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原創(chuàng)/病嬌]清冷大師姐入魔后把狐妖小師妹藏起來了(八)
? ? 冷旦清曉傒囊饕,紙馬冥鈔野蒿嚎。瑟瑟黃符扯風(fēng)躁,曳曵血痕繞苔凋,熙攘鬼道無人來,今日方知客皆在。
? ? “小,小白,到了嗎……”緣雪遙遙望著沒有盡頭的小路,不禁發(fā)起抖來,攥緊了手里的符箓。
? ? 她自然是不會(huì)被昨夜那女子的話所威嚇到——她送完白謠后便立馬起身去別處,不再回清河鎮(zhèn),對方自然也無法尋到她的蹤跡。
? ? 于是天方亮,她便急急忙忙地和白謠一起出門了,為的就是甩開那女子。
? ? 只是那女子丟下了一塊竹片,也不知道該不該還回去。
? ? 那東西看起來沒什么稀奇的,應(yīng)該是有著什么特殊的意義。
? ? 緣雪咽了口口水,轉(zhuǎn)眄一視道旁的孤冢累累,咽下幾息微涼的空氣。
? ? 不對勁,完全不對勁。
? ? 她抬頭看了眼正滿眼歡欣的白謠,此時(shí)這位謎一樣的少女仿佛根本看不到這些駭人的東西似的,牽著她的手一蹦一跳地走著。
? ? 黃紙滿天,煙塵擦出幾點(diǎn)火焰,少女燦爛的笑意在鬼氣森森的路上綻放著。
? ? 如果其他的都可以用巧合來解釋,那未免也太牽強(qiáng)了。
? ? 緣雪強(qiáng)行按捺下恐懼,一面仍和白謠如常地抱怨著,另一面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做好了除妖驅(qū)邪的準(zhǔn)備。
? ? 倘若白謠不是妖,那便最好,她即刻遠(yuǎn)離這個(gè)令她不安的地方,倘若白謠是妖……
? ? ——她不可能容忍任何一只妖怪侵?jǐn)_這里。
? ? 這是師姐教導(dǎo)她的,她不會(huì)忘了的。
? ? 可是這也太嚇人了吧……
? ? 暗處,不知是誰的腳步聲變得沉重了一些,就像是蕭蕭秋夜驟雨擊枯葉般蕭索荒涼。
? ? 兩人一路無言,行至一處荒村院戶前,白謠的腳步忽然止住了。
? ? “緣雪?!彼み^頭來,微笑著指了指破敗的院門,唇齒輕啟,“到了哦?!?/p>
? ? 到了?
? ? 緣雪舔了舔干澀的唇角,略顯僵硬地抬頭看去。
? ? 銹蝕像是藤蔓似的攀在門前銅環(huán)上,蔓延至整個(gè)蟲蛀的大門,深沉的黑暗覆在門上,斑駁著燈籠不祥的血光。
? ? 對聯(lián)的字跡模糊不清,下面堆積如山的黃紙被風(fēng)吹動(dòng),露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 ? “吱呀——”積塵的大門被一陣狂風(fēng)退了開來,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叫喚。
? ? 噫!緣雪一個(gè)激靈,猛得后撤幾步,拔劍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
? ? 白謠歪頭眨了眨眼,眼里透著不解:“緣雪,怎么了?”說著,她緩緩拉近了幾步,似乎想要安撫緣雪。
? ? 緣雪翕動(dòng)著唇,剛想先行告退,轉(zhuǎn)頭卻看清了門內(nèi)的光景。
? ? ——全是倒在地上的森森骸骨,交夾著零星臟器的血肉。
? ? 她瞪大眼睛,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白謠忽然暴起,身形變得虛幻,笑意越發(fā)濃烈,纖長的手指霎時(shí)變成了沾著血色的爪子,直沖著緣雪面門而去。
? ? 果然是妖!
? ? 緣雪忙不迭揮劍格擋,側(cè)身想要躲過這一突發(fā)的襲擊。
? ? “錚!”
? ? 鋼鐵與轉(zhuǎn)向的利爪相撞,迸裂出激烈的火花。
? ? 緣雪的手臂被震得酥麻,眼眸中再次襲來的進(jìn)攻逐漸放大,失神了幾毫,匆匆扔出攥在手心多時(shí)的符箓,飛速掐訣念咒催動(dòng)。
? ? 剎那間,沖天的火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有如朱雀奔襲,席卷著一地枯葉紙錢,尖嘯地馳突。
? ? 腐敗的氣息被焦味驅(qū)逐出來,讓緣雪有了一種想嘔吐的沖動(dòng)。
? ? 陰風(fēng)消,火光散,一地碎瓦枯槁。
? ? 她屏住呼吸,警惕地盯著火光的方向,她可不相信藏都不藏就敢把自己引到這里來的妖怪會(huì)那么容易被殺死。
? ? “在等什么呢?”白謠鬼魅般的聲音在耳后響起。
? ? 什么時(shí)候?!
? ? 緣雪后跳一步,作勢就要揮劍斬去,卻發(fā)現(xiàn)白謠站在離她很遠(yuǎn)的位置,臉上的笑容溫煦,指著在另一邊的大門說道:“要進(jìn)去坐坐嗎?”
? ? 說著,白謠用力推開了大門,門后雞鳴狗叫,雖積灰飛溢,但仍是好一派田園風(fēng)光。
? ? 緣雪愣了愣神,本能地抗拒著,后退幾步,并沒有靠到墻上,原先在身后的屋子只是一片空地。
? ? 空地……
? ? “又想干什么!”緣雪一邊面色不善地交涉著,一邊悄悄拉開距離,時(shí)刻提防著。
? ? 白謠柳眉微舒,眉眼里透著說不清的嫵媚。她張了張嘴,擺出幾個(gè)口型。
? ? 看,看后面?
? ? 緣雪像是被惑住了一樣,怔怔地偏了偏頭,流光間,一切事物又重歸原狀,還是那片破敗的頹院。
? ? 有詐!電光火石之際,寒芒閃過,一道劍訣自緣雪身上施展出來,將襲來的白謠擊退。
? ? 欸?緣雪也被這劍訣給懵住了,這是——當(dāng)初師尊接她離開師姐時(shí)師姐下的劍訣?
? ? 那為什么昨晚沒有驅(qū)動(dòng)?
? ? 那邊白謠見緣雪走神,竟也沒有抓住機(jī)會(huì)進(jìn)攻,而是失神地看向了一旁的樹林里。
? ? 原來,一直在邊上看著吶,藏得可真好,連她都差點(diǎn)被騙過去了。
? ? 但是她今天,恐怕是活不成了。
? ? 又幾陣劍氣飛馳而來,剜去了白謠的左臂,傷口處并沒有流出血來,而是冒出一陣陣黑煙。
? ? 緣雪眼前幾度閃爍,又回到了剛才的幻境。
? ? 只是眼前不再是白謠了,她眼前的是——師姐。
? ? 幻境外。
? ? 白謠看著持著劍緩緩向她走來的黑面紗女子,不顧一道道飛來的劍氣,只是戲謔地笑了笑:“猜猜這是哪?”
? ? 她癲狂地大笑幾聲,嘔出鮮血,一字一頓地向著女子嘲諷道:“你家哦,我殺了你全家的地方!”
? ? 她臉上的表情隨著劍速的加快,血肉靈魂以及元?dú)獾囊稽c(diǎn)點(diǎn)被斬?cái)喽b獰了許多。
? ? “追殺了我這么久,原來只是躲起來了是嗎?!”她臉上的血肉一塊塊崩解,露出了狐貍耳朵,“她究竟是什么妖!讓你寧可躲起來也不愿意當(dāng)著她的面殺我!”
? ? 她的聲音近乎嘶吼,帶動(dòng)著筋骨抽動(dòng)著,而對方像是沒聽見一樣,冷冷地落下一劍又一劍,暴風(fēng)驟雨。
? ? 忽然,已經(jīng)瀕死的白謠冷笑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撞擊地面。
? ? “砰——”的一聲,緣雪從幻境中脫離了出來,剛出來,她便被一聲尖嘯刺得跌倒在地。
? ? “池茗,你愛上了一只狐妖,殺你全家的狐妖哈——”
? ? 師姐的名字?恐怖的利鏃忽然穿透了緣雪的心,她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見了那黑紗女子正向著地上已是一攤血污的白謠揮劍。
? ? 白謠崩解成一團(tuán)黑霧,猛得撲向緣雪,卻在剛剛觸及緣雪的臉頰的那一刻被女子一劍毀去。
? ? 揚(yáng)起一陣狂風(fēng),似厲鬼哀鳴,將女子臉上的面紗卷去,露出了那副緣雪朝朝暮暮等候著的面龐。
? ? “師,師姐……”
? ? 緣雪先是興奮,卻注意到了池茗陰沉的臉色,轉(zhuǎn)瞬又變成了絲絲無言的恐懼。
? ? 池茗的眸子溢著血一樣的深紅,冒著黑氣。她還在揮劍,一劍一劍對著空氣,仿佛要把早已灰飛煙滅的白謠再殺死一遍。
? ? 她好像不是緣雪記憶里那個(gè)清冷的師姐,而是,而是一個(gè)純粹的魔……
? ? 緣雪慌亂地后退,仿佛一步步向她走來的池茗,不是她的師姐,而是一道深淵,這深淵似要吞噬她,包裹她,將她撕開毀滅。
? ? 她不敢揮劍,也做不到揮劍。
? ? 池茗的劍拖在地上拉出火星,隨著腳步飛濺,激得緣雪跌坐在地。
? ? 池茗俯下身子,用閑置的那只手默默摩挲著緣雪細(xì)嫩的皮膚,從香腮一路滑至蘭兔前。
? ? 她頓了許久,死寂的眼神仿佛垂死掙扎的牝鹿的喉管被銳齒所割裂,洶涌的血液從傷口噴涌而出,蒙上一層了死的薄灰,死死盯著緣雪。
? ? “為什么不向我揮劍?”她的聲音沙啞,像秋季的濕風(fēng)吹掃枯葉。
? ? 緣雪驚愕片刻,池茗又換回了原先清冷的聲線,暗暗中卻也壓抑著一種嘶吼的韻味:“為什么要跟過來!”
? ? “師,師姐,你入魔了……”緣雪震顫著撐著手臂想要逃離,卻被池茗死死拽住,藕白的手臂頓時(shí)生出一道紅痕。
? ? “我入魔了?”池茗失落地笑了笑,指尖搭在了緣雪沾上灰塵的衣裙上,“也許吧……”
? ? “都是師妹害得?!彼囊暰€霎時(shí)結(jié)上了一層玄冰,凍得緣雪遍體生寒。
? ? 緣雪哆嗦地想要拿開池茗的手指,卻被池茗作勢推倒在地。
? ? 一陣失重感旋在緣雪的腦海里,她的雙手被池茗施術(shù)禁錮住,于是她只能無比駭恐地看著師姐的一舉一動(dòng)。
? ? 柔夷點(diǎn),霓裳解,鵑哀啼,霜雪沉。神女采蓮,漾清波潤池心;白兔搗藥,灑華露甘茗嗌。
? ? 手翻飛,眼迷離,鹿泣鳴,星河醉。樂官撫弦,奏月白意凝脂;白鷗惡鬩,扯盈盈酥縞羽。
? ? “師,師師師姐……求你清醒一點(diǎn),師姐……”
? ? 言墜泣雨,疼滿溢喚。哀哀乞肯不得應(yīng),瑟瑟朔風(fēng)堪折梅。香霧溫汗,落紅點(diǎn)華,指間紅塵,杏眼靄蒙,黛眉深蹙,玉手拭漼,粉葡激蜷,殘?jiān)麦E妍。
? ? 緣雪眼角因疼痛沁出淚花,她張大泛酸的櫻桃小嘴,啼泣著喊著池茗,一句連貫的話也說不出來。她的師姐卻絲毫不被所影響,嘴邊只說緣雪“臟了”,把所有歸咎在緣雪頭上。
? ? “我,我沒有……我沒有……”緣雪顫栗地?fù)u頭否認(rèn)道,眼眶漾滿紅霞,綴著閃爍的星光,只可惜池茗已經(jīng)不想聽她喋喋不休說話了。
? ? “緣雪,不要吵了,好嗎?”池茗歪了歪頭,將暖玉般的拇指抵住緣雪的舌齒,堵回了緣雪未盡的喉音。
? ? 雨露漸凝,嚶嚶成韻,繡口含荑,玉液糯腮,銀鑰推挪,白鎖緩開,瀲滟漣漪,長線剔瑩,藕臂緊攥,蓮足斂合,皓皓滿情,潤潤彼心。
? ? 緣雪的聲音也變得帶上一些嘶啞,她癱軟在地,幾是化作池水,翻著熱浪,溺死在池茗之中。
? ? “師姐,嗚——”
? ? 一吻一吻,似雪般蓋在緣雪全身上下。
? ? “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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