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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萍(上篇)【成田大進同人】

2022-04-06 20:07 作者:蘭登sky  | 我要投稿

我們在路上擦肩而過,各自朝前走著。


6月4日,京都,天氣雨轉陰。

我不喜歡雨天。

雨滴敲打傘面的聲音稍小了些。抬眼望去,大片墨色的云還是一層層堆積著,黑壓壓地擠滿整個天空。這種天氣不適合騎車,積水的路面很容易打滑,還經(jīng)常會被甩一身泥水。我想,這種天氣應該也不算適合跑步。

除開騎車的時候,我只在那家水族館與她見過面。

雨天里人們都加快了步伐,不同顏色的雨傘從兩側魚貫著滑向身后。就像支開的傘架擠占著道路空間,密密的雨也擠壓著情緒。低頭走著,根據(jù)之前查好的路線,我很快找到目的地——京都競技場。收起長柄傘,我從口袋里取出進場券捏在手里。

提前一周請好假,早起坐三個半小時列車趕赴這座從未拜訪的城市,這是我第一次來到現(xiàn)場觀看她的比賽。獨自佇立于競技場大門口,周圍擁擠著熱鬧的人群,我抬起臉在巨幅海報一角找見她的身影。

說起來,距離上次見面已經(jīng)過去多久了?

抖了抖收起的雨傘,我穿過人群邁上臺階,一步接著一步。

記憶像是面做工精細卻又易碎的鏡子,立在霧氣氤氳的湖畔。在一片朦朧里端詳自己的現(xiàn)在,能大概地回想起曾經(jīng)的樣子。繞了些路,我終于還是選擇來到這里。兩葉浮萍在雨中相錯,我們之間的距離可能真的近了一點。盡管這未必見得是一件好事。

六月的風旋轉著撲進懷里,攜帶雨后泥土的清新氣息。站上擁擠的看臺,參賽選手們還沒有入場。謝謝你,馬娘小姐,我正好能有些時間來整理紛亂難解的思緒。

幾縷陽光穿過烏云間的縫隙,在草地賽道的水坑里跳躍著。


11月20日,東京都,天氣多云。

夕陽在地平線余下最后一抹橘紅,深色的夜幕中點綴著幾顆星。街燈一盞盞地亮起,我沿著公園的道路加練跑步,耳機里傳來舒緩情緒的純音樂。晚風輕輕掠過發(fā)梢,也搖動著沉在湖水里的明月。均勻呼吸節(jié)奏,我試著繼續(xù)加快速度。

菊花賞的大幕已經(jīng)落下兩周,對大多數(shù)觀眾而言,歡欣或悲傷的情緒漲潮都漸趨回落。

但那場比賽發(fā)生的一切我永遠也無法忘懷。肺出血的隱傷在三千米的長賽程里撕裂著迸發(fā),疼痛感如火灼身。緊咬著牙強撐到終盤,雙腳再無法加速趕超,無能為力的不甘和絕望更是叫我心如刀剜。“要保住皋月馬的尊嚴”,堅持帶傷參加菊花賞之前,我這樣向訓練員表明自己的決心。結果卻是一場17著的慘敗,噩夢般沉重的慘敗。

賽后由于舊傷復發(fā)我不得不開始靜養(yǎng),直到前天出院。這段時間訓練員一直對比賽避而不談,但我從她不時垂下的眼眸中讀出來,自己沒能實現(xiàn)她的期待。

是的,期待,很多的期待。而期待是有重量的。訓練員是位溫柔的姐姐,但有些話語不總是能說出口,特別是對親近的人。

“呼——哈——”

快步踏上長長的臺階,眼前的色彩從水藍轉變成大片紅與黃,跑鞋踏在落葉上發(fā)出輕微的“咯吱”聲。這是一處坐落于湖山間的僻靜公園,兩年前偶然發(fā)現(xiàn)這里后我經(jīng)常來跑步。開始我慶幸能獨享整片風景,但沒過幾天我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孤單。

隔著黑黝黝的樹叢,彎道對側傳來陣響亮的車鈴聲。他來了,我想。山地車架裝有照明燈,他戴著騎行頭盔和護目鏡轉過彎道。這好像是個新頭盔,有“clippers”字樣的橘色熒光涂鴉,之前從沒見過。

我沒來由地感到有點開心。

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應該也不知道我的。從兩年前某個早晨偶遇開始,他的騎行方向總是與我跑步的方向相反。幾次擦肩后他開始有節(jié)奏地敲鈴鐺打招呼,我也輕輕點頭作為回應,后來逐漸成為習慣。我們之間一直沒有更多的交流,但我很喜歡這種相處方式,就像蜻蜓點水,為生活增添些喜悅的漣漪,然后不會留下任何遺憾地繼續(xù)朝前跑去。

不過習慣是有依賴性的。

“馬娘小姐,是你嗎?”停下車,他趕到我面前雙手抓著褲子說道:“真的是你!嗚呀,那個,真的不好意思!突然向你搭話什么的。我,我這段時間騎車一直沒見到你,有點擔心你......啊不對不對!抱歉,我也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想說什么。我是......”

看到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我維持著平常的表情,心里則是感到一陣溫暖。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對方又不是馬娘粉絲,他是真的出于善意在關心我。

“啊哈,真是不好意思,讓馬娘小姐你見笑了?!彼肆藘刹剑∠伦o目鏡后伸手撓著低下的臉。借著路燈,我第一次看清他的相貌。他的臉有些長,年紀估摸二十出頭,五官很普通。但我在心里暗暗吃了一驚。

原來是你。

“謝謝?!蔽蚁蛩c點頭,然后側過身抓了抓劉海。周圍靜悄悄的,遠處幾只低飛的水鳥拍打著湖面,攪碎開如華的月光。

“誒?”他愣了一拍,很快反應過來說,“啊,應該是我要感謝馬娘小姐才對。謝謝你寬容我剛才奇怪的舉動,我......”

我豎起食指放在唇上,他訕訕地停下話語。

休息得夠久了,我系緊鞋帶準備繼續(xù)跑完,他也踩上了車。所有的都和往常一樣,擦肩而過,然后各自繼續(xù)向前。但這次分開前,他轉過臉看著我說:“馬娘小姐,雖然顯得有些唐突,但我真的很高興在二十多天后能再次見到你?!?/p>

我可以選擇一言不回地直接跑開。和陌生人之間要保持更寬闊的距離,即使是熟悉的陌生人。

而我選擇向他揮了揮手作為告別。這個夜晚,太多情緒隨著如水的月光一同傾瀉到湖中,盡管我們未曾有太多言語。跑回到湖畔的起點時,回望被樹木陰影籠罩的盤旋山道,我呼出一條細長的白霧。

“是二十二天?!蔽叶紫律碜?,和路邊一簇野菊講起悄悄話。耳機里正在播放悠揚動聽的薩克斯曲,今夜湖面如鏡,月光溫柔。


2月19日,東京都,晴。

趁著周末,我打算騎車到公園山頂看日出。

被吵醒的朋友打著哈欠走出來,沒好氣地說:“在這么冷的天摸黑去爬山,你腦子怕是出問題了。”

我沒有理會他。看到我裝進包的物件,他趕緊抓住我胳膊說道:“誒!你帶這個干嘛?!?/p>

“反正你買回來自己也不用,我?guī)退鼘崿F(xiàn)一下價值?!背瘜Ψ剿λκ郑冶澈抿T行包走向玄關。推開門,天空還是滿眼深黛,高樓大廈遮擋著東邊的地平線。有些店鋪已經(jīng)開始做一天的準備,街道上偶爾駛過幾輛打遠光燈的車。戴好手套,我騎著車前往目的地。

從住處出發(fā)在第一個路口右轉,騎過兩個路口后再右轉。道路上的落葉變多了,薄薄夜幕里幾顆星星睜大了眼睛。數(shù)不清路過多少盞街燈,我望見遠處青霧籠罩的湖面。

這是圍繞湖和山修建的一處公園,小時候父母在那里教會我騎車。后來由于各種原因它逐漸變得安靜,這點我和它倒很是相像。公園的道路分為兩支,一條圍湖一條繞山,二者在一處臺階上下相遇,在一座孔橋重合,然后各自分開延伸到不同的景色之中。

把車停在臺階下,我爬上高臺的亭子里架起露營咖啡壺。等待的閑暇,我把手臂搭在欄桿上漫無目的地眺望,同時思緒一點點沉入記憶的湖底。

兩年前,具體哪天記不起來,我想大約也是在冬季,我遇見了那位馬娘小姐。她跑步的方向正好與我相反,我們在孔橋碰上時彼此都愣了一下。假如那天下雨,假如她或者我在某處小岔道轉個彎,兩葉浮萍也就不會有任何交集。

對了,那天她戴著兜帽,我一開始沒認出她是馬娘,一陣疾風掠過身旁后還在驚嘆現(xiàn)在小姑娘都能跑這樣快了嗎。不過后來知道她是馬娘也沒有影響。不像我朋友,我對賽馬娘完全沒有了解,自然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位經(jīng)常早晚來跑步的女孩。再多猜測一點,她應該是喜歡奔跑的吧。

這樣擦肩偶遇數(shù)次后,我覺得還是打個招呼比較好,但看見對方“生人勿近”的眼神又有些猶豫。于是我試著輕輕撥動車鈴當做問候,對方最初沒有反應,慢慢的她開始頷首回禮。兩年里,每次在公園碰見時我們都會這樣互打招呼,感覺已經(jīng)快成為一種習慣。

偶然也好,習慣也罷,都該止于此了。萍水相逢,本就應相忘于路。但從某天開始,自己每次出門騎車都會在心里懷揣著期待。我是在期待著什么?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更加不喜歡雨天了。

東邊天際與湖水相接,干凈的黛色之間開始勾勒出一線微白。接半杯熱咖啡捧在左手,我打開手機放起了歌曲。這時一陣急促的踏步聲從臺下傳來。剛想放下杯子,她已經(jīng)跑上臺階用手扶著膝蓋調整著呼吸。

去年十一月我有些唐突地搭話之后,我們默契地回到平時的相處模式——擦肩而過。從第一天偶遇開始,她總是微蹙眉頭神情嚴肅,只有兩次例外。一次就是那天晚上,借著街燈我在她藍色眸子里讀出壓抑的傷感,像是無處疏導的積水,讓我回想起些灰色的過往;一次是現(xiàn)在,如果我沒看錯,她因跑步微微泛紅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早?!蔽疫€在糾結沒有車鈴怎么辦時,她簡短地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啊,馬娘小姐?!蔽矣行┚执俚卣酒鹕?,從手邊取出另一個杯子問道,“要來一杯熱咖啡嗎?!?/p>

“謝謝,”她遲疑了一下繼續(xù)說,“自行車先生?!?/p>

天際魚肚白顏色逐漸加深,初暉即將穿透夜幕的縫隙。她坐在對面位置上雙手捧住冒熱氣的杯子,小口地抿著。我感覺自己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但最后還是決定安靜地喝完自己的咖啡?;蛟S這樣就挺不錯的,多做點什么反不為美。

對了,忘記帶糖罐出來了。

放下咖啡杯,她道謝后準備離開。走出一步,她突然回頭看向這邊,然后倏地轉過身繼續(xù)跑步。我收拾好背包再次遠眺,東方天際的朝霞噴薄而出,遠近云層都被渲染成大團橙紅。

回到住處,朋友正在邊吃早餐邊看報紙。我把咖啡壺清洗干凈遞給他,順口問道:“你在看什么呢,這樣入神?!?/p>

“明天有幾場比賽,我在看預報?!?/p>

“是賽馬娘嗎?”我湊近問道。

“是的。誒,你這家伙最近是不是也對賽馬娘感興趣了,以前你可不會來問的。怎么,是看見哪位馬娘的海報一見鐘情了?嘿,要不一起來看看......”

我戴上耳機不理會他,撕開一袋面包咬進嘴里。我在關心什么呢?可能就是我正在聽的這首歌吧。

One day well the sky might fall

One day I could lose it all

So I run until I hit that wall

If I learned one lesson, count your blessings

Look to the rising sun and run, run, run
......


4月20日,千葉,中雨。

我有些不喜歡雨天了。

我漫步在一家水族館里,同藍色世界中的可愛生命們打招呼。平時我更喜歡去人少些的地方,所以我只來過這里兩三次。

幾天后就是春季天皇賞,訓練員一遍又一遍地囑咐我不要加練,通過基礎訓練量保持狀態(tài)就好。她還專門請了兩天假準備帶我出去散散心。我接受了一半好意——我們一起出去玩,但只有一天。這個月隊伍里還有幾位馬娘的比賽安排也離不開她,我不應占用太多時間。

而且有個地方,還是我獨自去比較好。

人群在一處水族箱前聚集。我走近幾步,一下子找到了他。沒有穿騎行服,他身著淺藍色工作制服帶著隨身擴音器,面帶微笑地引導參觀者們。

自行車先生,暫且繼續(xù)這樣稱呼,他是這家水族館的講解員。我曾聽過他的講解,也和他在公園里很多次不期而遇。直到菊花賞后那天夜里看清他的臉,這兩個形象才重疊在一起,拼湊出關于他完整些的印象。我知道他的姓名,但他不知道我的,所以公平起見我還是叫他自行車先生。

他喜歡一邊騎車一邊放音樂,經(jīng)常是薩克斯曲和風笛曲。每周三和周五他會到公園夜騎,周末則是早晚都會繞著山道騎兩圈然后轉進湖道。每次他的車架上都有一面小旗幟,天冷時他會帶上露營咖啡壺,暖和的午后他有時載著釣具......

除了他的名字和工作,我對他的了解大概就是這些。不需要專門詢問,而是兩年里自然而然地發(fā)現(xiàn)。一方面,我們之間是陌生人;一方面,我們很熟悉對方的一些事情。

哦,對了,我還知道他會關心人,知道他喜歡喝苦咖啡。比起咖啡我更喜歡來一瓶果汁,這點訓練員她知道。

說到底,我對他的了解并不會比他對賽馬娘的了解更多一些。盡管如此我還是走到了這里。我想邀請他來看春季天皇賞,我今年的第一場G1?;蛘邠Q成第二目標,我想邀請他在比賽前一天共同來杯咖啡。

兩個月前,目黑紀念比賽前一天的清晨,我因為失眠于是出去跑步。在湖道與山道相錯的長臺階下,我看到他的山地車。于是我改變路線跑上高臺的亭子里,邁出第一步時我沒來得及思考,冷靜下來后我已經(jīng)捧起了咖啡杯。我看出來他有話想對我說,我也是。

第二天,我贏下了目黑紀念。

所以我來這里為了討個好彩頭,對嗎?偏暗燈光模糊著人們的表情,他現(xiàn)在標準的微笑與往日有多少不同?不對,不是這樣,這說服不了我自己。我來這里是因為我想來,沒有其他復雜的理由。

那為什么我又停在這里?

猶豫時,他帶著參觀者們向這里走了幾步,我們的視線因此在短暫地相交。他眼睛睜大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復到常態(tài)。

我向后退了半步。或許兩個陌生人間的距離就是這樣多,盡管我們熟悉對方一些或許重要或許無用的事情。如果他再多了解我一些,如果他也是我的粉絲而不是對賽馬娘一無所知,知道我的成績后他還會不摻帶遺憾失落地對我表達關心嗎?

同樣,如果我對他再多了解一些......

幾只熱帶魚在水族箱里游著,擾亂了光與影的界限。

我嘆了口氣轉身邁出一步,沒有遲疑地走向出口。外面云色如墨,大雨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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