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帝國軍錄(74) SNH48 軍事 偽全員

塞納帝國軍錄74
不出半個小時,張羽涵的請求就通過電話傳達給了閆明筠,她接到電話即刻照會了山海關機場方面,隨后立即調集了一批精銳部隊開拔出關前往距離山海關營房不遠的山海關機場執(zhí)行警戒,她本人則是親自帶隊奉命對停留在這里的乘客進行逐一排查,絕不讓曾艷芬的逃跑計劃得逞。“各位旅客,很抱歉讓你們在這里久等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請大家不要驚慌,統(tǒng)一接受臨時檢查,檢查無誤之后,我們會向大家發(fā)放憑證,證明今天的延誤是情有可原的,保證不會對大家造成嚴重的影響,感謝大家的配合。”候機大廳里面,閆明筠正高聲的向滯留等待接受檢查的乘客們做著,眼見奉令例行公事的都是軍人,大家也沒有人敢多說什么,只得老老實實的接受檢查。
“kona,檢查的時候務必要注意那些日籍乘客,銀子說了,他們才是今天我們調查的重點……喏,這是按照她的意思找到的照片?!遍Z明筠說完轉身走到門邊,又仔細的叮囑了張笑盈和其他幾個負責檢查的軍官,并將照片發(fā)到他們手中。
“是,師長,我們一定仔細的排查,保證把目標給揪出來……等等,這人是曾艷芬?”張笑盈接過照片撇了一眼,不過不看不知道,待她看清楚上面的那個身影,立即略顯震驚的追問閆明筠,這張帝國陸軍軍官標準照的主人她并不感到陌生,只是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你認識這個人?”閆明筠見張笑盈認識照片的上的人,于是轉過身笑問了她一句。
“在帝都的時候我就聽說過此人,當時曾艷芬恰好就是帝國駐日本大使館武官長,之前我曾經(jīng)在日本調查過泄密案件,當時就產(chǎn)生過一些疑問,但是苦于沒有拿到實質性證據(jù)。我當時就在想,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大使館的特命全權大使和武官長該怎么交差,原來真的是這家伙……這么說她在奉天落網(wǎng)逃脫了?”張笑盈見到曾艷芬的照片,立刻聯(lián)想到了之前在日本密查的事情,進而瞬間斷定了當初從中作梗假傳情報的人就是曾艷芬,并追問著閆明筠緣由。
“不,我們現(xiàn)在雖然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就是內奸,但是這次不是因為這個事情才要逮捕她,曾艷芬膽大妄為,竟然暗中給胡總長下毒,讓總長險些喪命,事發(fā)之后奉天公署的調查讓她坐不住了,銀子的意思是把她放出奉天,在這里找到并緝捕她,因為奉天查得緊,她現(xiàn)在應該是假借日本人的身份暗度陳倉出了奉天城,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沒能入關,今天,這山海關就是她插翅難逃之處?!遍Z明筠嘴角露出一絲輕笑,曾艷芬自以為設計的天衣無縫,使了一招金蟬脫殼乘飛機逃出了奉天城,但是卻并未想到張羽涵與閆明筠私交甚好,且互通往來,飛機降落的山海關機場早已是天羅地網(wǎng)部下,單等曾艷芬現(xiàn)身。
接到命令之后,禁衛(wèi)軍立即把住了各個出入口開始對浩浩長隊的乘客進行逐一排查,張笑盈則是時而近距離仔細查看情況,時而又帶著幾個警衛(wèi)四處徘徊緊盯是否會有漏網(wǎng)之魚,一切就這么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副團長,屬下想問您一個問題,只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备鴱埿τ砗蟮囊粋€少尉軍官一直在盯著她,自從她第一天到禁衛(wèi)軍左武備三師就一直有所好奇,她的一些動作和為人處世均與常人不同,無聊之際他便鼓起勇氣在背后問了一句。
“哦?有什么想問的就說吧,但說無妨!”張笑盈沒有回頭,但是依然微笑著回應那名少尉。
“額……您在走路的時候,為什么右臂一直貼著后腰處不動,只擺動左臂,這個好像不太符合隊列行進要求吧?如果被憲兵看到,可能會被追問,冒昧的問一句,難道您右臂有什么舊傷嗎?”少尉略帶尷尬的傻笑著問道,他生怕自己問到了張笑盈的一些短處,所以顯得格外小心謹慎。
“哈哈哈……這個只不過是我的個人習慣罷了,與我以前的職業(yè)生涯有很大關系,執(zhí)行任務和偵查的時候為了確保安全和快速反擊,我就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慣,經(jīng)常把手放在腰后隨時準備拔槍,久而久之,也就這樣了,如果憲兵追問起來,我的軍官證上有特批,不需要刻意遵守。”張笑盈轉過身,風輕云淡的笑了一聲,向少尉軍官做了解釋。
“哦,是這樣啊,屬下還是見識太少了,請您見諒。”少尉聽罷,臉上立刻顯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回應著張笑盈道。
“你有好奇心,這再正常不過了,我自然能理解,不過……少尉,你能夠發(fā)現(xiàn)這種不起眼的細節(jié),說明你的眼光和偵查能力很強?!睆埿τ质菧\笑一絲,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少尉軍官的肩膀,還順帶夸獎著他。
“多謝副團長的贊賞,屬下看來需要好好和您學習一番……不過現(xiàn)在我們還是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吧?!鄙傥颈粡埿τ目洫劯愕糜行┎缓靡馑?,連忙岔開了話題,張笑盈心知他的用意,只是輕微點了點頭,繼續(xù)著排查工作。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前兩次航班上的日本籍旅客都被閆明筠的手下篩查了一遍,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疑問,顯然曾艷芬根本不在這其中,眾人內心不免生出一些失望情緒,嘴上也很自然的吐槽幾句,不過立馬就被身邊的人制止了,“得了得了,還是別說了,要是讓副團長聽見,咱們又該挨罵了?!?/p>
“你們幾個,又在發(fā)什么牢騷呢?”好巧不巧,張笑盈正從他們幾個軍官身旁走過,也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了議論,心底覺得好笑,笑他們的幼稚,不過臉上仍然表現(xiàn)得一派嚴肅正色,假裝沒聽到一般追問起軍官們。
“沒有沒有……副團長,我們正在交流情況呢,目標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出現(xiàn),所以我們覺得應該提高警惕,防止她趁機逃脫?!睅讉€人被突然冒出來的張笑盈嚇了一大跳,其中為首的那個上尉連忙轉過身來擺擺手,向她解釋著,盡可能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
張笑盈似乎很滿意的聽罷了上尉軍官的回答,繼續(xù)嚴肅的點了點頭,囑咐他們道,“嗯,這很好,不過還是不要湊在這里了,快去把守各處吧?!?/p>
“是!”幾個軍官巴不得張笑盈不再問下去,得令后一溜煙就走遠了,望著他們的背影,張笑盈嘴角咧出一絲滑稽的笑意,轉身正準備接著安排之后的任務,忽然看見閆明筠正向著自己而來,當下她心頭一緊,忙迎了上去問起來,“師長,曾艷芬還沒露面,想必是還在之后的航班上,我們看來得在這地方待上一天了?!?/p>
“是啊kona,不過我相信,我們不會白白辛苦的,她既然已經(jīng)暴露,那么以最快速度出逃就是必然的事……我再去布置一下,下一班飛機一個小時之后就要降落。”閆明筠輕輕點了點頭,提醒了張笑盈幾句,又匆匆繼續(xù)自己的工作,所有在場的第三師軍人隨之個個提起精神,各守崗位,有條不紊的等待新一次航班抵達山海關機場。
這架民航客機準時準點來到山海關,按照之前的分工安排,所有持日本護照的旅客被分流到了機場候機廳的一間大房間內統(tǒng)一接受再次檢查,前十幾個旅客都別無異樣的情況,不過后面的一個女人卻很快被左武備軍的軍官圍住了,“女士,您的護照簽證已經(jīng)在上周一過期了,您需要到貴國在奉天的領事館重新補辦,否則要被驅逐出境”負責的中尉軍官拿過了這位名叫長谷美惠子的日本旅客護照,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上面的端倪,于是將護照退還給了她,并提示她道。
這個日本人聽罷軍官的話,先是短暫的一愣神,進而嘰里呱啦的說起了日語,這位軍官一句也聽不懂,他很努力的又嘗試了幾次,可到頭來不得不承認,對方根本不懂塞納語,無奈之下他只得先讓士兵將此人請到一旁的房間里等待,自己則是連忙找到張笑盈,希望她能夠幫助自己,簡短截說了遇到的情況,張笑盈絲毫沒有猶豫,放下自己手頭的事情連忙跟著中尉去了那個房間,見到那位日本旅客,她用流利的日語先問候了對方,“女士您好,聽說您的護照簽證出現(xiàn)了狀況,麻煩您再出示一下您的護照?!?/p>
“好的……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可能是我太大意了吧?!迸藳]有多說什么,很爽快的把護照遞給張笑盈,拉家常那般同她交談著。
張笑盈接過護照熟練的查看起來,時不時抬頭看向女人,對照了一番,她也沒有看出什么異常之處,于是準備先讓她稍等一會,自己向閆明筠請示之后再做定奪,面帶微笑的將護照遞還給女人,女人也很禮貌的伸手接過了自己的護照,不過就在交接轉手的一瞬間,張笑盈卻看到了一個微妙的細節(jié),這個女人的左手掌上多處起了繭子,那和很多從軍多年老兵的手如出一轍,這當下就引起了張笑盈的警覺,不過她沒有聲張,而是不動聲色的和那女人聊起閑話,“女士,看樣子您經(jīng)常干粗活啊。”
“哦哦,我是奉天一家日本飯店的服務生,干的時間久了,手上自然會有老繭?!迸艘宦牭綇埿τ蜃约喝绱税l(fā)問,眼眸中立刻閃過了警惕的神色,張笑盈也自然看清楚了,那一絲警惕絕不是正常旅客應有的反應,雖然之后的對答沒有破綻,可她已經(jīng)覺察到了,這個女人正在極力掩飾自己的內心真實表現(xiàn)。
略微反應了一秒鐘,張笑盈含笑著又順著話題問了下去,“哦……您在飯店工作啊,據(jù)我所知奉天城里的貴國飯店林林總總有十幾家,我大概都吃過一遍,請恕我冒昧的問您一句,您是在哪家飯店呢?”
“我在東和飯店,我從前年到達塞納之后就一直當那家飯店的服務生?!迸瞬患偎妓鞯幕貞藦埿τ膯栴},臉上還是笑意盈盈的樣子。
“哦……既然您在東和,請問那個叫高木理盛的橫濱小伙子還在嗎?”張笑盈聽罷女人的回答,似乎很是驚奇,進而詢問起了一個人的動向。
“您是說高木啊……他上周回國了,我們還在飯店里面給他辦了歡送晚會,聽您的語氣,您和高木似乎很熟悉?!迸诉t疑了片刻,先是略帶一點遺憾,進而有些驚訝的追問張笑盈道。
“是啊,不過我們也有多年沒再見面了,真的很是遺憾呢,不過他還有我的通信地址,至少聯(lián)系不會中斷……哦,我的檢查結束了,不過請您稍在候機室等待一會,就可以繼續(xù)前往范陽了”張笑盈一臉微笑的和女人攀談了幾句,就打算結束交流放行讓她離開房間,女人朝著張笑盈微微鞠了一躬,收拾好自己的包轉身向外走去,剛剛走到門口,她身后的張笑盈忽然又開口了,只不過這次她的語氣卻陡然一變,變得有些陰冷,“曾艷芬,我等你好久了,你果然來了?!?/p>
女人聽見張笑盈開口說話,下意識的轉過身停下腳步看向她,不料竟然聽到她如此說著,臉上頓時顯出錯愕的神情,半張著嘴啞口無言,這正是張笑盈最樂意看到的景象,她更加確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大家正在緝捕的曾艷芬,自己已經(jīng)讓她的心理防線開始崩塌,于是抓住時機又使出一招殺手锏,“東和飯店里的確是有個叫高木理盛的日本人,不過他去年春天喝醉了酒失足掉進渾河里淹死了,那里早就沒了這個人,他又怎么可能還回到日本,我不過用了一招小小的投石問路,你居然會這樣輕易的漏出馬腳,哎……該怎么說呢……”
“不要再說了!”女人忽然大喊了一聲,接著放肆的大笑起來,輕輕掏出那本護照,曾艷芬輕蔑的看了它一眼,信手扔在了地上,像是如釋重負的看著張笑盈,一臉輕松的緩緩開口,“不錯,我就是曾艷芬……我還是輸了啊,不過這就是規(guī)則,我愿賭服輸,中校,帶我去見你們閆師長吧,她愿意聽我把話說完?!?/p>
“好,帶走!”張笑盈臉上還保持著剛才的微笑,輕輕揮了揮手,幾個軍人不由分說,左右架起了曾艷芬,算是將她控制了起來,隨后帶出了房間,直奔閆明筠所在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