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謀略:辛棄疾、王瓊、班超名臣勵志故事 | 白話《智囊》21
明智部·陳同甫
辛棄疾(號幼安)在江南寄居時,依然保持著豪俠的氣概。一天,陳亮(字同甫)來訪,附近有一座小橋,陳亮引馬三次飛躍但馬卻三次退卻。陳亮生氣了,拔劍斬斷了馬頭。(真是豪氣?。┲笏叫卸鴣?。正好辛棄疾靠在樓上看見了,他非常驚異,立刻派人去詢問,而陳亮已到門口,于是兩人就結(jié)為好友。之后十幾年,辛棄疾率領淮地,而陳亮仍然貧困,于是他去辛棄疾的府衙拜訪,一起談論天下之事。辛棄疾酒至半酣,說了南北的利害關系……(原文沒翻譯)。“錢塘不是帝王居住的地方。如果斷牛頭山,天下就沒有援兵;如果決了西湖的水,滿城的人都將困為魚鱉?!本坪?,陳亮在辛棄疾府衙中過夜。陳亮夜間思考:辛棄疾沉重寡言,因酒誤發(fā)了議論,如果醒后覺悟了,必定會殺我滅口。于是他半夜盜走了辛棄疾的駿馬而逃。(能殺馬的人必定也能盜馬。)辛棄疾大吃一驚。后來陳亮寫信給他,稍微露出這個意思,希望他借十萬貫錢救濟他的困乏。辛棄疾如數(shù)給了他。
明智部·王瓊
嘉靖初年,北方的敵人曾經(jīng)侵犯陜西,進攻花馬池,鎮(zhèn)守和巡查的人員驚慌失措,請求派遣軍隊支援。事情交給九卿會議討論,本兵王憲認為應當發(fā)兵,否則恐怕會出事。眾人不敢有異議。王瓊當時擔任冢宰,獨自不同意,說:“我自己會寫奏疏?!?/p>
王瓊就上奏說:“花馬池是我先前在邊境時規(guī)劃的,防守很嚴密,敵人一定不能攻入;即使攻入,也只會擄掠;那個地方自然可以防御,不久就會自行退去。如果派遣京城的軍隊遠行到邊境,因為道路疲勞,未必可以使用,而且沿途騷擾也不小,倘若軍隊到達那里而敵人已經(jīng)退去,就白白地往返了。我認為不派遣軍隊的好?!钡伦h論最終還是由本兵負責的,結(jié)果派遣了六千人,命令兩個游擊將領帶兵前往。軍隊到達彰德,還沒有渡過河,就已報告敵人已經(jīng)出境了。
〔評〕按晉溪在西北,修筑花馬池一帶邊墻,命二指揮董其役。二指揮甚效力,邊墻極堅,且功役亦不甚費,有羨銀二千余,持以白晉溪。晉溪曰:“此一帶城墻,實西北要害去處,汝能盡心了此一事,此瑣瑣之物何足問,即以賞汝?!焙蟊碧敺高?,即遣二指揮提兵御之,二人爭先陷陣,其一竟死于敵。晉溪籌邊智略類如此。
又晉溪總制三邊時,每一巡邊,雖中火亦費百金,未嘗折干,到處皆要供具,燒羊亦數(shù)頭,凡物稱是。晉溪不數(shù)臠,盡撤去,散于從官,雖下吏亦沾及。故西北一有警,則人人效命。當時法網(wǎng)疏闊,故豪杰得行其意;使在今日,則臺諫即時論罷矣。
梅衡湘任播州監(jiān)軍,行時請帑金三千備犒賞之需,及事定,所費僅四百金,登籍報部,無分毫妄用。
明智部·班超
班超在西部邊疆待了很長時間,上奏疏希望有生之年能回到玉門關以內(nèi)。于是,朝廷便召班超回國,讓戊己校尉任尚代替他的職務。任尚對班超說:“您在西域已經(jīng)三十多年了,而小人我卻承蒙您的指導來接任這個重要職務,我雖然愚鈍,但還請您給予一些指教?!卑喑阏f道:“塞外的官吏士兵,本來就不是孝子順孫,全都是因為犯了罪而被流放到邊境戍守的。而那些少數(shù)民族心如野獸,難以馴服且極易作亂。而你任尚的性格卻很嚴厲急躁,水太清則無魚,你處理政務過于明察秋毫,就難以得到下面的擁護。你應該學得簡單些,不要過于瑣碎,總攬大的方針就可以了?!卑喑x開后,任尚私下對自己的親信說:“我以為班超會有什么高招呢,其實他說的都是些平常的事?!比紊性趲啄旰蠖饔虬l(fā)生了叛亂,正像班超所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