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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與火之歌-第一章

2023-05-13 13:04 作者:BlackBAKADog  | 我要投稿

安德烈叔叔奇遇記的后續(xù),大致的框架劇本其實完全夠?qū)懸徽径唐?,上篇算序言,這是第一章,但要不要繼續(xù)寫咱也不曉得哎嘿)

(其實這段劇本就是安德烈和阿詩琳一起尋找伯納德結(jié)果找成小兩口的故事,安德烈叔叔受難日就是終章了)

(大背景里杜撰的“灰區(qū)/Grey Zone”是一種夾在黑白兩道之間,有點(diǎn)像疾速追殺里高桌和大陸酒店那樣強(qiáng)調(diào)規(guī)則秩序,黑白都占的高級黑幫群體,后續(xù)會補(bǔ)設(shè)定,大概)



“西格!西格·邵爾·古里安!”安德烈雙手插兜,地痞流氓一樣大喊大叫,和高檔整潔的莊園大門格格不入。

阿詩琳依著摩托車,遠(yuǎn)遠(yuǎn)看安德烈像個瘋子在意大利最危險的地方大呼小叫,心里巴不得這小個子趕緊被莊園安保打成篩子。門衛(wèi)并未遂阿詩琳的愿,從警備室探出頭罵道:“嘿!你TM干什么!活膩了嗎?”

安德烈的意大利語非常不標(biāo)準(zhǔn),嗓門倒是蠻大:“把你們老板叫來!老子是來談生意的!”說罷安德烈惡狠狠地瞪向另一側(cè)隱蔽處持槍警戒的光頭門衛(wèi):“那邊那個禿子把槍放下!信不信再指著老子把你指頭撅折!”

“你TM!”

光頭正要發(fā)作,卻聽到門口的揚(yáng)聲器響了起來:“都住手,他是我朋友?!?br/>
揚(yáng)聲器里的聲音清澈冷峻,正是安德烈找的人,軍火商西格。門衛(wèi)們有些發(fā)愣,在他們印象中,老板的“朋友”身份可都不一般,完全不似這臟兮兮地痞流氓模樣。話雖如此,西格老板的話素來不容置疑,他們也只好收斂:“是老大。”

莊園大門緩緩打開,安德烈像是炫耀似的對阿詩琳扭扭腦袋,示意跟上。阿詩琳壓著怒火,不斷告誡自己冷靜行事。

西格·邵爾,這自然是假名。沒人知道這位意大利軍火帝王的真名如何,但他在意大利乃至整個歐洲軍火市場的傳奇,即使遠(yuǎn)在美國的阿詩琳也頗有耳聞。倒是安德烈這廝竟然敢在這里撒野,這份肆無忌憚讓阿詩琳異常不快。

門廳里,阿詩琳終于見到了這位神秘的“帝王”——身材瘦削,西裝筆挺考究,面目清秀,眉宇間時刻透著冷峻,即看不出狠辣,也讀不出柔情。阿詩琳天生麗質(zhì),又混跡灰區(qū)和公司那么多年,梟雄、俊才在她眼里早已不稀奇,卻從沒見過哪個軍火販子有這般清冷的氣質(zhì)。

西格依著扶手,緩緩下樓:“一大早就聽你狺狺狂吠,那么大火氣作甚么?”

“廢話少說,有草沒先給我來點(diǎn)兒?!卑驳铝乙桓睕]好氣的樣子,晃了晃手里的煙斗,又指指身后的阿詩琳,說:“老子給你帶生意來了?!北M管不愿承認(rèn),但看到西格對安德烈的態(tài)度,阿詩琳也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安德烈真的和意大利軍火帝王熟識。她皺著眉頭抱怨道:“難怪之前在意大利抓不住你,意大利的軍火帝王你都熟?”

安德烈仿佛沒聽見,埋頭在西格的秘書旁邊兒挑選煙絲,倒是西格主動來到阿詩琳面前,“意大利那次我并沒有幫他,紅罌粟阿詩琳小姐,”西格用纖瘦的手按在胸口,向阿詩琳行禮。

“西格·邵爾·古里安特,幸會。”

坦白的說,西格身材不高,長相雖不似安德烈那般磕磣,但也不算出眾。冷峻的氣質(zhì)配上這番舉手投足,若是尋常女孩,多半仍是有些心動的。但阿詩琳早沒有了那種少女心思,何況得知西格和安德烈的關(guān)系,甚至讓阿詩琳心里感到幾分厭惡。她并不回禮,雙手抄在胸前,言語神情滿是不屑:“哼,撒謊?!?br/>
西格面癱似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目光觀察著阿詩琳,這位在雇傭兵圈子里女明星一般的紅罌粟之花。

“他沒撒謊,你們的人抓不到我是因為梅伊媽媽?!卑驳铝铱偹闾艉昧藷熃z,叼著煙斗回到大廳中央,替西格解圍。

安德烈說的話,一半得掰了扔茅坑里,阿詩琳心里想著,嘴上更是不饒人:“哼,扯談!你何德何能梅伊媽媽會保你?”安德烈倒是沒爭辯,只顧著往煙斗里填煙絲:“信不信由你?!?br/>
西格領(lǐng)著兩位客人來到會客室,示意秘書離開,隨后點(diǎn)上一根細(xì)長的香煙,開口:“那么,你說的生意?!?br/>
安德烈毛毛躁躁地點(diǎn)著煙斗,說:“我就開門見山吧,我要……”

“你要我?guī)湍懵?lián)系羅森先生?!辈坏劝驳铝艺f完,西格已經(jīng)搶過了話頭,和安德烈平時打斷人說話如出一轍。阿詩琳瞅見安德烈愣住,忍俊不禁,心里暗爽。

安德烈愣了一會兒,煙斗緩緩冒出煙霧:“……他找過你了?!?br/>
西格頷首:“我和龍膽會沒有交集,但龍膽會并不受南亞灰區(qū)制約,羅森先生希望你慎重考慮。”

“……嘖,要不是翡翠花,我早爛在金三角的鴉片田里了,而且你看老子有的選嗎?”安德烈咂舌,指了指阿詩琳。

“既然如此,”西格當(dāng)然知道攔不住安德烈和阿詩琳,話帶到便足夠了,生意還是要做的:“三個小時后我的私人飛機(jī)會起飛去香港,羅森先生已經(jīng)為你安排好接頭人,我會為你們此行的全部‘工具’提供支援,你們可以在飛機(jī)起飛前去做準(zhǔn)備?!?br/>
聽到西格如此鼎力相助,安德烈臉色陰沉了下來,咬得煙斗嘎吱響:“西格……我們討論過這個?!?br/>
西格料到安德烈的反應(yīng),不緊不慢地解釋:“我知道,我不會在亞洲發(fā)展生意。這是我個人的委托,也和龍膽會有關(guān)。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不用帶回來,幫我?guī)Ь湓捑托?,她現(xiàn)在就在龍膽會?!?br/>
“女人?”安德烈仿佛想起了什么,話音高起來:“靈緹?她去龍膽會了?等等,你還沒死心?”

平日里阿詩琳并不熱衷和工作無關(guān)的八卦談資,但意大利軍火帝王的愛情八卦?想到這里阿詩琳內(nèi)心的八卦魂少有的燃起,她裝作興致缺缺,豎起耳朵。安德烈顯然是相當(dāng)不岔,憤憤地叫嚷:“對,你們是扯了結(jié)婚證,可你基本上算他的殺父仇人哎!塞古奧到底許了你啥好處讓你一夜之間對那個竹竿女人那么死心塌地的!?老子弄死他們家族二十多口,那老家伙連句臟話都沒有!”

聽罷,阿詩琳忍不住開口:“塞古奧?西西里?你?殺了西西里軍犬二十多個人?吹牛吧你!”

阿詩琳說的,正是青年西格首次在意大利嶄露頭角的事情,彼時意大利多個黑幫爆發(fā)沖突,曾經(jīng)在意大利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退伍軍人黑幫“西西里軍犬”在火拼中覆滅,西格的勢力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異軍突起取而代之。當(dāng)年意大利黑幫亂戰(zhàn)在歐洲灰區(qū)和黑道影響不小,安德烈有參與其中并不稀奇,但阿詩琳怎么也不相信,安德烈這樣又慫又賤的流氓敢向彼時如日中天的大黑幫動手。

“艸說漏嘴了!”安德烈自知嘴瓢,趕緊閉了嘴,可勁兒給西格打眼色。

眼看安德烈對自己瘋狂地擠眉弄眼,西格苦笑,依舊賣安德烈個人情:“八卦等一會兒路上再談吧,阿詩琳小姐。羅森先生為您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希望您收下?!?br/>
西格拿出一個精致的絲絨小盒,推至阿詩琳面前打開。盒子里一枚精致素雅的紅寶石戒指,內(nèi)行一眼便能看出,戒指樸素,卻價值連城。

安德烈縮在沙發(fā)里伸了伸脖子,酸溜溜地說道:“嚯,出手闊綽啊這小子?!?br/>
這當(dāng)然不是求婚,阿詩琳一頭霧水:

“這什么意思?”

安德烈猛抽煙斗,解釋道:“這是羅森的手段,在他的體系里,戒指代表著地位,地位代表著你能接觸到多少情報?!卑驳铝易×俗?,并沒有接著言語。這種暗藏玄機(jī)的素雅寶石戒指是專門給體系外一些高規(guī)格客戶的身份證明,紅寶石意味著所有對外出售的情報都可以無償獲取。即使整個歐洲也不過五枚,安德烈不太明白,羅森這次為何下血本拉攏阿詩琳。

西格輕輕按壓小盒內(nèi)壁,纖細(xì)溫雅的聲音響起:“阿詩琳小姐,我是羅森。這是一段錄音,由于不了解你們的行程,請原諒我無法直接與您見面或通話?!焙臀鞲竦那謇洳煌?,羅森的聲音儒雅肅穆,像機(jī)器在閱讀一份書面合同:

“我相信您現(xiàn)在和安德烈先生同行,將要前往亞洲尋找您失蹤的父親。而此事與我亦有牽連,因此我希望向您提出一份交易?!?br/>
我行我素的阿詩琳平日里很少遇見如此正經(jīng)的對話,略顯尷尬得扭頭看向安德烈。安德烈正抱著煙斗縮在沙發(fā)里。撇見阿詩琳扭頭看自己,他縮得更深了,活像個揉皺的紙團(tuán)兒,嚷嚷:“艸,別看我,這家伙以前就這樣文縐縐的?!?br/>
羅森的錄音仿佛預(yù)料到一般,遲疑了片刻才再次開口:“我的下屬已經(jīng)和龍膽會合作展開調(diào)查,目前已經(jīng)確定令尊不需要為翡翠花小姐的死亡負(fù)責(zé),您此行的食宿差旅和所有附加費(fèi)用,我都已經(jīng)提前支付給西格先生,我和西格先生會盡我們所能為您此行提供幫助。”

養(yǎng)父伯納德能力出眾,在雇傭兵界名氣不小,即便阿詩琳自己,自認(rèn)在美國亦頗有人氣,但父女兩加起來應(yīng)該也不足以讓黑白兩道兩位大佬如此看重。想到這里,阿詩琳心里那塊石頭越懸越高。

“我提出的條件僅有一個:此事結(jié)束之后,無論結(jié)果如何,希望您能不要再為難安德烈先生。”

那塊石頭,終于還是砸了下來。


一個小時后,阿詩琳郁悶地坐在私人飛機(jī)的真皮沙發(fā)上,以手掩面,安德烈四仰八叉,橫臥在另一側(cè)大沙發(fā)上玩手機(jī)游戲。

“龍膽會花郎、軍火帝王西格、羅馬梅伊媽媽,如今連玉樽的股東都要保你。你TM到底還有多少老底兒沒扒出來?!卑⒃娏战K于忍不住,帶著怨氣沖天的語調(diào)問道。

“什么股東?!卑驳铝倚乃既谟螒蛏希粫r沒醒過味兒。

阿詩琳內(nèi)心已經(jīng)漸漸通透,也漸漸接受那個她不愿承認(rèn)的事實,說:“這種戒指是玉樽的手段,能開出這樣的條件,羅森恐怕不是個普通珠寶大亨那么簡單吧。”

玉樽,歐亞灰區(qū)最大最全最有威望的情報組織,其情報網(wǎng)從商業(yè)金融、政治實業(yè)乃至軍工航天無所不包。不同于黑幫,玉樽是一個松散的情報同盟,沒人知道為什么玉樽能在如此散亂的環(huán)境保持極高的紀(jì)律性和職業(yè)性,但玉樽的每一次大動作,對黑白兩道和夾在中間的灰區(qū)都會有極大影響,阿詩琳的公司也沒少在玉樽購買情報。

安德烈并不言語,很少有人知道安德烈與羅森的關(guān)系有多深,羅森如今有歐亞最大的情報組織保護(hù),自己只是個孑然一身的浪蕩子,他不愿多說。西格一面從飛機(jī)酒柜中取出酒杯遞給兩人,一面向阿詩琳解釋:“羅森是玉樽的影子股東之一,在他發(fā)跡前安德烈一直是他雇傭的貼身保鏢......”

“你不是不信梅伊媽媽會罩著我嗎?”安德烈擔(dān)心西格多嘴,打斷西格說話。

阿詩琳惡狠狠地瞪向安德烈,有些咬牙切齒:“你這樣的雜碎會有那么多大佬關(guān)照,這絕不正常,你到底瞞了多少?!卑驳铝业穆臍v,阿詩琳早就看過——少得可憐。師承法國老傭兵拉布拉多,卻不算個好學(xué)生。在亞歐非都有活動,沒什么亮眼的經(jīng)歷。除去跟著羅森那幾年,履歷空白期仍不少,顯然是賺一筆就收手,錢花光才另謀工作的懶蛋。

安德烈的表情滿是鄙視:“我啥也沒干啊,老子人緣好有那么奇怪嗎?”

“很奇怪?!?br/>
早在追殺安德烈那段時間,阿詩琳便注意到安德烈履歷的問題??瞻灼谫Y料的缺失太嚴(yán)重,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即使是有著公司在背后支撐,阿詩琳帶著團(tuán)隊追殺安德烈也頻頻失敗,追丟是家常便飯。阿詩琳自認(rèn)在雇傭兵里也算是頂尖的高手,若安德烈真如履歷報告里那般不堪,那可是幾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想到這里,阿詩琳心里寬慰了些:“不過這倒是說明了為什么三年我都沒能弄死你,不然我可真要覺得自己是不是退步了?!?br/>
“放心,肯定沒退步,就你和你們公司那水平,也難怪伯納德總是單獨(dú)出勤。”安德烈看出阿詩琳自尊心在作怪,故意譏諷。

阿詩琳果然上鉤,忽地站起,鳳眼圓瞪:“你說什么?”

安德烈毫不示弱地跳起來,在寬闊的機(jī)艙里和阿詩琳咄咄對視:“我說你菜,怎么滴吧?大只女!”

阿詩琳牙齒咬得咯咯響“你找死是吧矮冬瓜!”

安德烈和阿詩琳對各自身高的怨念可都不小,互相這一激,積怨立刻炸開來,原本寬敞的機(jī)艙在針鋒相對的兩人周圍顯得擁擠干燥。

安德烈和阿詩琳水火不容,西格也早有耳聞,正因此他才騰出時間與兩人同行,防止他們把飛機(jī)摔海里去:“兩位,我們時間有限……”西格確實有錢,但摔私人飛機(jī),他也還是會心疼的。

?

?


“香港,這地方我還是頭一次坐飛機(jī)來?!卑驳铝疑熘鴳醒?,打哈欠時胡茬扎在雙下巴上,丑得辣眼。阿詩琳打量著周遭,避開不看安德烈,問道:“頭一次?”

安德烈又從懷里摸出煙斗,并不填煙草,只是叼著:“之前都是偷渡,或者火車,飛機(jī)查太嚴(yán)了?!?/p>

?

“畢竟是你,劣跡斑斑啊?!卑⒃娏瞻琢艘谎?。

安德烈同樣白了一眼:“這邊的灰區(qū)影響力有限,很多事都不方便?!?br/>
話音剛落,阿詩琳幾分警覺地低聲,認(rèn)真起來:“有人跟著咱們?!卑驳铝乙琅f很放松,此行早就通知過龍膽會,在香港和龍膽會叫板可不明智,安德烈有恃無恐:“我知道,而且不止一個,你那紅頭發(fā)太顯眼了。問題不大,龍膽會的人已經(jīng)到了?!?br/>
遠(yuǎn)遠(yuǎn)的一個短褲背心的干瘦小伙很興奮地沖安德烈招手,叫嚷:“李安東大哥!”

安德烈突然變開朗模樣,笑面相迎:“哎哎!這不坤仔嘛?幾年不見又長高了啊?!眮淼饺饲埃@坤仔雖然干瘦,身高一米八有余,安德烈只能昂頭說話。不曾想,坤仔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啊,安東大哥還是那么矮啊?!?br/>
“你TM!”安德烈像個炸毛的平頭哥,跳起來要敲打坤仔,卻只能夠著坤仔后頸??窗驳铝覑琅?,阿詩琳心里又是一陣暗爽。

雖然腦袋沒遭殃,坤仔還是吃痛,趕緊討?zhàn)埐黹_話題:“痛痛痛大哥下手輕點(diǎn),這位漂亮的颯姐姐就是阿詩琳姐姐了吧,安東哥你艷福不淺啊?!?br/>
安德烈瞪了一眼偷笑的紅發(fā)麗人,沒好氣地說:“好看的女人是老虎,吃人不吐骨頭的?!?br/>
心里爽過的阿詩琳對坤仔印象不錯,態(tài)度溫和不少,微笑著問:“就你一個人嗎?”

雖然阿詩琳已不再是妙齡少女,面容身材卻絲毫不減當(dāng)年。佳人一笑傾城,坤仔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摸著腦袋笑哈哈回答:“嘿嘿,放心,都是自己人。阿郎哥已經(jīng)和柳先生在飯店等各位了,咱們走吧?”

“小崽子沒正經(jīng)!”安德烈罵道,好像平日里死不正經(jīng)的不是他自個兒似的,一腳踹在坤仔小腿肚上:“走一個!”

路上,安德烈很小的聲音叮囑阿詩琳:“見到花郎你別開口,我來說?!卑⒃娏掌鋵嵜靼装驳铝蚁敕?,但不嗆一嘴憋屈:“憑什么聽你的?!?br/>
坤仔當(dāng)小弟顯然也經(jīng)驗豐富了,趕緊圓場:“阿詩琳姐姐這次就依安東哥一回吧,阿郎哥最近脾氣一點(diǎn)就著,咱們自己人還好說話,外人開口可就不一定了。不過安東哥的話阿郎哥肯定要聽的?!?br/>
安德烈觀察著車窗外,提防跟蹤,龍膽會的盯梢安德烈是放心的,只是職業(yè)病。

“所以,花兒姐的事兒,查的怎么樣了。”

坤仔語氣消沉,顯然有些泄氣:“……不好說,花兒姐的事兒大,現(xiàn)在整個幫會一半的生意停了一周多了,還是查不出東西來,具體的還是阿郎哥來說吧?!背D戤?dāng)小弟,坤仔車技很好,平穩(wěn)均勻,在車流中游蛇一般。

說著,坤仔的語氣嚴(yán)肅:“哥,這次花兒姐的事,很多人反應(yīng)都很大,”車速隨著語氣激烈驟升,推背感強(qiáng)烈,“我知道花兒姐對你和阿郎哥很重要,所以我相信這事兒你一定不會不管?!?br/>
坤仔咬牙切齒:“也算是兄弟們的愿望吧,你一定要把那個狗日的揪出來,我們要把他扒了皮崩鼓?!?br/>
安德烈沉默,翡翠花是龍膽會的藥師,人望比幫會少爺花郎還高。翡翠花死了,龍膽會哪怕在當(dāng)?shù)叵破鸨﹣y也不奇怪,現(xiàn)在龍膽會如此安分顯然是被老當(dāng)家壓住,大家都憋著火。安德烈年紀(jì)不小了,自然比坤仔沉穩(wěn),對著駕駛座踹了一腳:“收斂點(diǎn),開車呢?!?br/>
轎車停在輝夜酒店門口,這是龍膽會在香港的產(chǎn)業(yè),門廳看起來奢侈又雅致。

“阿郎哥就在上面,服務(wù)員會帶你們上去,我去停車,就不送兩位上去了?!?br/>
安德烈并不扭頭看坤仔,只是揮了揮手:“啊,坤仔你也小心點(diǎn),現(xiàn)在日子不太平?!?br/>
“好勒,放心吧哥,我能有啥事?!?br/>
即使不看,安德烈也能想象出坤仔那張干瘦的臉笑得多么燦爛,完全不像黑社會的孩子。坤仔是安德烈和花郎在南亞跑生意時撿回來的,那時小坤仔以為安德烈押運(yùn)的貨是食物,半夜來偷,被安德烈抓了個正著,差點(diǎn)被花郎胖揍。

那時坤仔瘦的皮包骨頭,一問才知道苦命孩子沒了爹娘,在當(dāng)?shù)負(fù)炖托⊥敌∶^活。

進(jìn)入包間,一個地中海的中年男子便迎上來:“你們好,安德烈先生、阿詩琳小姐,我是羅森先生的下屬,您可以叫我……”

不等中年人說完,安德烈又打岔了:“不用那么客氣,老柳。阿詩琳,這位是柳庵堂,私家偵探。老柳,這位是阿詩琳,千禧年私人安保公司的外勤代表?!?br/>
“我這次可不是以公司名義來的?!卑⒃娏杖滩蛔∫敯驳铝业牟纭?br/>
安德烈倒是一副主人模樣,款款大方地給老柳和阿詩琳拉椅子,嘴上大大咧咧:“名頭還是要有的嘛,別客氣,坐坐,都坐,阿郎呢?”

“花郎先生在窗口?!崩狭?。

順著目光,一個與和式包間格格不入的奢侈歐式靠椅杵在窗口,華貴的靠背擋住了身軀,只能看見露出的一截手臂和雙腿。那手臂滿是色彩斑斕的紋身,但紋身蓋不住的,是手臂上幾條可怖的刀疤和讓人膽顫的拳頭——那是一只身經(jīng)百戰(zhàn),粗糙,厚實,為了打架而存在的拳頭。

和拳頭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花郎纖瘦的聲音,中氣十足,又柔和細(xì)膩:“我還以為你不來了。”花郎是在埋怨安德烈。

龍膽會大少,檀花郎,阿詩琳早有耳聞。坊間盛傳,龍膽會家大少爺,繼承母親美貌天生女相,陽剛氣絲毫不差,身高八尺帥得那是一塌糊涂。只是性格剛烈暴躁,從小無論是親人朋友還是生人敵手,沒打過幾架就不算認(rèn)識花郎其人。如今阿詩琳總算從玻璃倒影里得以窺見亞洲灰區(qū)第一美男子的真容。

歲月顯然是不公的,安德烈和花郎同歲,長相確實不如花郎半點(diǎn),如今即將步入中年更是老氣橫秋丑得丟人現(xiàn)眼。倒影中的花郎卻依舊如同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只有嘴角的胡茬和眉宇間的凝練透露出歲月的絲絲痕跡。

安德烈可不管那么多,吊兒郎當(dāng)走上前,單手按在花郎肩上:“這不被人追殺著嗎,要我命的人這會兒就在那邊兒坐著呢。”說罷指了指背后的阿詩琳,順便還扭頭賤兮兮地沖阿詩琳做鬼臉。

阿詩琳正想發(fā)作,只聽見花郎開口:“花兒她……”聲音顫抖,透著悲傷。阿詩琳感到無比熟悉:這是養(yǎng)父唯一的血親,阿詩琳的小姨離世時,伯納德的聲音。

阿詩琳想說什么,又住了口。安德烈看在眼里,松了口氣,寬慰道:“沒事,不用說了,這事兒兄弟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br/>
老柳推搡眼鏡,開始向眾人說明:“阿詩琳小姐,令尊的行蹤我們目前也在查,他是翡翠花小姐遇害當(dāng)天見過的三個人之一,這三個人現(xiàn)在包括令尊在內(nèi),兩個都下落不明?!绷痔孟嗝财狡?,一副低調(diào)老好人的模樣,安德烈預(yù)先和阿詩琳交代過,老柳是玉樽在亞洲最厲害的偵探之一。

做這行像自己這樣相貌出眾的反而不好做,唯獨(dú)在這一點(diǎn)上,阿詩琳有些羨慕老柳之流,僅僅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查到什么了嗎?”

“按照我們收集的信息,令尊原本計劃去內(nèi)地旅行休假,但忽然接到什么消息,立即改變行程去了日本?!?br/>
阿詩琳一頭霧水:“日本?公司在日本只派駐了一個雇員,很邊緣的業(yè)務(wù),知道他去日本哪里了嗎?”老柳顯然也對此毫無頭緒,只能接著說明:“目前不清楚,伯納德先生過了海關(guān)后就失蹤了,應(yīng)該是隱蔽起來了?!卑⒃娏疹h首,對伯納德來說,想要擺脫情報網(wǎng)盯梢并非不可能。

安德烈喝完一大瓶彈珠汽水,終于出了聲:“嗝,三個人見過花兒,哪三個?”

“花郎先生、伯納德先生和殷釗醫(yī)師?!?br/>
窗口的花郎也開口,聲音恢復(fù)了穩(wěn)重:“除了我,伯納德和殷釗現(xiàn)在都失蹤了?!?br/>
老柳再次轉(zhuǎn)向阿詩琳,對他們來說,阿詩琳是伯納德這條線索的突破口:“花郎先生自不必說,令尊伯納德先生也已經(jīng)確定是清白的?!?br/>
阿詩琳此時也滿腹疑惑,只能引開話題:“那這個殷釗呢?”

“不可能是殷釗,如果是他動手,這事兒就沒法查了?!辈幌?,安德烈很干脆地否定了殷釗的嫌疑。老柳一看便知有門兒,立即追問:“安德烈先生你很篤定?!?br/>
“這個殷釗我認(rèn)識,是以前特卡利的醫(yī)生。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下手不會那么外行。”

“有多不一般?”花郎語氣有些輕蔑,翡翠花是他的未婚妻,她有多能打花郎再清楚不過,哪怕放眼整個龍膽會,沒挨過翡翠花揍的也只有那幾個老一輩了。

這次倒是安德烈數(shù)落起花郎來:“阿郎你花太多時間打架了吧?老柳是幫會外的不知道就算了,殷釗是誰你真不知道?”

花郎有些火了:“我憑什么要知道他?”然而聽到安德烈的回答,花郎瞬間如焉氣的皮球:

“憑他以前的名號,叫‘人虎劍’?!?br/>
安德烈像是嫌棄長不大的孩子似的表情,照舊數(shù)落花郎:“難怪你爹要讓祈妹繼承家主的位置,阿郎你確實不是當(dāng)老大的料?!?br/>
這次輪到阿詩琳莫名其妙了:“誰?”

老柳此時也幡然醒悟,語氣肅然起敬,也順勢為阿詩琳解惑:“龍膽會過去最有名的殺手和醫(yī)師,原來如此,殷先生是翡翠花小姐的師傅!”

安德烈揉了揉太陽穴,一副教育完小輩的長輩做派:“阿郎你爹都是他學(xué)生,他是用刀的天才,砍人和救人都是。他沒理由對自己學(xué)生動手,而且就算真動手,也輪不上用槍?!?br/>
沉默,安德烈的情報堵死了殷釗的嫌疑,眾人此時一言不發(fā)。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破沉默:

“原來花兒說的藥師,就是他啊?!?br/>
來人身著寬松浴衣罩袍,老樹根一樣的手杵一根鐵黑色的手杖,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花郎立刻從座椅上蹦起來迎上去:“爹!”

“檀老爺!”老者正是龍膽會老當(dāng)家,檀鐵郎,老柳也趕緊起身迎接。

老者形如枯木,氣場卻強(qiáng)如龍虎在側(cè),連阿詩琳也不自主地起身低頭,只有安德烈像個癩皮狗一樣癱坐椅子上,嘴巴還不干凈:“喲,檀老爹,還沒入土吶?”

檀老爺是知道安德烈這潑皮性格,提起拐杖輕輕一杵,卻聽咚一聲巨響,震得安德烈一哆嗦。顯然這拐杖比看起來重得多——龍膽會當(dāng)家的象征:千斤打龍杖。看安德烈犯慫,檀老爺又氣場一松:“哼,還是那么不通禮數(shù),油嘴滑舌?!?br/>
你這小子那么多年咋還是學(xué)不乖,花郎心里暗罵,趕緊要攙扶檀老爺:“爹你怎么來了?你身子好些了?”

檀老爺抬起枯木般的手掌示意不必攙扶,語氣嚴(yán)厲道:“小東西,連自己媳婦兒都沒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里喝茶?”檀老爺大風(fēng)大浪見得可太多了,讓幫會低調(diào)調(diào)查也是老當(dāng)家親自下的命令,檀老爺是在責(zé)難自己這整天只知道打架的不孝子。

花郎說不出話,只能杵在原地。

老柳此時找回了老本行,充當(dāng)和事佬:“檀老爺,您就別為難花郎先生了。翡翠花小姐遇害之后,花郎先生多少天沒合眼,把城里翻了個底兒朝天……”

“他沒發(fā)瘋到處抓人來弄死就謝天謝地了。”安德烈照例不適時地插嘴,但也說得在理。檀老爺掃視幾個小輩,最終目光落在安德烈身上:“狗崽子,你比小柳清楚幫會的事兒,說說你的看法吧。”

安德烈不耐煩地揉脖子,心說這還輪得上我嗎?

“我能看出來的老柳肯定也能看出來,不是伯納德也不是殷釗,那結(jié)果就很清楚了?!?br/>
老柳了解安德烈性格,趕緊接住話頭:“是的,可以確定翡翠花小姐遇害前被人下過一種會讓人肌肉松弛的藥物,因此我最初斷定醫(yī)師殷釗的嫌疑最大。但如果如安德烈先生所說,那翡翠花小姐遇害前,應(yīng)該還見過第四個人,這個人恐怕就是兇手。”

花郎總算逮到發(fā)言的機(jī)會,趕緊給安德烈和老柳打眼色。安德烈只顧著玩彈珠汽水瓶,老柳倒是識趣地閉口,讓花郎有點(diǎn)表現(xiàn):“但有個疑點(diǎn),動手的人太外行了,花兒不可能被這種人下藥?!?br/>
“不,那藥估計,是殷釗給花兒的。”不過安德烈顯然不在乎兄弟的面子。

若換做生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花郎揍了,他語氣暴躁:“哈?”

花郎脾氣暴躁,這個節(jié)骨眼兒安德烈自知觸了霉頭,趕緊解釋:“你別急,這事兒我也想不明白,但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有道理,伯納德先生和翡翠花小姐見面的時間和尸檢報告對不上,翡翠花小姐心思縝密,不可能那么簡單被下藥,唯一的解釋,就是翡翠花小姐是自愿服下藥物的?!崩狭缫蚜?xí)慣作為師爺作解釋:“這件事,恐怕只有翡翠花小姐的師傅殷先生能做到?!?br/>
花郎本就不是擅長動腦的人,此時已經(jīng)不耐煩了:“可是為什么?。克皇腔▋旱膸煾祮??!”

“都說了我也想不明白!”

檀老爺并不理會三人組的討論,倒是緩緩挪到阿詩琳身邊。阿詩琳身高在男性里也算得上挺拔,卻只能和佝僂著的檀老爺水平對視,足見這枯木老者年輕時,是如何一尊巨神模樣。

“阿詩琳,對吧?!?br/>
面對龍膽會的老當(dāng)家,阿詩琳不敢怠慢,趕緊行禮:“是,檀先生。家父給您添麻煩了?!?br/>
此時的檀老爺卻突然沒了威圧感,像個加大號的慈祥小老頭:“不必拘謹(jǐn),伯納德和老夫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我和他相處頗為愉快。你此行是為了尋父的事我也知曉?!?br/>
“這么說就是您把照片發(fā)給我下屬的……”話說出口阿詩琳便懊悔自己的莽撞。

檀老爺并不答話,慈祥的眼神盯著阿詩琳,算是默認(rèn)。尋父心切,阿詩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切追問:“請告訴我……”

然而檀老爺卻抬手制止阿詩琳,目光看向包間里側(cè)。阿詩琳順著目光,看到安德烈和老柳正帶著花郎分析地?zé)峄鸪欤骸八圆{德回去過招待所,而且發(fā)現(xiàn)了花兒的……?”

“也有可能是殷先生,招待所的門應(yīng)該是殷先生或者伯納德先生回去時砸開的?!?br/>
檀老爺?shù)囊馑?,阿詩琳立刻通透,如果想知道養(yǎng)父的消息,龍膽會這事看來是非查不可了,阿詩琳向檀老爺遞去堅定的目光。

見阿詩琳下決心,檀老爺難以察覺地松了口氣,蒼老但洪亮的聲音在包間響起:“小東西們,我給你們指條路吧。”

三個晚輩住了口,面面相覷。

檀老爺雙手杵著拐杖:“你們之前提到,伯納德去日本了,對吧?”

檀老爺?shù)兔即鼓浚⑽㈩h首,仿佛一個飽經(jīng)歲月的智者先知:“伯納德應(yīng)該去了仙臺?!?br/>
安德烈一拍腦門兒,卻沒想出所以然來:“對??!人虎劍重出江湖!肯定要回仙臺!等等,伯納德跟去干嘛?”

檀老爺并不搭理安德烈:“伯納德突然改道前往日本,有可能是尋著殷釗去的?!?br/>
電梯里,安德烈和阿詩琳相對而立,花郎和老柳扶著檀老爺先一步乘電梯下樓。安德烈受不了阿詩琳的逼視:“別盯著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爹會去找殷釗,但現(xiàn)在我們就這一條線索了?!?br/>
阿詩琳鳳眼圓瞪,死死盯著安德烈。安德烈如同芒刺在背,相當(dāng)不耐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壓低聲音:“老東西對你的態(tài)度有問題,他肯定有事兒瞞著咱們,這事兒有蹊蹺?!?br/>
老柳陪伴檀老爺,花郎在車庫和安德烈阿詩琳會合,準(zhǔn)備去取車。阿詩琳見檀老爺不在,對安德烈毫不客氣:“為什么是仙臺?”

安德烈少見的沒和阿詩琳針鋒相對,答道:“殷釗從龍膽會金盆洗手的時候,用背上一塊紋身起誓,再不殺人,再不和龍膽會有任何接觸,也再不回日本。那塊紋身的皮和他的刀一起留在了龍膽會本家的宅子里。”

避開阿詩琳熾熱灼人的眼神,安德烈輕松了些:“那之后殷釗在特卡利開了診所,從此再也沒離開過歐洲,直到上周?!?br/>
阿詩琳接過話茬:“再接觸龍膽會,意味著殷釗要打破誓言,他要開始砍人了,那么他首先會做的,就是去拿回‘人虎劍’的‘劍’?!?br/>
“黑鐵檀,我只見過一次那把刀?!被ɡ勺咴谇懊?,此時也忍不住開口:“那根本就不是人能用的東西,那玩意兒光是放在那兒就能把牛頓的棺材板壓碎?!?br/>
“你還知道牛頓?。俊卑驳铝液軟]溜。

盡管花郎早就習(xí)慣了安德烈這樣的調(diào)侃,依然難以控制情緒:“找抽是吧?”

安德烈漫不經(jīng)心地劃著手機(jī):“黑鐵檀是龍膽會本家檀氏代代相傳的寶刀,傳說這把刀重得離譜,檀氏家族五代傳下來,只有三個人能舞動黑鐵檀,人虎劍是最后一位,也是如今唯一能自如使用黑鐵檀的人?!?br/>
說著,安德烈將手機(jī)展示給阿詩琳,界面里是灰區(qū)情報論壇的流言討論版歷史:“你看,上個月特卡利和日本灰區(qū)已經(jīng)傳開了:‘人虎劍回來了,有人要死了!’”

阿詩琳不置可否,暫且找不到安德烈的茬,只能閉嘴。車庫里守著的坤仔遠(yuǎn)遠(yuǎn)便認(rèn)出大哥們的身影,蹦著高招呼:“安東哥!阿郎哥!你們下來啦?”

花郎呼一聲把車鑰匙扔向坤仔,朗聲吩咐:“阿坤,去把我的車開過來,我送爹回家,然后你送我們?nèi)C(jī)場?!?br/>
坤仔穩(wěn)穩(wěn)接住鑰匙,難掩臉上興奮的表情,他老早就盼著調(diào)查有所進(jìn)展:“要出遠(yuǎn)門?這么說花兒姐的事兒有門兒了?我這就去!”

看著坤仔一溜煙兒的背影,花郎感慨:“阿坤也長大了啊,以前還只會跟在我們后面哭鼻子?!被ɡ扇郧逦赜浀茫ぷ羞捱扪窖綄W(xué)說中文和日語,被漢字搞得焦頭爛額;記得瘦小的他個子春筍一般長高,很快就因為調(diào)侃安德烈身高被揍得滿街逃竄;記得翡翠花給坤仔上藥打針時他撕心裂肺的哭鬧。

?

想到花兒......花郎九尺男兒的眼眶又濕潤模糊了。

安德烈見生死比花郎多些,也比花郎冷靜,正準(zhǔn)備臭一嘴:“哼,還是個毛頭小……等等!”

安德烈躬身瞇眼,看向花郎的法拉利跑車,跑車和花郎的紋身一樣花紋繁復(fù)。安德烈視力不算好,但職業(yè)習(xí)慣讓他注意到,遠(yuǎn)遠(yuǎn)的車門底部那若隱若現(xiàn)的一點(diǎn)點(diǎn)影子,似乎并不是法拉利跑車的設(shè)計。只是一瞬,安德烈意識到什么,頃刻間渾身冰涼:來不及了!

阿詩琳眼神比安德烈好,安德烈愣神時,一團(tuán)火紅色的颶風(fēng)已經(jīng)沖出,把花郎按向一邊的車庫承重墻。

她大喊:“快住手!坤!”

然而為時已晚,坤仔并不像阿詩琳安德烈那樣敏感,此時已經(jīng)拉開車門。聽見叫喊的坤仔傻傻的回頭,臉上還保持著那一點(diǎn)也不像黑社會的天真笑容:“阿詩琳姐姐?啥……”

轟!

爆炸的火光瞬間把車庫照得亮若白晝,巨大的響聲震耳欲聾。阿詩琳和安德烈很清楚這個距離并不會被爆炸波及,但職業(yè)習(xí)慣和巨大的爆炸聲讓兩人迅速俯下身子,花郎被阿詩琳按倒在承重墻后面,一時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阿詩琳在雇傭兵界也算得上人中龍鳳,數(shù)秒間已經(jīng)矮身躲入掩體,迅速掃視車庫各個角落,提防進(jìn)一步襲擊。此時花郎才終于醒過味兒來,不顧阿詩琳阻攔,嘶吼著沖向前去:

“阿坤!”

安德烈楞在原地,倒不是嚇傻了,他早已確認(rèn)整個車庫不會潛藏其他危險。比起阿詩琳的謹(jǐn)慎,總是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悠的安德烈對周遭的掌握足以讓他有恃無恐。比起可能的襲擊,安德烈更震驚于襲擊者的愚蠢:

“坤仔......扯犢子吧……這里可是香港,這酒店可是龍膽會的地盤兒啊......蠢也得有個限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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