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誠實地回答道。“請原諒，長官，我有點...讓我喘口氣...Burbridge！Burbridge已

經(jīng)和‘造訪區(qū)’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他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我都請清楚楚。他一直都在湖邊安排野餐，酒會之類的

呀。他現(xiàn)在基本沒做以前的老行當(dāng)了，他根本就不再需要那種錢了。請原諒，我知道我在說些胡話，但

我可以向你保證自從Burbridge出院后，我就一直安排人在監(jiān)視他，一刻也沒漏過?！?/p>

“時間不多，”Lemchen先生說?！拔疫€給你一個星期。一星期后你得來這告訴我‘造訪區(qū)’里的那些東西

是怎么到Burbridge手上的－－還有其他‘造訪區(qū)’里的也是。再見?！?/p>

Noonan站起身來，向Lemchen點點頭，仍然在擦他汗流不止的脖子，然后他就出了辦公室來到接

待處了。那個黝黑的小伙子抽著煙，若有所思盯著面前已經(jīng)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電子儀器看。他朝

Noonan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里只有眼白，就好像眼睛轉(zhuǎn)到后眼眶了一樣。

Richard Noonan戴上帽子，穿上雨衣，出了這棟樓。之前從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啊。他的思維這時

候一團糟，沒有一絲頭緒。我必須－－‘鼻子’Ben Halevy！他甚至給自己取了個名號！這是什么時候

的事？他只是個小混混，天天留著鼻涕的小個子。不，肯定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這個

沒腿的王八蛋。‘禿鷹’，你這次可給我?guī)砹藗€大麻煩。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呢？就像那次在新加坡一樣

－－臉被人按到桌上，又被人猛推向墻...

他鉆進了自己的車里，盯著儀表盤上的啟動鑰匙看了好一會兒，腦袋里空空如也。雨水從他的帽子滴到

褲子上，他取下帽子，隨便往后座一扔，看也沒看。雨水不停地從擋風(fēng)玻璃上流下來，Richard

Noonan覺得就是這雨水讓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他對著自己的腦袋狠狠打了一下，覺得思路清晰

多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儀表盤上沒有任何鑰匙，因為鑰匙還在他的口袋里。你得把它從你口袋里拿出來，笨

蛋，然后插進插口里，這樣你才能從這個地方離開，離這棟樓越遠越好，說不定那個老雜種這時候就正

透過玻璃窗盯著我看呢。

當(dāng)Noonan的手碰到鑰匙的時候，他停住了。我知道現(xiàn)在該去找誰了，我要去找他，但我該怎么跟他

說呢。沒有其他任何人是我們現(xiàn)在的這種狀況，我覺得應(yīng)該會合作愉快吧。他打開雨刷，沿著道路開下

去，一路上都沒注意車前面的狀況，但是他卻一直很謹慎地小心翼翼地開著。好吧，就跟上次在新加坡

一樣吧。不管怎么說，新加坡那次最后還是挺愉快的。又怎么樣呢，無非就是我的臉被人拍在桌面了嘛！

還有可能更糟呢，有可能是我身上的其他什么部位遭殃，而且還不是撞到桌子上，有可能是一顆釘子。

好吧，就這樣來吧。我辦公的那棟樓呢？什么都看不清啊。啊，看到了，在那。雖然現(xiàn)在不是上班時間，

但‘5分鐘’酒店和Metropole酒店比起來分毫不差。Noonan甩干身上的雨水，其拼命的程度像條剛

從游泳池里跑出來的狗，然后他走進了散發(fā)著香煙，香水以及劣等香檳氣味的明亮房間。老Penny今

天沒有穿他的工作制服，坐在柜臺后，手拿著一把叉子在吃什么東西，而在一旁，Madame則挺著她

的大胸脯看著他吃。從昨晚到現(xiàn)在，這個房間還沒有做清潔衛(wèi)生。當(dāng)Noonan走進來的時候，

Madame轉(zhuǎn)過她那張又寬又過度化妝了的臉。剛開始的時候她非常氣憤，但又馬上變成一種職業(yè)性的

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