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我]In Your Light·C52
勿上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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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救贖/雙向暗戀/雙向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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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年齡差預警/戰(zhàn)線極長的單向變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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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可能有點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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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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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瞎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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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專業(yè)知識皆為杜撰,勿上升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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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純屬虛構,全篇的學業(yè)工作等,無任何參考價值,勿上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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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來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種悲傷》《sonder》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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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朵小紅花,開在你昨天新長的枝椏,獎勵你有勇氣主動來和我說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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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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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以后,我和祝書愉默契的沒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日常相處依舊像從前那樣,宿舍關系也愈發(fā)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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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要買的那一款手表是平安夜的那天,那段時間我在休息時間看了無數個網購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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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學校的代收點拿到快遞的時候,已經是元旦節(jié)的前兩天了,我沒有耐心等到回宿舍,在路途中就匆匆將快遞的外包裝拆開,兩個精致的小盒子捧在手心里,指尖在冷風中停留,卻也不覺得有多么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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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就是元旦節(jié),當作元旦禮物送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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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溫!快點啦,好不容易放松的小晚會,你怎么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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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我還沒坐穩(wěn)就被祝書愉軟著嗓子催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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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元旦節(jié),以區(qū)隊為單位,他們要去平時上專業(yè)課的小教室里舉辦小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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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已經在門口等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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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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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手表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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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空氣已經很冷了,是陰涼潮濕的寒冷,并不一下就刺入骨髓,而是如同一點點蔓延滲透,鉆進肌膚,再悄悄占領整個軀殼骨骼,生生將寒冷刻進腦仁一般,冷得人發(fā)抖也渾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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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沒有開燈,只有一個被推到講臺的季涼在臺子上放著小聲的伴奏唱歌,臺子下的男生們手里都拿著手機,手電筒打開,盈盈亮光閃在教室里,亮晶晶的,好看得很,像一顆顆璀璨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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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涼已經有些興奮起來了,臉上張揚著少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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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躡手躡腳地進教室門,下一秒我的手肘被人輕輕拽住,踉蹌著堪堪站穩(wěn),我側眸看到了葉霄南那雙在光芒里顯得亮晶晶的眼眸,清澈明亮,透著股果敢和柔軟,表情隱在黑暗中,隱隱看得到他上揚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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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三個留了位置。”葉霄南同我笑著說,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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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話語里說得是替我們三個留了位置,此刻卻又只盯著我一個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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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夜晚的風很冷,吹不暖連天的碧綠和斑斕,只剩下那句話輕飄飄地落在濕潤的空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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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溫,你的眼睛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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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聽見葉霄南隱隱的說了一句話,被恰到好處地掩蓋在伴奏聲里面,僅僅聽見他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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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耳傾聽:“你剛剛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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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我說玩得開心一點?。 比~霄南提高了音量,是正好夠我們兩個人聽見的音量,他將桌面上還溫熱的牛奶推向我,而后撐著腦袋,只定定看著講臺上放著那首大家都耳熟能詳的歌的季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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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耳尖藏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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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小教室里溢滿的是寒冷入骨卻綿軟犀利的涼濕的風,是輕輕響著的節(jié)奏舒緩的音樂,是只專屬于十八歲少年的自由驕傲與激情,是在看不見的暗處滋生蔓延的那股晦澀也明朗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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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聲合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熟悉的音樂是我和他在陽臺一起唱過的,此刻我卻突然沒了繼續(xù)唱下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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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抵在還溫熱的塑料盒上,從肌膚貼緊溫度,看著講臺上的人,我的思緒卻拉扯著在半空中徘徊,找不到一個讓我放松的落腳點,最后堪堪墜落在那杯時隔四個月的蜂蜜水里,輕飄飄地墜落,卻毫不意外地掀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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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想宋亞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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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嚷的環(huán)境里,我卻越發(f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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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個人聲鼎沸里,我總會想念宋亞軒,總覺得這樣吵嚷熱鬧的場景里缺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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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的聲音飄渺虛無,在耳邊撕扯迂回,每一個音符都敲在心里,一點點譜寫樂章小節(jié),最后織就一片愛意浮現(xiàn)的譜子,那個姓名在這個熱鬧的環(huán)境里格外輕亮明晰的輕輕卻沉沉地響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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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虎口處隱隱有些發(fā)痛,滾燙灼熱,借著昏暗的光,什么都看不清,左手食指指尖卻觸及一小片粘膩,我才發(fā)覺因為今天練得太久太急,虎口已經留下小小的瘡口,隱隱約約卻好像痛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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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地方與他虎口處未消散的繭似乎位置能夠重疊,那瞬間忍著痛,突然也不覺得多么難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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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眼皮,視線停留在開著的多媒體屏幕上,這樣的熱鬧場景,也應該和他們一起歡呼才對,怎么突然間想他想到渾身泛起滾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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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道思念害人,頃刻間那股想念如同和我作對那樣宣泄無疑,抽回指尖,輕輕捻散開來,我想這傷口應該很小很小,不過一周就會痊愈,手掌重新落在已然有些泛涼的牛奶的塑料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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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眸,胡思亂想著一切關于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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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云錦和宋亞軒兩個人在達成見面的共識后,將時間約在了明天晚上,是我們放假回家的那個夜晚,地點定在了零點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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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宋亞軒照常來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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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穿著件黑色風衣,定定靠在車上,微微低著頭,垂著眼眸,眉頭也輕輕皺著,似乎是有些愁緒,劉海在臉頰上打下小片陰影,左手指尖正輕輕點在車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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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幾步到他面前,我停頓腳步,輕輕喊他的名字:“阿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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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聽見我喊他名字的聲音,眉間的憂愁消散,展開笑意,伸手朝我張開懷抱,我將腦袋埋進他的頸窩,呼吸都緩慢下來,我那顆叫囂著分離痛苦的心臟被輕緩的安撫平靜,硬生生被他不算溫暖的懷抱融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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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拎著的紙袋子里裝著那兩個手表盒,在他背后蕩蕩悠悠的,還能聽見碰撞摩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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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的手緊緊貼著我的背脊,隔著冬日厚厚的衣料,卻仿佛能準確無誤的感受到他的體溫,如同在我無意識之中被放大無數倍那樣,空氣里都仿佛重新彌漫起了屬于夏天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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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宋亞軒一起坐在后排,我習慣性牽著宋亞軒的左手,卻在他用了力的瞬間感覺到虎口處的一陣疼痛,我轉過頭看著他臉上緊繃的愁緒緊張,想要抽回手的思緒轉瞬間煙消云散,轉而緊緊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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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只是在緊張與楊云錦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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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緊張。”我溫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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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勾起一抹笑意,卻又一句話都沒有說,意在讓我安心下來,卻忘記收斂他笑意里藏著的慌亂無措,我伸手輕輕攥著他的手,緩慢地拍拍他的手背,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聲音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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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的時候,我與寧晚那道帶著疑惑探究的視線短暫的交錯,朝她輕緩的勾起嘴角笑笑,讓她放心,她看著我的眼睛,片刻后有些放松也有些了然,朝我笑笑,揮手以后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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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咖啡廳里,楊云錦坐在角落的位置,是我和宋亞軒上一次來這里時坐的位置,透過玻璃窗,我看到楊云錦兩只手糾纏,緊緊握著,也緊張的將自己的手當作宣泄工具,指尖骨節(jié)已經被揉捏的發(f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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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邊已經沉下臉色的宋亞軒,我伸手牽著他的手,心下忐忑,不能也不敢讓他一個人進去,步伐緩慢又猶豫,躊躇不安,我悄悄看了宋亞軒一眼,剛剛還淡然安慰宋亞軒的我,在此時此刻比宋亞軒還要緊張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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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緊了緊牽著我的手,側過頭時,他臉上的笑意溫潤柔和,緊張慌亂被他全盤收起,僅剩下往日那般的平和溫軟,他往日握在手里的金屬已經被他收起來了,現(xiàn)在正安安靜靜躺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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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宋亞軒溫和的笑意,我吐出一口氣,心里沸騰的煎熬被他的柔軟澆熄,我平靜下來,與他走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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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云錦的視線定定落在我和宋亞軒身上,瞳孔震顫的下一秒她慌亂的站起身,手里的咖啡杯險些被打翻,手忙腳亂地穩(wěn)住已經見底的咖啡,她慌亂地看著我,眼神里似是求助,而后猶豫地伸手又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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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們兩個走近,楊云錦小心翼翼地盯著宋亞軒那雙好看的眼睛,卻久久沒有對上那雙眼睛閃著的光芒,她皺緊眉頭帶著無措彷徨看向我,與我的視線對上以后,她才堪堪地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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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還擺著兩杯咖啡,是兩杯溫熱的厚乳拿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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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先聊,我去趟洗手間?!蔽页雎晫钤棋\的思緒喚回,想要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剛剛站起身,手被宋亞軒輕輕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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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起去……”楊云錦的聲音弱弱的,似乎還有些怯意藏在發(fā)抖的聲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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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上升起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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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以為他們兩個人見面,我該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卻也沒想到這兩個人都不想我走掉。嘆口氣,我側側頭朝楊云錦示意,楊云錦對上我的視線,下一秒連連搖頭拒絕我離開,雙手合十讓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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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有些尷尬,認命地坐在宋亞軒身邊,我低下頭一口一口喝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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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半晌沒有出聲,久到我因為咖啡廳里的高溫覺得有些熱得慌,額頭都要滲出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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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是宋亞軒輕聲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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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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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云錦愣了一下,許是想起那個再也沒有見過的女人,迅速紅了眼眶,而后卻緩慢地點點頭,卻沒有出聲,片刻后緩慢地抬起頭,視線落在宋亞軒的臉上,卻始終沒有對上那雙閃著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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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云錦微微皺眉頭,壓下心里的復雜情緒,吐出一口氣,沒有再糾結這件事:“我很好,謝謝你當時肯相信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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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淡然地笑:“那是我該做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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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云錦問不下去了,那些關心他事業(yè)現(xiàn)狀的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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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幻想支撐著的夢境里,是幾年后她能夠追逐上那個小宋隊長,能夠像他那樣,成為可靠也強大的人,現(xiàn)在對上他沒有聚集的視線,她心間沾染擔憂愁緒,卻又仿佛纏繞著無能為力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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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阿姨在她和宋亞軒見面前同她囑咐的話字字似刀,聽得人鉆心刺骨般痛,那個時候楊云錦就已經知道他看不見的事了,但真真正正看著那雙眼睛,還是覺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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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云錦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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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還是要謝謝你?!彼瓜履X袋,原本組織的長篇大論現(xiàn)在僅剩下謝謝兩個字,“如果沒有你,也許我已經死在那里了,也謝謝你今天愿意和我見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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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神色溫和,眉頭松動,染上一片柔軟,牽著我的手緊了緊,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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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云錦站起身,將一個小盒子從背包里掏出來,推到宋亞軒面前,眼睛里閃著水光,片刻后繼續(xù)說著:“這是蘇阿姨讓我給你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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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視線定定回落在宋亞軒身上,看他似乎有些呆愣住了一般,伸手將那個小盒子往回攏了攏,盒子輕輕抵在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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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抽時間出來,我先走了,小魚再見。”楊云錦眼睛里藏了一汪清水,在傾瀉的前一秒站起來,像逃跑般,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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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等我和她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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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在聽見蘇阿姨時,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似的,呼吸都跟著變慢,而后眉頭微皺,動作輕輕地打開那個深藍色的盒子,盒子被打開的時候,里面的小物件在頭頂亮閃閃的燈光下折射一道耀眼奪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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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枚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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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金色徽章被宋亞軒靜靜捏在手里,他拇指緩慢地摩挲過徽章的凸起,而后指尖有些輕輕的顫抖,低下頭的瞬間我發(fā)覺他已經粉了眼尾,下一秒將徽章緊緊握在手里,尖利的角抵在手心,仿佛要將這枚徽章融入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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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牽著我的手也愈發(fā)得緊,看出他的反常,我又一次輕緩的撫摸他的手背,他很快就平靜下來了,松開了那枚徽章,將徽章重新放回盒子里,深呼吸間,將盒子蓋好,捏了捏我的指尖,聲音輕緩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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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沈隊帶我出第一次大任務時得到的徽章,蘇阿姨……是沈隊的妻子,我很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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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言止于此,而后嘆息一聲,輕飄飄落在我心里,惹得我也有些難過起來,我習慣性伸手撫過他的睫毛,牽著他的手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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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很對不起沈毅誠的妻子,但看他不想再說,我也不愿意再去追問,聲音也放得輕緩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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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過去了,蘇阿姨把徽章給你,肯定也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呀,你放輕松一點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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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聽完我的話,垂眸笑得明朗,而后點點頭,對我的話表示贊同:“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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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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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點點頭,和我一起往湯曲小區(q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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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天黑得早,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我和他牽著手,步子也都緩慢,漫無目的地散步,身體接觸冰冷的風,但又身邊這個人在,卻也沒有多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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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紙紙袋子里,還響著兩個手表盒的碰撞聲音,有一個盒子是空的,因為那塊黑色的表已經在我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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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咖啡廳離湯曲小區(qū)并不遠,不過十幾分鐘便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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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下了電梯,宋亞軒便被我拽著進了家門:“我有東西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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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愣了一下,失笑道:“怎么今天都有東西給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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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覆在宋亞軒的手上,膚色差有些明顯,食指緊貼開了門,另一只手去關了門,我將他按在沙發(f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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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今天是個好日子,明天可就是新的一年了,新年新氣象,快坐下?!蔽疫呎f邊伸手將那個手表盒子拿出來,“你把左手伸出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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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乖乖伸手,手掌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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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圓形的表殼有些冰涼,觸碰到手腕,我替他帶表的動作很輕,溫熱的指尖時不時蹭過他的手腕內側,他有些敏感地紅了耳朵,但卻面不改色地垂著腦袋,等我動作結束以后,才晃了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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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他伸手想去摸那塊表,有些不解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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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睜孔∷蝸嗆幍挠沂种讣庥|及手表上突起、能顯示時間的滾珠,“看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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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沒有回答我,伸手才捉住我的手腕,臉上是沒來得及收起的錯愕和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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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推開他:“我還沒說完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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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貼在一起,表盤一大一小的兩塊黑色手表表塊碰撞以后,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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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人情侶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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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聽見我說情侶款以后,低頭輕笑,下一秒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握住手腕,拽進了懷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耳鬢廝磨間,他伸手輕緩地撫摸我的頭發(fā),貼在我的耳邊和我說話,惹得我從腰際泛起一陣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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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彼蝸嗆幍穆曇舻统辆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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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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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唇齒相依的瞬間,宋亞軒手指輕輕捏住我滾燙的耳垂,像我從前捏他的耳垂一樣,他的鼻尖抵在我的側臉,冰涼卻溫熱,我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輕輕仰頭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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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依舊是那股茶果香氣,明明散發(fā)得正值濃郁,可此時此刻卻仿佛已經消散殆盡,僅剩下宋亞軒身上還停留縈繞的佛手柑氣息,竄進鼻腔里,讓我連呼吸都忘記,視線朦朧,他輕緩地撫摸我背脊的動作都讓人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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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有些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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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宋亞軒才松開我,轉而牽著我的手,他的手指指尖停留在我手上手表的輪廓邊緣上,輕輕敲打,在房間里發(fā)出明晰的聲音,我看到他柔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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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將腦袋埋進他的頸窩,我輕輕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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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安靜下來,僅剩我和他的呼吸聲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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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窗外亮閃閃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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