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君的替嫁小嬌妻

14.云深來客
雅室里,溫若寒和青蘅君在討論著什么,聶明玦與藍曦臣偶爾會出聲參與。 而魏嬰在想什么? 他腦子一片空白,坐立不安,會是誰來?他知道自己父母嗎?真的是阿爹的弟子嗎?當年,發(fā)生了什么? 藍湛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都是汗水,“魏嬰?!? 門口門生來報,訪客到了。一對姐弟跟在身后,卻是水鏡里的楚辭和楚睿姐弟二人。 楚辭一身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yōu)雅,溫婉可人。 聶懷桑感嘆,真是個大美人,配他大哥這大老粗好像那什么……他撞了撞聶明玦的手臂,這么一直看著人家不合適啊大哥。 楚辭帶著弟弟進來,“散修魏長澤之徒楚辭,弟弟楚睿見過溫宗主,青蘅君?!?,又行了平輩禮,“見過聶宗主,澤蕪君?!? 楚辭又看向魏嬰,神色有些復雜。 魏嬰連忙行禮,“我……魏長澤與藏色散人之子魏嬰魏無羨……” 楚辭溫婉一笑,“魏嬰,你該叫師姐,叫姐姐也行?!? “你,真的是……”魏嬰一陣激動。 “魏嬰,坐下慢慢談?!彼{湛請了楚家姐弟坐下,上茶。 “我父母皆是散修,后來與師父師娘獵夜認識,幾人結伴去了夷陵,在途中師父收了我為徒,授我功法,夷陵靠近亂葬崗,多邪祟,幾位長輩有意在夷陵定居,后來江宗主來訪,有事相求,之后師父師娘帶著你離開,后來我啊爹看到江氏的求教信號,趕去時,亂葬崗怨氣暴動,彼時師父師娘不知為何身受重傷,為百姓計,二人以魂靈之禁術,修補了亂葬崗,我阿爹及時出手,才保了他們尸身不掉入亂葬崗,只是師父師娘卻是救不回來了?!? 楚睿給姐姐遞了手帕,說“我阿爹只見得師父師娘,并不曾見過魏……魏師兄,那幾年我們從未放棄過,也曾去信問過江宗主,卻如石沉大海不見回信,阿爹覺得事情不對,只能暗地尋找,只可惜,沒幾年他因怨氣入體就去了,母親沒多久因保護村民也去了,我和姐姐這幾年一直在為父母守孝,后來聽聞魏師兄去了江氏,姐姐曾和幾位認識師父的散修名士上過蓮花塢,卻……卻不曾見過你。近日我們收到溫姐姐的來信,又看了藍氏的公告,我們才趕來相見?!? 魏嬰淚如雨下,“我從沒聽說過有人來找我,我也從沒見過信。如果,我知道,我肯定去找你們。那我父母的……” “在夷陵,那里風景如畫,山清水秀,師娘就曾說想在那里隱居,開宗立派,那里還有師父準備的竹樓。可惜……”楚辭伸手試探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雖然艱難了些,不過這樣也好,你平平安安的,師父和師娘就安心了,以后一切都會好的?!? “楚……姐姐,我想去看看阿爹阿娘。” “好,聽溫情說過你如今身體不太好,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好好養(yǎng)傷,不差這一時半會,別哭了。你若過意不去,不如為師父他們抄寫佛經(jīng),孝經(jīng),為師父祈福如何?”楚辭自幼帶著弟弟艱難長大,最是了解不過了,這樣的少年這般經(jīng)歷,該是讓人如何的心疼。 魏嬰點點頭,“我一定會用心抄。其他的,我都不記得了?!彼诰艢q那年回了蓮花塢病了一場,忘了太多事太多人。 楚睿從乾坤袋里掏出一串糖葫蘆,“阿嬰哥哥,當年離別時,你曾說過我們再見的時候,我要請你吃好多好多糖葫蘆,今日,我終于可以請你吃了?!? 魏嬰在這一刻真正意識到,原來還有人記得他,還有人在乎他,他不是一個人,只是因緣巧合,如今他擁有了藍湛有了至親,也有了家。 魏嬰在藍湛懷里嚎啕大哭,這些年的委屈求全,那些夜以繼日的思念,好似就在這哭聲里全部釋放。 楚睿拿著糖葫蘆不知所措,青蘅君嘆了口氣,“無事,給他哭,哭過了,心就放松了。你們先在云深不知處住下,后續(xù)的安排再討論?!? 楚辭姐弟連忙應下。 第二日,再次來到蘭室。楚辭的出現(xiàn),讓一眾學子十分驚艷,這樣美貌的仙子竟然不出名? 【溫情來的時候并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自家弟弟,還帶了一對姐弟。一進來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歐陽兄,快擦擦你的口水吧……” “就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歐陽公子擦了擦嘴角,才發(fā)覺自己被打趣了,“我欣賞美人不行嗎?這樣的美人若能娶回家……” “想太多了你,上次你還說娶魏公子呢。” 聶懷桑聞言,驚叫:“你想娶阿羨?!” “誰要娶魏嬰?”突然又響起另外兩道聲音,一道來自含光君,一道來自那位天仙楚辭。 眾人一致后退幾步,遠離歐陽公子。 你完了,歐陽兄…… 楚辭上下打量著他,“公子何家的?資產幾何?修為幾何?可有婚約?” “啊?我,我開玩笑的?!睔W陽公子紅著臉解釋。 楚辭一臉嚴肅,“公子看著年歲也不小了,娶妻生子也差不離了,怎的還開得這種玩笑?我家魏嬰雖是中庸,這等終身大事,可是開不得玩笑的,若傳出去,魏嬰的名聲還要不要了?玩笑歸玩笑,可有些事經(jīng)不起玩笑的。” “是,小生知錯,十分抱歉?!? “家規(guī)一遍。”藍忘機此時出聲,歐陽公子不敢再支聲,等著一行人走遠,眾人才想起,“那姑娘是誰?” “不認識?!? “旁邊另一位是岐山溫氏旁支醫(yī)修一脈的神醫(yī)溫情及他弟弟溫寧?!甭檻焉T谝慌蕴嵝?。 “魏兄這般兇險嗎?連溫情都請了,聶兄,我們這要不要去看看?” “我看你是想看仙子還差不多,不必想了,阿羨在寒潭洞,我可去不了,安心,我去找曦臣哥打探打探。”】 水鏡外,歐陽公子如坐針氈。 無他,藍湛,聶懷桑,楚辭姐弟,齊齊打量著他,那目光好似透著衣裳將他看了個精光,然后一臉的嫌棄。 歐陽公子……我好冤。 【“這兩位是?”藍忘機有些猶豫。她維護魏嬰的神情不似作假,可他從未聽說這魏嬰身邊有這般人物。 楚辭姐弟上前行禮,“魏長澤之徒楚辭,弟弟楚睿見過含光君。師父仙逝多年,個種原由待見到魏師弟我再一一道來,只是聽得魏師弟病重,所以托溫姑娘帶我們來探望一二。” 藍忘機看向溫情,“確實是魏前輩之徒。” “溫姑娘的話在下自是信的。只是事關魏嬰……” “那不如這樣,溫姐姐先去為魏嬰診脈,待他醒來,自有法子驗證?!? 藍忘機點頭,叫顧隨安排好楚家姐弟,帶著溫情一人去了寒潭洞。 溫情一到寒潭洞,聞著滿洞的花香,平和的氣息卻隱隱的壓制著她,她心里就有譜。 “藍湛,你去哪里了?” “寶寶,我在。” 溫情挑眉,不知阿辭敢不敢挑戰(zhàn)含光君?!? “這有何不敢?”楚辭盈盈一笑。 “待觀影結束,還請楚姑娘賜教?!? 楚辭又對魏嬰說,“阿羨,帶你看看魏氏真正的劍法?!? 魏嬰紅著眼眶點點頭。無論是水鏡上的楚辭,還是現(xiàn)實中的楚辭,對他是真的很好,很是維護,不像江……江姑娘,總是讓他退讓,最后傷的是自己。罷了,從此都是陌路人,不必再想了。 藍湛輕輕撫著他后背。 魏嬰沖他一笑,讓藍湛想到了那時月下初見,少年燦爛的笑容。真好,魏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