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莎陣營| 是結(jié)婚了的關(guān)系3
是結(jié)婚了的關(guān)系3 原來相親這檔子事兒比想象之中還要無聊一百倍。 對面的人長得很精干,一張臉棱角分明,眼睛大,眉毛粗,仔細看還是帥的,但是這張嘴吧emmmm…… 孫穎莎想起母親大人給出的推薦理由——開朗健談,嘮嗑不會冷場。 是啊,不會冷場,只會心煩。 這哥們兒除了剛見面的前三分鐘是矜持的,剩下的時間就一直在說話,不停的說話,甚至于講到動情之處會投入地搖頭晃腦。 話題涉及的領(lǐng)域也很廣,真真是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他張嘴的時候帶著一份不顧他人死活的社牛氣息,也不管她有沒有聽、是不是想理他。 孫穎莎納悶兒:他到底是懂得太多了,還是年紀太大了?我愿稱他為“懂爺”! 心煩的同時孫穎莎又無比慶幸今天吃飯的地方是自己定的。 二樓靠外,半露天小卡座,附近的池子里栽了幾株樂呵呵的向日葵,看著就讓人很歡喜。 玻璃圍欄下面是條非常出名的古巷,坐在這里邊吃東西邊探頭往外瞅瞅,有種古代高人臨窗飲酒的瀟灑。外面空氣不好或者太陽太足的話還可以把百葉窗拉上。 整體來說這小卡座既可以看外面的風景又有一定的私密性,關(guān)鍵是這里的飯超級好吃~就是量少了點兒…… 在“懂爺”單方面持續(xù)輸出的時候她就消滅了好幾盤菜。 為了表示禮貌,孫穎莎克制的沒有光盤,給每個盤子里都恰到好處的剩了些東西。 現(xiàn)在一眼望去,裝辣子雞丁的盤子里躺著大部分辣子;裝蝦仁炒西蘭花的盤子里孤零零的放著幾顆西蘭花兒;裝蔬菜豆渣餅的小籃子里保留了絕大部分的擺盤蔥花兒;當然,也有不太合群的,比如裝糖醋小排的盤子里就光溜溜的很不是個事兒……但無所謂啊,“懂爺”才不會餓。 況且離“懂爺”近的菜她可是一口都沒有動過——因為擔心有些肉眼無法見的什么落到上面…… 孫穎莎單手托著腦袋,盯著最后一個干炸蘑菇陷入沉思:是現(xiàn)在溜了好呢還是吃完這個蘑菇再溜兒好呢? 有一塊陰影落在干炸蘑菇上,孫穎莎視線上移。 ! 這不是樊振東嗎?! “東哥!”孫穎莎慌了一瞬,但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不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周邊還挺多人的…… 樊振東今天穿的挺正式,西裝西褲,還打領(lǐng)帶……誒?有點兒眼熟啊,和新聞上那套衣服有點兒像。 樊振東挪了兩步站在孫穎莎身邊側(cè),有點兒冷酷的對“懂爺”說:“我找莎莎。” 大概是對方氣勢逼人,“懂爺”雖然很懂,但很明顯他還是經(jīng)歷的少了,因為沒見識過這種場面而直接被唬住。片刻之后有點兒無助的看著孫穎莎。 孫穎莎眨眨眼,仰頭看樊振東:“我還沒吃完飯呢。” 在場的兩位男士看看飯桌:“……” 樊振東溫溫柔柔的搭話:“沒關(guān)系,我不著急?!? 接著又面無表情的沖“懂爺”開口:“不用管我,聊你們的?!? “懂爺”:……沒記錯的話我倆是在相親吧?這意思這人是要站在這兒等嗎?這好嗎? 但“懂爺”畢竟是“懂爺”,他立馬客氣的請樊振東坐下,樊振東一聽也就立馬不客氣的坐在孫穎莎旁邊,順便把孫穎莎原本放在椅子上的小挎包抱在懷里。 落座后的樊振東叫來服務(wù)員收拾飯場,同時又要了些吃的,包括但不限于兩小盤蛋包飯、一道京醬肉絲、幾樣小甜點…… 服務(wù)員撤菜的時候?qū)O穎莎手疾眼快的抄起筷子把剛才盯了好久的蘑菇送進嘴里,然后安安靜靜的捧著臉等上菜。 飯局因為有了樊振東的突然加入而顯得氣氛尷尬?!岸疇敗背聊艘粫海S久之后才開始盡職盡責的social。 樊振東給自己和孫穎莎倒了些水,然后矜持的沒有看她,倒是一直面色不善的盯著“懂爺”。 “懂爺”很熱情,時不常的向樊振東問起關(guān)于孫穎莎在瓜隊的情況。基本上對面問一句,樊振東臉色不好看一分,對于對方拋出的問題也是用幾個單音節(jié)語氣詞回應(yīng)。 很明顯,樊振東不高興,但他還不太想讓孫穎莎看出來。 自打知道孫穎莎有相親局之后他就開始馬不停蹄地訂上機票往這邊趕,下了飛機又一路找過來,連水都沒顧上喝一口,現(xiàn)在孫穎莎好好的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樊振東安心了不少。 可坐了沒一會兒,樊振東就覺得有點兒熱。 樊振東松松領(lǐng)帶,伸出手掌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嘖,滿手。 紙巾放在孫穎莎那邊,兩個人挨得很近,伸手去夠的話勢必會碰到她。 要是用濕手碰到她,她會不高興的吧? 樊振東抿著嘴巴糾結(jié)了好一陣子,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西褲上抹了一把。 孫穎莎笑出聲。 幾乎是一瞬間,“懂爺”閉上嘴,樊振東也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懂爺”不懂,一臉懵的問:“怎么了?” 孫穎莎:“哦,沒什么?!鳖D了會兒發(fā)現(xiàn)這倆人還在盯著她看,就沒辦法又補充了一句:“覺得還挺可愛的?!? “懂爺”:“可是我在說我走路的時候摔進坑里……” 孫穎莎:“……” 孫穎莎:“額……不可愛嗎?” 什么叫一石激起千層浪。 “懂爺”少見的有些嬌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樊振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甚至有些沖動的想把孫穎莎帶走。就他也配?瘦的跟個什么似的,走個路都能摔到坑里!怎么沒給他摔個二級傷殘?坐公交還能免費。 但腹誹沒人能聽見,“懂爺”也就沒能感受到來自斜對面對他釋放的強烈惡意。 終于下定決心一般,“懂爺”緩緩開口:“莎莎,我很喜歡你,從以前看你的比賽開始就很喜歡你,你覺得我這人行嗎,我們可以先嘗試著交往嗎……我這人一緊張話就多,你千萬別嫌我煩,我平常也還好,我怕我不說話你就覺得我不喜歡你,所以就一直說……” 孫穎莎有點兒恍惚,但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樊振東在說話,樊振東還在她身邊坐著。 放在膝上的手抖得厲害,樊振東握了握拳。要是在顛球的時候手抖成這個樣子,乒乓球就又要掉地上了。 莎莎你不要答應(yīng)他。 孫穎莎始終沒有出聲。直到服務(wù)員來上菜,終于打破僵局。 孫穎莎垂下眸子:“這就能說喜歡了嗎?我們兩個才第一次見面?!? “懂爺”敏銳的感覺到孫穎莎可能是要拒絕他,于是借坡下驢:“對不起莎莎,我可能有點兒著急了,但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心話,你一定要給我個……” 只感覺劫后余生的樊振東敲敲桌子,然后面無表情的把一盤菜推到“懂爺”面前:“先歇歇嘴,你口水濺到菜里了?!? 孫穎莎:“……” “懂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