被毀滅也罷，到盡頭，圣華依舊如此高傲果斷，神羅……依舊如此優(yōu)柔寡斷?！?/p>

“你對自己的認知，未免過于消極。如果這是站在黑夜之神的視角來談，我只會更蔑視你做出的一切掙扎?！?/p>

“你覺得徹底改變輪回，就是件好事？”

“但你也說過，同過去一樣，很無趣?！?/p>

“……”

“既然如此——那就接著推倒重來?！?/p>

“接下來，您會偏袒誰？”

“我說不準?！赡苁?，希望輪回存在的人；也可能是希望極端勝利打破平衡的人?！?/p>

……

重來吧。所有的一切，都推倒重來。

這并不是我的“愿望”，你們的目標并沒有實現(xiàn)。

——任務失敗了，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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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局·“我是誰？”】

……

“你覺得，我是怎樣的存在?！?/p>

“毀滅，與被毀滅的關系。”

“哪方是被毀滅的?！?/p>

“……”

“很難回答嗎？”

“是我，以及‘我’?！?/p>

……

兩人靜默不語。無人知曉風暴之后的結局。

太陽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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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結束】

……

對于經(jīng)歷無數(shù)次輪回的宇宙而言，只是一場夢。

于萊達歷某年，弒序神羅與至序圣華，問了彼此一個問題。

“有想過嗎？——關于光與暗之間的界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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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