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鴆》153-154 | 卷炸【HCY水仙文】
*文章小打小鬧小情小愛,劇情純屬虛構(gòu),邏輯盡量通順。
*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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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聽得到嗎?”
青峰的聲音從手機聽筒里傳來,卷兒還在調(diào)試自己的手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更名J的某黑色組織自己新開發(fā)的軟件還在試運行視頻會議功能,打電話、發(fā)微信擔(dān)心被監(jiān)聽,偏偏自家老大幾乎徹底放棄了工作,成日成日地待在偏遠的郊區(qū),之前在醫(yī)院還好,有事還可以面談,這下開發(fā)自己的視頻交流軟件是迫在眉睫了。
“聽得到,但我沒找到在哪兒開畫面?!?/p>
“你點右上角三個點,然后下面有個打開攝像頭?!?/p>
青峰不算著急,喝一口咖啡順便指點幾句,很快卷兒的臉就出現(xiàn)在屏幕上,青峰湊近盯了會兒屏幕,“怎么幾天不見,你黑眼圈這么重?縱欲過度?”
“凌晨被小家伙鬧醒了?!?/p>
卷兒打了個哈欠,再睡下已經(jīng)是三點了,他和青峰七點半的電話,算下來也就閉眼了三小時。
看來和他猜的也差不多嘛,青峰的表情由關(guān)心轉(zhuǎn)為戲謔,“鬧?怎么鬧,展開說說?!?/p>
卷兒抬眸,表情似笑非笑,“你是不是管太寬了,要我下次把左愛拍下來給你看嗎?”
“我對你的床笫之事沒有興趣,”青峰迅速岔開話題,“話說,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炸少爺身體不好你就不回了嗎?”
卷兒低頭抿唇,表情似是在認真思考,“……可能吧,也可能不回了,到時候再說。”
“你好不容易從老頭子那里奪來的東西,你舍得就這么扔掉嗎?”
“舍得啊,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p>
卷兒嗤笑一聲,他又不是一個對權(quán)力和金錢多么執(zhí)著的人,他想要的東西,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并且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全都覆滅了。
他不是第一次感到自己像個空殼,在復(fù)仇結(jié)束以后變得空虛茫然,他時常感到疲勞,以前坐在辦公桌前看一天的文件還有精力再練幾個小時的格斗,最近只保持著基本訓(xùn)練,一坐下就是鋪天蓋地的困倦感。
青峰皺起眉頭,“你不是吧。”
“那天我和西蘭還說了這件事,我打算以后金盆洗手,其實本來我對這些東西也沒興趣……雖然你可能不信吧?!?/p>
卷兒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書架,上面擺著的都還是他小時候的讀本,媽媽不遠萬里地把家從維也納搬來,人卻魂斷異鄉(xiāng),他也流離失所,現(xiàn)在大仇已報,他明明就在不遠處望著過去,卻深感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母親,他的故鄉(xiāng),音樂與鋼琴。
他恨透的父親,討厭的兩個弟弟,也全都死了。
卷兒臉上透露出一絲倦意,他把臉埋進自己雙手,頹然的聲音從指縫里透出。
“……我再想想吧?!?/p>
……
天色漸漸黑了,別墅里又經(jīng)歷了一次日出而作與日落而息,廚房里還算熱鬧地做著晚飯,只是大家也不知道做這么多是給誰享用。
卷兒沒有吃早飯,午飯只是草草地吃了點早上剩下的三明治,然后開了瓶白蘭地一個勁地喝,喝了一瓶就又開一瓶,下午就在炸炸的房間午休了,起來就囑咐所有人晚飯務(wù)必要做的豐盛,事實上就算做了也沒什么人吃,炸炸會不會睡醒都不一定,就算醒了也不一定能進食。
炸炸睡了十五個小時了,且絲毫沒有要醒的打算,卷兒便一直守在房間里,午間喝得滿嘴酒氣爬上了床,還被睡得沒什么意識的炸炸嫌棄了一番,他看炸炸睡的正香,便小心地從后把小孩兒抱住,頭也靠在炸炸的后頸處,才喘了沒兩口氣,炸炸就無意識地將頭側(cè)開。
從沒被炸炸嫌棄過的卷兒很受傷,他忍不住用手捂著下半臉哈了口氣,心說酒味兒很重嗎,聞了聞之后發(fā)現(xiàn)好像味道是挺重的。
之前在島上生活的時候,一幫男孩子湊在一起,其中有個一米九的大高個,說男人嘛,不就是煙酒和美色。卷兒不抽煙,現(xiàn)在連美色也沒了,喜歡喝酒是他從奧地利帶來的習(xí)慣,喝了幾十年了,然后果斷被嫌棄。
卷兒郁悶地隔開一段距離平躺,不明白炸炸為什么突然又睡了這么久,這算是凌晨時累著了嗎,可是也沒有折騰很久吧……
躺了半小時毫無睡意,甚至還想把小家伙身體可用的部位探索一個遍,禁欲小半年現(xiàn)在人又鮮活地躺在他身旁了,卷兒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最后半luo著身體抱著一條毯子去書房睡了。
……
半睡半醒時分卷兒聽見有人敲門,聲音一下子把卷兒驚醒了,費管家站在門口好意提醒,“卷少,炸少爺醒了,要做飯嗎?”
“做?!?/p>
聲音還算清晰冷靜,費管家關(guān)門出去之后,卷兒困倦地閉上眼緩了片刻,掉在臂彎的毯子絲毫沒起到什么保護作用,書房沒開空調(diào),上半身冰冰涼涼的,沒穿上衣真是個不明智的決定。
卷兒在書房打了兩個噴嚏后,決定去主臥暖和暖和,進屋時醫(yī)生正拔掉炸炸手上的針頭,炸炸還在床上哈欠連天,見卷兒進來才眼里出現(xiàn)一點亮色,“唔……阿卷,想你……”
醫(yī)生識趣地帶著工具箱離開,卷兒才坐在床邊,炸炸直勾勾盯著卷兒赤裸上半身的視線總算移開,半瞇著眼從旁邊摸出一件上衣交給卷兒,“阿卷穿衣服……哪有人在家不穿衣服的,都叫別人看到啦。”
“你以前就不穿,還總被我的手下看。”
“……”炸炸哽了一下,為了手下們的生命安全沒有說話。
被堵的小表情看著可愛,卷兒的心像是貓爪子撓了幾下,雖然小家伙總口口聲聲說自己丑了,但身上凌亂掛著的睡衣看著明明就很撩撥,總之哪里都很撩撥……卷兒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沖動,一只手抓過自己衣服撐在炸炸身體上方,另一只手從后輕輕抬起炸炸的后腦,冰涼的嘴唇貼上炸炸沒什么血色的唇瓣。
炸炸瞪圓了眼睛,忍不住伸手推開卷兒,“阿卷你喝酒了……我沒刷……唔……”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自己還沒有刷牙,嘴嘴不香香不能親親,但是沒來得及表達的話讓卷兒誤認為炸炸是真的嫌棄他今天喝的一整瓶白蘭地,卷兒頗有些不滿的表情讓炸炸把后面的話都咽下去,雙臂乖乖地摟住他的阿卷,任由卷兒撬開他嘴唇,勾著靈巧柔軟的舌頭糾纏。
嗯,其實白蘭地的酒氣很香的……有哪只小炸會拒絕阿卷的親親呢。
“嗯……阿卷,你肩膀都是涼涼的,快穿衣服?!?/p>
炸炸著急地扯了扯卷兒手里的衣服,卷兒不緊不慢地把衣服套上,俯身湊到炸炸耳邊,低沉的聲音聽著讓人難以拒絕,“小炸要聽醫(yī)生話,快點把身體養(yǎng)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阿卷突然說這個,炸炸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養(yǎng)好了身體阿卷好c死小炸?!?/p>
嚶,太超過了。
炸炸子臉紅QAQ,阿卷好壞。
……
卷兒扶著炸炸去衛(wèi)生間上廁所,炸炸搖搖晃晃的,不過下地時居然驚喜地說自己的左腿好像沒有那么疼了,卷兒扶著他,炸炸連趔趄帶蹦跶的走路速度倒是快了點。
卷兒照例在外面等著,心里默默計算著炸炸去衛(wèi)生間的頻率,小家伙因為極低的攝入與新陳代謝,大部分時候都還在睡著,連上廁所都很少,醫(yī)生說要漸漸培養(yǎng)炸炸吃飯的習(xí)慣,不能總是這樣下去,炸炸人還年輕,恢復(fù)還來得及。
所以今天的晚餐豐盛得甚至稱得上是浪費,這邊都是按照醫(yī)囑做的軟爛養(yǎng)胃的菜肴,那邊都是炸炸愛吃的菜和甜品,中式的西式的端了不少上桌,只是東西一樣樣擺在炸炸面前了,炸炸卻搖著頭說沒有胃口。
“小炸不是最喜歡吃……這種蛋糕了嗎?”
卷兒拿起桌上的芝士輕乳蛋糕時,動作有片刻遲疑,Robert站在一旁比劃了“芝士”的口型,卷兒還是沒接上話。如果不是Robert說,他甚至不知道炸炸喜歡吃什么,這奶黃奶黃的小玩意兒就是他的小炸喜歡的嗎?
炸炸像只好奇的修勾湊過去聞了聞,皺起眉離遠了些,“好難聞,不想吃?!?/p>
“這是芝士蛋糕,小炸不是最喜歡吃了嗎?”
“沒有胃口。”
炸炸端著手里的蛋糕誠實地搖頭,他甚至還用小叉子把最甜的尖尖挖下來遞到卷兒面前,“阿卷嘗嘗,是甜的?!?/p>
卷兒沒有拒絕,張嘴吃了一口,確實味道香甜口感綿密,炸炸卻沒有吃飯的打算。
他沒說什么,只是讓人把精心準備的飯菜都撤下去,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他的小炸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不吃不喝是一種病,只是單純地覺得沒胃口,打那些針也只是一些必要的治療手段。
卷兒忽然想起一年半以前,炸炸一個人在家里毫無節(jié)制地吃安定,忽然就猶豫了。
或許不要讓他知道更好。
……
屋里再度只剩下他們兩人,卷兒給炸炸按摩躺久了的身體,炸炸很乖,沒有亂動,只有卷兒輕輕按摩著炸炸的腳心時,炸炸才怕癢地笑出聲。
“小炸,一會兒試著喝點粥好嗎?”
“小炸沒有胃口。”
炸炸誠實地回答,卷兒重新把珊瑚絨的襪襪套在炸炸的腳丫子上,開始幫他屈腿再伸直,炸炸歡快地從卷兒手中抽出腳掌,雙腿并攏彎腿又伸直好幾下,“阿卷你看,我能收腿了!”
難得卷兒被嚇到,懸在空中的手停頓了幾秒,一下子陰沉了臉,“胡鬧什么?”
“我、我……”
炸炸被兇得結(jié)巴起來,亂叢叢的小腦袋乖覺地縮起來,“阿卷,小炸錯了……”
卷兒慢慢地幫炸炸做著恢復(fù)動作,語氣和表情一樣平淡,“腿能活動了,我們晚上再做一次?!?/p>
腿、腿/交?
炸炸用手捂著臉,被睡/前的某些運動羞得滿臉通紅,偏偏卷兒還故意打趣,表情似笑非笑,“阿卷說的是康復(fù)運動,小炸想的是什么?”
“小炸想的也是這個!”
一口咬定得太快反而顯得欲蓋彌彰,炸炸說罷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卷兒波瀾不驚地把炸炸的雙腿并攏折疊,“看來恢復(fù)的不錯,小炸這么想要,晚上我們再試試?!?/p>
炸炸:“……”
……
晚上照例還有一次輸液,炸炸今天好像格外有精神,好奇地看著醫(yī)生給他扎針,還問這問那的。有禮貌的小病人總是很討醫(yī)生喜歡,那名醫(yī)生就認真地逐一解釋,炸炸很喜歡聽一些自己聽不懂的東西,然后就會露出崇拜的星星眼。
全程被當成背景板的卷兒滿臉不悅,直到周圍環(huán)繞的殺氣連醫(yī)生都察覺了,且怎么看都覺得卷兒的目光都不算友善,調(diào)好滴液速度后就拎著工具箱就火速跑路。
炸炸不解地看著醫(yī)生慌不擇路的逃跑路線,想回頭和他的阿卷說幾句話,一下子就撞進卷兒殺氣騰騰的目光中。
“……”
炸炸咽了下口水,現(xiàn)在他懂了,被卷兒死亡注視盯著的感覺,誰也不太好受。
炸炸腦袋里亂成漿糊,想著怎么和阿卷說糊弄過去,最后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好乖乖地露出可愛的笑容,像只可憐巴巴的修勾。
“阿卷……”
卷兒似笑非笑,“和醫(yī)生說話小炸笑這么開心,嗯?要不然阿卷把他叫回來你們好好聊聊,反正小炸也不喜歡和阿卷說話?!?/p>
“小炸沒有!”
炸炸惶恐地搖頭,見耍賴無效,又擺出一副很老實的表情張開自己右臂,“要抱抱,阿卷……”
卷兒覺得自己的蜜汁怒火該死地消下去不少,小炸乖巧的樣子哪里都很討人喜歡,雖然小孩兒天天覺得自己臉瘦的脫相,但是他覺得還好啊,還是可可愛愛的。
他這么想著,也就湊過去嘗一口小炸,炸炸沒防備地向后倒去,還好卷兒的手護在炸炸腦后,磕在床頭并不算很疼,卷兒淺嘗輒止猶嫌不足,又糾纏在一起深吻了好一會兒,炸炸都要被弄得喘不過氣了,紅著臉小聲道:“阿卷怎么又親親……唔……”
“阿卷不能和小炸親親嗎?”
極近的距離,低沉的語氣,炸炸害羞地捂著自己的臉,“嗯……那阿卷可以和小炸親親?!?/p>
卷兒越發(fā)覺得逗小家伙好玩,便又靠近些,炸炸這次沒有躲開,清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卷兒。
“那再親一次。”
“嗯……阿卷,要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