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蠻（伽羅生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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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教文筆

全員親情/伽小+本體分身組主場，注意避雷

嗑邪小圈地自萌！

時間線s7，伽羅犧牲前夕

首次復健，質量極差

字數(shù)3.5k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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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span>

邪惡起身。熹微的晨光趴伏在他的面頰上，那兩塊血紅色的面紋紅的觸目驚心，深深沉沉地印在小心眼底，仿佛要將天地都籠上一層凄烈的紅艷。

窗外的天穹方明，啟明星揉著惺忪的睡眼忘了要退去，天際卻早已涌上了灰白色的微光，夏蟬仍依著樹木安心地打呼嚕。天實在太早了。房間內小心與邪惡四目相對，數(shù)不清的尷尬，可小心頑固地向邪惡堅持：“必須去。”

“最后一次?！毙皭阂а狼旋X地答應下來，“本體，伽羅是三十來歲的人了，又不是小朋友，一個人出任務又有什么奇怪的？今天跟蹤，昨天也跟蹤，你是怕他一個人出去被怪獸抓著吃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一個人出去就迷路？你放心不下便放心不下，天天讓我們出去跟蹤。平時在中午或者下午把我叫出來也就算了，你看看現(xiàn)在才幾點？！”

“對不起?！北倔w垂下眼眉，不到片刻重又換了副斬釘截鐵的語氣，“可是，這次必須去?！?/span>

“好好好，我去我去，懶死你好了?！毙皭禾讲ＡТ扒耙荒_就要踏過去，被本體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手臂：“走門！才被花心弄壞過！”

邪惡算是服了，讓他跑出來額外加班不算，居然還要他鬼鬼祟祟地跟蹤本體的搭檔。這也算了吧，本體一向和他的搭檔膩歪，可惡的是連耍帥都不讓！還有王法嗎？！大搖大擺晃到門前，又被本體強塞了另外三個分身過來，“讓他們也去?！?/span>

邪惡格外嫌棄地看了一眼他的三個同僚：“跟蹤的人多容易被發(fā)現(xiàn)，要不你放我們回去睡一覺？”

古人笑而不語，天真抄著他的小照相機四處拍古人的笑臉，反叛跑去觀察甜心的睡顏，被甜心睡夢中的一個甜心泡泡砸出來。

“沒事。你們去吧?！毙⌒脑频L輕。

“那我走了，要是有事再和你說?！毙皭宏庲s騭地說了起床后的第一句人話，向著天真等人一招手，三人迅速收了嬉笑打鬧的神態(tài)，一擁而上。

學著本體的樣子飛躍在樓頂之間，不多時就找到了正在追擊怪獸的伽羅。四人不敢怠慢，放輕了腳步跟在伽羅身后。只是要跟住發(fā)力狂奔的伽羅未免要費一番功夫，四人不得不尾隨在他身后急奔起來。期間粗重的喘息和腳步聲已經太響，伽羅居然還沒聽見，老年人耳背似的。要說老，他也還算是風華正茂啊……可又怎會如此地喪失了戰(zhàn)士特有的敏感？邪惡大為不解，招呼后面的同僚們跟上。

伽羅把戰(zhàn)場鎖定在一塊人煙稀少的平地。邪惡等一干人兩兩結對，四散開來，躲在遮擋物后面，包圍住伽羅和怪獸，方便隨時出手。邪惡和天真一組，古人則與反叛一組。

“本體也真是的，一對一他還能擺不平嘛?！狈磁雅艿煤艉舸瓪?，胸膛里的氣息回轉的活像鼓風箱，仍然記得要逮著空耍幾句貧嘴，“非得這么早把我們叫起來?！?/span>

“非也非也，”古人探頭觀察著外面的局勢，“本體這樣，不止是出于擔心。再擔心也沒有如此的擔心法?！?/span>

“喲呵，那還出于什么？”

古人看著伽羅屢屢出現(xiàn)低級失誤，不由得額角沁出一層薄漢來，沉吟著沒有回答。良久才說了一句，“別玩了，準備戰(zhàn)斗?！?/span>

“戰(zhàn)斗？伽羅應該只是失手了吧，還用不著我們幫他吧。”反叛也探出腦袋，評點著外面群魔亂舞的局面。

“失手，也不能失手的如此毫無章法。與其說他失誤了沒躲開剛剛那招，還有現(xiàn)在這招的力度太弱了，不如說……”蒼白的天空與茫茫的荒野接成一片，古人看著目力所及的一片荒涼，凄楚地笑笑，接上了話：

“——有心無力?！?/span>

“有心無力？”反叛眨眨眼，還是沒能理解這句話的韻味，“這局他確實打的不好。而且攻擊力怎么能降到這種樣子？真覺得是廉頗老矣，只是勉強著才上場戰(zhàn)斗的。”

“廉頗老矣……廉頗老矣……”古人喃喃地念叨了幾遍，頗覺反叛隨口的笑話有些深度，心里似乎也被那名老將的無奈沖刷著，“他真的老了。原來這樣的人也會老？我一直以為……”

“誰？廉頗？”反叛聽到了古人后面幾句莫名其妙的話，訝異地回頭看。

古人搖頭，絕望在他的眼眸中漸漸浮動出來：“我指伽羅。他老了。”

“老？不是吧他才三十多歲誒？”

古人沒有再接話。比起心思縝密的本體，笨拙的反叛反而要好騙得多。連自己都發(fā)現(xiàn)“伽羅老了”這樣駭人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察覺。只是他在努力假裝。其實細看此時的伽羅，眼角已經裂開了細碎的皺紋，哪怕是做出再漫不經心的微笑，那皺紋也能像漣漪一般在臉頰上綻開得觸目驚心。而且耳背、眼花，聽人說話時恨不得讓人扯著耳朵告訴他，不知從哪一個時節(jié)起就再也不使用槍炮這類要遠程瞄準的武器。還嗜睡——在阿德里軍校養(yǎng)成的良好作息不知何時便被丟下了，甚至能夠睡得晨昏顛倒，下午三兩點打著哈欠起來看著鬧鐘慘叫一聲。本體迅速適應了這一切，還佯裝他拆不破掩藏在這些反常跡象之后的真相：他能只會在和伽羅說話時提高音量，能遇到需要遠程攻擊的對手從不勉強伽羅，能不主動叫醒睡得昏天黑地的伽羅，偏巧不能從自己的謊言里掙脫出來，好好地面對伽羅還有自己。可依著古人的想法，伽羅似乎已經受到了死神的額外豁免，就該永葆青春、遠離病痛死亡才對，他壓根沒想過伽羅這樣的人也會有老去的那一天，生老病死的環(huán)節(jié)也同樣能在他身上上演?？墒琴ち_就是老了，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地老了，那一天……自然也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他們兩相欺瞞，伽羅也從未向本體提起過什么。

仿佛演著演著這場冗長連綿的對手戲，這天長地久的美好就會成真了。

“邪惡讓我們動手?！狈磁演p輕推了思緒縹緲的古人的肩膀，示意他看邪惡的手勢。古人順著反叛的指引看向邪惡，自然也退無可退地也看到了滿目瘡痍的戰(zhàn)場。伽羅踉蹌著勉強直立在怪獸的巨爪下，熒藍色的血跡彼此連成一片，天地之間悲烈的像是要把古人的心臟連根拔起。

邪惡確認反叛古人組已經接收到了信息之后屏息凝神，被覆蓋在薄薄眼皮之下的血紅色瞳仁驟然之間睜開，好戰(zhàn)的神色在明澄的瞳仁間升騰成蓬勃的殺氣。高舉的手臂重重劈下，浩然的聲響就從喉嗓之中孕生，拔節(jié)生長在靜謐的空氣中：“殺！”

兩面包夾著怪獸的四人猛地收網(wǎng)。未曾晃過邪惡打斜劈來的一掌，又被反叛背后的一拳打個正著，已經和伽羅糾纏許久的怪獸根本受不住的。混沌著的戰(zhàn)局在四位分身加入后愈發(fā)顯現(xiàn)出明朗的形勢來，決出勝負只是時間問題。只是邪惡越打越覺得迷惑，就算眼下這只怪獸受了重傷，也不是什么厲害的貨色，至少他以為伽羅可以輕松解決掉的。如果把它放到自己和本體面前，估計本體連親自動手的興趣也沒有，至多是差遣他和另外一個分身去。怎么伽羅會對這樣的怪獸毫無還手之力？難道說……？

邪惡打了個寒顫，當即不再多想，和天真配合著準備在下一個回合就把怪獸送上天。眼見著天真的拳已經擦到了怪獸身上，只差幾個毫秒就能把它擊飛，冷不防被古人攥著小臂一把拉了回去。邪惡和天真氣憤地剛要責難古人為什么坑隊友，而回轉頭來的時候另有一個殺氣騰騰的人突兀地站在了怪獸身前。

——兩個風翼硬挺地崩出弧線，突然降臨的背影霎時剪碎了逸漏的光芒，模模糊糊的側臉儼然還看不清，卻早已令人生懼，已經提到身前的拳破風揮了出去，轟然的巨響撼動天地，毫不留情地詮釋著此人體腔內熾熱的怒火。甚至他剛剛來的時候都沒有留意到天真已經站在那里，要本能地為伽羅掃除危險而已。

是小心。

邪惡四人不由得為本體這副寒涼的樣子嚇到，齊齊愣在了原地。他們見到的從來都是小心淡然卻溫慈的臉。擊飛怪獸之后本體更是沒有來看看他們的意思，徑直去扶起了癱倒在地上的伽羅，嘴唇蠕動著要說什么，滿腹的話語都擠到了唇角，然而什么都沒有說。

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

邪惡見本體突然跑來，下意識地打個哈哈：“你怎么來了？怪獸都給我們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來搶人頭？”

本體沒有理會邪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等到痛楚破開了一陣陣悲烈的頭暈目眩，喉嗓之間的腫脹無力被悉數(shù)收起，這才勉強開了口：“我們回家吧。”背負起伽羅的身體，領著眾分身回家。

一路間無言?！澳阍趺磿@樣”“你怎么搞的”之類的話本體都沒問一句，伽羅也和小心默契地從來不說，甚至連匆忙蒼白的辯解都沒一句。除了伽羅給本體指路的聲音，整個世界似乎都驚惶不語?；蠲撁撘粓龌恼Q劇。將死之人拼命掩蓋自己的衰老，而初成的少年拼命掩蓋自己察覺了將死者的衰老，彼此周旋迂回地將結局壓到最深最遠的地方，執(zhí)著地、然而徒勞地渴求它不要降臨。如同荒誕劇。

古人默然。他不知道這樣的戲碼還能堅持多久，更不知道伽羅還能堅持多久。要多么多么的在乎才能使本體這樣的人學著自欺欺人？伽羅真的在日漸衰老，如果……真的會有那一天，那……？古人不愿再往深處想，小心也不敢再向深處想。

小心拖著蹣跚的步伐不時顛顛身體托住背上時日無多的身體，用連綿堅持的步伐演繹著這一場荒誕劇。白晝與黑夜交疊成無窮無盡的灰暗，扭曲成了無邊無際的羅網(wǎng)，網(wǎng)住現(xiàn)實與期冀的碰撞，網(wǎng)住彌留的伽羅和作假成真的小心，網(wǎng)住無數(shù)個賴在回憶里不肯走的、年輕鮮活的伽羅。

……

古人的預測自始至終都是客觀而冷靜的。

幾個月之后一朵星火驟然點燃昏沉的蒼穹，抖落的無數(shù)火光如同天空灑落的淚水，明媚的藍色從天際線開始鋪展延伸，吞沒了陰沉一片的天空。云朵破裂，光芒洶涌，垂垂老矣的戰(zhàn)神艱難地說“再見”，墮入深淵。無數(shù)人的臉頰被他生命最后那撼天動地的光芒照亮。小心嘶吼到聲嘶力竭，直到耗盡了最后一絲的體力，眼前一黑就墮入了另一個深淵。天地都在此間壯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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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心情低潮之前看了某位小同學關于開聯(lián)文梗的一篇雜談，先前自以為找的角度獨樹一幟，沒想到玩的全是老梗。這次找到了新的角度。重刷戰(zhàn)傳和一些舊畫風作品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其實伽羅的犧牲是早有預兆的。我記得小破站有兩篇寫的很好的動漫雜談，可以去看，名字忘了。如戰(zhàn)傳里阿小吐槽伽羅聽力下降，等等。伽羅的衰老、直到犧牲都不是片刻之間的心血來潮，所以我找了這個角度。

這個大概就是說，伽羅衰老的時候小心發(fā)現(xiàn)了，但潛意識里始終不肯去相信這個事實，更不敢去想他犧牲的場景。伽羅也默契地不向小心談起，兩人自欺欺人，一同演戲的故事。在這個故事里我需要一個足夠敏銳和理性的人物，又不想他太貧嘴太放浪，磨磨唧唧地選了古人。寫不好古人，所以也沒有給他太多戲份。

那啥，嗑邪小圈地自萌哈。嗑邪古的話來我私聊，咱們好好膩歪膩歪（手動狗頭原本是想做成邪古x伽小的，因為邪古實在太冷，自己私設的古人始終不滿意，又改了。

我對cp沒有太多要求，就是大部分時候不吃骨科，不吃小伽、暗開、暗小以及本體分身組，對星月、芬莉啊什么的無感，祖墳冒青煙的時候也會偶爾看看。星影x大大怪，卡佩x貝拉或者月舞x小小芋/甜心倒是吃的渾身是勁。

之前心情低落屬于私事，不再多說。只是覺得在某個瞬間，淤積了很久沒有流出來的淚水又倒流回體腔內，一個莫名其妙的由頭就能把它們全部引出來。然后是生氣，氣的天靈蓋都要活生生掀開，炙熱的怒氣已經點燃了胸腔，然而又強憋著，把自己炸的皮開肉綻。

你有真正的生氣過嗎？我好久以前就念叨過這個問題，不得而知了。