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另一個結(jié)局（上）

（時南：只有這樣對所有人才是最好的！你明白嗎？……這是你欠我的?。?/p>

“你公司不是很忙嗎？我自己去接爸媽就好了?！?/p>

時南托著林湘見的腦袋，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爸、媽回來，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去接的，而且我想陪著你?！?/p>

林湘見抱緊時南，“嗯”了一聲。

林爸爸受了點傷，林媽媽精神狀況不太好，都需要休養(yǎng)。

林湘見后悔了，但是林爸爸也堅持，讓林湘見跟時南去外面住。

林媽媽抱著林湘見不肯松手，林爸爸哄了許久才哄好。

回去的路上，林湘見忍不住眼淚直掉。

時南道歉：“對不起?！?/p>

林湘見只是哭。

一個沒問，一個也就沒答。

哪怕準(zhǔn)備過一堆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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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南拿出兩個冰袋，要幫林湘見敷眼睛。林湘見接過，自己來。

時南幫她撥開頭發(fā)，她也是自己接手。

時南說：“早點睡?！蹦蒙贤馓壮鋈チ?。

鎖門聲給了林湘見很大的安全感，面對時南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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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時南搖晃著紅酒杯，也阻止不了半桌子放上空瓶。

慶云實陪在一旁，苦哈哈。這都第幾天了，天天來公司喝酒。慶云實困得站著都能睡著了。

所以又一次慶云實充當(dāng)司機去接時南的時候，他就勸時南：“你天天這么喝，倒是借酒裝瘋??！酒后吐真言？”

“酒后吐真言？”時南自嘲一笑，“我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說實話，我恨不得每一句都能騙過她?！?/p>

“我怎么敢讓她聽到哪怕一句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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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南真的喝醉了，醉得不輕，連慶云實把他送回去了都不知道。

林湘見被車聲吵醒，其實也是睡得輕，緊接著聽見門鈴聲也就起來了。

透過貓眼看見慶云實扛著一個人，猶豫又沒有很猶豫就開了門。

“嫂子~”

林湘見抗拒但也沒糾正這個稱呼，看慶云實把時南甩到沙發(fā)坐在地毯上直喘氣，“他怎么醉成這樣？”

“應(yīng)、應(yīng)酬……”

應(yīng)酬喝成這樣？以時南今時今日的地位，還有誰敢灌他？都是扯淡。

“嫂子，我、我就回去了?！?/p>

林湘見送慶云實出去，鎖好門看沙發(fā)上的人。

酒氣沖天，板正的西裝革履多勒得慌，而且也蹂躪得不成樣子，還濺上酒液，但仍睡得四平八穩(wěn)，時南的酒品，一如既往的好。

林湘見幫他解開襯衣最上面的那顆扣子，脫了鞋襪，蓋上被子，打開空調(diào)調(diào)整了溫度，也就這樣了，多的也幫不了。

次日，時南醒來，腦袋鈍痛，不過宿醉的不適這么些年他早就適應(yīng)了。只是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地方時，很意外，看到被子聞著廚房飄出的味道，就更意外了。

林湘見聽到聲音出來看一眼，對視上時南擔(dān)憂的眼神。

“我有沒有嚇到你？”

原本想點個頭當(dāng)示意算打了招呼的林湘見抬頭，情緒莫名地回答：“沒有。”頓了好一會，又說：“你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p>

“好?！睍r南幾乎是秒應(yīng)，但很鄭重，應(yīng)完了才開始想應(yīng)了什么，牢牢記住。

所以氣氛突然很尷尬，林湘見急于縮回廚房，在假裝東西燒焦之前想到了催時南去洗漱。

時南一見自己邋里邋遢、胡茬冒出、衣服臟皺的模樣，又生氣又懊悔。

快速整理，又沖了個澡，摸衣服的時候才想起根本沒拿進來。但對時南來說不算什么，毛巾一圍，進房間換也就幾步的距離。

誰知道一出來剛巧就跟林湘見端鍋去食廳遇一塊了。

林湘見震驚，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時南進房間換衣服，又開始懊悔。心虛什么，哪見不得人了？也不是故意的，或是什么企圖。她看見了，她喜歡嗎？

所以深思熟慮后的時南換了一件非常心機的睡衣，V都深到肚臍眼，在林湘見看過來的時候又故意調(diào)整呼吸讓充了血的肌肉更加顯眼。

于是林湘見埋頭吃飯，吃完就收碗。時南抓住她忙活的手，林湘見有點慌。

“你做飯，我洗碗，合理分工?！?/p>

“不、不用，我也沒事做?！?/p>

時南微不可察地皺眉，然后說：“我今天和你一起去看爸媽?！?/p>

“不用，你忙。”

“我不忙。公司的事都處理好了?！?/p>

時南還笑了一下，“昨天慶功宴~”

第二十二章另一個結(jié)局（下）

（時南：我們重新來過，可以是另一個結(jié)局。）

湘見媽媽一如既往地見時南就開始激動、撲打甚至上嘴咬。護工們七手八腳地攔她，林湘見陪著回房間說小話。

廳里是林茂生與時南兩人在對話。

“你們相處得還好嗎？”

“很好?！?/p>

“你不能把她拘在家里，女孩子也要有自己的事業(yè)，獨立才有自信。這些年湘湘給我寫信，她是真的喜歡玉石這一行，我希望你能讓她繼續(xù)做她喜歡的事。”

“我沒有拘著她?！蔽抑皇前才湃吮Ｗo她，而且，“她已經(jīng)忘了！”

“湘湘的記憶還沒恢復(fù)嗎？”

“沒有?！睍r南斬釘截鐵。

林茂生嘆氣：“沒想起來也好。你們要是沒錯過，早就是另一個結(jié)局了。可是……我就怕……”

“不會！”

“我們會好好的！”

“時南，你……過去的事都是叔叔的錯，叔叔也希望你跟湘湘能重新開始，但是你現(xiàn)在太偏執(zhí)了，你，或者湘湘，我都不希望你們?nèi)魏我粋€人再受傷害。”

“我知道了，爸~”

林茂生震驚。

原來是林湘見下來了，林茂生也沒能從震驚中完全恢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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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兩人一起回市中心的住處，時南開車。

車載音樂放的是學(xué)生時代流行的歌，兩個人曾經(jīng)還共用過一對耳機。

林湘見伸手，但是不熟，反而把聲音調(diào)大了。時南見她眉頭皺得更緊，也伸手關(guān)掉了音樂。

指尖相觸，林湘見先收回手。

“太吵了？”

林湘見手按在太陽穴上，擋住了眼睛?！坝悬c頭疼?！?/p>

時南摸出一條毯子，遞過去。“你先睡會，到了我叫你?！?/p>

時南停了車，沒有叫醒林湘見，想把她抱起來。林湘見立刻就睜眼了，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任由他抱。

時南把睡美人放到床上，又怕吵醒她，只是把帽子和鞋襪脫去了。

時南隨便把自己沖洗了一下，也上了床。

這還是第一次睡這個床。

同床，共枕，大被同眠，也夠了，時南很滿足，沒多久就沉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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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見揉揉眼睛，坐了起來，看著半裸的時南有些許尷尬。

時南也坐了起來，接近，在額頭落下一個早安吻。“早?！?/p>

林湘見不自在地擦了擦，“我沒有洗漱?！碧铀频南铝舜?。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都快十點了。

“我請假了。”

時南邊優(yōu)雅地吃著早餐，邊慢慢地說話。

“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p>

林湘見抹果醬的手抖了一下。

“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以前的時南，不喜歡說他家里的話題，更不會主動提家里人的事。

林湘見咽下口中的面包，說：“好?！?/p>

時南買了母親最喜歡的向日葵，林湘見抱著花束。

時南帶著林湘見走到一處很遠(yuǎn)很僻靜的角落，是一個雙人墓，貼著兩個人的黑白照片，半摟著，十分恩愛。

林湘見將花束供奉，不敢說話，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爸媽向來都不喜歡熱鬧，不過我想去玩他們都會陪我。那天，他們說要陪我去，我說不要，我要跟舅舅去玩。然后，他們就，出了，意外。”

“所以，我不喜歡過生日，我再沒有過過生日?！?/p>

“對不起。”

時南轉(zhuǎn)身，緊緊抱住林湘見。

“我?guī)銇硪娝麄?，我想告訴他們，我很愛你，你也很愛我，我們會好好的，一輩子！”

林湘見抬手，也抱得很緊。

第二十三章重來

（韓襄：憑什么?。ǎ唳?' ）?。?/p>

“這個，你要收好?！?/p>

“這個是……”

時南攤開林湘見的手，把玉佩放在她手心里?！斑@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我媽一直收著?！?/p>

林湘見托起摩拭。

“來，你跟我來?！睍r南拉著林湘見，打開抽屜。

“打開看看?！?/p>

林湘見一個一個盒子打開，Venus所有拍賣的作品都在這了。

“我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很適合你。只有你，有資格戴上她們?！?/p>

“時南……”

時南單膝跪地，打開戒指盒：“林湘見小姐，請你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

林湘見臉色一變。

“林湘見小姐，請你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時南看著她，非常鄭重地又說了一遍。

“時南……”

林湘見想扶他起來，腦子里一團亂。

時南反抓住她的手。“好不好？湘見，你嫁給我好不好？”

“你先起來，時南你先起來?！绷窒嬉姳芏淮稹?/p>

林湘見好不容易把時南拽起來，時南又緊緊地抱住她，在她耳邊不斷重復(fù)：“湘見，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

林湘見不由自主就松了口，輕輕地宛如嘆息一般：“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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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勢弘大的史詩級婚禮，極盡奢華。時南不僅看重現(xiàn)場，員工福利和往來人情格調(diào)都非常高，大有普天同慶的味道。也引來越來越多湊熱鬧占便宜的媒體，時南都來者不拒。

甚至在一次媒體提及過往與韓襄緋聞時，罕見地義正言辭地澄清：“我唯一一位愛人就是我的妻子。”

韓襄瘋了，對所有訪問的媒體渲染她與時南的“多年情事”，又被各大心理學(xué)、考“古”學(xué)網(wǎng)友專家一一戳破。韓襄也被公司徹底封殺。

這場世紀(jì)婚禮鬧得沸沸揚揚。

財經(jīng)版塊都會有華林晝時更名史和股權(quán)變動史的匿名訪談。

更別說行政版塊的婚姻情況記錄泄露引發(fā)的個人信息保護恐慌與維權(quán)。

最后都匯集成娛樂版塊的談資。

華林晝時的股價波動極大。但是娛樂在經(jīng)濟面前只是巨浪中的小小扁舟，只是把過往的口碑又拉出來夯實，最后相對穩(wěn)定在比之前更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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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日子，雖然相隔六年，還是一樣明媚的天氣。

也一樣由林父挽著，緩緩走向中央。

第一排的座位上，兩個女護工照看著林母。林父輕輕地交過手，時南握得很緊。

護工讓開，林父坐到林母旁邊，同樣是緊緊地交握著手。

慶云實、元廷、影鬼坐在后面，第二排。

神父高舉雙手，“我的孩子們~”

“萬能的主保佑你們！”

林湘見掙開手，雙手捧著花，低頭接受牧師的灑水祝福。

時南也是一樣，牧師先走到他前面，他低頭閉眼。時南最希望的就是滌盡曾犯過的錯。

“親愛的孩子們，很高興你們今天走到這里?！?/p>

“在宣布你們結(jié)為夫婦之前，我要問你們幾個問題?！?/p>

“新郎，你了解你的新娘嗎？你愿意用一生關(guān)懷她、敬她、愛她、忠誠于她嗎？無論貧困、疾病或者殘疾，你仍會視她為你唯一的伴侶，直至死亡將你們分開。新郎，你愿意嗎？”

“我愿意！”時南回答得萬分鄭重。

“新娘，你了解你的新郎嗎？你愿意用一生關(guān)懷他、敬他、愛他、忠誠于他嗎？無論貧困、疾病或者殘疾，你仍會視他為你唯一的伴侶，直至死亡將你們分開。新娘，你愿意嗎？”

林湘見垂著頭，沒有回答。

整個教堂都在竊竊私語，時南捏起的拳頭，微微在發(fā)抖。

牧師升起兩只手臂，整個教堂隨之平定，安靜。

“孩子，你看著我?！?/p>

林湘見緩緩抬頭，與慈祥的牧師平視。

老牧師笑著點點頭，重新說到：“新娘，你了解你的新郎嗎？你愿意用一生關(guān)懷他、敬他、愛他、忠誠于他嗎？無論貧困、疾病或者殘疾，你仍會視他為你唯一的伴侶，直至死亡將你們分開。新娘，你愿意嗎？”

林湘見視線偏移，頓了一會才說：“我不愿意。”

全場嘩然，時南轉(zhuǎn)過身看她，全身都在發(fā)抖。

林湘見也轉(zhuǎn)過身，掀開頭紗，直面時南，一字一句地重復(fù)：“我不愿意?！?/p>

“為什么？”

“我不能再承受一次了。”

“你信我一次！就這一次！”

“一次就夠了。我的心已經(jīng)破了一個洞，補不好了?！?/p>

“補得好！”

“補不好！從你騙我回來，我們就回不去了。你騙我工作，你騙我什么都沒發(fā)生，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我不是真的失憶，你一定要把我的心血淋淋地挖出來，把每一道傷口都扒開嗎？”

“那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

“我得看看你還想做什么?！?/p>

“呵~”時南自嘲一笑，滿是苦澀。

林湘見走向父母，“對不起，爸~”

林父嘆氣，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時南，無奈搖頭。

影鬼和元廷護送林家三口離開，慶云實快步跑上前，勉強扶住時南?！袄习濉?/p>

第二十四章終局（上）

（林湘見：你瘋了！）

林湘見睜開眼，發(fā)現(xiàn)眼睛上蒙著東西，什么也看不見。身體掙動，手腳全被束縛。

林湘見很慌，喊出來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

一只手摸在她的額角，林湘見擺開頭躲避。手捏住她的下巴，強勢的吻狂亂落在唇上。

林湘見躲避不開，狠狠地咬在唇上。那人吃痛，但又毫不在意地加重唇舌交纏，鐵銹的味道在喉頭發(fā)苦。

“時南！”借著喘息的空隙林湘見喊出這個名字，似囈語又似呢喃。

糾纏停頓，一個輕淺的吻鄭重而珍愛。

“時南，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什么？我也想問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我想得到的都失去了，本來就是我應(yīng)得的，為什么？為什么？”我都失去了……

林湘見怎么會有答案？這么多年的糾葛、恩怨是誰錯了？是誰先錯了？只是相愛錯了，只有復(fù)仇時南不必虧欠不甘，只因為林湘見愛他，他愛林湘見，他舍不得這份愛，一步錯步步錯，從最開始就錯了。

林湘見的眼淚染深了眼上蒙的布。“放手吧時南，各自安好，過自己新的人生?！?/p>

“不可能！我不會放手！”

“沒有你，我安不了、好不了，我的人生早就毀了……”早在得知父母死訊的那一刻，無法挽回。

“時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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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東西~乖~”時南舀了一勺粥送到林湘見唇邊，讓她一手揮開。

“還有力氣是不是？那我們做點別的。”時南把粥重重地放到床頭柜上，發(fā)出好大一聲。

拒絕進食的林湘見更推搡不開時南，“我恨你?！?/p>

時南咬緊后槽牙，林湘見被抓住的手捏出了重印，骨頭都要碎了。

“你最好恨我！永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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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見還是不肯吃東西，時南踹爛了客廳的桌椅也沒有用。

時南捂著頭，疼得爆炸，眼睛里滿布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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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南又發(fā)了一通瘋，給林湘見解開防止她自殘的繩子，拽著人往外走，林湘見根本站不住，在地上拖了兩步，時南把她抱起來，放在餐椅上，打開了電視，徑直去廚房端餐食。

“時南！”林湘見那點力氣跟往時南懷里撲沒兩樣，時南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把林湘見攬住了。

“乖乖地~不然我保證他們死得比你早，還很慘！”

林湘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時南輕飄飄地又把林湘見推回去坐下。

“是不是要取點信物過來你才肯乖乖地聽話？”時南把餐盤往她推近，林湘見顫著手拿勺子，剛吃兩口，就吐了。

時南換了湯在前，端著粥去廚房換新的。

邊吃邊吐，折騰了好久才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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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見睜著眼睛沒有焦距，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像個死人。

時南很高興地躺在她身邊，將她抱在懷里，一臉滿足。

很乖，永遠(yuǎn)不能離開我。

第二十六章終局（中）

（林湘見：那又如何？）

“老板，藏不住了，他們找到了購買記錄，定位了你們的位置，他們要是報警，你就完了！”

“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你沒關(guān)系，保險柜里有份文件，從現(xiàn)在開始，華林晝時是你的了?！?/p>

“時南！我要華林晝時有什么用！我?guī)湍闶前涯惝?dāng)兄弟！”

“我知道，可我沒別的能還你。”

“你把林湘見帶回來！你好好的就是還我人情！”

“太晚了?！睍r南掛掉電話。

“時南！”

“時南！”

“你個混蛋！”慶云實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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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云實只能腆著臉去求林父林母不要報警，影鬼也被元廷壓著避免一時沖動鬧出國際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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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見乖得像個布娃娃，任時南打扮得漂漂亮亮，時間很多，梳頭發(fā)的時候，也是一絲一絲地慢慢梳開，生怕扯疼了。

可是林湘見死氣沉沉的，披著頭發(fā)沒有學(xué)生時代的朝氣，盤起頭發(fā)沒有工作時的專注，時南扔掉梳子，將林湘見抱在懷里。

可是抱得再緊也好像抱著虛無的空氣，空落落的。

“我們還有重新來過的可能嗎？”時南強迫林湘見對視。

林湘見還是別開了眼。

時南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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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近，時南猛地睜開眼。

林父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帶著電流：“時南，你不要一錯再錯！你帶湘湘出來，我們好好談?wù)?！一切都可以談！?/p>

林湘見也被吵醒，“爸……爸！”

時南抓住她：“不可以！不可以出去！”

林湘見對他拳打腳踢，上了牙咬時南都不松手。

林父的聲音隨著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近，被掩蓋再清晰。

“我爸！是我爸！我要去看他們！”

“他們沒事！我騙你的！你別走！你不要走！”

“啊~~”林湘見尖叫著不斷掙扎。

一個突擊隊員破窗而入，時南一下把林湘見拽到身后。

突擊隊員判斷了一下情況，收起槍赤手空拳準(zhǔn)備制服時南。

時南被纏住，林湘見扭頭就跑，大門是密碼鎖，林湘見每輸一次心就被割一次，都是錯誤，一直往前輸?shù)搅窒嬉姼咧袑W(xué)號正確之時，時南一手又把門按住了，門栓又上鎖。

臥室的門也被鎖上，堵住好幾個突擊隊員，但其他地方也輕而易舉被攻破。

時南一手抱起林湘見，穿過廚房，進了最鐵桶防御的冷凍庫。

警方、林父、影鬼、慶云實都圍著團團轉(zhuǎn)，想不出辦法。

而時南已經(jīng)帶著林湘見從暗道里逃出別墅，到了島上的森林中。

可是又能怎樣呢？窮途末路。

時南松開手，仰天大笑。林湘見終于也沒想逃，平靜地看著他。最后的獨處時間，在一切愛恨情仇面前都彌足珍貴。

第二十六章終局（下）

（慶云實：……）

“可不可以陪我看日出？最后一次?！睍r南問道。

林湘見沒有答，只是在時南自顧自走的時候，跟在他后面。

日出東方，海是離太陽最接近的地方。

暗沉之中一抹光影，還沒看到也知道他來了，光被厚厚的云層遮擋、折射，好難，可是他不會放棄，打破層層阻攔，出現(xiàn)，照耀，朝霞遍天、遍海。

日出往往代表著新生、希望，但未嘗不是坦露現(xiàn)實，黑暗中的一切再無法遁藏。

“把手舉起來！”

“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不要頑抗，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

時南轉(zhuǎn)過來，張開手，或許在示意他不具威脅性，又或許在渴望一個擁抱。

擁抱并不具備實現(xiàn)的可能。

微光打在林湘見臉上，而時南逆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從來，就只有一條路可走……）

他就這么栽了下去。

林湘見沒有動，瞳孔放大已經(jīng)是極限了，她沒有辦法作出任何反應(yīng)。

包圍的腳步聲急促向前，還有一個沖得最快的，慶云實怒吼：“時南！你混蛋！”

林父因為體格才落后，只顧得上抱住女兒。

“湘湘，湘湘……”

林湘見栽倒在林父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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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林湘見明顯的睡不安穩(wěn)，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這是自我催眠了，困在夢境中出不來，有時是好夢有時是噩夢……”

“該怎么辦呢？元醫(yī)生你想想辦法吧?！绷窒嬉姷纳眢w狀況每況日下。

“辦法有，但是你們要簽字，多重催眠是風(fēng)險很大的一種療法?！?/p>

多個催眠雜糅在一起，可能就再也解不開了。

林湘見的自我催眠是應(yīng)激性遺忘和忘不了的拉扯。

元廷開始治療，疏導(dǎo)夢境邏輯，才發(fā)現(xiàn)：忘不了的源頭，愛與恨的拉扯，是時南設(shè)下的一道記憶保護屏障。

林湘見自己都封不住，元廷沒多大把握，而且元廷一直反對記憶封閉療法，忘記時南，林湘見也過不了正常人的生活，記憶的缺失，會引發(fā)好奇和探尋，這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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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xué)，林湘見回家剛剛下車，就看到家里有很多陌生人，吵吵嚷嚷的。

林湘見快步往屋里跑去，聽到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林茂生，你要是認(rèn)罪，我還能給你留一筆錢，讓你妻子女兒不用受苦。”

林父跪在地上，不住哀求：“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認(rèn)我認(rèn)！”

“爸！”林湘見撲在地上，搶過林父手中的筆甩了出去，“你要認(rèn)什么罪？我不要你認(rèn)！”林父一直很本分，不論是生意還是應(yīng)酬都是有名的規(guī)矩，挑不出錯處來。要說林父犯罪，林湘見是不信的！

林湘見攔著父親，對來人怒目而視。“你別想用我和媽威脅爸爸，我什么都不怕！”

男人視而不見，只對著林父說：“林茂生，你罪有應(yīng)得，受著吧！”

男人掃了林湘見一眼，扽直了西裝，轉(zhuǎn)身離開。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