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日更暑期挑戰(zhàn)】 我把那個怪東西拍了下來
岳有龍見過姜恩莎,但只2面,一次在飯廳,她掉過個貝雷帽,他想替她拾起,她自己早了一步,他記住她的側臉。一次就是樓道,她下學,抱著書,從他面前吹風一樣過去。
下藥,拖動人體,越過障礙、監(jiān)控、有可能的人眼,關門,啞靜,兩面的陌生人,實施強奸,錄像,掙扎,上刀,猛斷人體,將她頭朝下扔下去——三樓!
只是兩面之緣。
我把那個怪東西拍了下來,其后兩天,我用放大功能,看出那個立著的,是個殼,里邊是囊柱體,就是個膠囊,立體物,它里邊是能裝著東西的,但卷宗上沒問過這個問題,我就設想了下我在這個屋里,出那個房間,首先就是看到這個立山,凹橫式,包裹著一道滑梯感,然后你每天會想到登山,那樣的艱辛,從一天的開始就降下到你頭頂,因為它的色彩,實在是和周邊太突兀,一長段奶綠灰,突然增加一種印象,斷停了,像截人腳,監(jiān)視著你的晚上,過下來又到了早上,它仍醒,也睜眼,再看你由這門走出去。這不是想象,是實在物體讓人眼一著,就會得到的觀感,首先它很實,結結實實的抵墻,中古猛然降臨人世,就是生活在這種屋中數(shù)年,你猛一出那道門,就閃過個黑影,猝然間會以為是個人。然后會回避,因為太固體,太蒼,隔絕了生命,一切的,兩邊墻的淺色,地板散發(fā)的暖意,頭頂?shù)牡鯚?,都比它孱弱,比它聲微,是軟的,弱者,它無聲無息地,以種生硬,以一種刺耳聲壓滅,類似你童年時下課,有人拿那種鋼擦板,猛地一刮墨綠黑板,刺耳接著止住,更清冷,來得靜瘆,絕決,中止你對生活的美好向往,它讓你一瞬間從不認為,今天可以一切容易,還可以感受到安慰,有其他的手,會拉你一把,不是,這里一直不是,它告訴你并讓你記住,從一天的開始,一切都是冷酷的,沒有朋友,只有你自己,敵人窺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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