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瘋狂實驗

　　“檸檬心…… 海漩…… 初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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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靛藍(lán)火花點到每只獨角獸的名字，批改好的論文也隨之飄到她們桌上。她們看到成績的時候反應(yīng)各不相同 —— 有滿臉微笑的，有漠不關(guān)心的，有大驚失色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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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 呃…… ”靛藍(lán)火花斜盯著這個名字?！疤臁?琪？”老師看著試卷，眉頭緊鎖。他環(huán)顧一圈教室，“或者是…… 天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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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是我，”一只坐在后排的青綠色獨角獸舉蹄道：“我成績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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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心弦……？呃，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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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更喜歡天琴這個名字，改個名不介意吧？”她說道。她看著論文包圍著藍(lán)色的光圈，向她緩緩飄來，這一刻她感覺真是度秒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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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也行吧…… ”靛藍(lán)火花有點迷糊，“你的論文…… 很有趣，我只能這么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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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天琴現(xiàn)在才看見她的成績。一個巨大的紅色D-批在右上角，旁邊還有老師草草的批注：小馬的歷史，不是傳說。（其中歷史二字還被狠狠地劃了兩道下劃線）整篇文章到處都被問號標(biāo)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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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論文，驚得嘴都合不上了。這是真的嗎？她連續(xù)讀了這么久的書，沒有任何一本表明人類是“傳說”。這一學(xué)科實在有太多東西，有這么多不同的主題，關(guān)于他們的文化、生理、習(xí)俗…… 萬事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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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雖然也有部分很明顯是傳說，但就像小馬們，人類也有他們自己的民間故事。她實際上正是在這些老故事里面碰到她的新名字天琴的。她一讀到就立刻愛上了它，甚至遠(yuǎn)勝過了愛“心弦” —— 仿佛命中注定似的。她放聲叫了自己幾遍“天琴”，它聽起來再完美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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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的名字就像這樣。大多數(shù)小馬名都是由其他詞語組成的，人類的名字卻自成一類。小馬們也許會說到什么東西“觸動心弦”（這一表達(dá)可是讓心弦頭疼不已），但永遠(yuǎn)都不會提到什么什么“天琴”。人類的名字都是獨特的詞語，沒有其他意義，卻美得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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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現(xiàn)在我們進(jìn)行下一項作業(yè)。”靛藍(lán)火花說著，下面?zhèn)鱽砹懔阈切堑谋г??！拔蚁Ｍ銈兠總€都能學(xué)會一項新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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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幾乎沒聽，她又仔仔細(xì)細(xì)讀了一遍她的論文。為什么就沒馬相信呢？為什么他們都被遺忘了？更重要的是，為什么他們都消失了？其中肯定有原因…… 不解決這些疑問，她根本沒法在魔法之類的事情上集中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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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是這樣，這么多年來，小馬們一直認(rèn)為人類不存在，那樣的生物根本不可能…… 但是如果這項實驗成功的話，天琴也許就能弄清人類是如何生活的了，這項實驗?zāi)茏C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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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深吸一口氣，她現(xiàn)在在她的臥室，暮暮的書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攤開，翻到那頁詳盡至極的人類手部圖解。她已經(jīng)仔細(xì)研讀了好幾遍，每根手指連接的方式、長度，還有每個關(guān)節(jié)的位置，她都了熟于心。她之前偶然看過一個人類成語“了如指掌”—— 她現(xiàn)在就差不多達(dá)到這種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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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著嘴唇，將她蹄上的繃帶拆下，心中對接下來充滿害怕的期待。她之前為掩蓋那些可疑的凸起，用繃帶把它纏了厚厚的好幾層。而隨著繃帶被拆下，她看著自己前幾次失敗的嘗試，雙眉都皺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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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根半成型的手指從那個還算蹄的東西上突出，角度全都不對，有一根甚至指到了后面。它們一些關(guān)節(jié)太多，另一些又少了。因為她一直拿不準(zhǔn)它本應(yīng)朝哪邊，兩根像是大拇指的東西在她的蹄上指著兩個不同的方向。整個簡直一團(tuán)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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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會成功的，來吧……”她參考著書，（上面的插圖應(yīng)該是…… 左手，因為它的大拇指在右邊。）再次面對她上一次實驗的失敗產(chǎn)物。她彎曲了其中一根手指，雖然它們一團(tuán)糟，她還是能控制它們，感覺全都搞錯了。這次應(yīng)該會好點的。“現(xiàn)在，精力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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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開始將角上的魔法注入蹄中，感覺整只蹄的解剖結(jié)構(gòu)都改變了，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壓力讓她陣陣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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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開始變形，收縮到她的蹄后又重新突出，整只蹄都變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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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關(guān)于杯糕的愉快小談話之后，糖糖的面試還在進(jìn)行著。雖然方糖甜點屋的店主蛋糕夫婦都非常友好熱情，但這絲毫沒有減少糖糖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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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滔滔不絕地細(xì)說了他們的經(jīng)營策略，從食品的包裝方法，到柜臺的友好服務(wù)態(tài)度。他們好像很高興能雇一位頭腦冷靜又成熟的糕點師 —— 可不像萍琪派，光是這次面試，她都為零食蹦進(jìn)蹦出廚房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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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他們似乎把要說的都說完了。蛋糕夫婦與糖糖握蹄：“很高興有這次機會和你談話，親愛的，不久噩夢夜就要到了，多只蹄子多份力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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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 我被雇用了？”糖糖高興得有點忘了形，但畢竟還得保持專業(yè)形象，便改口道：“能在這里工作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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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說你在家里工作？你不介意我們順便去稍微拜訪一下吧，糖糖小姐？”蛋糕先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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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當(dāng)然可以！”糖糖說：“我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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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跟著她穿過小馬鎮(zhèn)，回到了她家。糖糖很慶幸她幾天前才把家里好好打掃了一番，家里應(yīng)該還整潔如新。天琴最近沉迷她那些奇怪嗜好，但沒準(zhǔn)現(xiàn)在好了呢？總之，反正肯定不會出什么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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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進(jìn)屋，帶他們進(jìn)了廚房。除了前廳里傳來的七弦琴樂聲，房間里什么聲音也沒有。與天琴平時的演奏相比，這次的旋律很復(fù)雜，音符很多，節(jié)奏也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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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我的室友在為慶典練習(xí)新樂曲呢，”糖糖說，“請你們多多包容啦?！睂嶋H上，她正暗自高興呢，這真是完美！天琴總算是開始腳踏實地干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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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沒關(guān)系，糖糖小姐?！钡案庀壬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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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是太好聽了，我從來沒聽過這么好聽的音樂。”蛋糕夫人說：“另外，我挺好奇，你說你有自創(chuàng)的食譜？我們很想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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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食譜？哦，那肯定，我把它們都收錄在我自己的烹飪書里了，我去取，很快就回來。”糖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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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跑過門廳，進(jìn)了書房，音樂也隨之變得清晰明亮。“不錯啊，天琴。順便問下，你看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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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的尖叫震耳欲聾，甚至廚房里都聽得見，蛋糕夫婦只得疑惑地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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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靠在沙發(fā)上，向她瞥了一眼，停止了演奏 —— 但她剛剛不是像普通獨角獸那樣用魔法在彈琴，相反，她是用的…… 雙蹄上的某種……?東西……?在舉著她的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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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糖糖，看吶！手！”她舉起一只在空中揮舞著，并彎曲了那些支出來的末端。它們和她的皮毛一樣是薄荷綠，但依然于事無補 —— 它們看起來感覺就像把其他生物的肢體直接砍下來插到了天琴前肢上一樣?！拔抑霸嚵撕脦状危K于還是大功告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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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什么—— 你怎么—— ”糖糖話都說不清了，木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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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千辛萬苦呢?！碧烨購纳嘲l(fā)上滑下，她雙手握拳，眼睛盯著它們，搖搖晃晃地試著穿過房間。“我參考了幾幅圖解 —— 我只得自己想出這個法術(shù) —— 也許下一步我應(yīng)該考慮下怎么用兩條腿走路，手可不像蹄那樣用來走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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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好嗎？糖糖小姐？”蛋糕先生的聲音從走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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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還能再糟點嗎？但現(xiàn)在可不是慌的時候，情況能穩(wěn)住的?！拔荫R上回來！這邊…… ”她頓了一刻，“這邊一切都好，不用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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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還有客人??？”天琴說。她向門口走去，想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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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一下?lián)踉陂T口。“你…… 你…… 不，聽著！”她尖聲對天琴耳語道：“蛋糕夫婦就在廚房，他們就要給我方糖甜點屋的糕點師助理職位了，這是我自從搬進(jìn)小馬鎮(zhèn)就一直夢寐以求的，但如果他們看見你——”她用蹄指著天琴，驚得她退了兩步，“——這些東西——”又向下指著天琴的手，“如果他們看見，我是說如果任何小馬看見，他們都會覺得你是…… 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他們會覺得我們兩個腦子都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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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隨意地?fù)]揮手?！耙矝]那么糟吧，你不是也說我的音樂更好聽了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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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音樂？不，不，不，你絕對不能在慶典上露出你的——！”糖糖喘了口氣，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盡力讓自己不去看天琴的那雙手，但還是氣得咬牙切齒，“算了…… 我在找我的烹飪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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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走向書架，向上伸手取下書，抓在手里遞給了她?！敖o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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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能——”糖糖盯著這本書，“啊算了?！睂⑺г谧炖??！按志p次瑕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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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天琴歪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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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吐出書：“我剛說，除非四下無馬，否則你最好不要帶著這些東西露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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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舉起手向她展示?！翱匆姏]，這就是為什么它們這么棒了，你拿東西都可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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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不想聽！”糖糖再次撿起書，穿過走廊朝廚房跑去，希望還能挽回些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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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糕夫婦已在這里等待多時。糖糖走進(jìn)廚房把書放在桌上，強行擠出一個微笑。她是個能干的烘焙師，她必須給她們留下個好印象，絕不能有半點差錯。這就是普通的一家，沒什么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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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好吧，糖糖小姐？剛才是怎么回事？”蛋糕先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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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 剛剛只是…… ”糖糖不準(zhǔn)備說實話，“有只蜘蛛！兩只！還特別大！簡直不堪入目，那些細(xì)長又奇怪的腿還到處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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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兒還有蜘蛛？”蛋糕先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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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頓了一下，“不常有啦，反正廚房肯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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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在門口探出頭，“順便說下，你落下了些筆記，你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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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尖叫到了嗓子眼，又被糖糖強行憋了回去，“噢…… 是- 是嗎？啊，我過來拿就好，你不用——”天琴開始走近?！皠e！我是說，沒必要，我過來……”她焦慮地瞥了一眼她的客馬，“你真的該去為慶典練習(xí)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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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好聽！我們先聽一會也無妨啊?！钡案夥蛉苏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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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我正練習(xí)一種新技巧呢?！碧烨倩卮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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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還沒來得及探出整個身子，糖糖就飛奔過來堵住了門口。她盡力做出高興的樣子，“謝謝你的好意，天琴，但是你真的該去……?練習(xí)了！”她的聲音尖到極點，“我們真的不該影響你的創(chuàng)意發(fā)揮，找個我們打擾不到你的地方去完善你的藝術(sh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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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也行吧…… ”天琴說。她豎起大拇指，搞得糖糖一頭霧水?！白Ｃ嬖嚦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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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回頭瞥了一眼蛋糕們，他們在翻看她的烹飪書呢，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異常。天琴已經(jīng)轉(zhuǎn)頭去走廊了，她試著用兩條腿走路，卻搖搖晃晃摔在了地上。糖糖氣得以蹄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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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的烹飪書……”糖糖迅速切換到燦爛的笑容，希望看上去不要太假?！斑@下應(yīng)該沒有任何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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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音樂又響起的時候，糖糖的眼皮都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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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與蛋糕夫婦告別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安穩(wěn)的新工作應(yīng)該足以拂去她最近幾天的壓力。幾分鐘前，音樂停了，誰知道天琴現(xiàn)在又在搞什么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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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試結(jié)束了，糖糖對可能接下來的所見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不情愿地向書房走去。天琴對人類的癡迷還從來沒有到這種程度呢，她肯定是中了人類的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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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緩緩?fù)崎_房門。“天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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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癱在沙發(fā)上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一條前肢伸出沙發(fā)懸在地板上…… 但是末端卻沒有手指，就是普通的蹄而已。糖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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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糖糖，面試怎樣？”天琴問道，聲音干癟冷漠，沒有半點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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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糖糖幾乎沒辦法把視線從天琴的蹄上移開，她從來沒這么高興看到這普普通通、平淡無奇的蹄。“都挺順利的，我得到工作了，他們想讓我明天就開始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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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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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雙方都沉默了一會，糖糖盯著地板，她不想成為先開口的那一個?！澳悄愕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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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嗎？”天琴問道，轉(zhuǎn)頭直直地盯著糖糖?！澳阏f得對，沒人會理解的，他們的反應(yīng)可能就像你剛才一樣，反正除了我也沒人相信人類了?！彪S后又是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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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 ”雙方又陷入了長長的沉默，糖糖有點如坐針氈。雖然現(xiàn)在天琴看起來正常了，但從今往后，糖糖永遠(yuǎn)都忘不了她今天的所作所為，怎么彌補都將無濟(jì)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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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累了，我想早點休息了?！碧烨僬f完，離開沙發(fā)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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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 ”糖糖說。天琴停住了，轉(zhuǎn)回頭?！斑溃@是好事…… 你終于懂道理了。這次整個‘人類’事件都有點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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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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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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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也許沒辦法成為人類，但是不可否認(rèn)，了解他們對于整個小馬國的歷史至關(guān)重要?，F(xiàn)在我已經(jīng)弄明白了手的構(gòu)造，很明顯我們的整個社會都是由人類建立的，而不僅僅只是七弦琴，手會讓許多工作都輕松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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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目瞪口呆，“你肯定不是覺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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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顯現(xiàn)在我找到的信息還不夠，如果我能找到更多…… 就像暮暮給我的書那樣的……”天琴撓頭，絞盡了腦汁，“但是我究竟該去哪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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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糖糖身邊走過，朝臥室去了。糖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卻張口結(jié)舌，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至少，她希望不會再有像今天這種近乎自殘的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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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該擔(dān)心這些的…… ”她小聲自言自語。她在全小馬國最好的烘焙店有了新工作，這才是重點，事情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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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那天都早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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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