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有來生【十一】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該起什么名字的小說系列
#ooc我的鍋。哼!就ooc,不用勸我善良!(手動(dòng)捂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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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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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天,這天剛擦亮,楊九郎從小廚房取了早膳,回到張?jiān)评椎姆坷?,把還在床上熟睡的人搖了起來。張?jiān)评兹嗔巳嘌?,打了個(gè)哈欠,這才緩緩起來。楊九郎給張?jiān)评准?xì)細(xì)更了衣,兩人在房里用了飯,喚來大丫頭來收了碗筷。楊九郎在廊下烹著清茶,張?jiān)评讚Q了一身灰色長(zhǎng)褂站在院子里吊嗓子。
“這才是,今生難預(yù)料……”
平日里都是什么貫啊,太平歌詞啊,今日不知怎么就拆了鎖麟囊來。楊九郎皺了皺眉,若是平日他倒是能在一邊跟著練練,這鎖麟囊他真來不了。他自己也感覺今日有些不太平。
張?jiān)评壮暌徽鄞髨F(tuán)圓,又唱了一折春秋亭。額上微微冒汗,才在廊下坐下休息。楊九郎立刻給端了杯晾涼的茶,遞了帕子。
“爺,我總感覺今日有些不太平?!?/span>
“哦?你這是跟誰學(xué)的術(shù)數(shù)玄學(xué),都能掐會(huì)算了?”張?jiān)评走@一口茶差點(diǎn)沒噴出去,茶葉還沾在唇上。
楊九郎順手就把茶葉給拿開,皺著眉,道,“爺,我昨晚想了一晚上,既然孟公子和楠少爺都說了那人,今兒就要見了,心里總覺得怪怪的?!?/span>
張?jiān)评追畔铝瞬璞澳憔蛺鄄傩?。?/span>
“可是,爺……”
“好了好了,就算那人再不怎么樣,在書堂里,高師傅在他也挑不出什么花樣來?!睆?jiān)评灼鹕恚牧伺乃募?,就去換衣服去了。
楊九郎聽了這話,也不好再說什么,收了杯盞往房里走。才進(jìn)門就見到正在脫衣服的張?jiān)评?。看著人纖瘦的身子,心里一嘆。往書房一拐,就整理著筆墨書紙,一件件都放到書箱中。
張?jiān)评卓桃鈸Q了黑色暗花的大褂,和今兒個(gè)楊九郎穿的是同一件。楊九郎一見,咧著嘴就笑。打從楊九郎跟著張?jiān)评祝@身上的大褂基本就是和張?jiān)评壮商椎?,每年過年做大褂的時(shí)候,張?jiān)评卓偸呛徒憬阏f,給九郎多做一套。還特意吩咐了,要一樣的料子一樣。身上這套倒是不同,今年張?jiān)评咨綍r(shí),楊九郎拿了這幾年過年時(shí)從姐姐那得來的壓歲錢,給張?jiān)评缀妥约鹤隽诉@身黑色暗花的大褂。
拿到大褂的時(shí)候,張?jiān)评走€嫌棄了,說楊九郎做大了,不合身,還不是他最喜歡的雙排領(lǐng)扣兒的款兒。結(jié)果,打那日起,張?jiān)评资遣皇蔷湍贸鰜泶┮淮危看未┑臅r(shí)候,都非得讓楊九郎跟著一起穿。
兩人一同往別院的書堂去,進(jìn)門就看見了早來的王大楠,還有跟他一起來的孟筱堂。四人打了招呼,楊九郎就上前給張?jiān)评桌说?,讓他好好坐下。這才想要往自己的位上去。
“楠少爺,您的茶。”
楊九郎還沒坐下,就被這個(gè)聲音驚到了,回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這端茶進(jìn)來的人,那人正是王家老爺給王大楠安的伴讀。
“李圓尤,你怎么在這?!睏罹爬赊D(zhuǎn)身就指著那人,“你給我滾出去!”
“九郎,怎么了?”張?jiān)评咨僖姉罹爬稍诒娙嗣媲叭绱松鷼?,忙起身拉他。不止張?jiān)评?,王大楠和孟筱堂都被楊九郎這個(gè)樣子給嚇到了。
“九郎,好歹是兄弟,怎么見了就把愚兄往外趕?”那個(gè)被喚做李圓尤的人,一臉嬉笑,還伸手想要去拉楊九郎的手。
楊九郎揚(yáng)手就把那伸過來的手打了回去?!罢l跟你是兄弟。那個(gè)家早就和我沒關(guān)系了。”
李圓尤一臉不屑,瞇眼笑著看了一眼楊九郎,道,“別這么說,好歹你身子里留著我一樣的血?!?/span>
“哼,你身上留著的是那個(gè)女人的血,與我何干?給我滾出張家去!”楊九郎說完,抄起桌上的硯臺(tái)就要丟,幾人忙拉著楊九郎。聽著兩人的對(duì)話,張?jiān)评姿闶侵肋@人是個(gè)什么身份了。拉著九郎,拍了拍他的背,給他順著氣兒。給大楠使了個(gè)眼色兒。
王大楠揮了揮手,讓李圓尤退下。李圓尤雖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也不能駁了自家少爺?shù)牧?。恭敬的給幾人行了禮,退了出去。
張?jiān)评装褩罹爬衫?,手在他背后順著。王大楠第一次見楊九郎發(fā)脾氣,那拿硯臺(tái)就要砸人的架勢(shì),得多深仇大恨吶。大楠歪著腦袋,問,“九郎,這李圓尤怎么惹你了?”
張?jiān)评啄醚垡坏伤醮箝铝送律囝^,把頭縮了回去。
楊九郎順了順氣兒,對(duì)著王大楠說,“你快回家,和你家老爺子說,把那玩意兒趕回去?!?/span>
孟筱堂一聽,知道這是楊九郎氣急了,什么話都往外說,忙打斷,“別,好歹是老爺子安排的人。王老爺子眼睛毒,不至于安排個(gè)禍害在少爺身邊?!?/span>
“就是就是,再說,那件事兒也是他幼年無知,說不定都改了呢?”張?jiān)评酌Φ?。楊九郎看了一眼張?jiān)评?,心頭一緊,回想起以前的事,一伸手,就把張?jiān)评椎氖诌谑掷?。張?jiān)评椎皖^看了攥在自己的手,還發(fā)著抖。張?jiān)评滋职矒岬呐呐摹?/span>
王大楠倒是不在意兩人之間的親密動(dòng)作,這些年見得還少嗎?倒是這李圓尤和楊九郎的關(guān)系,他好奇的緊。“九郎,這李圓尤到底是什么人?他倒也是金陵人?!?/span>
“金陵人,呸,那東西不配做人?!睏罹爬蓪?duì)著門外啐了一口唾沫,緩了口氣,才道,“他與我是名義上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娘是我爹的二姨娘,幾年前,這貨,在金陵糟蹋了一家閨女,被抓了進(jìn)去。二姨娘求我爹,找本家把他保了出來。本家一看,好歹是楊家的骨血,也就拿錢保了。”
楊九郎側(cè)頭瞧見張?jiān)评走f了杯茶過來,順手接了,仰頭灌了一口,接著道,“誰知道,那年我回家,二姨娘求我把他帶來張府,做二爺?shù)氖箚鞠氯?。為了這事兒,我早就和那個(gè)家絕了關(guān)系。好嘛,他攀不上張家,又去巴結(jié)王家。”
孟筱堂腦子比王大楠轉(zhuǎn)的快,心里已經(jīng)把事情弄明白了,“若是按九爺說的,為何這李圓尤姓李?”孟筱堂環(huán)視了眾人一眼,“我們聽到的是這樣的。這李圓尤的娘,是金陵李家的四小姐。家里說李圓尤是庶出,不許用楊姓,于是跟著母親姓了李。”
楊九郎聽了這話,笑道,“呵呵,怕是這雜種怕你們王家不要他,自己編的吧。今兒個(gè)也沒有外人,那家也已與我無關(guān),我也就說實(shí)話。這李圓尤的娘確實(shí)是李家四小姐,也是我爹的二姨娘。只是這李四小姐嫁到楊家不到半年,就生了這李圓尤。那個(gè)被美色迷了眼的老頭子,貪這四小姐的貌,硬是把這別人家的孩子養(yǎng)著。”
“這么說,本家不會(huì)把他趕出楊家嗎?”
“哼,那群人不要臉面的嗎?這么大的丑事,鬧出金陵,只怕是那些巴結(jié)楊家的人,在背后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楊九郎說著,往外看了兩眼,“本家人一邊要顧著面,一邊又不認(rèn)這李圓尤,就讓他隨了娘姓。那次若不是要面,怕落得親骨肉放著不管的口實(shí),才出面保的。”
幾人聽完,恍然大悟。張?jiān)评卓戳艘谎蹢罹爬?,又往外看了兩眼,心里打鼓。難不成真和九郎早上說的,今兒個(gè)不太平。手不自覺的攥緊了九郎的,心道,只怕,不要出什么事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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